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eadx; 纪缺站了起来,绕过了桌子,几步走到了林长望跟前,将他拉了起来,对着林长望说道:“长望,如若我纪氏能在这乱世之中成就一番大事,长望当记首功。你也是家族中的老人了,此次家族若中兴有望,大家共勉。”
纪缺又停了下,又道:“你先选几个人,回去后会安排下,我回去后就上书王都,说你尸位素食不做为,相信有人因为想要你的位子而对你大肆攻击,你正好顺势退下,全力处理这件事情,我也会在家族中找合适的人手给你,收购天冥石与白沙草也要提上日程,这两种物资也要及早储备,在这个秘密暴露之前要存下足够发动战争的原材料……”
林长望一一应诺了下来,两人又商议了一些细节,林长望便告辞出去了,纪缺一个人在屋内静静的想了一会,也就招来了近卫,几人一起回到了纪府,纪缺又安排了府上专业人士,让他写出一封奏折上书给王都,说泗州器械司主官林长望尸位素食,谎报军功,欺骗上官,本座已将他降职二等,打发到角落部门去了。又让人起草了一份文书,对全泗州的一应军政司衙做了通告,告知城主所颁布的新令。这些事情交代下去,自然有一干人等做得妥妥帖帖。纪缺又秘密的找了几人,将一些指令分派了下去,纪氏一族,沉寂了千年,终于要动了。
等到纪缺想起来还有一个弟子的时候,已经过去了三四天了,李寻在这三四天里再也没有动到铁三司的一根寒毛,自已到是吃了不少“炼血返源”痛得死去活来。李寻也是个不服输的性子,每一天都练得筋疲力尽方才做罢,经过这两天频繁使用“炼血返源”,铁三司也对这个少年的韧劲感到佩服,看着他每天回去时步宇蹒跚,浑身如同水浸一样,默默的在心里认同了这个少年。
李寻近来心中总是有一种危机的感觉,总是觉得有一双眼睛在暗中窥探自己,他在练武时问了下铁三司,铁三司冷漠的告诉他,这时是纪府,是整个泗州最安全的地方,叫他不要多想,问他是不是练功太累,心里产生了幻觉,还要他去休息休息,李寻却暗中认定自己的判断,只是再也不将这些说出口来。每每看到自己拼尽全力的一击被铁三司轻描淡写的化解于无形,李寻感到了自己的不足,在那危机感的压力之下,他拼命的练习,想要尽快的提高自己的能力。也多亏了这副好身体,他才在这高强度的练习之中挺了过来,虽然当时疲倦欲死,但一觉醒来,又是生龙活虎的在场上拿着剑砍那铁三司不止。
纪缺抽了个时间来到练武场上,李寻正在练习“砍”字决,就是拿着重剑左一剑右一剑的砍那铁三司,铁三司一边闪避,一边解说,看到李寻手势,身形,步法有不对的地方,就是一记“炼血返源”纪缺远远的一看,发现铁三司一身真气已经去了二成,这说明铁三司这个陪练所用的真气之巨,一个将级巅峰的高手,对阵一个连兵级都没有的小卒,就算是练习,也是一件不可思议的事情,要知道正真对战沙场,一个就算是到了兵级,想要威胁到铁三司这样的高手根本不可能,这李寻,真是个怪胎。
纪缺叫停了两人,让李寻一个人先自己练习,他将铁三司叫到一边:“三司,你出去一趟,王都传来了消息,说王上已经有一个多月没有上朝处理公事,我怀疑还是上次王上鹿山会盟事出了什么事故,你传令去到王都,动用下那边的关系,试探一下此事的真伪,就算暴露一两个潜伏的人员也要将真像查一查。”
铁三司领命而去,纪缺在一边看着李寻练了一会儿,叫过了李寻:“徒弟,你这一剑使得尚可,你过来,试一下第一剑练得如何了?”
李寻依言站到了那脚印之中,调整了下呼吸,一寸一寸的将剑举过了头顶,呼的一剑便劈了下去,剑稳稳的停在了那小坑的上方三寸,力道沉稳,并无半点多余,剑才一停,力道就暴发了出来,激起一蓬的尘土。比之刚刚练习之时,李寻握剑,运剑,暴发的力量都掌控得可点可圈,只是他将大半的力量用在了掌控之上,对于力量的暴发,还是欠了一些火候,纪缺又指点了李寻一些发力的技巧,纠正了几处不好的习惯,便由他自己去继续练习,自己又匆匆的走了。李寻也不多言,一个人在练武场上勤练不休。
纪缺又来到外间,处理了一些事务,到了下午,又来到了练武场上,见那李寻还是在勤勤恳恳的练剑,身上已经没有了一处干的地方,心中也有些过意不去,便对李寻说:“徒弟,看你练得如此勤奋,做师父的也非常开心,只是这练武也得劳娱结合,勤奋是好的,也要注意休息,这样吧,你再练习一个时辰的剑,为师也放你两三个时辰的假,叫人带你去城里转转,”
纪缺说到这里,突然想起了一事,他伸用到身上一掏,却找不到一丁点的银钱,不由得有些尴尬:“等下为师叫人给你领些银钱,你去玩的时候也好买些事物……”
李寻收起架式,将重剑提在手上,对师傅行了一礼:“师父,我身上还有娘给的银子呢,钱就不用了,不过我想一个人出去玩……”
纪缺一愣:“徒弟,你一个人出去?嗯,也好吧,记得早些回来!”
李寻见纪缺答应了自己,也是暗中高兴,他来了几天,每天都是枯燥的练武,也是有些倦怠,少年的心事里,还有挨了揍的场子还没有找回来呢。怎么会让一些无关紧要的人跟着?
纪缺又交代了些事项,现在纪缺的事情多如牛毛,他就算有心教这孩子,也挤不出多少时间来了,他只是着了一名卫士,跟随李寻,也就没有将这事放在心上。那卫士接了城主之令,一个下午都紧跟着李寻,亦步跟步,李寻几次打发他回府,只是这名名叫过阳平的卫士那里会听他的?不管不顾的跟紧了他,李寻带了这么大一只尾巴,也就没心找什么小偷,带着这名卫士在自己熟悉的街上逛了一会儿,买了此吃食,有一处没一处的闲逛,去了集市之地,看到有买猫狸的,想起上次与素素弄丢的那只,一时兴起买了一只,自己抱了一会儿,转手就交给了过阳平抱着,自己四处寻些新奇之事物,就像一个小纨绔。
李寻走了一会儿,觉得有些累了,便与那过阳平说道:“过大哥,我有些渴了,那儿有水喝?”
那卫士过阳平陪着个小孩子逛了老半天,也觉得没趣,接过了那只猫狸之后更是抱着左右不是,觉得人人都在看着自己,听到李寻想要歇脚,自然赶紧答应:“李少爷,在前面拐弯再走三四十步就有一座茶楼,我们可以去那里坐坐,喝点茶水。”
李寻也无可不可:“那好吧,我们就去坐会,喝点水,我们就回去了……”
过阳平自然巴不得如此:“那好,我给李少爷带路。”
这两人才拐过弯,走向那茶肆,身后的一处墙角边探出了一个小小的脑袋,正是赵三仕,小柿子看着李寻的背影,咬牙切齿的挥了挥拳头。不料牵动了自家的伤口,痛得一龇牙。自前几天出事之后,小柿子就对这个打的自己与两位哥哥的李寻恨之入骨,今天出来帮李英杰买东西吃,远远的看到了李寻,便一直跟着,这几个生活这底层的孩子对这附近集市的地形熟悉无比,小柿子跟了好一会儿,居然没有被李寻发现,过阳平到是知道,只是他怎么会将这么个孩子放在眼里?他对这些靠着小偷小摸生存的乞儿没有好感,上次好像就是因为几个小偷,城防的一些士卒还与本城的几个帮会大打出手,死了好几人,最后还是自己出面,将几个帮会的头头狠狠的教训了一顿方才了事。只是死的一些兄弟,就再也回不来了,战士不是死在战场之上,在他看来是一种侮辱。他是平时城主的卫士,战时也要独领一军,算是纪缺的亲信,对付几个地下帮会,自然不在话下,只是这么一来,他对这些个小乞丐也没有了什么好感,不是因为他们,那些同仁也就不会死了,至于那些小乞丐,死不死与他过阳平有什么关系?
小柿子,跟到这里,见两人拐过了弯去,也蹑手蹑脚的跟了过去,靠着墙边,露出一只眼睛一看,看到那个小子与军人进了一间茶肆,坐在靠窗的位置,叫了一壶茶,那军人给那小子倒了一杯,自己也满满的倒了一杯,喝了一口,不知道说了句什么,那茶肆的陆老板赶紧跑过去,点头哈腰的解释。
小柿子想了想,觉得自己还是没办法报这个仇,于是悄悄的退了回来,他决定赶紧回去,问问家里的杰哥,看他会不会有什么主意,对付这两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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