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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这样的距离,拥有远胜于进化人嗅觉的杨非,还是闻到了扑鼻的香气,但他还是因为刘云的随随便便,而变得面部阴冷起来。
“别这么小气,我就是解解渴而已……”刘云有些胆战心惊地回望着这双漆黑不见底的瞳仁,又扭脸看到身边苦笑不已的陈洲,露出了抱憾的笑容,“真,真对不起啊,有日子没沾酒了,我我看到那多好东西,馋的要死啊!”
娇娇撇了撇嘴,哼了一声说道:“真会挑,架子上面年份最久,成色最好的就是你手上那瓶。”
杨非横了刘云一眼,却不在纠结这瓶酒的事情,而是嘱咐了几句娇娇,然后合抱起手肘走了过去。
刘云微微挑眉,从架子上又拿了三只玻璃杯,缓缓放在陈洲面前的快餐桌上面,一杯一杯替他们斟满,露出些许笑容:“喝酒吧,这样的美酒就像美人儿,都是不该被辜负的!”
陈洲没说话,他伤得其实不轻,能够安安稳稳坐在这个被临时改建成餐厅的塑钢座椅上,已经用极大的意志力在苦撑了。
杨非也没说话。他看了看刘云真诚的眼光,又低垂眼睑,冷漠地看了看斟满美酒的玻璃杯,脸上依旧保持着一种几乎淡弱到毫无意味的脸色,几乎是在刘云露出笑容举杯的同时,杨非亦是无声地伸出一手端起玻璃杯和他相碰。
“一看就是爽快人。我喜欢!”刘云一饮而尽,意犹未尽地咂咂嘴,转脸对陈洲说着,“你小子怎么不喝?”
陈洲侧脸看了看酒标,只是冷笑一声:“牛嚼牡丹。”
杨非摇了摇头,露出几丝无奈的笑容,不过他亦是一饮而尽,缓缓提起一手,用手背擦了擦嘴,才是缓缓一笑轻声说道:“你们,到底是哪里冒出来的?在这种时候,全城都是丧尸,你们乘着直升飞机过来,是做什么?”
刘云和陈洲皆是一愣。
不过,杨非问这样的问题,他俩一点都不觉得意外。这个看上去很是英雄气概的男人,没有太多的话,战斗,杀人,亦是手段狠戾。不管怎么看,他都是无敌的——现在,至少他跟咱们这些人是站在一边的。
刘云想了想,自斟自饮了一杯,长舒了一口气说道:“其实也没什么不能说的。我呢,是m国黑水公司的,是个佣兵。这位是港城飞虎队的队长陈洲……那个被打得半死的女人,其实我们都不知她是什么来头,只是知道,她在高层很有威望。而且她只有二十二岁,已经是个上校了。这次,我俩都是跟着她来s市,调查病毒的。”
陈洲始终保持着一种无声的态度,看着口若悬河的刘云,连一个字都没说,连表情都没有。
刘云说起话来有些凌乱,但杨非还是听得很明白。
这三人身份各自不同,甚至来源地也不同。这个看上去性格随和的家伙是m国黑水公司的佣兵,而这个始终保持着沉默,已经受了伤的男人,看起来其貌不扬,竟是港城飞虎队的队长!而最让人难以置信的是,那个被磷化弹打得奄奄一息的年轻女子,居然是个上校!
2024年的时候,杨非加入军方,以他对军方的了解,女人想要在军队身居高位,简直难于登天。首先她们要付出比常人数倍的努力,而且必须得立下赫赫战功。
不过,现在听了刘云的话,杨非感觉这三人的关系,大抵是有些微妙的。虽然他们现在合作一致,看上去应该是同属于一个阵营的。但那个白墨,尽管是个上校,但她根本不是像韩浩一样的进化人,被磷化弹击倒在地,几乎连小命都要丢了。可这两个男人,竟没有一点替她担忧的表情。
这个刘云,甚至还有心情在这里喝酒。说他们之间关系紧密,连小孩子都不信。
不过话说回来,这些人来头之大,让杨非感觉难以置信——况且,他们乘着直升飞机过来,是直奔胜利广场上去的!很显然,他们就是奔着那个被称之为“圣物箱”的铁货厢去的,为的就是里面的东西,那口不知道哪里来的黑铁棺!
大惑不解的杨非,分明想让自己变得冷静,冷静,再冷静一点,但是极大的震惊,还是让他的眼底,在那一瞬,流露出极大的紧张和困惑来。
算得上老油子的刘云,在看到杨非的表情之后,心底难免表现出一丝难掩的得意。他仰脖吹手中的红酒,竟是分外暴殄天物地一饮而尽,随后,喝了酒的他,也就不那么端着了,露出得意的笑容:“怎么样,这下傻眼了吧!知道我们是什么来头了吧。”
杨非不答。
陈洲也没有说话。
本来在搬东西的安子,在看到他们三个在叽叽咯咯密探着什么,不由停下了手上的活,然后满脸好奇地走了过来:“你们……在说什么?杨哥,你到底是从哪儿弄来这样一架大飞机的?真太酷了!”
他的好奇,代表着那些留守别墅区的人们最大的好奇……现在,杨非却没法跟他们完全解释清楚。
“不如,我们去楼上谈。”撑着这种很简陋地塑钢桌,艰难地站起身来,陈洲环顾杨非和刘云说道,“现在,你我是不是应该摊摊牌了?毕竟,我们彼此之间,似乎是有个共同的敌人。”
“没错。”刘云露出略带挑衅的笑容,双眼却始终保持着一种审视的态度看着杨非。
杨非点了点头。
其实,他们彼此之间,何尝不是掩藏着各自的秘密?
…………
就在陈洲要求独立谈谈之后,杨非提出,还是想去看看自己的好兄弟韩浩。毕竟,磷化弹这种元素强化过的弹药,应该根本不可能出现在2021年。
抄着手出现在韩浩房间的时候,沈柯文刚刚面色艰难地,从韩浩身体里弄出那颗几乎要了浩子生命的子弹。
宋乐然站在一边帮忙,虽然看着沈柯文下刀的时候,这个之后十四岁的女孩,脸上还是多少有些惊吓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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