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咬吕洞宾……”吕小玲低声地说着,让我感到有点好笑。
三点多钟,时间不早不晚,回去睡觉的话太晚,但要做什么又太早了。
我们俩一前一后慢慢地走了回去,路过那个城中村的时候,看到有几辆车子正在那里收敛尸体,警灯一闪一闪的,让人感觉很不舒服。
一直没有见到那四个特工,难道他们都牺牲了?
我们俩的心情都变得很差,走到房子那儿,吕小玲突然掏出电话,也不管时间就拨了出去。
“喂……我刚刚尿过,不尿了,谢谢……”何晋惫懒的声音从话筒里传了出来。
经常有人半夜点电话叫他起来尿尿吗?
“是你姐姐我!”吕小玲叫了起来。“你的事情搞定了,快过来!”
但何晋这个家伙还真是惫懒,虽然吕小玲每隔半个小时就打一个电话去骂他,但他还是一直到七点多才睡眼朦胧地出现在了我们面前。
“多谢多谢!”他大大的打了一个哈欠,把手里提着的包子递过来给我们:“还没吃早饭吧?趁热,趁热!”
吕小玲却重重地拍了一下桌子,把我们都吓了一大跳。
“现在都几点了?”
“还不到八点啊……”何晋疑惑地说道。
“快三个小时了才到!何胖子,以后你有什么事情别再找我帮忙了!”
她怒气冲冲地走了,何晋用手抓了抓头发,把包子又提了起来:“你吃不?”
他还真是心宽体胖,我摇摇头,准备离开。
“以后可真有你受的……”他却一脸同情地看着我。
我急忙解释:“你别误会~我和她可不是那种关系!”
“得了吧!大家都是男人,我还不懂吗?”他表情贱格地笑道。“老实说,她变这么漂亮我还真没想到……不过脾气和小时候还是一样。”说完这话他还摇了摇头。
“她小时候是什么样的?”我被他把好奇心彻底勾了起来。
“小霸王一个。”何晋摇了摇头,显然是想起了惨痛的童年。“那会儿我们周边的小孩儿,只要是年纪差不多的,没一个不怕她!不过她倒是很讲义气,只要是愿意当她小弟的,被外面的人欺负了她都会带着我们去把场子找回来……”
我脑海里不禁浮现出了一个少女古惑仔的形象来,片刻之后我突然意识过来,吕小玲不是四年级就转学了?
那她开始当小霸王的时候到底有多大啊?
“我替远山人民谢谢你了!”何晋开玩笑地说道。
我无言以对。
“说真的,那……那东西真的已经被消灭了?”他的表情突然严肃了起来。
我点点头,本来就没有怨灵作祟,而是有妖怪在制造幻境。
“那就好……多谢多谢,改天我请你们吃饭。”他衣服也没脱,直接往床上一靠,看样子是准备睡回笼觉了。
我准备离开,但有件事情我决定还是提前告诉他。
“这个……何晋啊,有个事情……”
“哥们,你说,只要是我能帮上忙的……”
“不是那个……因为你几个小时都没出现,吕小玲已经把你收藏的那些网址全清空了,还有……硬盘上所有的珍藏也都给删了……”
“哦……啊?啊~啊!!!!!!!”何晋扑到电脑前撕心裂肺地哀嚎了起来,对于他来说,这样的打击大概比真见了鬼还要惨痛吧?
接下来的日子又回归了平淡,但对于我来说,这件事情却是又一个打击。
接连两个事件里,我几乎就是陪客,说得不好听一点,我简直就是吕小玲的跟班。
虽然她看上去觉得理所应当,但对于我来说,真的是叔叔可以忍,婶婶也不能忍。我开始像发了疯的一样努力提高自己的修为,但结果却是进步反而比之前那个阶段慢了很多。
难道修道这种事情真的不是可以走捷径的?
“才半年多就到了这样的境界,你应该感到高兴了。”马斌对我说道。“我们局在远山的最强者我看也不如曹道平,大部分人如果没有法器和枪支的话甚至不如吕小玲。你这个水平,已经可以媲美入职三五年的老手了。”
但他的话却丝毫也不能让我感到高兴。
毕竟曹大师的话已经让我基本上断了加入特案管理局的念头,我可没有他们那种以法器堆积起来的战斗力。
我摇摇头问他正事:“找我出来什么事?”
“你不想知道建工新村那个事情的后续?”
“当然想!”
“我们查了黑水帮,那两个家伙是他们其中一个堂口雇佣的打手,因为都是晚上见面,而且它们都戴着帽子和口罩,黑水帮的那些家伙不知道它们的真实身份。”
“真的是这样?”这种说辞我可不信,混社团的大佬都有案底,新人来了连真面目都不调查他们就敢用?
“至少现在给出的说法是这个……也只能接受这个说法。”马斌摇了摇头。“黑水帮背后的势力不是你我这样的小虾米可以动的,虽然这次的事情只是他们下面一个堂口自己动的手,但也只能到此为止了。我们局会盯着他们,犯罪的事情不归我们管,但是如果还有那些东西出现,戴老板不会让他们如意。”
“其他省份有这样的事情吗?”
马斌摇了摇头:“我的权限不够,查不到。”
“说起权限……恭喜你了。”
“也不知道是好事还是坏事。”马斌摇了摇头。“我越来越觉得,在这个部门活到退休的可能性太小了。”
特案局把这次的事情扛了下来,对于我和吕小玲来说,最大的好处在于我们不用直面黑水帮这样相当有活力的社会组织的报复。
而马斌则提前转了正,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他原本是一级警司,但现在已经是一级督察了。正常人要跳过这三级得花十二年,而他只花了几个月。
不过也像他所说的,拿这份高薪的代价也许大多数人都承受不起。
“如果重新让你选的呢?”我问道。“你会有不同的选择吗?”
马斌沉默了一会儿,摇了摇头:“不会。”
我轻声地笑了起来。
其实对我来说也是一样的。
这样的生活或许充满了危险,但同时却也带给了我完全不同的生活。
让我感觉到自己与大多数人是决然不同的。
“说起来,你那个店的生意怎么样啊?”
我只能苦笑。
唯一的顾客偷走了我几乎全部术经,而这一个多月来,我几乎没有开张的机会了。
其实很多附庸风雅的人对于我的那些古书还是很感兴趣的,但在问了价格之后,无一例外都匆匆地走了。用门可罗雀来形容心斋的生意或许不太恰当,但惨淡两个字却怎么也跑不了。
有时候我也在想,曹大师的定价是不是太高了?
“我给你介绍个生意吧。”马斌说道。“我在处里翻资料的时候偶然看到的,应该没什么危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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