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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子有近半年没人住了,虽说平日也会有打扫,到底是少了人气,一进门就是一股子霉味,连被子都是潮的,杜雪巧皱着眉,这样子要怎么住啊。
看来就算想搬也要等明天把窗子打开通通风,被子再晒晒才行。
燕福生在杜雪巧整理房间时都静静地在一旁跟着,只是那一脸被嫌弃的小表情让杜雪巧有那么一刻觉得自己是伤了燕福生的心。
燕福生是什么都没说,可什么又都写在了脸上,那无声的控诉让杜雪巧愈发觉得自己像是始乱终弃。
可再一想,这样的想法又好没道理,她就是有心也做不成负心汉。
这样的屋子自然是不能睡了,杜雪巧只能和燕福生再挤一张床,明明两个姑娘家,睡在一张床上也没什么,可杜雪巧偏就有种把自己送进狼窝的错觉。
燕福生乖巧地将被子铺好,先钻了进去,杜雪巧收起那些胡乱心思,随后将油灯吹熄,也跟着钻了进去。
好在,这一夜燕福生的手脚都很老实,杜雪巧松了口气,想着:或许是习惯了吧,若是这样睡在一张床上倒也不错。
可她哪里知道,燕福生完全是欲擒故纵啊,偶尔占些便宜总比没便宜可占好吧。
有些事总是急不得,或许慢慢适应了,杜雪巧就能习惯成自然了呢。
翌日,燕福生天微微亮便起床了,杜雪巧想着他做早饭的话,便绻了身子,让睡在里面的燕福生下了床,自己再多睡会儿,吃过早饭再带着他们一起上山寻找紫兰花。
燕福生打着哈欠下了床,先用冷水洗了把脸,让自己精神精神,再来到灶间,对于早饭做什么,如何做他早早地打了腹稿,自信定会比杜雪巧做的好。
可真一上手了才发现他好似想的太简单了,不说煮一锅饭要添多少水,菜要怎么切才成形状大小差不多,单是生火就把他给难住了。
从前他哪做过这些?就是出外打猎时,也有侍候的人亲手将猎物烤熟了递过来,他只负责吃,味道不好了还要发顿脾气呢。
原本看着那些人生火很容易,沦到自己了才知道生火也不是简单的事啊。
炉灶里堆了满满的柴,燕福生用火折子点了又点也没让柴火烧起来,想想别人生火时的情景,将柴火又从炉灶里掏出来。
按烤猎物时的样子在灶间的地上搭了起来,再一点一点试着点着。
还好,试过几次之后,成功地将柴点燃了,虽然火焰小了那么点,到底是着了。
着了就好说,燕福生把他千辛万苦点燃的柴万分小心地放到灶洞里,看柴烧的还不错,一股脑把其余的点着和没点着的柴也都塞了进去。
谁知他刚把柴都塞进去,之前还燃的不错的火焰突然就熄了,柴上的青烟却冒的浓烈,燕福生被呛的猛地咳了起来,眼泪鼻涕一起就流了出来。
半睡半醒间的杜雪巧听到咳声,在屋里问道:“福生,饭做的怎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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