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伊敏心说老齐的确实在,是个好男人,不过却不是个好丈夫,他的事业心太重了,又不能兼顾家里,幸得我不是真的嫁给他,要不然一定后悔。
她抿嘴一笑,又说了句:“哈,你要是实在忍不住了,可以去朝行的南云会所嘛,据说最近挺红的……”
那是一家女子私密会所,专为女客服务,表面上是提供按摩美容等服务,同时也为高级会员提供特殊服务,而且确保私密性,其实就是一家高级鸭店。
沈伊敏知道那家店现在是王柏的人在负责其安保工作,自然要清楚了解其背景情况,就目前来说,它的确渐渐在有钱女人的圈子里热门起来。
“南云会所?那是什么地方?”邓玉兰却是因为社交圈比较局限,索性没听过,懵懂地问道。
见她不像是装傻,沈伊敏稍稍一愣,然后在她耳旁嘀咕了几句,邓玉兰顿时脸红得像柿子,狠狠地皱起眉头白了她一眼:“太下流了,我怎么会去那种地方!”
“这有什么?”沈伊敏佯装不解道,“你的思想也太封建了吧,凭什么只许男人嫖娼,不许女人买春?存在即是合理,这种店可不是一般人消费得起的,你以为是街边发廊那种啊,那里的男人要模样有模样,要身材有身材,而且那方面也是久经考验,偶尔去过过瘾不错啊。花钱找乐子嘛,又没有感情负担。何乐而不为呢?”
“乐个屁啊!”邓玉兰不可思议地张大嘴道,“你从哪儿听来这些歪门邪道的?三丫头那里?你以后少跟那种女人来往。整个思想都要烂掉的!”
她口中的三丫头就是当初北行十三妹里排行老三的女人,本来是在市区某家医院特护病房当护士的,不知怎么地搭上一个亿万富豪,那老头的年纪都够当她爷爷了。
也亏得三丫头有本事,居然趁老头的原配病故,成功上位转正,当了名符其实的阔太,如今在市区住豪宅。开名车,整个人都抖起来了,见了以前的小姐妹也不怎么当回事儿,也就邓玉兰这个嫁得还不错的她会给点好脸色,其他人她都爱答不理的。
“咳,我都两年没见她了……”沈伊敏不屑地撇了下嘴。
“不见最好!”邓玉兰说道,“那女人思想绝对有问题。你就算见了面也别搭理她。”
半年前,邓玉兰偶然在一次招待酒会上遇到了三丫头,因为是老熟人,所以聊了几句。后来三丫头便约她改日一起吃饭,好好叙叙旧。
邓玉兰去了,结果吃饭的时候还来了两个年轻小伙子。都是什么平面模特这种不怎么着调的身份。很快,三丫头就跟其中一个打得火热,聊得花枝乱颤地,就差倒在人家怀里,她还一个劲地给邓玉兰介绍另一个小帅哥。
邓玉兰一见她这路数就反感地很。推说身体不舒服先走了,单凭她那作态。邓玉兰就断定她背着丈夫在外面搞花头。最让她难以容忍的是三丫头居然还想把她拖下水,虽然她不会去三丫头的丈夫那里告发这种捕风捉影的事情,但也从此对这昔日的小姐妹敬而远之了。
昔日的北行十三妹,维持到如今感情依然交好的就没几个,就她们俩所知,两个嫁到了香港,一个去了燕京,三个移民加拿大,这算是混得不错的。剩下几个都留在本地,有像沈伊敏这样嫁了个普通人家的,也有成了白领忙于事业,至今未嫁的老姑娘,还有香香那种跟着男人去西部闯荡的。
原本邓玉兰、沈伊敏和李秋香这三个人还经常小聚,如今香香一走也只剩下两姐妹了,叫人不由感慨时过境迁。
“行了,不说这些没趣的,”沈伊敏摆手道,“到底还买不买菜啊?”
“当然要买了!来都来了,空手回去怎么行?”
这天下午,王柏随队出征,在崇北区和联赛升班马市二中学进行了一场较量。这是俞大宝的老东家,从他们这个赛季的表现来看,当初从地区选拔赛脱颖而出并不是俞大宝一个人功劳,他们的确有不俗的整体实力。
在这场比赛之前,九轮战罢,广林中学以全胜战绩高居榜首,市二中学以七胜两平的战绩紧随其后,第三名是海东地区传统强队益民中学,七胜一平一负,他们还没有和广林中学交手,此前输给了另一支强队鲁山中学。
而第四名则是六胜两平一负战绩的鲁山中学,这四支球队是目前的第一集团,积分都在20分以上,理论上都有在明年赛季末夺冠的可能。
至于上赛季凭借盘外招和广林中学纠缠到最后一轮才分胜负的福水中学,本赛季表现就差强人意了,在与广林中学的交手中以创纪录的0:7大比分落败不说,跟益民中学、市二中学的交手都最终告负,只是逼平了鲁山中学这一支强队而已。目前以三胜三平三负的战绩居于联赛第六位,完全失去了竞争力。
秋季联赛还有两轮就将结束,本轮广林中学获胜,就将提前夺得海东市高中足球联赛秋季联赛阶段的冠军。
因为市二中学在赛季中的杰出表现,使得张教练不得不将其视作争夺全国大赛入场券的最强对手,在这场比赛之前的布置中也表现出了足够的重视,用本队当前最强的首发阵容来打本场比赛。
最后的比赛结果如大部分人赛前预测的那样,广林中学以2:0小胜对手,继续以全胜之姿挺进。
当晚七点半,王柏自己开车抵达了钟浩轩和他约定的地点,准时按响了这个独立小院的门铃。
在大门旁边有可视通话系统,一个明显是女佣的阿婆和王柏聊了几句。确认了他的身份之后便为他开了门。
走进铁门之后,便可以看到围墙后面是一个小院子。正对门口的是停车库,与车库连接一起的是一幢独栋三层小楼,旁边还有个小花园,看着挺别致。
小楼的外观看上去有些陈旧,应该是有年头的建筑了,并非新建,不过这里此处市区中心地带,这种类型的私宅往往有历史。新建房屋能占这么一块地的,非常罕见。
王柏估计这里可能是钟浩轩的祖产一类,不过大概比较隐秘,不为常人所知。
他走近小楼,底层进口的大门已经半开,刚才与他通话的那个阿婆就等在门口迎接他。
“王先生你好,钟先生还没有来。不过他吩咐过,请你稍坐片刻,过一会儿他就到了。”
“嗯,有劳。”王柏点点头跟着她进屋,只见这房子里的装修布置也显得有些陈旧,虽然收拾地很干净。但显然不是当代新潮的风格,有种九十年代的老式感觉,他具体不了解,只是有这种感觉。
“刘妈,是谁来了?”两人正往屋里走。从楼梯上走下来一个声音清脆利落的年轻女孩,只见她穿着一件酒红色的长身毛衣。饱满挺拔的双峰和纤细的腰肢勾勒出一道动人的曲线,衣服下摆在膝盖上面二十公分左右,底下是薄薄的黑色丝袜,修长性感的美腿一览无遗。
除去身材之外,女孩的相貌也是相当出众,乌黑的短发以中分之姿梳向两边,发尖很漂亮地向内微卷,配合标致的瓜子脸显得非常合适,雪白的皮肤加上精致的五官,令人赏心悦目。
女孩问了一句就在楼梯上偏头看过来,而王柏也循声看去,两人视线相对,不由同时称奇。
他(她)怎么在这里?
这个漂亮女孩就是唐旖琴,王柏跟丽丽约会的时候被她跟踪偷拍过,因此对她有印象,也记得她的相貌。
她就是一直缠着盼盼的那个女人吧?
难道她是钟浩轩的小情人?王柏顿时有种很荒唐的感觉,不明白钟书记为什么要安排在这么一个地方见他,为了显示对他的信任吗?
因为唐旖琴骚扰陈盼盼时的作态显然是有所倚仗,所以王柏猜她要么就是富二代,要么就是官二代,不过还没联想到可能是某有权势的人物的小蜜之类,因为通常小蜜都是比较低调的,生怕给大人物惹去麻烦。
钟浩轩约见王柏的这个地方就是唐旖琴借住的钟家别居,因为只是临时会面,花不了多少时间,所以钟书记并没有和这个世侄女提前说好,只是临时跟这里的佣人打了声招呼。
所以唐旖琴看到王柏的时候非常意外,也不理解女佣怎么把他放进来了。
“你是什么人?来这里做什么?”就算唐旖琴认得王柏,也知道他的名字,但是两人没有正式认识过,她还是得这般问话。而且她的口气很是居高临下,一副盛气凌人的样子,似乎随时会把王柏轰出去。
“我来拜访这里的主人。”俗话说,唯女子和小人难养也,对于这么一个“身份敏感”的女人,王柏还是保持着应有的礼让,简单地回答了一句。
“我不需要你拜访,我不认识你,也不想认识你,马上出去。”唐旖琴皱眉道,她因为独自住在这里,已经俨然把自己当成了此地的主人,“刘妈,以后不要随便把陌生人放进来,万一出事怎么办?”
“唐小姐,是钟先生吩咐的……”女佣开口解释起来。
唐旖琴立刻以为是钟近民把这家伙找来的,暗想他是打算搞什么花样?也不跟我说一声,就把人叫到这里来,想捉弄我吗?
她心里越发不爽,眉头皱得更紧道:“现在是我住在这里,小钟又不住在这儿,你就算听了他的吩咐,也要请示一下我的意见……”
王柏心里暗自称奇,心想她居然把钟书记称作小钟?她是什么来头,难不成是钟书记的后妈?不会吧!
刘妈则想:哎哟我的天,这位唐小姐还真不把自己当外人,钟书记亲自吩咐下来的事情,我敢多嘴吗?唐小姐又是个不好伺候的,我这夹在中间岂不是左右为难吗?
唐旖琴又对着王柏说道:“行了,不管小钟找你来的目的是什么,我都不想看到你,请回吧。”
“可能你是误会了,我是来拜访钟书记的,不是来见你。”王柏淡然地回道,“至于钟书记要不要见我,恐怕不是你能决定的。”
唐旖琴闻言一震,这才醒悟过来自己从头到尾都误会了,而刘妈口中的钟先生是指钟叔叔。
她拍了拍自己的脑袋,哎呀这个臭记性,刘妈一向是管钟近民叫钟少爷的,只有钟叔叔才是钟先生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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