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eadx; 打了招呼之后便不管不顾,一人憔悴损...
打了招呼之后便不管不顾,一人憔悴损地下了城楼。城下的市集依旧热闹,你吵我嚷地欢快极了。从来不是偶尔,经常性的打架斗殴活动依旧继续上演,城外元兽大军的吼叫正好当做了雄壮的进行曲伴奏,围观的男男女女大大小小鼓掌叫喊,喊声雷动。
雷动的喊声惊动了疲惫惆怅的华安,不由心中更是苦闷。一路跌跌撞撞兜兜转转回到了约克镇西北角的破败小院里。
轻轻地实则无力地打开坏了一半的木门,无字碑仍然矗立在那儿,荒凉的等待着华安的回来。华安响应了无字碑的号召,背倚无字碑缓缓坐下,抬头看月儿漂流在云海里,隐隐绰绰,似笑非笑。
华安正四十五度角仰望天空正酣,破门“吱呀”,迎来了老皮特。老皮特走到华安的身前,壮硕魁梧的身影挡住了月亮。华安怔怔地望着老皮特,“你来干什么?”
老皮特咧了咧大嘴,“大祭司的话你还要不要听?”
华安仍旧怔怔地望着他,一怔一望老半天。皮特苦笑,“看来你早就忘记了!”
华安轻轻偏了偏脑袋,“我现在想起来了,所以你说吧。”
“既然你要听,我自然要说。”皮特望着华安十分愧疚,老脸不禁微红,支支吾吾甚不爽快地说:“大祭司说……说……”
华安不耐烦地看着皮特,皮特心一横,大声说道:“大祭司说,老子怎么知道。”
皮特果然大声,大声地震了华安的耳朵欲聋,脑袋发懵。华安也不再装文艺惆怅了,抓起身旁的青罡剑,连劈十剑,剑剑砍向皮特的脑袋。皮特显然早有准备,华安刚刚一剑劈来,他就已经未卜先知地跳出去老远。华安一路劈砍过去,老皮特显得游刃有余。
终究姜还是老的辣。华安是匆匆忙忙,皮特是准备多时。凌厉的剑锋虽然舞出了万朵花,老皮特仍旧片叶不沾身。
舞着舞着大半个时辰,兴许也舞累了。剑耍的越来越慢,慢过了乌龟,慢过了蜗牛。最终无奈的“哐当”一声,剑掉在了地上,疼痛的哀鸣之后,便再也没了声息。
老皮特闪避的身影也越来越慢,不止华安一人累,老皮特则跟着痛苦。眼看着华安终于安歇了下来,皮特大大松了口气,白花花的胡子翘得老高,很是欣慰。现在的年轻人的体力真是一代不如一代了,真好!
“老皮特,还我一千五百金币。”华安咬牙切齿,恶狠狠地瞪着老皮特。
老皮特云淡风轻,伸手捻着自己的胡子,“门儿都没有。”
很显然华安又被刺激到了,又抓起青罡剑,准备再战。老皮特看华安这架势,再泼一桶冷水透心凉,“就你这小身子骨,就你这秀气娘娘腔的剑,啧啧……能刺得死苍蝇吗?”
如此恶毒的言语扑面而来,按理说,华安这时候应该怒喷一口鲜血,然后华丽丽而又娇滴滴地晕了过去。可华安偏不,鲜血诚可贵,哪能到处喷?!所幸华安也不再理皮特了,不就一千五百金币吗,老子不要了。华安心里滴着血地安慰自己。
华安不说话,皮特自然很享受这样的清净,啧啧,现代的年轻人啊,一代比一代蠢了。这么容易一千五百金币就到手了,果然骗小娃娃前途最光明啊!!
这里老皮特犹在意淫高兴着,那里华安又来一计:“把那只公的赤金猿还给我,那是我杀的。”
老皮特望着华安不屑的撇撇嘴,嘴巴越来越恶毒,“那是白采采杀的。你都抛起人家了,还想要人家的遗产?”
哎呀嘛我去,遗产都出来了,白采采还没死呢!华安此刻已怒极了,“你是给还是不给?”
“不给。”
“好,你有种。”华安放狠话,“不要让我再看到你,不然小爷我自己揍不过你,喊人揍你。”
老皮特似笑非笑,用黑黑黑透了的指甲狠狠剔了剔牙缝里的青菜,满不在乎地道:“谁没几个兄弟啊,谁怕谁啊?”
这次不晕也得晕了,不晕华安还得继续忍受着皮特的毒舌,晕了皮特没人说话,自然也就走了。到时自己再醒,尴尬化解,一切又都是美好的春天。于是乎,华安晕了,彻彻底底的晕了。
华安的晕,华安自己可以控制。皮特到底走不走,那要看皮特的了。于是乎,皮特果真没有走。
华安晕着,皮特围着华安,准确地说是围着华安靠着的无字碑转着。转了一圈又一圈,月亮都藏在云彩后面又露头,露头之后又藏在云彩后面来回几百回了,皮特依旧坚持不懈的转着。
华安等的那个心焦啊,焦得嘎嘣就要碎。就在这要碎不碎,似碎将碎的节骨眼儿上,老皮特停了下来。这一停没过多长时间,老皮特抬脚晃晃悠悠哼哼唧唧唱着十八摸的小曲儿就走出了院门。空荡荡的破败院落里独留一个装晕的华安。
“咯吱”声一响,华安两眼猛地睁开,如同诈尸一样,一跃而起。继而大大地伸了个懒腰。这他妈妈的,装个晕也挺累。
不仅累身还累心,好歹老皮特还是走了,华安舒了一口气的同时,狠狠地冲地上吐了口唾沫。由于小院石板太坚硬,未能去约克镇外时入土三分有余。华安稍稍有些不满意,却依旧愤愤的骂了出来,“奸商,十足的奸商!就是他妈妈的坑队友,祝愿你生孩子没屁眼。靠!”
“啊欠”老皮特走在去往的大道上猛地打了个喷嚏,“是谁在想我?莫不是我心爱的乖乖小红姑娘。得,赶紧走,今晚千万别让别人捷足先登了。”
老皮特掂着从佣兵工会拿回的沉甸甸的一大摞满满金币的袋子,走的异常地欢快。华安骂得也很欢快,但奈何众所周知的原因,我们无法获知华安骂的具体的内容。以下故省略华丽丽的一万字精妙绝伦的对皮特所有女性先祖的友好评价。
评价完了之后,华安继续坐下来靠在无字碑上,这一次不再是背靠,而是面靠。脸贴的无字碑紧紧的,就好像要融进碑里。
“碑啊碑啊碑啊碑,你到底有什么奥妙呢?油盐不进的,很是伤人的心啊!”
让他伤心的无字碑依旧让他伤心着,断了一半的沧桑容颜与华安脸贴着脸,亲密无间,又无尽遥远。
一个是亘古的不高的小馒头山,一个是时时挪动河床的浅浅溪流,溪流自顾自地绕着馒头山游走,馒头山自孤高,对溪流充眼不见。呜呼!可怜对你深情款款地华安,啊石碑!也可怜对华安深情款款的白采采,原来竟连一个石碑都不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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