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要挣钱哪有不危险的,怕危险,那咱们家干脆直接把家族打散,都出去过正常人的生活去吧”。
项伯看这五少爷年轻争气的样子,也不跟他多辩。
年轻人总是锐气太盛。
利小刀出来一看,原来不是一个大客户,后面进来的他虽然不认识其他人,可是中间的那个花褂子他可是熟啊。
这花褂子带来的自然是不奇怪,可是这两人怎么就这么奇怪。
利小刀看了看苟大克,不认识。
一般来他这的人都是相熟的,不相熟的也不会找到他这里来。
自然戴着帽子的苏筠直接被他略过去了。
花褂子过来和利小刀热情的拥抱:“呦!利老板最近发财啊”。
利小刀和花褂子浮夸的贴面,笑道:“发财当然少不了老甘啊”。
听到利小刀的叫法,苏筠和苟大克都确定了这个花褂子正是行走在盗墓贼,作假贩子,文物贩子,赝品集团还有大财团或者是私人介绍中间的那个被叫做老甘的。
老甘这个称号,普通的掮客可得不到,那必定手底下有一条系统的客户资源和跟那些不能见光人打交道的手段。
做过的买卖必定也是过了七位数,才有资格叫这个称号。
只是苏筠看着这花褂子浮夸的造型浮夸的语气浮夸的动作浮夸的金戒指。
真是不想说,他完全辱没了老甘这么老实巴交的代号。
&我眼拙,真是没看出来您是哪位?不知道您是不是走错地方了?”
和老甘热情浮夸的打过招呼,利小刀对着苟大克的招呼就相比较冷淡了很多。
他们当然是不做生人的生意。
语气里已经要有往外送客的意味。
苟大克八十年代以前和瞎子在他这里买过一次装备,后来十几年都只在湘潭一带,他还认识的几个人也都不在京城这边,相熟介绍的人早就没了。
他来的时候,只想着这里的装备可以,倒是忘记了自己现在的身份竟是连在这里补充的资格都没了。
利家一直就是做这个买卖的,利小刀接手后,更跟外面接轨了,把店面又重新装整了下,户外登山设备这么潮流的用品,肯定没人想到他们真正做的是盗墓人的生意。
户外用品对于盗墓用品也有点可以共用,尤其是去雪域地区,不过盗墓者去那边的比较少。
因此礼小刀虽然年纪不算大,才二十五岁,可是这和这类凶悍的盗墓者打起交道来,也很熟稔熟练。
这般送客的姿态倒是看起来有两分冷厉色。
恐怕把苟大克送走后就要排查手底下的客户资源,如果有被外人知道的风险,他就得赶紧转移店铺位置了。
小徐虽然是新来的,可是那也是因为小徐的爸爸以前也是在这店里干得,才会用他。
看到苟大克过了会儿也没能说出子丑寅卯来,利小刀脸色已经沉了下来,抬起手,往外做出“请”的姿势。
一笔生意没做成不算什么,利小刀烦的是他这得搬店了。
苏筠在旁边看着,知道这是不能确定他们的身份,谨慎起见是不可能做他们生意的。
&个可以充当介绍吗?”
苏筠的细细的嗓音传来,苟大克低着头站在她身后去了,而不是刚才以护卫的姿势挡在她面前。
随之众人也都朝她看去。
这一看,在场的人无不变了脸色。
小徐是个店员,可是因为从小从他爸那听说,又加上进店后见过一次真正的盗墓者,虽然看着一脸穷凶极恶色,像是亡命徒般,依然阻挡不住小徐对那神秘的盗墓人痴迷仰慕不已。
于是看到这块盗墓人口中人人传说的东西,简直是比见到了他亲祖宗还要激动。
&陈陈陈哥,那……是是是是摸金符?”
陈哥也张着嘴说不出话来。
他们只是处在盗墓圈最边缘,甚至说是连看见那个圈的距离都没达到,怎么会认识摸金符。
只是这摸金符的名号太响亮,那黑水晶般冰寒诡异的光泽在这现代化店铺的白亮灯光下,仿佛都阻挡不住这块摸金符带起的地底神秘寒凉的气氛。
他们虽然没见过,可是直觉得除了摸金符,再也没有另外一块东西能让人产生这种感觉。
小徐和陈哥都是圈外人,可是这里正是有真正的行家里手,连利小刀这个圈外人也直登登的盯着从苏筠抬起手心里落下的那块摸金符。
白细细的小手仿佛衬托的那散发着乌黑沉色如黑水晶融化的摸金符更显诡异与沉厚。
花褂子看到这屋里的人个个都凝重着脸,他虽然知道摸金符的珍贵,但也不是到了少到唯一,重要的是现在做成生意就行。
因此他抚掌笑道:“嗬!这真是大水冲了龙王庙,自家人不认自家人了,利老板也真是,我可是少见您这么眼拙的时候,中午我做东,您可要罚杯”。
那个五少爷忽然暴起冲了过来,项伯着急的喊了句:“五少爷,等会!”
伸手去攥他衣角,却是慢了一步。
苟大克不知他要干什么,挡在这位五少爷面前,却没看出来这位五少爷看起来白嫩少年模样,手底下功夫这么不弱,苟大克和他的动手很快,几个重拳相互击打来回,苟大克却是被他给一个勾脚给绊到一边,他抓住这个空档,一把攥住了苏筠的手腕。
苟大克着急的喊了句:“姑娘!”
苟大克知道他们家姑娘虽然手底下没有功夫,可是那飘移的轻灵劲儿,他暗忖恐怕就是古武木家的轻功恐怕都比不上。
不知道姑娘为什么没有躲开。
五少爷攥住了苏筠细细的手腕:“这块摸金符在灯光下,发着金边黑光,这是百年穿山甲的利爪经过七七四十九天蜡油中浸泡,并埋在灵气充足的地脉精华处才能养出的辟邪功效,也只有我们凌——也只有凌家才有这种辟邪摸金符,说!你究竟是谁!“
花褂子和利小刀虽然是圈外人,可是对凌家的大名自然是也是听说过,此时刚才被苏筠拿出一块摸金符震惊的嘴巴刚刚有合上的倾向,现在听到凌家人,一下张的比刚才更大了。
淘淘在苏筠的口袋里,默默的想,怪不得都说“吃瓜群众”,这么大的嘴巴,也只有瓜能填上了。
摸金符很了不起吗?
出来前,只不过主人看资料上说到摸金符,就问它能不能炼,于是淘淘就随便找到只穿山甲,就随便在主人那炼丹小炉子里给炼了下。
结果这帮凡人这么吃惊,嗯,也不怪,凡人就是如此的没见识。
不说淘淘在苏筠的口袋里特别鄙视吃瓜群众们的反应。
那边项伯快步走了过来,似是要打断这位五少爷再继续说,苏筠也还没有承认也没有否认的这点时间,这位五少爷不理项伯制止的眼神。
一点都不介意被别人听到,在他眼里这些人听到又能怎么样,见过怕被蝼蚁听到秘密的大神吗。
他现在只着急问清楚苏筠这是怎么回事。
&休想否认!这是我们凌——这是凌家的东西,这符上面的摸金两个古篆字力透纸背,遒劲有力,古朴又神诡,这一代只有我八叔,只有凌家的八爷才有这手艺,还有,还有这摸金符锥形下端的这圈金线镌刻的透底飞虎纹的辟邪符号,这一点的收尾,这是只有八叔才有的小手法”。
这位五少爷说到这竟有点哽塞,像是咽下了一声呜咽。
本来还在对五少爷的做法很不满意的项伯终于意识到为什么五少爷会这次这么轻率又着急。
族里的八爷平常并不怎么做事,只是这摸金符由他们那支负责制作,五少爷小的时候淘气经常跟着八爷去荒山寻找百年穿山甲,和老实巴交的八爷感情也最好。
&说!你叫什么!你和我八叔——你和凌八爷什么关系?!”
苏筠看着白皙的少年一双眼睛都睁红了,那个老者也紧紧盯着她,不过和这少年的一眼就清楚着急的打量不同,这老者对苏筠的盯视带着紧紧的审视和判断,又带着说不清的一点期望。
苏筠让淘淘做出摸金符后,只是从唐亦东的书房里找到了一本关于摸金盗墓的书,照着上面的摸金符画的,可能她画的细节太好了,竟然还惹出了这样的变故。
苏筠想起刚才苟大克对这几人的忌惮,还有这个少年几次三番的都说漏嘴了。
显然她这是碰到了盗墓术凌家人。
是相安无事的擦身而过,还是借此不引波折的继续自己的计划?
苏筠微微笑道:“我叫凌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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