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很“听劝”地没有再和闫薇娜有过任何联络,她也同样没有找过我,只有闫薇薇隔三差五会给我来通电话,问我有没有跟闫薇娜聊聊,有没有劝她回心转意、改邪归正。我敷衍着说会去劝的,但其实也就说说而已。
一周后的早晨,我和往常一样在洗漱完毕后打算出去买早点。刚走到胡同口,一辆熟悉的车正好停在了我的面前,车门一开,玄九从车里走了出来。
“这不是玄队长嘛,怎么大清早的就过来了,有事?”我若无其事地问。
“嗯,有事,上车,我们回局里聊聊。”玄九拍了拍车子说。
“很重要吗?要是不太重要的话就在这说吧,我今天还有其他的事要忙。”我故意不把他的话当回事。
玄九望着我意味深长地笑了笑,然后关上了车门,走到我面前,看样子他是真的打算就在这里跟我谈了。
“杨荣友、张劼、鲍宇辰、王磊、向宏军,这五个名字你应该不会陌生吧?”玄九问。
“前两只听过。”我道。
“你不想问问他们怎么了吗?”玄九盯着我的眼睛问。
“其实我真没太大兴趣,如果您非要我问的话,那我就问好了,他们怎么了?”我装出一副很不情愿的样子问道。
“他们失踪了,不见了!”玄九道。
“您该不会以为是我把他们藏起来了吧?”我问。
“那我应该怎么以为?”玄九紧盯着我的眼睛。
我挑着眉想了想,“难道不应该是想想是不是他们畏罪潜逃了?”
“他们有罪吗?”玄九拐着弯问道。
“当然有啊!他们就是个卖淫团伙,还逼迫那些小女孩杀人,抓到他们的警察都看到了,可惜没有证据。我估计他们这次失踪了,肯定是发现有什么重要的证据他们销毁不了了,如果我是警察的话,肯定追着这条线索查。您觉得我说得有道理吗?”我微笑着问玄九。
玄九没有回答,只是默默地盯着我的眼睛看。他这一套我已经见了太多次了,用在我身上早就不起作用了,我索性也肆无忌惮回望着他,让他看个够。
玄九真就站在那里一直盯着我,在足足看了我十分钟之后,他才终于开口道:“我会盯着你的!”
“多谢玄警官关心,那就麻烦您派几个厉害的角色,因为我最近真得罪了不少人,我还挺担心哪天会有仇家找上门呢,多谢了哈。”我扬着眉笑着道。
玄九的脸色变得难看至极,显然他根本没想到我竟然敢跟他这样说话。
其实我也不知道我到底在想些什么,按说我真没有到底跟玄九玩这套,大概是因为他那几次算计我们,尤其是惹得蓝沁不高兴了,所以我才想跟他唱反调。
“你好自为之吧。”
玄九最好甩了句电影里最俗套的台词,然后开车走了。
我冲着他的车尾挥手示意着,等他的车消失在胡同口,我也像什么事都没发生过一样,照常去买早点,然后带回常青楼。
在吃早点的时候,蓝沁问了下关于闫薇娜那案子的事,我并没有告诉她我去找过顾帆,我想顾帆也应该不会跟蓝沁说这事,所以我就像敷衍闫薇薇时一样,只说我也在关注这案子,但警察找不到线索。
上午,我跟蓝沁说我打算再去找找闫薇娜,劝劝她作证指控杨荣友他们。
蓝沁想跟我一起去,我说我跟闫薇娜的关系多少还是有那么点特殊的,要是再多一个人在,尤其还是个美女,可能会起反作用。
蓝沁并没有领我那句“美女”的情,反而露出一脸的不悦,但最后她还是放弃了跟我同行的打算。
出了常青楼,我并没有去找闫薇娜,而是直奔门头沟。到了那边,我找到了上次去过的那家牛骨粉作坊。
靠近作坊,我还能闻到一股股恶臭,不过这臭味明显比上次过来时弱了不少。
虽然上次过来的时候,那条狼狗已经被警察击毙了,但我来到门口的时候还是小心翼翼,还特意在手上拿了个棍子防止万一。不过我的警惕似乎是多余的,院子里并没有狗,而且大门也没有锁。
我推开门朝里面看了眼,然后一边问着“有没有人在”一边走进了院子。
小院里静悄悄的,回应我的只有微弱的回声,估计那邋遢老板在被杨荣友威胁之后便离开了这个作坊。
我穿过了小屋,来到后院,在院子里的角落里我看到了那台用来磨骨粉的机器。我走到机器旁边,打开了进料口的盖子,看了下研磨齿轮的咬合面,那上面留着一层黑乎乎的痕迹,看起来好像是血,在出料口,我还看到了一些皮肉的混合物。
很明显,有人把这台磨骨粉的机器当成了绞肉机。
我深深吸了一口气,然后蹲在出料口,把手放在了出料口下面的铁槽子上,接着便闭上了眼睛,脑袋里只想着杨荣友、张劼、还有另外那三个小子的脸。
最开始,我并没有任何特别的感觉,但这并没有让我感到意外,毕竟我没有蓝沁帮忙,身上也没被下蛊,就算通灵失败了也是正常情况。不过我并没有因此而放弃,而是继续想着那几个人的脸。
大概过了十五分钟,我渐渐感觉身上有些凉意了,尤其是胳膊和小腿,明显起了鸡皮疙瘩。当我终于感觉到后背和肚子上有一阵阵刺痛传来时,我便睁开了眼睛,果然,一切都发生改变。
我已经不在作坊里了,而是来到了一栋二层小洋楼的门前,时间也不是白天了,变成了漆黑的夜晚。
忽然,一道光从远处传来,紧接着一辆面包车远远开了过来,并停在了楼门口。车门一开,一个个年轻漂亮的小姑娘从车里陆续走了下来。
小楼的门打开了,杨荣友从楼里走了出来。
那些小姑娘一个个都是一脸害怕的样子,她们纷纷绕开杨荣友,快步走进屋里。
随后,张劼和另外一个男的也从面包车里下来了。
杨荣友过去问了句:“都安排好了?”
“全都搞定了。”张劼说。
“没被雷子盯上吧?”
“放心,这次绝对不会再出岔了!”张劼道。
“嗯,进去吧。”杨荣友拍了拍张劼的肩膀,然后和张劼以及另外那个男的一起转身走进了楼里。
只过了两分钟,楼外院子里停着的面包车忽然亮起了车灯,紧接着车载音响也跟着传出了歌声。
不一会,张劼一脸怒意地推门走了出来。
面包车的车门开着,张劼走过来先朝左右看了看,发现四周并没有人之后才探身进到车里,关掉了音响。而就在他关闭音响的一瞬,突然从漆黑一团的车厢中探出一个小小的注射器,针头轻巧地扎在了张劼的脖子上。
他瞬间瞪大了眼睛,张开了嘴,似乎想要喊叫,但他却只发出了一声微弱的哼声,然后便手脚瘫软地倒在了车门口。
一只戴着手套的大手随后从车厢里探了出来,抓住张劼的领子,将他拖进了车里。接着这只手又打开了音响,放起了歌,不一会,另一个男人也骂骂咧咧地从楼里走了出来。
“力哥?搞毛啊?你人呢?”他来到面包车跟前,一边朝周围看着一边大声喊道。见没人应声,他也探身钻进车里,伸手去关音响,那小小的注射器也再次从黑暗中探了出来,扎中了这男人的脖子。
男的瞬间倒了下去,然后被拽进了车里,接着音响再次被打开了。显然,藏在车里的猎手还打算用这个鱼饵继续钓鱼,而下一个将要上钩的目标估计就是杨荣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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