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该怎样形容我的起床气,大概就是我所有的男神欧巴温柔的趴在我耳边叫醒我,都会毫不犹豫的一巴掌抡过去。
门外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状况,一大早就传来各类嘈杂的声音,我听得迷迷糊糊,还以为晚上睡在菜场了。几分钟后,撑不住困意再次袭来,勉强适应当下环境,眼皮渐渐合上的时候手机又开始震动。
无比怨念的从枕头下摸出手机,想知道是哪个天煞的大早上就催魂,半眯的眼睛盯着频幕看了一眼。居然是汪筠皓发来的短信,老年人果然醒的比闹钟还早。
“起床啦~不要迟到了~不要忘了吃早饭”
看到这连续的小飘号,我真是有种梦游的错觉。不过梦游的人不是我,应该是汪筠皓。我的床气比身体更早的清醒,非常不情愿的伸出一根手指回了两个字:知道!
对方马上回应:我一大早喊你起床,你就回两个字。
都能想象此时汪筠皓暴跳如雷的从床上跳起,满屋子来回踱步的幼行为。一看时间才早上7点,门外的走路、倒水、讲话的声音越发清晰,再也没法睡个回笼觉了。
艰难的爬起来靠床目空一切寻求清醒,他的短信又来了:为什么不理我了,都不跟我说一句早上好吗?
我很认真的回了一句:是本人吗?还是手机被偷了!
电话马上打来了,接起来就是汪筠皓气急败坏的声音:“牧婕,什么意思啊你,稍微离我远了一点,就无法无天了是吧!”
我转头看了一眼还在睡觉的缪缪,赶紧起身溜进洗手间接电话,就这几秒的耽搁汪筠皓还在那头没完没了的重复着:“你倒是说话呀。”我真的怀疑他昨晚吃错了药,今早雪姨附身了。
“同事还没醒呢,你抽什么风呢,一大早就像打了鸡血。”这家小旅馆的隔音效果令人堪忧,我压着嗓子,不想缪缪听见我这一大早就有莫名其妙的电话。
“你不是喜欢林文煜那种贴心小棉袄款的男人,我现在向他学习,你居然敢对我一脸嫌弃。”
我看了一眼镜子中的自己,毫不手软的抽了自己两下,确定自己足够清醒。电话那头撒娇的男人确实是自命清高的汪筠皓,“叔,你要还没睡醒就去睡,睡够了别忘了吃药。”
“牧婕!”
听到他严厉的一声,我不自觉的回了一句:“这还差不多。”
汪筠皓无奈的叹了一口气:“你是多欠骂。”
“嗤~我要刷牙洗脸了,挂了。”
“等一下。”我仰着头,一个手臂撑着洗手台等待他发号施令。“肖漾明天也在南京,要是让我发现你们俩混到一起,看我怎么收拾你。”
“你是我什么人呢,我干嘛要听你的。”在汪筠皓面前,我的小宇宙总是不知道死活的一点就燃。
即便隔了几百公里,都能呼吸到他脸上瞬间覆盖的冰霜。我看着镜子中的自己,不安慢慢涌上心头,咬着嘴唇琢磨着应该说点什么补救的话。“我…那个…”
“你该不会已经跟他联系上了吧?”
“没有!”我赶忙否认,这句话的响彻好像穿透了墙壁,外面的吵闹都突然安静了几秒。
“记住,你是我的。”
“汪筠皓你偶像剧看多了吧,别把自己当成霸道总裁还鱼塘老板,给不了别人承诺就少干扰别人的生活。”
说完,我就愤怒的挂断了电话。
跟脾气诡异的人混久了,谁都会变得神经失常,莫名其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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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理好情绪,打开洗手间的时候缪缪就站在门口。我尴尬地笑了笑,她大概听到了一些,“和男朋友吵架?”
我摇摇头,承认或是否认在女人眼中都是默认。
当我和缪缪踏出房门的时候,被眼前的景象彻底迷乱了双眼。两个人面面相觑,瞬间有种穿越的错愕。
眼前的出现的基本都是老头老太,有些手握茶杯行色匆匆的在几间屋子来回穿梭着。我鼓起勇气探过身子研究到底在搞什么幺蛾子,基本确定除了炒股的,还有就是卖药做传销的。
下意识的扯了一下缪缪的衣袖,“咱住在这,半夜不会被她们抬出去卖了吧!”
“不会,咱是社会最底层,他们于心不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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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对校外培训的概念,大抵是该听听,该睡睡,能溜则溜,有钱则逛。
显然我这并不苍老的身躯把思想停留在十多年前了,第一次抽签回答文艺,第二次分组交流,第三次上台模拟。几轮上来,有种皮焦肉烂的颓废。我哭丧着脸哀求缪缪,拜托她让我换坐到后排去,可是大姐勤奋爱学习,就喜欢坐在前排。
她当然没什么心理压力,因为培训的老师抓不到太多互动的人。估摸着我长的太善良,接连着几回又拉我上去垫背,难道这就是早上得罪汪筠皓换来的报应。
第一天培训结束后,感觉全身无力的虚脱感,高度紧张的神经影响到胃都感觉不舒服了。缪缪和另外几个同行精神饱满,结束后去商场购物了。
我一个人回到宾馆,好在对面那帮爷爷奶奶早就散场。趴在床上,独自享受着胃痛带来的省钱省时省力时光。
“赵晨晨流产了。”小颜发来的信息把我吓了一跳,才离开一天就发生了这么大的事。
“怎么会呢,熬过前三个月,胎儿不就稳定了吗?”虽然和赵晨晨早就没有当初的情谊,听到流产的事心里不免咯噔一下。
“昨天下午出的车祸,送到医院还大出血了,中午的时候绪绪她们去医院了,据说她以后都很难有孩子了。”
看到最后一句话的时候,我忍不住捂住了嘴巴,不知道该回些什么。我与她年龄相仿,那几年好到恨不能同穿一条裤子,还约定着将来给孩子定个娃娃亲。再多不确定的矛盾,也不能阻碍我心疼一个失去当母亲权利的女人。
“牧婕,贾悦是你同学吗?”
小颜突然提到贾悦的名字让人回不过神,我有些摸不着头脑,怎么一下从赵晨晨的事跳到贾悦那了。不便多问,就回了简单的两字:是的。
“撞她的那个人就是贾悦的老公,你应该认识吧?”
汪啓迪!
我感到一阵眩晕,痛苦的闭上眼睛,这一切混乱的让人心惊肉跳。因为不爱,曾经的最爱成为过客,各自幸福后又亲手将另一人推向了地狱。
“你都不知道,赵晨晨流产她老公都没有出现。她这回真的好惨,撞她的那个人好像是汪家人,在S市谁敢得罪汪家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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