戚校长实在没办法,就只能联系已经辞职的徐无双,还好徐老师手机号码没换,联系上了之后,也表示有王柏的联系方式,会代为转告此事,这才让老戚松了口气。
戚校长是轻松了,可徐无双挠头了。
副区长要接见王柏?这是什么兆头?
宋区长要见我?
王柏料想也不是什么很要紧的事,否则不会拐了这么多弯来联系他,无非就是听说了校队成绩突飞猛进,身为分管领导,想表示一下适当的关心,说几句勉励的话,这样来年成绩又有突破的话,她也就有了功劳。
这种会面,见不见的其实无所谓,再说他现在还有事情要办,于是便回复道:“你就直接告诉戚校长,我在外地旅游,暂时回不去,等我回去再说。”
徐无双猜想王柏这几天要办的事情怕是真的很要紧,否则的话不会无视区长的接见,对方虽然只是个副区长,可海东是直辖市,人家毕竟是有实权的副厅级干部啊,可不是小老百姓能得罪的。
虽然显得有点摆架子,可是王柏的情况是实情,徐无双也就只能向戚校长如此回复。
话传到宋区长耳朵里,她颇为意外,没想到对方竟然不在海东,再一想也就回过神来,这唐旖琴八成就是在外地遇到了王柏,见他功夫高强所以见猎心喜,才会提了这么个古怪的要求出来。
想通之后她也就不以为意,暂时把这事搁下了。
王柏在那烟花巷里溜达了一圈。大白天的小姐们都没上班呢,几家夜总会门前都是冷冷清清。有的索性大门紧闭,至于那三个混混的踪影更是瞧不见。
他暗想此事看来还是要交给王雄等人去办,于是便快步离开此地,到陶天佑和俞大宝的住处去与他们会合。
王柏找来了人手,而且已经安排出去打探消息,陶天佑听闻此事之后,便觉得自己的二弟不太简单,看来并非是普通人家出身。难得他身上却是没有半点骄横之气。
三人在酒店里闲来无事,便讨论武技长短,各有见解心得,互相交流,均是有所收获。
光是聊还不过瘾,三人中以陶天佑见识最广,王柏武功招式最杂。俞大宝则是基础扎实,于是陶天佑说什么,王柏就和大宝演练什么,两人不拼内劲,单比招式,领悟拳意。
耍了一阵之后。陶天佑说道:“招式练熟了,固然威力惊人,可是打不到人也是白瞎。我觉得二弟出招又快又猛,暗合西洋技击术的打法,倒不失为一条好路子。”
俞大宝接口道:“可惜形意的心法必须和拳法一起练才能增长功力。路子被框住了。”
王柏便道:“我的内功心法倒没有那种局限,不如我教给你们。你们也跟我练一样的怎么样?”
陶天佑微笑摇头:“那可不行,你的心法固然精妙,但肯定与我们门中的心法相冲,除非我们把自己的功力全散了,从头练起。”
要是散功,无疑成了普通人,他们二人苦练这么多年才攒下这些功力,自然不会舍得,此事也就作罢。
王雄等人做事,很是利索,先找小姐问了最近哪家夜总会闹出新来的姑娘逃跑一事,探明地方之后,绑了一个小弟一番拷问,便搞清楚那天被老先生打跑的三人身份。
原来那三人是人贩中介,从外地的人贩子手里收来青嫩丫头,就打包转手卖给这里的夜总会老板,他们一伙有七八个人,在附近有栋四层小楼是他们的窝点,几个人都住在那里,据说每个月都会有新货到。
那天三个人送两个新来的到这家夜总会,不知怎地叫两个丫头趁隙从厨房后门溜了,后来他们追出去才闹出了事。不过南街那对卖牛肉面的老夫妇究竟是不是他们使人杀的,这小弟也不敢确定。
想不到此事又涉及到人贩子,曾受此害的王雄顿时杀意凛然,大有马上去把那小楼平掉的意思。
王柏得信之时是凌晨一点,当即便带着陶俞两兄弟去和王雄等人会合,两相见过,听说是小四哥的结义兄弟,便是自家人,几人合伙商议一番,便定下连夜动手的计划。
邓顺在高处望风,陶天佑和赵庆把守后门,俞大宝和王雄留守前门,王柏则和李威二人从正门攻入小楼。
冲进去的人不在多,在精,人多了万一发生枪战,都堵在过道上,连个躲子弹的地方都没有。王柏艺高人胆大,李威则是四兄弟里突击能力最强的,所以担当此任。
行动时正值凌晨三点,附近夜总会还是灯红酒绿,不过此处小楼已经熄灯一个小时,几人看准时间,分成几批,从四面八方聚拢过来,把小楼围住,李威动作极快,一闪身就蹲到大门前,几秒的工夫已经把栅栏门撬开溜入,王柏紧随其后潜了进去。
再到小楼正门,也是毫无阻碍,李威开锁的本领炉火纯青,脚步轻得像狸猫,里头的人完全没有被惊动。王柏跟在他背后就像鬼影一样悄无声息,进屋之后的站位和观察也是非常专业,这些潜行突击的手段都是兑换了特工技能之后王柏便习得的。
底楼就是大厅和厨房,还有一件空屋子,一个人都没有,两人各自戴上黑色头套,搜寻一遍之后便悄然上到二楼。
二楼的楼梯口,地上铺着凉席,躺着一个青年,鼾声如雷睡得正香,多半是堵在此处,防止那些买来的丫头半夜溜走。
王柏正要动手,一下被李威拦住,只见他做了个手势,然后伸手一指,只见在楼梯口的栏杆旁边,牵着一根肉眼几乎无法分辨的细线,而在细线上系着一个铃铛,正藏在栏杆旁。
这小机关自然也是防止别人逃跑用的,李威经验老道,在细线两头确认一番之后,伸手捏住那个铃铛,然后另一只手轻巧地一扯,便把用透明胶简单黏在墙上的细线给扯下来。
王柏随即动手,一掌震碎此人心脉,那人连哼都没哼一下就没了声息。再往里走,他极力释放气感去感应此层的气息,在三间紧闭的房门中确认了一间有人,遂对李威做了一个手势。
李威心领神会,开门放他进去,王柏在那屋里又杀两人。李威搜寻了一番,没有找到枪械之类的武器,又摸了摸了两个死人手上的茧子,心下不由有些纳闷。
“小四哥,这几个人贩子看着不像是会用枪的,会不会搞错了?”
“不管事儿是不是他们做的,他们几个做人贩买卖的事总错不了,先灭掉几个,留两活口问问就是了。”
解决此层之后,两人便上到三楼,这处楼梯口无人看守,他们如法炮制,由王柏凭气感捕捉,然后闯进去。
在一间屋子里,王柏认出一人,就是老汉曾经打退的三人之一,遂将他留作活口,点穴制住,这一层中发现的另外一人则直接杀了。
三层与四层之间,还有一扇防盗门,多半上头是关着他们从人贩子那里买来的女人。
王柏示意李威撬门,他微微摇头,然后指了指门轴,只见那里被故意弄锈了,若是开门,必然会有动静传出,怕是要惊动楼上的人。
王柏心底盘算了下,夜总会那得来的消息这伙人有七八,已经解决了五个,楼上最多还有三人,硬冲也能拿下,他便道:“上,我在前头开路,你掩护。”
李威明白他这是打算硬冲,遂问:“如果他们抓人质当挡箭牌怎么办?”王柏反问他一句:“人质的命重要还是自己的命重要?”
李威嘿嘿一乐,心道小四哥和那帮迂腐的军官就是不一样,心狠手辣,对我胃口。
他将锁撬开,猛地一推,便听嘎吱一声刺耳金属磨擦声传遍寂静的小楼,顿时惊醒了楼上的几人。
这些人的第一反应是有人趁夜跑了。
楼上三间屋子,各有一个看守,相继打开灯,确定自己屋里关着的女人是否少了,待发现没少,不由咒骂起同伙看守不利,害自己睡到一半被吵醒。
反正这么大的动静,其他人肯定也会惊醒,这伙人里的头头索性关了灯继续睡,只有两个从房里走出来看动静。
中间这屋的看守一开门,迎面瞧见一道黑影如猛虎下山般向自己跃来,肝胆俱裂,未及喊出声便被王柏一拳砸在太阳穴上当场毙命。另一人开门时正瞧见此情形,吓得正要关门,便见银光一闪,一枚硬币正打在他膝盖上,让他痛叫一声跪倒,接着便响起一声消音手枪的枪响,李威紧随王柏身后出手,枪法神准,此人眉心正中一枪,瞬间死透。
王柏和李威各自冲进一间屋子,确认只关着零星几个女人,没有人贩之后,便聚到另一间屋子门前。王柏踹门,里面的看守马上爬起来:“搞啥!”
李威听声辩位,用手电筒在他眼睛上一照,那人只觉得眼前一花就瞧不见,正要骂娘,突遭重击,便晕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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