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叶暗笑,脸上却一本正经在生气。
“由不得你!自古有言,儿女婚事须遵父母之命。京城这家的姑娘,娘已经应了,你就等着当新郎官吧!”
云争气得脸色涨红,冲着云叶吼道:“大姐!”
宁寒冷着脸,“啪”地把筷子往桌上一拍,狠狠地瞪了云争一眼。
臭小子,欠揍是不是?敢当着我的面吼我夫人?!
云争不由得打了个冷战。
这男人果然是杀神!眼神冰冷似铁、犀利如刀,令人不寒而栗!
云争心惊的同时,瞬间也体会到宁寒对云叶的在意!对他的印象竟好了些。
云叶冷冷地,问:“云争,你给大姐说实话,是不是还想着段欣雨呢?”
云争涨红着脸、死咬着唇,眼喷怒火、满脸难堪,却一个字不说。
云叶暗暗点头。
这小子是个长情的,那就好。要是他几天就丢开欣雨、移情别恋,才让人恼火咧。
“好了,吃饭吧。”
云叶说了自己该说的,知道了自己想知道的,打算好好陪宁寒吃饭。
谁知道下回跟他一起吃午饭是何时呢?
云争情绪低落,一顿饭食不知味,匆匆吃完走了。
宁寒看了一眼云叶,却什么都没说。
云叶抿嘴笑,“过了年便去段家下聘。<>”
宁寒点头,“段家只她一人,一个小姐孤身在京,是有些不妥。早些娶到家里也好。”
“嗯。”云叶道:“段欣雨是个好的。嫁给云争,不用担心夫妻和睦、婆媳姑嫂矛盾之事。”
宁寒似乎心有所感,放下手中的筷子,抓住云叶的手,沉声道:“你嫁给我,也不用担心夫妻和睦、婆媳姑嫂矛盾之事。”
云叶一愣,讪笑,“呵呵呵……”
夫妻和睦是一定的,宁寒没有姐妹并无姑嫂不和,只是婆媳之间真的没事吗?
想想那个彪悍蛮横的宁夫人,云叶只有呵呵了。
宁寒眉眼一沉,道:“信我!”
母亲只有自己一个儿子,因为家世,或许一时不接受云叶,早晚会想通的。
“吃饭吃饭。”
云叶却不想纠缠在这个问题上,两个人甜蜜相处的时候,干嘛要想起那些不愉快的往事!
宁寒也不再说什么。
下午一家人都不出去,坐在堂屋说些闲话。
听云叶说家里年前又买了几亩地,宁寒点头,道:“乡下人自然最重田地。”
云争抬眼,问道:“宁府可有良田?”
宁寒点头,“京郊有良田千亩。”
成国的世家官僚,大多在家族附近买有田地。
一来,给后代置办传世的基业;二来,居家过日子嘛,家有良田山地,手里自然多有收益进项。<>
宁府自然进项极多。
除了千亩良田,京城还有铺子若干。
宁家两代将军,给成国大军的物资供应,自然没有谁比宁府更有优势和权利。
只是,因为是官家皇亲,不是皇商,宁府的生意还不到垄断的份上罢了。
宁寒战功显赫,朝廷的俸禄赏赐本就不少;战场上所得军资财宝,宁寒皆有份利。
再加上宁大将军几十年的基业,宁夫人宫中带出的陪嫁金银、商铺、田地,说宁府富可敌国,并不夸张。
宁寒之所以喜欢云叶并求娶为妻,除了她的美丽能干,很大一部分原因,是喜欢她自强不息的那股子劲头。
一个没有父亲的乡下丫头,带着弱弟幼妹白手起家,现在,十里八乡谁比得上?
把宁府的家业给了她,凭她的聪明和能干,定会把宁家的生意做到业之翘楚!
可笑,京城中人皆低贱她是乡下人,无人知道这丫头的宝贵之处!
云叶还是第一次听到宁寒提到宁府家业,不由得看了宁寒一眼。
不知不觉,自己竟钓到了一个高富帅?
云争依然面无表情,秦氏却更加忧心。
白天睡多了,晚上云叶一个人躺在床上胡思乱想,突然听到窗子被敲响。
宁寒的声音传来,“是我。”
云叶猛地一愣,忙起身。<>未走到窗边,宁寒竟然跳窗而入!
云叶又惊又怒:“你这坏蛋!”
宁寒一把搂住,低声闷笑,“这几晚,你说得最多的便是这句。”
“滚……唔!”云叶俏脸滚烫,却再也说不下去。
宁寒低头,深深地吻住了云叶。
段欣雨走后,云叶跟小翠住在东厢房。云叶进了京城,小翠便搬到了堂屋原来婉儿住的房间去了。
今晚,是云叶一个人住在东厢。这不,宁寒就半夜跳进了云叶的闺房!
想到明日的别离,云叶也不矫情。
不知道是不是在自己家里的原因,云叶十分紧张。
宁寒却更得了趣味。
宁寒有了经验,比前两晚更为从容自然。一想到不知何时再来,宁寒心意缠绵,变着花样儿折腾。
云叶被他撞得魂飞魄散、几近晕厥!哀求了无数次,终于被放过。
云叶瘫在床上,连骂人的力气都没有了!
宁寒既得意又心疼,搂着云叶,大手抚摸着她汗湿的背,不停地亲吻云叶的樱唇、耳垂、脖颈……
云叶抬手,无力地推开宁寒,“人家要睡啦。”
听云叶如此媚声娇俏,宁寒瞬间雄风大振!
感受着体内不知第几次雄起的某物横冲直撞,被某人做到虚脱的云叶,终于丢脸地晕了过去……
第二日云叶醒来的时候,太阳已经到了正午!
看着窗帘缝隙透过的日光,云叶也顾不得身子酸痛,忙起了身。
这才惊觉自己浑身上下极为清爽,貌似已经清理过了。看看床头整整齐齐的里衣,也是新的。
云叶也顾不上想这些是不是宁寒做的,急匆匆地出了房门。
院中安安静静的,并无一人。
云叶疑惑,忙到了西厢,果然没人。
正在这时,涂婶子听见动静,忙走过来,道:“大小姐,宁将军他们已经回京了呢。”
云叶一愣。
“一大早就走了。连早饭也没有吃,说不让惊动家里人。老头子给开的门,他们这时已经到了京城也说不定。”
云叶有些失落,“哦。”
看着熟悉的院落,宁寒的痕迹一丝儿也无。若不是身子酸痛,这几日之事竟如做梦一般!
两人以后如何,宁寒一个字也没说……
“大小姐!”涂婶子上前道:“我把饭摆好了,过来用吧。”
云叶看看太阳,摇摇头,“算了,我不吃了,一会儿就该做午饭了。哦,对了,娘她们怎么都不在?”
涂婶子道:“夫人他们都下地去了。恐两位小姐吵到你歇息,都带走了呢。”
云叶奇怪,“这个时候下地干什么?不收不种的。野地里风那么大,伤风感冒倒不值得。”
涂婶子摇摇头,“夫人没说。昨天我倒听老头子影影绰绰地提了句,什么人又要卖地似的。”
云叶皱眉,“年都过了,这会子谁家卖地?实在不行,也要到开春青黄不接的时候吧?”
见涂婶子摇头,云叶也不追问,自己进厨房准备午饭去了。
涂婶子忙过来烧火。
两人正在做饭,金娥蹦蹦跳跳地进来了,“大姐!咱家又买了五亩地呢。娘说,都是水田好地!”
金娥正叽叽喳喳说个不停,秦氏笑呵呵地进来了。
“娘,怎么回事儿?过了年,谁家还过不下去要卖地?”
秦氏笑着洗了手,接过云叶的菜刀,一边切菜一边道:“也不是过不下去。不是看咱家大棚里青菜长得好吗?今年冬天咱那大棚多赚钱,咱村谁不知道?”
“有几家地都挨着,想盖大棚,他们没钱也不会。这不,前几天一起找村长,过来说好了,他们把地卖给咱家。咱家盖大棚、他们种菜,到时候咱家收菜抵工钱,两相便宜!”
云叶点头,“这个也是个好办法,两家都划算。”
云家得了地、得了菜、得了长工。
那几家菜不愁销路,也比长工的工钱高。说出去又不是长工,名誉上也好听。
云叶想要扩大生产不是一天两天了,但是村民若不愿意卖地,还真不好办。
这下好了,他们愿意送上门,云家自然是要痛痛快快买下的。
吃了午饭,云争喊云叶过来。
云叶以为他要说婚事,没想到云争拿出一沓子纸来。
“宁将军给的,说是新年之礼。”
云叶打开一看,又是房契。
细细一看,全是七里大街上的门面,足足有七家之多,有几家挨着。
云叶有些无语。
这男人真是疯了,这哪是新年大礼,明明是要搞房地产啊!
看看日期,都是年前便买了。
再看房主,不是云争,便是小翠和金娥。仍然没有云叶一间。
云叶哭笑不得。
把房契推给云争,云叶道:“他既然买了,我们便收下。大不了多想法子赚钱,以后给他分成便了。”
云争闻言有些诧异,“大姐?”
在云争看来,宁寒送这些,意思自然是给云叶的聘礼了。
大姐若收下,便该当自己是宁寒的人,怎么还说给他分成什么的?这不是合伙的意思吗?难道大姐和宁寒……
云叶一看云争的表情,便知道他想到不好处去了。
也难怪,云争定没有现代人“恋爱不成情谊在”的思想!
恐云争担心,云叶笑道:“莫担心,其实我是说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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