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多人都有这样的体会,就是让你随便写一个字,在下意识中,你永远写的都是那么几个固定的字。在不同的场合能想到的字也是不同的。这几个字一般会随着年龄和阅历的增长,而慢慢有所变化,可能是换了一个字,也可能字形发生了改变。如果不细心观察,自己也发现不了。
正因为如此,测字可以拿来占卜,因为占卜本就是一个讲究“变”的学问。
不过很多人不清楚,其实测字因理论基础不同被分为两个派别。
其中一派是利用梅花易数中以万物起卦的理论,即一切眼前所见之物都可以转化为数字,通过数字的奥秘来预测未来。应用到测字上,就是利用文字的笔画数通过计算,转化为相应的卦象。总听算命先生都会掐指一算,其实算的正是六壬之数,和打算盘差不多一个道理。利用梅花易数的理论,可以把抽象的文字转化为具体的数字,掐指便可以推导。
另一派,说起来还真就比较玄乎了。纯粹靠算命先生的第六感,通过观察字形,拆字再合字最后解字,几乎可以做到铁口直断,不像有些算命先生说话模棱两可。字成了算命者和算命先生精神层面沟通的一个桥梁。这世间有一些人确实与众不同,他们似乎天生就能感应到未知的东西,如果用科学来解释,那只能说这类人脑子里有个雷达能接收别人的脑电波吧。因此敢用这么方式来测字的,只能说明,要不他是骗子,要不他绝对有过人之处。
但凡测字,一定是要有个准确的结论,所以一般撂地的算命卦摊只是把这当成一个小把戏,绝不敢当做大活来做。可我眼前这位,分明就是主营测字。而且他刚才明确地说了,不懂周易不通八卦,既然什么都不懂,还敢来测字,那就只能说明他用的正是感应之法。或者,他是故意如此,等的就是我。
如果他是靠感应来预测,那必然是高人,能结交那是最好。如果他是故意如此,说明他定然知道我的身份。
不管是哪种情况,我都没有理由离开,所以毫不犹豫地写了一个字,那就是“王”。
虽然心中有疑问,但写这个字的时候确实随心而为,这是我习惯写的一个字。外公从小教导我成王败寇的道理,所以这个字算是自己的一个信仰吧。
我写完之后就把纸放在地上铺的那张白布上,看着那位先生说:“给看看吧。”
那位先生左右端详了一会,然后对我笑着云淡风轻地说:“想问什么啊?”
我心说,这家伙口气真大啊。一般算命先生看完之后都是先把自己观察到并十分确信的结果,说出来以博取对方信任,这样就算后面说错也好圆回来。他倒好,让客人来提问,如果不是有十足的把握绝不会,这分明就是鼓舞对方拆摊子的热情啊。
书雁自然也知道这里面的门道,顿时也来了兴趣,就开口问道:“先测测他的姻缘吧。”
先生含着笑说:“看这位客人年纪轻轻做派却大气的很,看来家财不薄啊,古时有田便有财,这么说,您也算有田了。王字左右各加一竖才能成为田字。王中一竖撑起天地,应该就是这位当家人了。左右各有两竖,如果老夫没有猜错的话,应该是有两位夫人,这个家田应该是三位一起支撑起来的。老夫之所以敢坦言,料想两位夫人不仅互相知道对方,而且关系也很融洽,这位先生真是好福气啊。不过。。。。。。”
说道这里,那位先生顿了一下,脸上带出吃惊之色。
书雁看他说的很准,马上问:“怎么了?”
先生脸色那难以置信的样子真不像是装出来的,他又看了看我,重重地点点头说:“方才看到这位先生器宇不凡,果然不是凡人啊。”
我笑着问:“怎么说?”
“方才说您有两位夫人,不过这两位夫人一个是鬼,一个是人,对也不对?能通阴阳两界的人,岂能是凡人?。”
我暗自心惊,他刚才的推断时难以置信的表情应该不是装出来的,那就说明他应该是不认识我,可他仅凭一个字和书雁一个问题就推出这么多。真是难以置信啊。
书雁也吃惊不小,她问:“先生是如何看出来的,能否赐教?”
“田字去了左边一竖,还是人间之字,正是丑字。而田字去了右边一竖,却不是人间之字,是鬼文中的一个字,也是丑字。左为大,右为小。看来您的左夫人应该是鬼,而右夫人看来是人。至于这丑字,老夫料想应该和这位先生有关吧。”
靠,居然说的完全正确。可可和我认识的较早,而且很宠她,年级也比可可大一些,自然是左夫人了。这些都不算什么,这老头居然连我的小名都能推断出来,还通晓鬼文,这也太吓人了。我自以为周易八卦方面的学问就已经不小了,和他比起来,差的不是一星半点啊。
书雁就更不用说了,整个人都蒙了:“先生,您不会是认识我们吧?”
他摇摇头说:“认识自然是不认识,今日出摊确实是来等人的,现在看来应该等的就是你们。这个问题老夫随后再解释可以吗?你们还有什么要问的吗?”
我稳稳心神说:“我这次出来是有两件事要办,您看我能达到目标吗?”
先生又看了看字说:“纸下是布,并非是土。王字去了土能得到一个“一”字,看来您此行的目的只能做成一件。如果老夫料想的不错,先生您此行的其中一个目的应该是土里的东西,看来您土里的东西就不要考虑了,暂时是办不到。”
我更加佩服了,我这次出来,一是寻找幽冥四方神,再者就是去剑池下吴王阖闾墓寻找鱼肠,专诸两把神兵。既然他说土里的东西得不到,看来这两件神兵与我无缘了。可是他说我能办到剩下的那一件事,看来找到幽冥四方神应该不成问题。
先生又问:“您还有要问的吗?”
我摇摇头说:“先生真乃神人,在下佩服,没有再问的了。”说完,我心里琢磨怎么能把这个人请回去。
没想到那个先生见我无话可问,站起身整理整理衣冠,然后毕恭毕敬地叩拜在地,行了一个大礼。
我大吃一惊,这演的又是哪一出戏?刚忙扶起先生,问:“您这是何意?”
先生站起身说:“既然您没有要问的,那容老道说说心里所想如何?”
“您有话就直言。”
“老道名叫王豫康,是终南山重阳宫中一个孤野的老道。昨日起早在山中静坐,忽有一只喜鹊飞过,拉了一泡屎正好落在我头顶。喜鹊是兆喜之鸟,我赶忙推算。老道姓王,王上一点便是主,看来它是告诉我“主”要来。我顺着喜鹊飞来的方向看去,远处正是一个山丘,山中的雾气居然隐隐聚成一只老虎的形状。看来“主”是从虎丘而来,于是老道便赶来虎丘等候。”
我震惊不已:“您就通过这个就认定我是您要找的人?”
王老道摇摇头说:“当然没有这么简单。您刚才写的是什么字?”
“王啊!”
先生含笑说:“您要王,老道姓王,您要的正是我。”
本来还琢磨着怎么把老头拐骗走,现在他突然送上门来了,还真让我有些措手不及,而且他说的理由,看似巧合,可绝非巧合。
我说:“先生,您这样就把自己卖了太随便了吧?您都不了解我。”
“错了,我从您的那个字已经知道了你要干什么,而老夫愿意追随。”
我难以置信:“这绝不可能,一个字你就能知道?我不信!”
“那老道就给您讲讲,看说的对是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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