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江柳问道;“兄弟,你从哪里来,现在感觉怎么样?”
这个年轻人说:“我是南海烈焰岛之人。”说罢这句话,便昏晕过去,人事不知了。
韩江柳兄弟几个人一齐动手,或者实施急救之术,或者准备姜汤、草药,半晌,合力将这个年轻人重新救醒。
他的身量和周康差不太多,比周康稍稍矮了一些。
周康找来自己多余的衣裳,给这个人穿上。
这人倚在船边,说道:“谢谢你位兄长救我性命。”
韩江柳问道:“你是从烈焰岛而来?”
这人说道;“正是,我从烈焰岛而来,我姓韩,叫做韩三郎!”
韩江柳说:“原来倒和我是同姓。”
韩三郎说:“可恨那林灵素老道,害得我们家破人亡。”
韩江柳奇道:“你与林灵素有仇?”
韩大郞说:“是,有不共戴天之仇!”
韩江柳说:“到底怎么回事,你详细讲一下。”
韩江柳于是把事情的经过详详细细,对这三兄弟都说了。
这个韩大郞,祖祖辈辈一直在这南海烈焰岛上生活,就住在烈焰岛北边近海位置,或者捕鱼,或者采药,生活虽然说不上有多么富足,但是也可以算是小康之家,祖孙几代,一家十余口人,和睦融洽、其乐陶陶。
有一天,林灵素忽然带人到来,察看岛上形势,商量着在烈焰岛北修筑工事,以防范韩江柳几个的闯入。
韩三郎家所在位置正是巨石嶙峋掩映之处,非常适合修建工事建筑。
因此林灵素便对韩大郞的祖父说,想要买下这块地方,请韩家搬家。
韩大郞的祖父说:“从我太爷爷时候就在这里住,现在让我搬家,肯定是不行。”
林灵素说:“贫道可以多给钱。”
韩三郎的祖父说:“给多少钱也不行。”
无论怎么商量,韩三郎的祖父就是不同意卖房子搬家。
韩江柳急了,说道:“这块地方战略意义非凡,我非要在此建筑工事防范韩江柳不可。你们搬也得搬,不搬也得搬!”
韩三郎的祖父说:“我们不搬又怎么样呢?”
一家十几口人,全都站在老人家的后面,同林灵素对抗起来。
林灵素说道:“你们敬酒不吃吃罚酒,等着瞧!”转身离开。
没过三天,林灵素便派了穷富二仙两位手下人,领着十几个小道士,强行拆韩大郞家的房子。
韩家十几口人当然阻拦,穷富二仙便动手,将韩家人全部杀光,韩三郎祖父、祖母、父亲、母亲、叔叔、姑姑、大哥、二哥、大姐、二姐,全都死于非命。
房屋也很快被夷为平地。
混乱之中,韩三郎的祖父浑身是伤,颤抖着对韩三郎说道:“三郎,你快走吧,斗不过他们,不能全家人都死了,你留下有用之身,将来为我们复仇!”
韩三郎于是藏匿在两块大石中间的缝隙里,这才躲过一劫,没被穷仙老乞丐和富仙老财主发现。
等到穷富二仙暂时离开,韩三郎扑到亲人身边痛哭一场,寻思在烈焰岛中暂时找一个栖身之处,发现这是不可能的事情。
烈焰岛虽大,却处处都是陌生面孔,这些陌生面孔,自然全都是林灵素那个道士的手下。
韩三郎没办法,才仗着自己平素水性甚佳,一个人在海中泅水,预备向北,找到最近的小岛,暂时栖身,以后再想办法。
韩三郎在海中游了三天三夜,本来身体没事,可是这次心中又痛又急,竟然支持不住,在海中晕了过去,多亏韩江柳兄弟三人相救,这才没有溺毙,成为海中冤魂。
听罢韩三郎的叙述,韩江柳兄弟几人皆是愤怒异常,没想到林灵素为人如此凶狠,为了阻截自己这几个人进入烈焰岛,竟然无所不用其极,害死这么多条人命。
其心其行,当真是再残暴不过。
又想到镜小仙的被拘押,几个人更是心里痛恨上天不公。
淮中伸出拳头,狠狠打在船板之上,震得小船狠摇。他恨恨说道:“若不除了林灵素,替天行道,当真难消我心头之恨!”
几人将吃食等物拿出来款待韩三郎。
吃饭之间,韩三郎说道:“不知几位恩公是什么人,日后我当铭感于心,永世不忘。”
韩江柳说:“我们就是那个林灵素千方百计相阻截,不使我们登岛的韩江柳、淮中、周康。”
韩三郎听后,既惊且讶,心情非常复杂,默然半晌,方始说道;“那么林灵素为什么不准你们过来呢?”
韩江柳说;“此事关联甚广,我们也不太清楚其中细节,简单地说,就是林灵素把大宋朝的玲珑公主关押在了烈焰岛之上,我们是大宋皇帝陛下的子民,想把玲珑公主拯救出来,因此不辞千辛万苦,来到此处。”
韩三郎说:“玲珑公主?”
韩江柳说:“你知道玲珑公主?”
韩三郎说:“听到,但是没有见过,据传说,在烈焰岛的正中位置,有一座烈焰宫,玲珑公主被拘押在烈焰宫中,至于玲珑公主长什么样子、从哪里来、什么时候来的、烈焰宫在什么位置,我就一概不知了。”
韩江柳说:“韩三郎兄弟,今后,你打算怎么办?”
韩三郎说:“烈焰岛是我从小长到大的故乡,我自然愿意生于斯、长于斯,等到老死的那一天也葬于斯。可是,如今这个愿望不知道能不能实现了?”
周康说道:“有我们在,这个愿望必须实现,我们必须把林灵素驱离烈焰岛,还此岛一个太平世界。”
韩三郎说:“既然如此,我愿意和你们一起干,你们让我干什么,我就干什么,只要能恢复我的故乡土,就算历尽千磨万砺也不怕。”
韩江柳拍了拍韩三郎的肩头,说道:“既然如此,我们便携力向前,共负此役吧。”韩江柳和韩三郎的年纪共相仿佛,差不太多,但是韩江柳是堂堂相府公子,幼年见识非凡,而韩三郎只是偏居一地的渔民之后。因此韩江柳在韩三郎面前,便显得沉稳而有气度了。
韩三郎也自然愿意听从韩江柳的安排,说道:“我愿意跟随恩人打回去。”
周康问道:“那么,韩三郎,你有什么本事呢?”
韩三郎说:“我会游泳,水性很好。”
周康问:“还有呢?”
韩三郎摇摇头说:“此外,就不会什么了。”
周康看了韩江柳一眼,意思是这个韩三郎未必能帮多大忙,将他带回去,恐怕还会让他遭受意外,甚至是死在林灵素手下,那样反而是害了韩三郎。
韩江柳心中也是同样的想法,说道:“三郎兄弟,不如,我们先把你送到一个安全的地方,你暂时先调整一下身体再说?”
韩三郎说:“你们是瞧不起我了?大丈夫生于世间,要的就是有一番作为,如果凡事退缩,还算什么大丈夫,况且烈焰岛是我的故乡土,我又怎么能不出力呢?”说此话时,韩三郎正气凛然,大有一股不可侵犯之势。
韩江柳等人都为韩三郎的气势所打动,说道:“你的心情我们可以理解,但是此次烈焰岛一役,所面对的对手,是我们都从未正面遭遇过的林灵素,那个林灵素,号称神霄宫大护法,手使八卦牌,会用诛仙剑,而且手下还有九褒姒、穷仙、富仙一干人物相辅佐,真的是太难对付。”
韩三郎说:“看得出恩人们,你们都是一些身怀绝技的好汉,可我虽然只是会游泳、会鸟语,心中的一腔热情却并不你们少,凭这一腔热情,当也能杀退几个敌人,为我家中十几口人复仇。”想到家中十几口亲人残忍被害,韩三郎不禁气填胸臆、热血沸腾。
周康奇道:“你会鸟语?”
韩三郎点头,说:“是的,我能听懂鸟的叫声,我还能和鸟交流。”
韩江柳道:“你刚才为什么不早说?”
韩三郎说:“我想,这只不过是一些无聊的小玩意,并没有什么值得夸耀的。”
韩江柳心念一动,冥冥之中,感觉这个懂鸟语的韩三郎,可能会帮助己方兄弟三人立下功劳同,便说:“既然如此,你和我们走吧。”韩江柳的这种感觉来自神助,并不能以理喻之。
一直没有说话的淮中依然对带着韩三郎心存疑虑,他缓缓说道:“大哥,韩三郎兄弟跟着我们,恐怕会很危险。”
韩江柳说“昔日春秋战国,孟尝君手下曾经有门客三千,各种能人都有,难道韩三郎兄弟,就不如那三千门客吗?”韩江柳没有直言说出:当日孟尝君手下门客三千,特有一些鸡鸣狗盗之徒,而正是这些鸡鸣狗盗之徒,帮助孟尝君从危险中解脱出来。此时,韩三郎的公冶长鸟语之术,实际上和那些鸡鸣狗盗之徒没有什么区别,说不定什么时候,可以帮上自己的大忙。
当下,韩江柳、淮中、周康三个人,还着韩三郎,大家一路南行,又经过了一天一夜。
淮中问韩三郎:“此处距离烈焰岛还有多远?”(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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