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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婉清此刻的心情,是无比的欢喜甜蜜,脚步轻盈,像是带着一股子风似得,后面的金铃姐妹都要加快步伐,才跟得上她。
她眼角含春,唇边带笑,一双水莹莹的大眼睛,更是亮的宛若天边最亮的启明星。
好在她还知道在院门口,稍稍的站了站脚,努力的平复了下激动的心情,要不然,就她这一副春风拂面的样子,许妈妈看不出来端倪才怪!
上了二楼,曹棠正和阿桃坐了个对面,两人正在下五子棋玩,看起来曹棠很是高兴,小脸红扑扑的,笑的挺开心。
而阿桃却是嘟着嘴,谨慎的在看棋子。
不消说,肯定是曹棠赢了,阿桃输了,崔婉清不禁莞尔一笑,扬声道:“玉兰,去取两百个大钱来,让阿桃好好的陪表小姐乐呵,乐呵。”
她这一出声,阿桃赶紧先起身行礼,“小姐。您回来拉。”接着便谦让道:“原是婢子和表小姐玩耍,怎好让您拿钱?”
曹棠却是笑着将阿桃按回到椅子里,故意扭着头言道:“傻丫头,你家主子有的是钱,她给你,那你就拿着,哪有到手的钱还自己往外推的,真是个傻子。”
崔婉清含笑对阿桃说了句,“没事,你只管拿着玩,你一个小丫头,哪有多少钱来陪她输?”
“少不得还是我这做表姐的出钱,你家表小姐她才能赢得开心不是?”
曹棠瞧着崔婉清嘿嘿直笑,突然就站起来惊讶的问道:“哎呀,清表姐,你的眼睛是怎么了?好红啊!”
崔婉清叹了口气,“嗨。还不是了然大师,明明是在讲经说法的,可又讲起了菩萨以己度人的故事,听的人忍不住伤心落泪。”
“不过还真的是很感人的,要不一会我也给你讲讲?”
“不要!”曹棠吓得连连摆手,她最害怕听这些枯燥的佛家故事,赶紧找借口道:“我还要和阿桃下棋呢!”
“清表姐刚才给了她两百个大钱。我得一会子才能赢过来呢。今儿个怕是没时间听了,还是改日,改日吧。”
说着。就拉着阿桃在五子棋上下工夫,再不和崔婉清搭话了。
崔婉清摇头一笑,自己回里屋去了,金铃带着妹妹退了出来。就听银铃钦佩的言道:“咱们小姐就是有本事,两句话就让表小姐不提眼睛这茬了。”
金铃点头言道:“小姐是很厉害。懂事明礼,还很宽容,你呀,多多看着小姐是怎么待人接物的。将来嫁了人,自己持家,也才好给自家夫君打理那一大摊子琐碎事儿呢。”
银铃红着脸轻笑。但是这话却是记到心里去了,她的姐夫曾经对她说过。要是银铃愿意,将来就从左右卫营里,寻那合适的青年侍卫,给银铃做夫君。
她也只比金铃小一岁,只等和王爷的约定到了期限,就可以双双嫁人,去过自己的小日子去了。
自家姐姐让她多和崔婉清学,那是为了她好,银铃果然从这会起,就暗暗的开始留心起来。
这边厢的崔婉清,轻松解决掉了曹棠,自去更衣休息不提,这边厢的齐玄辉,那也是特别的开心。
少见的挂着一脸的笑容,回了自己屋子,这位顺着陈泽掀起的门帘,往里这么一瞧。
好么,韩宁和晏十八两个人都在客厅里,一个坐在左手边的官帽椅上,一个坐在右手边的官帽椅上。
这两位,一个是慢悠悠的扇着手中雪白的鹅毛扇,一个惬意的端着粉瓷茶盏品着茶。
那是各作各的事情,谁也不搭理谁,本该尴尬的气氛,偏分被他们俩弄得是无比自然,一点都不会让人觉得难受,也真算是功力了得。
齐玄辉不禁莞尔,他虽然不希望晏十八把自己放在一边,与韩宁交好,但是,也没有想到,这俩人在名面上,都会这样的不对付。
以前他还想着,会不会因为张守正的关系,投向自己这边的晏十八,会小心做人,和本有矛盾的寒宁先生想办法和解。
搞不好两人和解之后,晏十八这个聪明人,还会因着某些原因,继而去偏于韩宁那边。
不过就眼下这俩人的相处来看,他那点小心思,纯属是多虑了。
齐玄辉倒是忽视了,这俩人本身就都是惊才绝艳之人,哪一个都是机智百出,是同龄人,身边人,甚至于是同行人中的领导者。
他们俩不是冠绝京城,就是在江南被人追捧,两个人实在都太出色了,又各自有着属于自己的小心思。
从某方面上来说,还是站在一个对立面上的,所以难免就起了瑜亮之争,所谓一山不容二虎,说的就是这俩人的现在的局面。
若是张守正这个和两人都有牵连的人在,还能从中调停一下,让韩宁不要太过针对晏十八,再让晏十八处处尊敬韩宁,这样一来,两人慢慢的也不是不能缓和的。
可问题是,现在张守正不在,但是高登善在,这位可是一心和齐玄辉同进退,他们俩私下里讲话的时候,高登善难免是偏向于齐玄辉。
少不了把韩宁是来监视齐玄辉,这类比较忌讳说出的事情,跟自己的老朋友分享了一下。
结果可想而知,对两人之间的关系不但没有好处,反而还更让嫌隙变得大了起来。
反正根据齐玄辉的观察了解,高登善对晏十八的影响力,绝对不比张守正小。
自打这俩人秉烛夜谈,连着两晚上不眠不休之后,晏十八原本那被逼蛰伏的不甘心态,已经有了很大的改观。
起码这位现在对着齐玄辉的时候,彬彬有礼,总是恭敬有加,不再酸兮兮的假笑了,也没有再露出身上的獠牙。看起来温和又好相处。
就在他们临行呃前一天,晏十八还特意拉着高登善,和齐玄辉一起商量了路上的有关事宜。
看着他的言语,举动,还是很注意齐玄辉他们的安全。
甚至在齐玄辉没有开口时,就进言,就让两位小姐留在江源县。等他们把正事办完。再一起游玩不迟。
齐玄辉在他态度转变之后,发现此人一旦安下心来,风度举止简直可以说是截然不同。大可以灌上潇洒二字了。
再加上齐玄辉手下的易容师,为了给他改头换面,隐藏行迹,将他长长的胡须剃了个干净。
就这一下。晏十八最少就年轻了十几岁,而且这位身材保持的极好。长相又是极为清雅那种。
一双微微上挑的丹凤眼,在眯着眼看人的时候,简直是勾人心魄。
不难想象到,十几年前的晏家宗子。是多么的年轻儒雅,风姿翩翩,让无数的人为之倾倒啊。
齐玄辉承认自己是个俗人。喜欢美好的事物,晏十八出色的外表。儒雅的举止,在很大程度上取悦了他。
对于此人的最初印象,在不知不觉中,悄然的改变着。
他觉得,不管怎么说,就现在这个阶段来看,他们还是完全有希望,能够携手合作的,毕竟两边想要对付的,都是同一个人。
此番的琼华山之行,是齐玄辉对晏十八的一个考量,可是,又何尝不是晏十八,对齐玄辉设下的一个考验?
齐玄辉本来心情是大好一片啊,那甜蜜,那感动,那欢喜,简直就不用说什么,只用看他那合不拢的最,眉目含情的眼就全明白了。
真没成想,一回到自己屋里,还没来得及品味下刚才的愉悦呢,就要面临这样的阵仗。
“还能不能让人安生会了?”齐玄辉无奈的呡了呡嘴,面上的笑容也就此不见踪影。
他将自己的这些想法,暂时的扔到脑后,受了晏十八和韩宁的礼,坐到主位的红木雕花圈椅中,温声问道:“两位此时前来,不知所为何事?”
“先生,你不妨先说吧。”
明明是再平常不过的一句话,本的也是‘长者先’的意思。
但是看在底下这两人眼中,偏生就被人家俩,品出了不一样味道。
韩宁自然觉得,齐玄辉还是最尊敬他的,所以才会请他率先说出来意,对于齐玄辉的这份敬意,不管真假,他都觉得挺满意的。
而晏十八呢,他却觉得,齐玄辉这是把自己当了自己人,礼让客人,让客人先说,那也是很理所应当的。
他和高登善深谈了许多,高登善没有把齐玄辉真实的身份说出,但是丝毫不妨碍,他把排斥韩宁这个外来者的想法,加诸于晏十八的身上。
什么叫做同仇敌忾?晏十八压根不用经过齐玄辉的肯定,就已经自觉自发的,把齐玄辉划拉到自己这边了。
韩宁眼含满意的扫了眼,对面坐的坦然的晏十八,淡笑着言道:“公子,照眼下的速度看,大约两日后,就能到琼华山附近了。”
“公子临行前吩咐李鸿节他们,去江源县安排住的地方,老夫是想来问问公子,这琼华山之行,两位小姐还去不去了?”
“若是小姐们不去的话,您打算让谁留在江源县照看两位小姐?”
齐玄辉在大部分事情上,都没有刻意的去隐瞒韩宁,行事很是光明磊落。
倒不是他就是这么个性子,而是因为齐玄辉清楚的知道,不管是自己的丫鬟,小厮,又或是他精心挑选的,这三十位侍卫中,都少不了的有京城那位布下的眼线。
还是那句老话,为了避免一些无谓的猜忌,不如就让这些事情透明化,也省的横生枝节。
说句不好听的,现在的齐玄辉已经是一心两用,并且这一多半的心思,都花在了崔婉清身上。
另一少半,也在认真的琢磨着,该如何将此行的命定目标,给顺利的拿下。
对于旁的事情,顺手的,可以捎带着做做无妨,但是绝对不愿意花太多精力在这些上头。
不管出于什么样的考量,对于韩宁这个人,还是要笼络为上,当然,这一点也不妨碍齐玄辉,时不时的,给韩宁找点堵心的事情。
所以韩宁知道江源县是此行的落脚处,但还不知道崔婉清和曹棠,到时候是怎样个安排法。
他心里明白,这个被人宣诸于口,却在书本中无迹可寻的琼华山,定然会有一出好戏,自然也就要为此行能否顺利完成,而操心担忧。
现在他能来问上这么一句,就说明,他还是把齐玄辉当主子看的,所以才会对齐玄辉在意的崔婉清,起了妥善安置的心思。
就是不想让别的突发事件,影响了齐玄辉的决断,只是他万万没想到,这偏不偏,巧不巧的,就正好碰上了晏十八。
不可否认,韩宁对于突然年轻潇洒了许多的晏十八,有点很不满的情绪。
自家师侄就因为这人,那一肚子的坏水,都流落到水匪的老巢去了。
张守正受着伤,个性又是那么的刚正不阿,他能和祸害百姓的水匪,安然相处吗?
就他那不知道转弯的脾气,在土匪窝子里,还不知道得罪了多少人,过的是啥样的可悲日子呢。
这位罪魁祸首可倒好,穿着打扮那叫一个上心,小日子过的那叫一个惬意,简直让人看了就觉得,大大的不痛快!
晏十八这个知情人,在听完韩宁的问话后,没有自能的,赶在齐玄辉回答前,替主子回答这个问题。
他的眼帘微微垂下,瞧着斜对面墙角的大冰釜,微微的出神,不过那弯起的唇角,还是稍稍的泄露了点他愉悦的情绪。
齐玄辉见韩宁亲自来问,也算是承了他的这份关怀之情,没想着继续隐瞒。
他摇头说道:“琼华山一行颇为不好走,崔家,曹家的两位小姐,还是不要跟着去了。”
“不过,崔二老爷还是应该去转一转的,所以我想着,把黄妈妈留给崔小姐,到时候有她照应着,十天半个月的,都不会有什么不放心。”
韩宁知道黄妈妈的真实身份,也觉得这样安排挺周到,他能想明白,为什么齐玄辉会想要带上崔永忠,无非还是因为崔九小姐嘛。
眼见一位堂堂的王爷千岁,为了一个姿色平平的小女子,如此费心费神,设想周到,韩宁还真是有点佩服齐玄辉能深情如此。(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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