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亦东坐在车上,电话响了。
看了下显示,唐亦东修长的手指按了按飞扬的眉尾。
接起电话,把听筒离远了,等着那边吼。
&小子立即给我滚到玉泉山来,老子有话问你”。
唐老爷子大嗓门透过隔音很好的电话依然畅通无阻的传满整个车厢。
前面的唐辰和唐卯对视一眼。
肯定是六少找陈部长的事情被老爷子知道了。
以老爷子天天挂心孙媳妇在哪里的心情,肯定要找六少问话了。
收了电话,唐亦东说了句:“去玉泉山”就闭上眼靠在车座上小睡。
六少这段时间就受伤的那几天休息,昨天没睡好就去了警局很晚才回来,半夜又被第一首长叫去,一直到上午,忙到现在都没睡觉。
唐辰和唐卯同时在对方眼里看到了无奈和担心。
自从八年前,那次后,他们总觉得六少似乎是在用工作惩罚自己一样。
每次在任务中的那种拼命让他们心悸。
这次受伤,他们也被六少下了封口令,不准对老家主说。
别人只道唐家六少年纪轻轻就被封了少将军衔,却不知道六少在这个军衔里流过的血。
那真的是一步步爬上来的,丝毫没用唐家的关系。
所以即使老爷子给嫡系军队下了命令,却依然阻止不住六少为第一首长组建苍龙。
让唐家这对祖孙的关系一直犹如冰封,看不到解封的希望,只能冻坏他们这些周边关心的人。
在两代家主面前尽量缩小存在感。
过了重重哨卡,汽车开进红墙大内。
唐老爷子住的院子叫望山居,和第一首长住的中和园隔着淼烟湖。
下了车,门口的警卫员“啪”的一声挺胸敬礼后,赶紧来接唐卯唐辰从后备箱拿下的东西。
把虾拎了进去,唐奶奶王秋萍高兴的来接:“亦东真是长大了,来看望爷爷奶奶知道买菜过来了。
怪不得人家都说男人三十而立,现在就差个媳妇了”。
唐辰赶紧避开,不敢让唐奶奶知道他家六少只是顺手买了几千块钱的死虾。
&夫人,你别伸手了,别弄脏手,我拿进去就好了”。
王秋萍戴起老花镜,看了一会儿才高兴道:“是唐辰家的吧?小的时候长的胖嘟嘟的,现在长大了,倒是越来越瘦高了。
你父亲还好吗?”
唐家十二近卫家族,每个从家族中被选中的近卫都固定的叫着十二天支里的代号。
唐辰的父亲王秋萍以为一直叫唐辰的。
&亲很好,谢谢您的挂心。
老夫人记性真好,我就是六岁的时候,跟着家父进京来给司令拜年,想不到这么多年,您还记着”。
唐辰给唐卯眼神,赶紧把虾拿了进去,自己站在院子里的银杏树下和王秋萍闲话。
唐卯拎着虾进了厨房,找个水盆,就把虾放进去了,回头就跟司令说是后来死的,就好了,免得司令觉得六少给他带点菜肉也这么不走心。
惊奇的发现那些虾在水里真的是活着的,而且还是活蹦乱跳的很有精神。
个个都是看起来肥鲜的很。
一激动的唐卯没顾上规矩,就跑出来跟唐辰和王秋萍道:“快去看看,那虾真的是活的,而且还倍儿精神。
看着真是又肥又大”。
唐辰也挺惊讶的,他们在那看了半个小时,那虾不带之前就缺水的时间,居然还能活着。
莫非真是像那女孩说的是仙虾?
唐辰觉得自己肯定是想多了,那女孩瞎说的,自己怎么能瞎想。
王秋萍往厨房去:“虾当然是活的,难道亦东还能买死的过来。
不过现在的虾被那些不良商贩弄的为了看着肥大,听说打那什么叫做明胶的添加剂。
你们这些年轻人肯定不会看,我去看看,要是真的被人骗了,带我去找他们,这些不良贩子越来越可恶了。
老百姓买个菜都不放心。”
当年四处烽烟战乱,老家主和唐家十二长老先后战死,唐家很多传统断了传承。
不过有着唐家世代积攒的财富。还有十二家族的护卫,唐楚剑倒是平安长大。
只是这性子就是一点没养成唐家世代积攒下的贵族气质,唐老爷子还在山上做过土匪。
呃呃,自然是劫富救贫,和日寇伪|政|府作对的散装游击力量,唐家世代积攒的资财也在那个时候,耗费很多,都是从德国英国美国买来的军|火|装>
因此很快唐老爷子那个山头就打出来名望来。
后来唐楚剑的武装力量被组织吸收,唐楚剑在军中也靠着军功一步步升迁起来。
那最初的武装力量,就是如今的唐家军队里的嫡系。
娶的王秋萍,那是组织牵媒,是淳朴的贫农出身,当年也是娘子军的领军人物。
因此很是会过日子,也很简朴,几十年如一日,一点没有首长夫人的架子。
也是那时候,唐楚剑在山上做过土匪,败光了唐家明面上的资财,后来跟着组织的脚步,一步一个脚印。
因此在那个年代里,被划分到贫农里。
不像苏家。
几人到了厨房,王秋萍看了那肥肥的虾子就心喜起来,捞起一只仔细看了看,又随便挑了几只。
回头惊喜的道:“你们在哪买的这虾,真的是全生态绿色养殖的,市场上很难买到的”。
唐辰和唐卯心里赞叹,老夫人竟然连人家是全绿色养殖都能看出来。
两人吞吐道:“就是随便路过买的”。
想了这样回答不妥,显得六少不上心似的,又补充道:“六少仔细挑选的”。
王秋萍了然的道:“你们别替亦东遮掩了,那孩子能想起来买点菜果过来,我就心满意足了”。
接着又想起来往事,不由得伤感了一句:“亦东要是有亦南一半贴心,媳妇也不至于那么伤心。
现在还落下个心痛的病,就是我也是不好受的”。
老夫人说话,两人不敢顶撞,心里却是为自家六少不平。
怪不得人家都说会哭的孩子有糖吃。
六少从小什么都自己扛下来,在别人眼里都是像铁打的人一样耐经摔。
谁生下来就是铁人的?
倒真是七少那不足月出生的孩子,更能得到家里长辈女性的怜惜和更多的目光。
从小陪伴着唐亦东长大的唐辰此时忍不住插嘴道:“六少心里也是不好受的”。
王秋萍一向淳朴和蔼的脸有点冷意:“是吗?我没看出来,兴许那孩子一向都是那样,所以看不出来吧。
那孩子从小就心思深,不比亦南没什么心眼,就是会哄我们开心。
不过话说回来,养儿养孙能图个什么,不就是图个天伦之乐?
虽然没有亦东能干,可是我们这样的人家,还说什么富贵两字,只求他平安到老,
哪知道......”
唐辰和唐卯听出了话音,老夫人和夫人不知道真相,尚且对六少多少有些埋怨。
要是知道真相,这个家里会有一场分崩离析的大风暴吧?
老夫人是偶尔话语间能感受到。
夫人则是用伤害自己的方式来伤害六少。
母子连心,夫人纵使从小心眼里只有七少,可是毕竟是六少的生身母亲。
她如此难过,六少岂会好过?
那种种发疯心痛的表现,难道不会让六少心里更加的自责?
怪不得司令一点点口风都不敢露。
王秋萍擦了擦眼眶,收起了情绪,“不说这些了,都改变不了什么。
中午,我给你们做个油焖大虾,保准你们吃的舌头都会吞了”。
两人在这边帮着王秋萍挑虾线。
那边唐楚剑的书房里则是压抑的静止。
一老一少两位将军身上常年冷硬铁血的气场,把门口的警卫员都唬的站远了点。
生怕被秧及池鱼。(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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