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哦……”索菲娅抽了抽眼角道,“你知道就好……”她在心里暗想:温蒂居然这么大方啊,容许柏格在国内和自己家捧红的小明星乱搞,算是防止他出去拈花惹草的控制手段吗?
不过话说回来,应该有点作用吧?那家伙能够得到陈盼盼这么漂亮的大美女,是拜黄家所赐,应该知足了,不会再乱来才是。
看他这两天的表现,对我和伊莎贝拉还算规矩,可见并不是我之前想象的那种渣中渣,可以说是温蒂调教有方吗?
“温蒂,柏格这个人到底是做什么的?为什么会……突然来伦敦办事?”她本来想说查绑架案的,但是不清楚黄雯是否知情,临到嘴边还是改了口。
“他?跟我们一样是高中生,”黄雯回答道,“不过他这个人有点小本事,所以认识的朋友很多,事情也比较多,是个大忙人。别人托他办事,他就来了呗。”
哦……有点类似于可随时雇佣的私家侦探吧?他会点穴这种本事,想必是练过武功的,或许在暗中接这种活也说不定。
索菲娅点了点头表示了解,忽然听黄雯问道:“你怎么突然对他感兴趣了?”
“哎?没有啊!”她忙不迭地摇头摆手,“我哪有对他感兴趣,只是,只是因为是你的男朋友嘛,我偶然间看到他的绯闻,怕你受骗,所以才提醒你一下……没别的意思,真没别的意思!”
黄雯貌似理解地微微点头,哦了一声,心里却在想:他的绯闻只在国内传播,你不上搜索引擎去查他,怎么会偶然看到?
不过……王柏跟她才见了两面而已吧?只是帮她救回一条小狗,就让她动心了?不会这么夸张吧!
广林白河镇,新季村,谢家宅。
三月三十日。星期日,早晨,谢建明正坐在自家前院里听收音机,跟着收音机里的戏曲调子摇头晃脑地哼哼,忽地来了三辆黑色轿车,瞧着还挺高级,一字排开停在他家院前的道上。
他正好奇是谁家的亲戚来探亲。弄这么大排场,便见车上走下来一群穿着黑西服,模样像保镖一样的大汉,然后又有一个老头和一个中年男子被护着下了车。
那老头在旁人的指引下,向他遥遥看来,他也就好奇地遥遥望去……
老头把保镖们都推开。独自一人背着手走上前,然后打量起谢建明,左看右看,试问了句:“师兄,还认得我吗?”
谢建明缓缓地站起来,觉得这老头依稀有点眼熟,迟疑着道:“小凳子?”
“哎!”老头笑着应了一声。
“嘿……真是你啊!”谢建明上前抱住他的膀子道。“哥几个都说你发达了,我原还不信,想不到是真的哈!瞧瞧,瞧瞧,出门都有保镖了,搞得跟外国总统来访问似的,你能耐了啊!”
老头正是贺正雄的父亲贺老爷,大名贺满登。学艺的时候绰号小凳子。
“哪里哪里……”贺满登笑了笑,也伸手扶住他,几十年不见,这师兄的性子还是如此,有啥说啥,丝毫不因为他这出行的阵仗而露怯。
“哈哈哈,坐吧!”谢建明知道这是老兄弟衣锦还乡。特地来看他的,心里高兴,便把椅子让给他,“我再去拿个凳子去!”
说着他冲屋里中气十足地大吼一声:“老太婆!泡壶好茶!有客人来啦!”
“你个死老头子咋不去死呢!”里头是一位老妇粗狂的叫骂。“茶茶茶,好茶早让你喝光了!”
一边骂着她一边从里头走出来:“谁来啦!”
近距离的厉叫把贺满登吓了一跳,差点从椅子上摔下来,慌里慌张地站起来,然后冲那头发花白的老妇点头哈腰:“阿嫂你好……”
老妇便是王柏的外婆,见此人面生,便问:“老头子,这人是谁啊?”
“哦,这是小时候跟我一起学木匠的师弟,你瞧瞧人家坐的那车,一瞅就知道如今出息了,这不回来看师兄我了吗?”
“有啥稀罕咧,不就是四个轮子吗?我还有个三轮车呢,不抵他一多半了?”老妇撇嘴表示不屑,反正也不是啥要紧的客人,几十年没来往过,她觉得这是来她家显摆的,不待见!
贺满登呵呵陪笑着,脑门后面直冒汗,心说这师兄阿嫂看着都不怎么把富人当回事儿,这回的事情可能难办了。
得知儿子找到了自己当年的师兄,并且确认他的孙辈中有一适龄的男孩之后,贺满登便主动提出亲自前来面见这位师兄,和他提一提当年的约定。
虽然说话刻薄了点,但是谢老太还是去泡了一壶好茶,用的是家里最好的茶叶,女婿前阵子捎来的。
莫得叫人家小瞧了,以为她家招待不起。
谢建明就与贺满登坐在院子里,听着收音机,边喝边聊。少少地叙旧几句,唏嘘一番之后,贺满登便直奔主题。
“师兄,你还记得当年你我约定之事吗……”
谢老太在后院洗完衣服,随后便到前院来看看,发现老头子那位突然到访的师弟已经走了,而谢建明一个人坐在那儿傻愣愣地看着远处发呆。
“老头子,你看啥呢?车都没影了,还看啊?”
谢建明动了动嘴唇,随即带着不可思议的表情看向老太道:“老太婆……我师弟居然……居然想跟我们结亲家……”
“结亲家?”谢老太诧异道,“他都一把年纪了,儿女还没成家啊?看来混得也不咋地……”
“不是!是孙辈!”谢建明解释道,“他想把自己的孙女许配给我外孙!”
谢老太愣了一下,然后道:“你发梦呢吧?死老头子,瞧他做派,就知道是有钱人,孙女还愁嫁不出去?用得着上杆子求到我们家来?”
“哎……你不知道,”谢建明叹了一声道,“我和他年轻的时候,有约在先,说好将来要结亲家的……人家这是讲信义啊!”
“还有这事!”谢老太吃惊道,“咋从没听你说起过?”
“咳……当时也是随口一说,我哪知道他会当真啊,还记了几十年。”
“那他当年咋不来,咋不叫他儿子娶我们家闺女呢?”谢老太又问。
“他去了香港,儿子年轻的时候不是改革刚刚开始,还不够开放嘛……”谢建明帮着师弟找理由,“想回来哪有那么容易,哪像现在啊,香港人都跑到海东打工来了。”
谢老太还是觉得有点不可信,嘀咕道:“这里头肯定有问题,要不就是他孙女丑得嫁不出去,要不就是她孙女肚子大了,男人跑了!这种便宜事咱还是别沾,省得叫人看笑话。”老婆婆不知道喜当爹这个说法,但是对这类事还是门清的。
谢建明苦笑起来:“你个老太婆就是想法多,你自己看看,他孙女长得丑吗?不说貌若天仙,可配咱们家王柏也是绰绰有余了……”
他递过一张照片给她,那是贺满登与孙女的合影。
“他孙女才十八岁,跟王柏同年,如今在英国留学,是高级知识分子,大家闺秀,能干出你说的那种事儿来?”
谢老太想不通了,说道:“真是讲信义?没道理啊……”
“别琢磨了,反正这事儿咱们俩也做不了主,还是去一趟广林,全家聚一起商量商量吧!”谢建明一声令下,老夫妻俩就蹬着三轮去了白河镇,然后转车去了广林,先奔了儿子家。
因为是周末,王柏的舅舅全家都休息着,他的表姐谢冬梅也在家。她是曾经留学美国的海归,如今在体育馆工作,见多识广,是真正的高级知识分子。
她听爷爷说完整桩事,笑得直打跌:“哈哈哈,都什么年代了,还盲婚哑嫁?爷爷,你这师弟可真有意思,对了,他叫什么名字来着,我搜搜看,有没有这号人。”
“他叫贺满登。”谢建明答道。
谢冬梅觉得自己好像听过,但是一时想不起来,然后上网搜了一下,猛地瞳孔一缩,把网上找到的贺满登照片给爷爷看,问道:“不会是他吧……”
谢建明眯着老花眼瞅了瞅,点头道:“就是他!不过这照片应该是好几年前的了吧,现在他可比照片老了些……”
真的是这个贺满登?
谢建明又把自己随身带的那张照片拿出来比对:“你看看,这就是我师弟,还有他孙女,叫……贺梓柔!”
贺梓柔?谢冬梅继续搜索,果然查到了她的照片,真的是贺满登的嫡亲孙女,而且……是唯一的一个孙辈!
货真价实的大富人家,名门闺秀,含着金钥匙出生的千金大小姐啊!表弟,你真是走狗屎运了!
全家人都问谢冬梅,到底是什么情况,这个贺满登的来路如何。
“贺满登……是simand连锁酒店的创始人,simand中文名是喜满登,在东南亚各国都有许多分店,包括中日韩三国也有!他儿子贺正雄是香港二十大富豪之一,个人资产两百八十多亿港币……喜满登酒店集团的市值评估是……五百多亿港币……”
全家人倒吸一口冷气,谢建明不敢相信地问道:“不,不会吧……是不是搞错人了?这世上同名同姓的很多的……”
“同名同姓的多,可是长得一模一样的毕竟很少见吧?”谢冬梅抽了抽嘴角道,“爷爷,你该去问问你师弟,难道他真的想把他唯一的孙女嫁给王柏?不会是想招赘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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