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田瞪大了眼看着一碗苦兮兮的药就这么进了她的喉咙。
那苦涩的味道就算是隔着空气都能飘进她的鼻子里。
就这么,玺放君将一大碗药都灌进了嘴里。
等到夏田呆愣的望着玺放君手中的空碗时,已经不知道该用什么情绪来面对他了。
两人面对面坐着,仿佛是害怕夏田的逃跑,玺放君的一只手臂还搭在她的腿上。
他身穿黑色衬衫,气场逼人,脖颈下两颗纽扣解开,处处透着刚硬,又是该死的好看。
好看的让人像是移不开眼。
“我喝完了”玺放君将碗倾倒,让她看清,里面就只有少许药渣,别的什么都没有。
夏田刚喝了一口就觉的比黄莲还要苦,他怎么能面不改色的喝下那么一大碗?
不过……“你都喝完了,哪里还有我喝的?不喝了!”夏田假装赌气道。
他嘴角渐渐浮起一抹笑,衬得一张脸越发英俊。
拍拍手,门外是早就守了好久的佣人。
当对方掀开盖子,露出上面精致瓷器,夏田一张脸快要扭曲了,没想到这人竟然还留了后手!
竟然还给她备下一碗。
“夏小姐,快喝吧,这是少爷专门为你盛出来的”Ryan欣慰的看着两个人,其实他没说,这药都是少爷熬的。
骑虎难下,夏田只好颤抖的端起那个碗,透过碗上的水纹,她似乎都能看见自涨红的一张脸。
“真的不能不喝?”
玺放君面无表情,只是盯着她干净素美的脸庞。
喉咙里咯咯作响,看见他脸上的坚定,夏田几乎是拧着鼻子将那半碗喝下去,只是越喝表情越发凄苦。
“我真的喝不下去了”夏田眼里噙着泪花,小脸惨兮兮的,睁大一双美眸像玺放君求饶。
看了看只喝下小半碗,还有很多药汁的碗,再看她讨好的表情,玺放君狠狠心,表情不为所动。
佣人及时的递上两块糖块,只是糖块吃完了,这药依旧没喝完。
“再放下去就凉了,你是选择自己喝下去,还是让我灌下去?”玺放君性子本来就急,这会耗上这么长时间来让夏田喝药,已经是他最大的耐心了。
“还是我自己喝吧”夏田扭捏的端起了碗,捏着鼻子将里面的东西一饮而尽。
没等玺放君脸上笑意泛起,就看见对面的夏田表情极为难受,捂着胸口,呱呱的将刚喝进去的中药吐了出去。
这还没完,就在刚缓和了一些,玺放君上前给她拍后背的时候,夏田大力将他的手给打歪了。
这么一来,所有的佣人又感受到了自家少爷周身飚起的飓风。
夏田又开始新的一波呕吐。
“我明明说了不喝,是你一直让我喝,我难受你就高兴了是不是?呕……”
可以这么说,夏田充分的利用了自身的优势,没事的时候皆大欢喜,只要出了一点事,她能将一丁点的不满演化成无数埋怨!
玺放君放在一侧的手紧紧攥了起来!
面容中含着怒气道:“去把江湖喊进来!”
江湖听到佣人喊他的时候,正研究着瓷器的手突然一哆嗦,那价值千万的东西差一点就贡献给了大地。
他稳稳当当将手里的东西放好,这才苦着脸:“少爷有没有说找我什么事?”
凭感觉,只要那两个人在一起,玺找他肯定没好事。
就在上楼的时候,江湖看见楼梯拐角处,Ryan拿着电话站的笔挺,好像在跟对方说着什么话,直到他走到他旁边,才依稀听道他说知道了。
“老家伙,你在跟谁打电话?”
Ryan招牌脸上没多大的变动,一本正经回到:“这就不干江先生的事了,少爷喊你过去,还请您不要浪费时间”
江湖哪里不知道那个霸王在找他,他只不过想多磨蹭会,好多享受一下自由时光。
腿上好像有千金镣铐,好不容易磨蹭到了两人屋子,最先看到的就是一屋子佣人战战兢兢的模样,他又看了看几乎全吐在地上的药汁,以及快要咳嗽的将胃给吐出来的夏田。
后脊背像是起了密密麻麻的鸡皮疙瘩,他都已经离这么远了,怎么还是没能逃过厄运呢。
“玺,这副汤药可不是我熬的,是你亲手熬出来的啊,还有,这里面都是放着阿胶益母草之类的补血固本培元的好东西,最适合女人喝了,这可不是我出的差错啊”
意思就是,你找事不能找到我头上,迁怒也不能迁怒在我身上。
另一头,听到阿胶益母草,夏田的表情瞬间定格,这些东西,她都听说过,最是适合女人喝了,那玺放君喝了这些……
想着想着,她的视线就不由自主的朝着他两腿间望去。
也不知道这人喝了之后,会不会有什么不良反应?
玺放君没忽略掉她的视线,郁结的心情稍微有一丝好转,贴进她的耳边上低语道:“怎么,你想要了?”
夏田的脸酡红,这人真的是亦正亦邪,正经起来一脸严肃,冷若冰霜,让人不敢接近,但是一旦不正经了,简直就让人招架不住。
“少爷”Ryan敲敲门进来,“刚刚行风集团的董事长前来拜访,已经在楼下等候多时,您看要怎么安排”
曼德酒庄就是行风集团下属部分,这次之所以选择在那里开会,就是他们领导的邀请。
玺放君觉得他已经走进了一个局,一个险象环生的局。
而对手,隐藏在自己看不到的地方,伺机给他致命一搏。
他从来不害怕这些,但是,目光投到夏田身上。
他不想再看到她受伤了。
“嗯,我一会下去”
Ryan了然的点点头,转身离去前,似是想到什么一般,转身道:“这次许先生来,给夏小姐带来许多珠宝……”
“扔出去!”玺放君没有任何迟疑道。
江湖咋舌,看来,玺身边出现的夏田,已经成了众多人想要巴结的对象,既然来人能送珠宝,那不论是成色还是品相,都应该价值不菲吧?
只是玺竟然说将那东西给扔了,会不会有些暴殄天物?
其实,玺放君真正的心理则是,她必须完完全全都是我的,就算是珠宝那些死物,也只能是我来送,她的身上不能出现任何男人的痕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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