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霁风陪着夏符东喝了两杯茶,就起身离开了。
厅门处夏明月嘱咐他慢点儿开车。
韩霁风回过头来微微一笑:“放心吧,早点儿去休息。”
夏符东抬头看到这一幕,记忆煽诳诃而过,那张年轻的脸再度浮现,眼瞳亦是清亮如水,也曾温柔回眸,嘱咐他小心开车,说会等他回来……可是一晃几十年的时间过去,他都没有再回去。
铸就了一生的骇浪,早已没了回头的余地。
那心口忽然撕拧似地疼了起来。
夏明月连续几天不在家里吃早餐,每天清晨一收拾妥当就直接出门去了。
厅内外只有两三个打扫的下人,看到她出来,打过招呼后默然的跑去干活。
今天下楼的时候仍旧不晚,远远听到保姆已经起来了,轻唤着:“小少爷,小少爷……你在哪里?快出来啊……”
想来是夏明日已经起床了,正是调皮捣蛋的年纪,每天耍得保姆团团转,一会儿不注意就不知跑到哪里躲猫猫去了。
夏明月走过来问她:“明日不见了?”
保姆马上说:“本来在客厅里呆着的,说是口渴,我去给他倒水喝,一转身的工夫就不见了。”
夏明月向大门的方向看了一眼,那两扇缕花铁门紧紧的关合着。便说:“就在这院子里,你好好找找吧。”说完往车库的方向去。走出几步就看到路旁的植株动了动,不等她走近,马上又安静下来。就像丛林里惊恸的小动物,一听到脚步声马上安静下来。
她走到面前停了下来,操起手臂说:“夏明日,快出来吧,我看到你了。”
果然,树丛被拔开,露出夏明日白皙如玉的一张小脸来。皱巴着脸问:“明月姐姐,你是怎么看到我的?”
夏明月说:“顾头不顾腚,你的小屁股还在外面呢。”
夏明日走到她面前,扬起头问:“明月姐姐,这样早,你是要出门么?”
夏明月伸手帮他把身上的草屑摘掉,还有头上的一片树叶,念了句:“你怎么这么调皮。”又说:“是啊,我要出门工作。”
夏明日一副天真的模样:“我好几天看不到你了,我很想你。是不是那天我流了很多血,把你吓坏了,所以你都不肯见我了。”
他的头上还缠着纱布,据说虽没伤到脑子,可是表皮却开了一道很长的口子,所以那天才会血流不止。
夏明月蹲下身来问他:“你的头还疼么?”
夏明日摇了摇头说:“已经不疼了。”
夏明月抬起手来碰触他的发顶:“嗯,你很勇敢。我也没有害怕,只是太忙了。那你想不想吃糖呢?下班的时候我买给你。”
到底是小孩子,听到甜蜜的诱惑不禁两眼放光。
“真的吗?”转而一想暗淡下来:“可是妈妈不让我吃糖。”
夏明月笑着说:“我们可以偷偷的吃,不告诉你妈妈。”
“真的可以不告诉她?”
“拉钩。”夏明月弯起小手指,和夏明日之间第一次有了一个小秘密。
在夏明月看来,没有糖果的童年亦是不健全的。就像我们明知道很多东西有害,还是忍不住的会去摄取一样。糖果对于小孩子来说,就是一件值得冒险的事物,哪怕会腐蚀牙齿,但适当的摄取是很必要的。
不然等到不再迷恋这种事物的时候,回头想想,竟不知道糖果的味道什么样的,就跟不知道童年的味道是一个道理。
保姆寻过来了,牵起夏明日的小手,一副敢怒不敢言的模样说:“小少爷,怎么眨眼的工夫就跑到这里来了,不是说了在厅里乖乖等着的么……”
夏明日不吭声,任由她牵着回去。
几步回过头来,看夏明月已经开了车子出来,那两扇缕花铁门随之打开,只见她驾着车子绝尘而去。
韩霁风给夏明月带了早餐过来。上来的时候张洁还没有上班,于是堂而皇之的亲吻她。然后抱怨:“再忙也得吃早餐。”
夏明月被他吻得透不过气来,此刻双颊嫣红,胸脯起伏,一副娇艳玉滴的可人样。
横了他一眼说:“忙得都顾不上吃早餐了,还有时间吃人?”
韩霁风若有似无的笑着,连气息都比她平稳,映着晨光,翩翩然的公子相。
抬腕看了眼时间说:“快吃东西吧,一会儿凉了。”接着又说:“订婚的事准备的也差不多了,这几天付谣回来,我正好要问她些事情,就准备起诉了。”
夏明月应了声。实则想着,他这样也是徒劳,那些钱就当是打水漂了,不是那么容易要回来的。
“你快回去吧,张洁马上就上来了。”
韩霁风俊眉蹙起,像不高兴似的;“又不是暗度陈仓。”
夏明月看他的样子,只觉得心中欢喜。作势推了他一下:“好了,你快去上班吧。”
韩霁风走出来,正碰上张洁进来。
看到韩霁风一脸欣然:“韩律师好贴心,又来给我们夏总送早餐了吧。”她感叹着说:“自从我们夏总有了你,再用不到我给她带早饭了。”
韩霁风淡然一笑,嘴角钩出完美弧度。
“忙的时候还是要麻烦你多照顾她。”
张洁打了一个敬礼的手势:“放心吧,韩律师,照顾我们夏总是我的责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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