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干什么!”谢长翟一把将谢瑢拉到自己的身后,面色冰冷的看着眼前的姑娘,眉头皱的可以夹死苍蝇。【←八【←八【←读【←书,.2↘3.o
那姑娘一脸痴傻看着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谢长翟,她刚要开口解释一下,余光就看见谢长翟身后捂着半张脸的女人,朝她眨了眨眼睛,这下子怒火一下窜了上来:“你故意的是不是?!”说着,她伸出手妄想去抓谢瑢的衣服。
“放肆!”只听一声男子的低吼,那姑娘瞬间站在原地不敢动了。
谢长翟拉着谢瑢超后面退了一步,才居高临下的看了那姑娘一眼,然后朝着她身后的嬷嬷抿唇说道:“都是怎么教的?如此不知礼数?!谢家养你们有什么用?!”
嬷嬷赶紧跪在地上:“请求嫡子饶恕!小姐她年纪还小……”
“不小了。”谢长翟冷笑:“再过一年就及笄该出嫁了。”
嬷嬷瞬间语塞不说话了,那姑娘还执拗的站在原地,期间小心翼翼的抬头看了一眼谢长翟,小嘴一撅,眼眶中的泪水竟然还没有掉下来。
“还愣着干什么?”谢长翟勾唇轻笑一下,嬷嬷一看见他笑,立刻从地上爬起来,拉着那个小姑娘急忙从小路离开了,只不过是一会儿的功夫,整个花园就剩下他们几个。
谢瑢摸了摸火辣辣的侧脸,不知道为什么突然想笑,想着想着她就笑出声来。
谢长翟回过身去懒懒的看了她一眼,薄唇轻启:“被人打了,是一件这么值得高兴的事情?”
谢瑢:“……”好吧,确实不好笑。
“跟我过来。”谢长翟丢下这么一句,就超前面走去,谢瑢摸着自己的脸,从豆包手中接过面具,直接盖在自己的脸上,也不犹豫,直接跟在谢长翟的身后,豆包跟在她的身后走了几步,然后就看见自家少主子的手势,有些不甘愿的停在了原地,看着他们的背影一直消失在拐角处。
谢瑢一路跟着谢长翟进了他的院子,看着前面的人一言不发一直往前走,她不知道为什么就想勾唇笑,兴许是真的被打傻了。
“进来。”他率先进了屋,谢瑢看了看有些黑的屋子,停在了门槛。
“孤男寡女,容易惹人诟病。”她俏生生的隔着一道门站在他的跟前,单手捏着面具,一双水眸透过面具,黑白分明。
谢长翟轻笑,伸出一只手拉住她的胳膊,轻轻的一带,便将她扯进门内,顺便将门关上了,他背靠着门俯视她:“那现在怎么办?”
谢瑢将面具拿下来,无奈的撇嘴:“这世界上最不容易对付的就是无赖。”
“你说我无赖?”
“不是吗?”
谢长翟无辜的耸肩:“我只是做了我一直想做的事情,这不算是无赖。”
“一直……想做的事情?”
“将你光明正大的带进我的屋子。”他轻笑着揉了揉她的脑袋,然后朝里屋走去,谢瑢咋舌了一下,然后不客气的开始观赏谢家大公子的寝室是什么样子的。
真的是出奇的……简陋!
什么装饰都没有,连个摆设的花瓶都没有,也就墙上有几幅字,书桌上还摆着一副画,还没有完工,她好奇的走了过去。
画上应该是一名女子,穿着一身的红衣走在满天的雪地里面,只有一个背影,无端的孤寂萧瑟。
画人不画脸,画一个背影,这算什么事情?
“过来坐下。”谢长翟捧着一个小箱子从里面走了出来,谢瑢乖巧的走了过去坐下来,他端了椅子坐在她的旁边,然后将箱子打开来,里面瓶瓶罐罐都是药。
“嘶——!”药膏上脸的一瞬间,谢瑢不由得抽气。
谢长翟弯了弯眉眼:“知道疼,刚刚为什么不躲?”
“她下手太快,没来得及反映。”
“那为什么事后不反击?”他看到她被扇了一巴掌后,整个人偏着脸,完全是僵硬在原地,别说反击了,估计整个人的魂魄都给扇飞了,根本就不像是一个被打的人应该有的反映。
谢瑢撇撇嘴:“她可是姑娘,我从不来不打女儿家。”
“听说小郎在平安的时候,是天天花丛过,片草不沾身……”谢长翟眯着眼睛笑着看她,眸光中闪过一道琥珀色,可惜谢瑢没有看得见,她回想起当年在平安的风流日子,不由得得瑟起来:“不是本小郎吹,每年的百花节,整个平安城里,没有哪一个公子哥收到的鲜花香囊有本小郎多的……啊!”
谢瑢蓦地朝后缩,虚捂着脸瞪谢长翟:“你这么用力做什么?脸该烂掉了!”
“哦,我轻一点。”谢家大公子一脸认真的点头,拿着棉棒再次靠过来,谢瑢半信半疑,却还是将脸交给了他。
“谢瑢啊……”谢瑢偏过脸让他好上药,蓦地听见耳边传来他的声音,下意识的回过头去,就在这电光火石的一瞬间,她朝着他的唇角擦了过去,两个人都愣了一下,谢瑢迅速朝后退去,不妨整个人带着椅子轰然摔在地上,连着桌子上的桌布都被她扯了下去,带着一桌子的瓶瓶罐罐,杯杯碗碗全部摔得西吧碎,就在这一片狼藉里面,我们的谢小郎肿着半张脸,疼得龇牙咧嘴直叫唤。
谢长翟也被这一突发状况惊愕到了,好半响才反应过来,他看着地上喊疼的谢瑢,唇角的弧度越来越大,到最后直接笑出声来,而且越笑越大声,谢瑢原本很疼,听见他的笑声气不打一处来,就想要骂他一顿,一抬头看见他弯着眉眼,笑的前仰后合的样子……竟然还挺好看,这骂人的话就从嘴边给咽了回去。
谢长翟笑了很长时间,谢瑢从最开始的赏心悦目到最后的麻木不仁,然后索性自己捂着屁股从地上爬了起来,将脸凑到他的跟前:“笑够没?”
“没有。”谢长翟擦拭掉眼角的泪水,勾唇笑道。
谢瑢冷哼:“那你继续笑,我走了。”她转身就走,手不意外的被身后的人拉住。“还有什么事情吗?”
身后人已经不笑了,他摩挲着她的手掌心,轻轻的捏着,声音低哑:“我这辈子第一次有了一股冲动,那么的炽烈和不可抗拒,可笑是我早就过了莽撞的年纪,却还是被这种冲动支配着去做了一些,以前的我绝对不可能做的事情……你,能理解吗?”
他哑着嗓音问,声音不同于平常,这一刻显得如此的柔软温柔,他还是那个矜贵清俊不可小觑的谢家大公子,却又好似不是那么的不近人情了。
谢瑢习惯性的舔了舔唇角,她的胸口跳动的很快,想要开口却不知道说什么,这个时候听见身后有响声,他从椅子上起身,站在了自己的身后,耳际隐约有对方的温热的气息。
“我想靠近你,迫切的想得到你,极度**的想要占有你……”
那低哑的嗓音,带着丝丝孟浪的话语,让她瞬间脸红心跳,再也呆不下去,甩开他的手拉开门冲了出去,连面具都丢在了他的屋内忘记拿,一路用衣袖捂着自己的脸冲回了自己的院子。
谢长翟看着掌心空空还尚有伊人余温的手,好半响,唇角上扬,勾出一个暧昧的弧度。
………………
在谢家这些日子过的那叫一个顺风顺水,谢瑢发誓自己还是谢家小郎的时候,根本就不可能过上这么等吃等死的好日子,没有人喊她起床,没有人管她去哪儿,更加没有人找她麻烦!
对于最后一点,谢瑢有些抑郁,因为她回到谢家本来就是打算搅得这里天翻地覆,乌烟瘴气的,哪曾想到,除了第一天有个不懂事的小姑娘扇了她一巴掌之外,之后就再也没有任何人敢在她面前耀武扬威了,一个个见到她像是见到鬼神一样,跑得比兔子还快。
“我长得很丑吗?”谢小郎对着镜子里面白白净净的小脸蛋,勾唇笑笑,还有酒窝,多么友善的一张小脸啊!“怎么就没有人找我玩呢?”
豆包坐在她旁边,对着镜子摆弄自己的新面具,药水涂涂抹抹搞了好些时辰,谢瑢一撇嘴:“好些时日没看到我家小姝好了,真想她。”
豆包瞬间抬头:“想她做甚么?”
“想她长得比你好看,人比你温柔。”谢瑢傲娇的哼了一声。
豆包白眼一翻:“人家有人天天惦记着,少主子你就不要瞎凑热闹了,要是姝好闹着回来,改明儿张小侯爷得找少主子你拼命。”
“啧……张麒麟这个混世魔王,总算是找到了他的命中克星。”谢小郎摸着下巴,贼兮兮的笑:“如此一来,他的日子过的相当的舒坦,他舒坦了我就不舒坦了,我得去给他找找霉头……”△≧△≧
豆包:“……”这都是什么人啊?
说着,谢瑢带着豆包便出了门,脸上贴着惊蛰花大代价准备的人皮面具,从此告别冷冰冰的铁质面具,皮肤可以自由呼吸新鲜空气,整个人都精神了好多呢,不过难免会有人不认识她。
“站住!你是谁啊?怎么从庄主的院子出来?”比如说门口这守门的傻丫头。
谢瑢拦住要发威的豆包,单手挑起那丫头的下巴,轻笑:“面具摘掉就不认识本庄主了?”
今日她穿的依旧是一袭男装,还特意打扮过,加上惊蛰给她弄的那张脸妖娆邪魅,活脱脱一个勾人的狐狸精脸,看的丫鬟红着脸不敢说话了。
谢瑢逗完丫鬟,心情更加好了,一路上更加是媚眼乱飞,果真是将谢家的丫鬟奴仆各个勾的是鸡飞狗跳,走路瞎撞,乱七八糟。
她不知道自己的所作为全部落在了一个人的眼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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