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起尹简,神医师傅刚刚压下的话茬又拎了出来,“小皇帝照顾你一整夜,差点儿被你折腾死,好不容易等你睡熟不闹腾了,一眼未阖,又忙着去邻近州县视察,走时还千叮万嘱,拜托师傅看好你,别再让你喝酒,怕你伤身。”
长歌太阳穴一阵狂跳,她使劲儿回想,可闷沉的大脑一片空白,完全想不起昨夜发生了什么。
见状,神医师傅没好气地提醒道:“你从墓地回来后,不吃饭只喝酒,谁劝你骂谁,行礼车上的几壶酒喝光后,又逼着孟一孟二去城里买酒,尹简才劝你两句,你出手便伤人,要不是师傅拦着,尹简又要被你打成残废了!”
长歌干咽了咽唾沫,“然……然后呢?”
“后来你喝醉了,又疯又闹,一会儿飞上庙顶,一会儿跑去河边,又一会儿狂吐,尹简把你按在浴桶里清洗身子,你甩他一身水,还打翻了浴桶,最后只好把你点穴,你才算老实了。”
“……”
长歌的表情可谓是精彩纷呈,“师傅,您确定说的人是我么?我从来没有醉酒闹过事啊!”
神医师傅白楞她,“你认为呢?”
“那我喝醉后有没有说什么胡话?”长歌有些担心。
“其它倒是没有说。不过,当着侍卫的面儿,你把尹简骂了个狗血淋头,这算不算胡话?”神医师傅忍着笑,表情竟有一点点幸灾乐祸,“待小锤子回来,你好好想想怎么补救吧。”
长歌捂脸,她的一世英名啊,啧啧……
这一日,直到天黑后,尹简才率众归来。
他状态不怎么好,明显透着疲惫,可首要的还是关心长歌,“师傅,那丫头怎么样了?”
“自己看吧。”神医师傅余光瞥向身后,然后飞快地闪身走开,将长歌暴露于尹简眼皮子底下。
长歌扯唇,笑得尴尬,“你……用膳了么?”
“没有。”尹简走向她,大掌在她头顶拍了拍,薄唇溢着笑,“要不要陪朕一起?”
长歌直接挽上男人手臂,走向他们的帐篷。
关于昨夜种种,两人谁也不曾再提起一句,好似从未发生过。
膳毕。
尹简说:“明日便要启程回京了。你还有什么未了之事么?”
“有两件事。”长歌鼓足勇气,一气呵成,“我想在此修建庵堂,三公主想在庵堂出家为尼。”
尹简沉思许久,神色颇为凝重道:“长歌,朕可以准你修建庵堂寺庙,但是皇室公主出家为尼,是否太过儿戏?皇室宗亲恐怕不会答应,朕亦难向臣民交待。”
长歌点点头,“你的顾虑我理解,但是三公主决心已定,不如你亲自与她谈谈。”
“好。”
“她已撞碑死过一回,我只怕强带她回京的话,她会死第二次。”
商谈的结果,正如长歌所料,尹灵儿宁愿尹简赐她三尺白绫,亦不愿再回到皇宫那个束缚她灵魂的囚笼。
而翌日清早,侍卫发现尹灵儿失踪了。
她留下一纸血书,悄无声息的走了,在所有人未曾防备的深夜,她消失地无影无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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