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丁苒和沈澜西消失在包厢门后,周茂行朝周怀景扔了一根烟,各自点燃,周茂行一手夹着烟,一手放在桌边,说道:“现在知道往心尖上放人了?”
周怀景不置可否,只是吸了口烟,然后眉头蹙了一下,随即又舒展了。
“我这今天也算给你解决一桩扎心事了,就当还你当初牵线远康集团那建筑事务所的人情。”周茂行偏头笑了笑。
周怀景也跟着咧了下嘴,伸手把只吸了一口的烟按灭,“再干件事当还清。”
周茂行听周怀景说这话,心里有点谱了,“老丈人的事决定插手了?”
“我不插手。他房子盖不下去了,你正好去合作赚一笔。”
周茂行没立刻答应,而是说道:“那块地当初竞标时看着是好,如今那片新规划,绿化、房子密度各种要求,真正盖起来赚不了多少钱。”
“你公司从设计公司转型,这方面最在行了,说这话搁我这一个字不信。”周怀景瞥了周茂行一眼,端起酒喝了一口。
“我能有利好,那给你拿点什么?”周茂行锐利的眸子攫住周怀景,等他说重点。
“丁致和手里的股份转一半到丁苒名下。你再趁着合作从他手里弄点股份,保证丁致和不再是致一的第一大股东。”周怀景淡淡的说道。
周茂行没再说话,沈澜西已经先回来了。周怀景没看到丁苒,又觑了一眼门口,然后问道:“你小苒婶呢?”
“你自个看看去呗。”
周怀景果真就起身离开包厢了,在去洗手间的拐角上遇到了走路有些晃荡的丁苒,他直接把她伸手搂紧了怀里,有些嫌弃又有些好笑的说道:“真是够丢脸,三杯倒的名头你担得起。”
丁苒听着原本想挣扎着从他怀里溜出来,却发现腰被他有力的手臂圈得紧紧的,“又不是第一天知道我不能喝酒。”
周怀景一手拿着丁苒的包,一手把她裹进大衣里,就这样拥着到了停车场回家了。
包厢里周茂行看着沈澜西也吃得差不多了,拿起外套,说:“走罢,送你回家。”
沈澜西望向原本还坐着人的两个座位,应了一声好。
因为两个人都喝了酒,是找的代驾。丁苒上车就开始睡觉,睡了没一会,又睁开眼觉得热得慌,直囔囔着让周怀景把车窗打开。周怀景由着她闹了一会,还是把车窗降下了一些,露出一条小缝。
十二月的寒风呼呼地灌进来,丁苒清醒了一些,抬手准备把车窗关了,周怀景却按住了她的手,用大衣把她裹得紧紧的,低头凑到她的耳边,“再吹会,待会更热。”
说完低头看,她在车灯的映射下两唇瓣显得十分红润,薄唇没带犹豫的就覆上去了。两个人的气息里都带着酒味,熏得彼此都有些朦胧,丁苒更是忍不住嘤咛了一声,但也因为这一声,她彻底醒了,猛地推开周怀景,伸手掐在他的大腿上。
冬天的西裤很厚,所以掐起来有些费劲,丁苒来不及收回,就又被他握在手里了,放在手心慢慢地揉捏。
两人到家时,周怀景都一直拉着丁苒的手,大门一开,他手一绕,把丁苒抵在了门板上,一手握着她的脖颈,一手环住她的腰,吻就落下了。
吻得丁苒喘着粗气,他额头对着她的额头,哑着声音问道:“沈澜西的事还放心上吗?”
“我什么时候有...”
丁苒的话还没有说完,周怀景的唇就又贴上了,擒住丁苒的柔软用力吮了一口,“嘴还挺硬。”说着就弯腰腾空抱起了丁苒,转身走向卧室。
“先洗澡。”丁苒小声抗议道。
“正要抱你去洗。”周怀景说得很认真,“不是喝醉了,脚下打飘嘛。”
丁苒这下子没办法接话了,就瞪着周怀景,双手也不环住他脖子。
“你要安分点的话,给你讲个睡前故事。”周怀景掂了掂怀里的人,最近好像轻了些。
“不稀罕听。”
“机会就这一次,表现好,睡前故事经常有。”周怀景脸上是痞痞的笑。
“我要洗澡。”
“没不让你洗。”周怀景看着丁苒杏眼微瞪,又用唇碰了一下她的鼻尖。
两人讨价还价间,周怀景已经抱丁苒走到了床边,倾身把她放在床上,然后替她脱去大衣。一手撑在她的身侧,伸手抹了一把她的眼睛,“现在看着不肿了。”
“血液都循环了一天。”丁苒偏头,睨了周怀景一眼,眼里有瞧不上他废话的意思。
周怀景终于是被她惹怒了,大手隔着打底衫掐上右边的凸起,狠狠握紧,又觉得手感不好,直接伸进去了,原本撑在床上的手,也绕到背后一揪一松,束缚着柔软的胸~衣散开了。
“别掐了,那个要来了,疼。”丁苒拧着眉,低着声音说。
周怀景听完眉头也骤然拧在一起了,“怎么又要来了。”
丁苒听了颇有点不乐意,哼哼道:“又不是你受罪。”
“怎么不是我,抱着活受罪。”周怀景说完就把丁苒的衣服扒了。
丁苒浑身泛起一阵鸡皮疙瘩,轻微的挣扎着。
“你再动,我就把余下几天的先预支了。”周怀景狠狠地说。
丁苒好不容易明天白天可以休一天,可不想被折腾得动不了,服了个软,手扯了扯周怀景的衬衣。
周怀景看着嫩白的五指,手上的动作再也没停下了,四处撩火。
一室旖旎,到很晚才渐渐褪去。两人一起去卫生间洗了个澡,回来躺在床上,丁苒眼皮直打架,却总觉得自己亏了点东西,用手肘碰了一下身后的周怀景,“我的睡前故事呢。”
周怀景用下巴蹭蹭她的发顶,柔软发丝一点不扎人,“还不困?”
“困,但我不能亏。”丁苒抻了抻腿,似乎又醒了点。
“行,说。”周怀景说着手又习惯性地放在了丁苒的腰间。
“是要听长话的还是短说的?”
“挑精彩的说。”
“我早看上你了。”
“嗯?”丁苒明显还没反应过来,模模糊糊尾调上扬的嗯了一声。
“我记得我说过一次。”
“仔细得说。”丁苒翻身过来,对上周怀景黑亮的眼睛。
“我很久以前就见过你。”
丁苒笑了笑,“编故事坑我呢,不想讲就睡罢。”说完用被子半掩着脸。
周怀景听着丁苒这语气却急了,扯开被子,眼眸里情绪波动得很激烈。
“好,我继续听。”
“我能很清楚的记得在我大学毕业的那一年的六月一号,那天沈澜西过生日,我和杜仲堃带她出去看电影,我在商场前的喷泉那里看见过你。”周怀景说得很肯定,眼神温柔的看着一脸不敢相信的丁苒。
丁苒的眼珠在转动,说明她在回忆思考。
“我的阴历生日也在那一天。”两人静了一会,丁苒说了这么一句话。
“那年沈澜西是十六岁生日吧,我也是。你看到的我,应该是刚从影楼逃出来。”丁苒能记得那年生日,那是最后一年去照相馆拍照,是她反抗得到的结果。
两人都安静地没有再说话,谁也解释不清缘分那两个字。
但丁苒有作为女人的细腻和敏感,她回忆起了秦知络说的故事里,沈澜西和周怀景摊牌,也是在那一天。
心底各种情绪涌动,但又在转瞬归于平静,故事里的三个人,今晚也让故事有了最后的结局。
丁苒伸手回抱周怀景,带着点不好意思问道:“我当时黄毛丫头一个,你怎么在茫茫人海中看到我的?”
“气质独特,长挺好看的一小姑娘,我就多看了两眼。”周怀景说着就笑了,看丁苒的耳朵尖粉粉地,格外娇人。
丁苒想说他肤浅,却想人家都夸自己好看了,还是决定不说了,继续问:“那你第几次见面认出来是我的?”
“我又不瞎,第一次见面就认出来了。”
丁苒默了。
一直都瞒得挺好。
丁苒不再问,周怀景也不再继续说了,右手放在丁苒腰上,左手在被面上轻拍,真似哄小孩睡觉一般。
丁苒觉得累得紧,也就伴着节奏浑浑噩噩地睡着了。
**
周日,丁苒休息一天。周怀景这个周末都没加班,也都呆在家里了。
想着昨天没犒劳成的大餐,周怀景下午拉着丁苒去逛了超市。
丁苒一向都是自个去,然后看着什么就买什么,基本没有列过清单。然周怀景却不同,凡事讲究效率,看着丁苒慢悠悠在超市晃荡,走了一圈又一圈,直接把人塞在了购物车里,然后推着她大步向前。
丁苒手一指,他就会爽快利落的从货架上拿下来。原本丁苒得逛接近一个小时的超市,半个小时不到,两人就返回家中了。
周怀景到家后,就又是甩手掌柜了,把两大塑料袋的东西拎到厨房,就撤了。
丁苒经过半年的磨炼,厨艺颇拿得出手了,但还是得看菜谱,研究菜式。
冬天,宜补。
丁苒在超市买了一堆的菇菌类,杏鲍菇,草菇都有,准备做个菇菌汤。
菇菌汤也很家常,她在网上一搜菜谱就出来一堆。正琢磨着把已经炒过一遍的各类菇都入锅,开始炖了,丁苒听到从身后传来的一声,“今天主菜?”
丁苒唔了一声,把火调到小火。
周怀景却在她身后撇了撇嘴,“这大餐是犒劳我呢,还是折磨我?”
少有听到周怀景这么在做饭这件事上提意见,丁苒很郑重地转过身来,举着汤勺问道:“有什么问题对这盘菜?”
丁苒的样子周怀景看在眼里颇有你敢提我就一勺子敲下来的架势。周怀景挑了挑眉梢,看向流理台,上面准备好的材料有荤有素,心底略安,“没问题,挺好,符合我清淡的口味。”
丁苒听着,转身继续去准备其他菜,周怀景却悄悄揭开了汤锅盖,再三确认没金针菇混在里面,安心走出了厨房。
晚七点,两人开始吃晚饭。
周怀景从书房出来,望着一桌子的菜,眉头再也没有舒展过。
桌上一溜儿的菜,除了汤,其他全是川菜风格。水煮肉片,麻婆豆腐都是盖了一层辣椒在上面。
丁苒坐在一旁,用勺子给周怀景舀了一大勺夹杂着花椒,八角的麻婆豆腐,脸上还笑眯眯地说道:“第一次尝试,有意见尽管提,我好改善。”
周怀景没拿筷子,就坐着看着丁苒。丁苒大学时经常和林卓妮一起打牙祭吃四川火锅,辣出耐性来了,渐渐是迷上辣了,但以d市干燥的天气,吃过就会上火,后来才有所收敛。现在吃到久违的风味,觉得畅快无比。
周怀景火都升腾到嗓子眼了,却也就是不开口,丁苒却忽地有点怕了,默默给他又盛了一碗汤。
“你就喝汤吧,专为你做的。”
周怀景哼了一声,接过了汤。这一声哼得丁苒又不乐意起来了,“那你请全职阿姨,也做饭。不然我做饭,可能以后时不时就会做这样的菜。”
丁苒心底觉得自己有点无理取闹,但调既然起来了,就没收下去的理。
周怀景看着丁苒,这才觉得这姑娘的脾气慢慢地暴露出来了,心里莫名有点开心。拿着筷子夹了块麻婆豆腐放入口中,够辣,合上汤,倒也刚刚好。
丁苒在做饭上面掌控了大权,其他方面可就不一定了。入夜,周怀景就着晚饭的仇,在床上狠狠报复了一通,这让丁苒心里只有一个念头:盼大姨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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