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耳听得嘭的一声,一个人影倒飞出去,游坦之冷笑道:“不知死活!段先生,你这是什么意思?”
段延庆面无表情:“那是老夫的徒弟,追魂杖谭青,自以为学了些本事就目中无人了,游公子教训的好。”
谭青栽倒在地,缓缓爬起,双目之中满是畏惧,一瘸一拐的扶着一块青石,段延庆看都不看一眼,只是盯着游坦之:“不知游公子今日来此是为了?”他顿了顿,瞧着岳老三的尸体,脸色微变,不过旋即就不在意了,原著里,岳老三阻止他杀段誉,也被他直接戳死,他和慕容复一样,为了重登帝位,没什么是不能舍弃的,对他来讲,底下三个恶人不是兄弟,而是属下,叶二娘瞧在眼里,心中发凉。
游坦之不答反问道:“大理都城之时,我已经告知了段先生大理的局势,怎么如今段先生还是不肯放弃么?”
段延庆默然无语,半晌,这才说道:“段正淳不过是个纨绔子弟,皇位在他手里,只怕不久之后就要落入高升泰的手中,老夫不能眼睁睁看着段氏皇位流落到异姓人的手里。”
游坦之冷笑道:“莫非段先生以为自己掌权,就能够驱除权臣,重掌朝纲?”
段延庆笑道:“不瞒游公子,老夫今日得了一位盟友相助,若是操作得当,未尝不能随心所愿。”
游坦之皱眉道:“不知是哪位大能?”
段延庆面无表情:“这个倒是不好说,游少侠还是免开尊口,再行询问了。”
游坦之双目微眯,既然话不投机,那也就无需多言了,否则又该被批评水了。
脚下一顿,游坦之欺身上前,段延庆似乎早有防备,伸出左手食指又快又急,一道无形无色的气浪脱手而出,游坦之愣了一下,隐约似乎看到一抹黄色,那气浪打在他的肩头,嘭的一声炸裂开来,游坦之退了一步,面色如常。
段延庆脸色一沉,手中的钢杖犹如一对雌雄宝剑,分左右奔袭游坦之面门与心窝,这是段家祖传剑法的一招有凤来仪,游坦之嗤笑一声,他在剑法上的修为虽然不敢说登峰造极,但是以段延庆的水平,还真不够看的,当然了,这也是很无奈的事,剑走轻灵,不单是指剑招多变,沾之即走,身法步法也要随之转变,只是段延庆,额,你懂得。
游坦之一掌打出,掌风凌厉,段延庆微微后仰,左肩一颤,手中的钢杖稍稍有所偏差,游坦之手腕急转,以一招伏魔千里,拳头划过虚空,砸在段延庆肩头,耳听得咔吧一声,段延庆强忍疼痛,钢杖连点,游坦之也不硬接,脚下接连迈出凌波微步,如同穿花蝴蝶一般,钢杖尽皆落空,单以轻功步法而论,天龙八部里,凌波微步绝对算是bug级别的,没办法,谁让是主角要学的武功呢。
段延庆微微提气,以守势应对,游坦之一掌打来,如同落叶缤纷,残影漫布,不知到底哪个是真,哪个是假,段延庆不敢大意,瞧着掌影临近,心中一动,左手食指以一阳指相迎,随后不等建功,立时挥动钢杖直刺,游坦之暗暗喝彩,段延庆别瞧身残,可是志坚,这一招如羚羊挂角,他以九层的龙象般若功还真不好接下,只是很可惜,现在已经十层了。
游坦之倏然变招,化掌为拳,他双目微眯,一拳轰出,这是他自创的那招石破天惊,两厢碰撞,段延庆脸色大变,他本就长的可怖,此时更是犹如九幽恶鬼。
蹬蹬蹬连退好几步,段延庆这才止住颓势,他拄着钢杖,只觉气血浮荡,不能自已,瞧着一旁的叶二娘,他喝道:“二娘,还不动手?”
叶二娘应了一声,倒提柳叶刀向游坦之砍去,后者不管不顾,一拳轰向段延庆,老段哼了一声,一指点出,心中恶毒的想着,老子即使死,也要让二娘拉上你垫背,游坦之嘴角轻挑,段延庆瞧在眼里,不由得心中一惊,果然,下一刻,他喝道:“二娘,你疯了?”
叶二娘一刀砍在段延庆的肩头,微微一提,警惕的向后疾退,约莫五六丈,这才轻声道:“老大,你莫问了,我也是身不由己。”
段延庆睚呲欲裂,只是却无力追击,游坦之忽然双掌齐出,使了一招双龙取水,段延庆以钢杖相挡,咔嚓一声,钢杖断成两截,双掌打在他的胸口,段延庆如同断线风筝一般向后飞去。
挣扎了一阵,他勉强坐起,忽然心生悔意:“游少侠,老夫若此时听你的命令,可还来得及么?”
游坦之嗤笑道:“段先生,你我都是聪明人,当知打虎不死反受其害的道理,大理都城我饶你一命,已是天大的恩赐,你不知悔改,如今又怪的谁来?”
段延庆默然无语,游坦之屈指连弹,耳听得砰砰几声,脑袋炸裂,一代恶人就此陨落,他冷眼看着一旁的谭青,后者慌忙上前,手持钢杖在段延庆的尸身连戳几个大洞,谄媚道:“少侠杀的好啊!这老贼无恶不作,我早就看不过眼了,只是苦于没本事反抗,您不知道,我向他学武,每年要交一万两银子,而且动辄不给吃住,有一年,交的晚了,还被他赶出家门,睡在荒郊野外,不仅如此,有一位女拳师被他所惑,白白让他睡了身子不说,还倒贴了十万两白银,真是无耻至极。”
游坦之面无表情:“说完了?”
谭青愣了一下,木然的点头,忽觉心口一凉,低头一瞧,不知何时,游坦之夺过他的钢杖,刺穿了他的心窝,眼前一黑,他再无气息。
叶二娘犹豫道:“游公子,我、、、”
游坦之寒声道:“段先生虽我与相左,但人还算不错,将他厚葬,至于这小子么,剁碎了喂狗,你将孩子还回去,半个月后到聚贤庄来找我,只要将我吩咐你的事做了,我就让你见你那可怜的儿子!”
叶二娘大喜过望:“是是是,小人不敢有违。”
返回小镜湖,朱丹臣已然告辞离去,四大恶人已然伏诛,阮星竹自然再无离开的道理,屋内,阿紫和阮星竹对面而坐,不知何时,阿朱也在一旁。
吱呀一声门响,阿朱起身,眼圈泛红:“游公子,你来了!多谢你帮我寻到阿紫和娘亲。”
她说着话,俯身下拜,当着阿紫和阮星竹的面,他也不好亲手搀扶,显得咱很色似的,额,他只是虚扶道:“缘来则聚,我不过是顺水推舟。”
阿紫哼道:“有什么好开心的,这女人当初如此狠心,遗弃咱们,阿朱姐姐难道你就忘了么?”
阿朱摸着阿紫的刘海:“娘或许也是有不得已的苦衷吧,她也是大家闺秀,未婚先孕,生下两个孩子,怎么还有脸面生活呢。”
阮星竹只是抹着眼泪,不言不语,阿朱安慰了一阵,突然说道:“游公子,你帮我寻到家人,大恩不言谢,阿朱这里有一本武功秘籍,你拿去瞧瞧吧。”
游坦之笑着接过阿朱递过来的油纸包,只是打开一瞧里面尽是梵文,阿朱脸色一变,有些颓丧道:“哎,白忙了一场,这少林寺的易筋经果然不是谁都有福缘可以练的。”
阿紫嗤笑道:“这有什么难得,找几个懂梵文的翻译一下不就好了?”
阿朱摇头道:“当然不行,内功心法,每一句每一个字都不可改动,不懂武功的人,仅凭个人见解随意编造,后患无穷,更何况还是易筋经这种达摩老祖亲传的绝世心法。”
游坦之笑道:“无妨,红颜相赠之物,留着当个念想,也是好的。”
阿朱嘻嘻笑道:“怎么?游公子有了阿碧,还想要我们家阿紫么?这可不行哦,阿紫可是你的师父嘞。”
十日后,聚贤庄。
游坦之左手出掌,右手出拳,一心二用,只是练了许久,依然不得其神,哎,看来双手互搏术这种外挂果然是傻子才能用的。
这些日子以来,他一直尝试着将北冥神功和龙象般若功糅合在一起,只是每每失败,没有丝毫进展,两种真气就像是针尖对麦芒,一经接触,立时炸裂,哎,愁的人都胖了三斤。
眼瞧着黄昏将至,游坦之叹息一声,实在不行也只能用那个冒险的法子了,只是有些风险,让他有些发憷。
这时,忽听得前院吵吵嚷嚷,有家奴慌忙跑了进来:“少爷!不好啦,老爷跟人打起来了!您快去看看吧!”
游坦之眉头轻皱,脚下一点,飘然无声,眨眼间已到了几丈远的地方,站在墙头,前院里,不知何时,被人用绳索围城了方形的空地,游驹与一个身材枯瘦,五十来岁的黑衣道人立在其中。
那道人捋着山羊胡一般的黑须,提着拂尘,神态轻松,游驹欺身而近,一盾砸去,风雷赫赫,他喝彩一声,随即一抖拂尘,纵身跃起,游驹得势不饶人,舞动盾牌,那道人拂尘打出,一股子气劲打在地面上,受其反冲,身子不降反升,观战的游骥惊道:“凭虚临风,好高明的轻功!”
游驹脸色难看,那道人直直站在他的头顶,他却无可奈何,只能干看,心中暗怒,只是技不如人,又能说什么呢?
就在此时,那道人忽的急速下落,同时一甩拂尘,打在游驹的百炼盾牌之上,咚的一声,如同平地乍响惊雷,游驹缓了缓身子,虎口酸麻,道人向后飘然而退,打了个稽首:“游庄主,承让了!”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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