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静王府,披红挂绿,中门大开,门庭若市。贾敏来到北静王府,那王府威严气派,布局规整,楼阁交错,比之荣国府更是有过之而不及,充分诠释辉煌富贵之像。而这些对于贾敏来说没有太大的震撼,毕意前世她在闺阁之时可没少来做客,更何她也去皇宫,比起其此处便是小巫见大巫。
但北静王府里的一切对于贾三姑娘却如梦中之景一般,无数次在夜深人静之时梦境之中她就生活在富丽堂皇的豪门贵宅,里面还有貌似潘安的男子待她如宝似玉,宠溺万千。此刻她在心中认定北静王府就是她最好的归宿,虽已有正妃但以她的家世做个则妃亦不是可能之事。她看着就快要正院,就将心的兴奋之意慢慢收检起来,真如一朵秀丽清雅的出水芙蓉。
正院中,因北静王府女眷除了太妃便是王妃和未出阁的清娴郡主水怡,故当听到荣国公的夫人携女来祝寿,太妃便让身边的赵嬷嬷亲迎之。珠帘微动,便见一贵妇带着两位少女走了进来,那大的柔弱纤纤,小的玉雪可爱,更人甚是欢喜。
贾敏刚要随母行礼,就听太妃拦道:“荣国公夫人,免礼。”话未说完赵嬷嬷便扶起了她们,但是贾敏还是规规矩矩的向太妃和王妃们行了礼。
太妃见之很是喜欢,便将贾敏召到身前,笑道对贾母道:“国公夫人好教养,好知礼的孩子,瞧这小模样,可真让人爱的不行。”
贾母听太妃夸赞女儿很是高兴,但嘴上还是谦虚的回道:“太妃,当不得你如此夸赞,她啊,最会见人说话的,别看她现在在你面前乖巧知礼的样子,私下里淘气捣蛋事可没少做。”
太妃听后,拉着贾敏的手道:“你啊也别太过严厉了,她这个年纪不正是爱打爱闹的吗,你最不喜欢小小年纪就端着个架子,一点真性情都没有,甚是无趣。”
户部尚书齐夫人也跟道说道:“太妃说的没错,女子不就是在闺阁之中最肆意,等大了,许了人,出了阁,既要管理家事又要孝顺公婆,等有了孩子又要教养子女,没一刻清闲的。”
在坐的都是当家夫人,亦从少女之时走过来的,对齐夫人的话很有同感,都纷纷称是。
在其他人都在打量贾敏之时,却有个穿刻丝泥金银如意云纹缎褙子的夫人突然说道:“瞧我们光看小的了,却把另一个姑娘给冷落了,国公夫人还不我们介绍一下。”此言一出屋中的人间打量着她,才想起她乃是当今圣人的堂姐,和贤义亲王之女梦贤郡主。便在心猜测此话是否争对荣国府,毕竟在坐谁都知晓荣国公贾代善二儿四女,其中儿子和幼女是嫡出,贾母进屋时她们都明白那大的乃是荣国府的庶出三姑娘,便不成寒暄于她。
可现在梦贤郡主却明却提出来,不仅使贾敏不高兴就是北静太妃心中也不是很高兴,这不是明白的指出她待客不周吗。贾母却没有别人想的那么多,不管是荣国府还是她本人跟贤义亲王府和郡主都没有嫌隙。忽想到梦贤郡主有一庶子已到说亲之年,莫不成是她看上了三丫头,便笑了笑回道:“瞧我光顾着跟太妃说话,道将这丫头给忘了,真是糊涂了,真要谢谢梦贤郡主提醒,要不可就是我失礼了吗?”
说道便将贾三姑娘拉到众人面前,淡淡的说道:“她是我们府上的三姑娘,以后请各位夫人多多指教。”说完却只看贾三姑娘却低着头站在那里,半点举动也没有。便悄悄拉了拉她的衣服,示意她与各位夫人行礼。
贾三姑娘本就因一开始每个人都将目光放在贾敏的身上,完全无视于她很真是气愤。但是却有人天突然提起她来,又被太太拉到了众人之前,从未有过如此经历让她一时不知如何反映。而她在众人的目光下更是局促不安。正在深思中的她忽感觉有人拉她的衣服,偏头一看,发现太太正脸色不好的看着的她,心中更是惶恐。
贾母见其对她的示意熟视无睹,又环视下屋里的众位夫人的神情,脸上有些挂不住了,便珊珊的道:“你这孩子怎么还傻站着干嘛,还是不给各位夫人行礼,呵,呵,这个孩子什么都要,就是有点害羞。”后面的话是对屋里其他人说的。
屋中的人都表示不在意,可以理解,而三姑娘也在行过礼了,但她心中正在懊恼着,本想好好表现的,却没有想差点出丑了。为什么明明都是贾家的姑娘她与贾敏会差那么多呢?
而梦贤郡主对贾三姑娘有点小家气的表现也甚是满意,其实她的用意与贾母所猜与之相同,对于庶子庶女她对天下的正妻一样,都很是隔应,这段时间为了庶子婚事她已经看了都人家的姑娘,但都有这样那样的不足之处。可今儿这个贾家三姑娘与那庶子真是天造地设的一对。而且她的家第人品都让郡马爷挑不出毛病来。
这时太妃又道:“好了,礼也行完了,她们两个小孩在这再我们一起聊天肯定很是无聊,还是让她们去找水怡吧。”说完就将准备好的表礼送给这姐妹俩,方唤人将她们带到后花园去找清娴郡主。
众位夫人见太妃与王妃都给的表礼,也跟着给了礼。只是这礼之间的差别大家心照不宣罢了。贾敏将收来的礼全交由丫头们了,就随王府丫头来到了后花园了。在她刚离开正房院子就听到外面通传靖安侯的夫人来了,她的脚步一顿回过头来张望。
而她举动引来领路的丫头的疑糊,便问道:“贾姑娘,是不是还有什么事?”
贾敏忙道:“没事,刚才在想事,一时走了神,我们继续走吧。”说完对那丫头笑了笑。那人听后虽知是敷衍之词,但也没多说什么只是继续在前引路,可是贾三姑娘却一直盯着贾敏看,想瞧出不同之处,而贾敏对她的眼光低头避之。
对于清娴郡主贾敏了解并不是很多,前世虽有过接触过却只是泛泛之交。眼前的她一袭淡蓝色长裙,盘了个倭坠髻,插了只珍珠步摇,别了只有着蝴蝶的簪子,并没有其他装饰,简洁又不失优雅,手如柔荑,肤如凝脂,齿如瓠犀,螓首蛾眉,巧笑倩兮,如仙女下凡一般.胸前头发如丝绸一般,在风中飘着,为她增添一分妖娆之色。
水怡见贾敏她们走过来,并上前迎之,笑道:“两位贾妹妹来了,快来坐,之前怎么都没见过呢?”边说边带她们向莲花池上的水榭走去。
贾敏回道:“郡主,我单姓一个敏字,你可以叫我敏儿,我家里人都这样呼我的,这个我的贾三姐。母亲见我年幼,甚少带我出门。”
水怡听着她真诚的话语,欢喜道:“好,那你也不要叫我郡主,听着很是生分。贾敏笑着点了点头。
等她们来到水榭时,那里已经坐着五位姑娘,或端庄或秀丽或娇俏或谈雅,各有千色。而贾敏也发现后来成为五皇妃的大学士孙家嫡长女和后来成为她长嫂的翰林院掌院学士张家嫡幼女也在此列。
见郡主来领来两位姑娘,水榭中人都投来打量的目光,也许还未经历世故,眼中的好奇之意都未能掩饰。还未等水怡做介绍,并有位穿着嫩黄底子牡丹花纹锦长衣的女子站起来,面带傲气的问道:“表姐,这新来的姑娘是?”原来她是太妃的娘家侄女镇国公牛家的嫡孙女,牛家嫡庶孙子女是六子二女,而嫡长媳生下次子十年后方才怀上此女,一落地便娇宠万千,就是连镇国公牛清也十分喜欢此女。
水怡看着,美目中闪过一丝厌烦,一纵即失不易使人察觉,但还是面带可亲的说:“嫣妹妹,这两二妹妹是荣国府上的三姑娘和四姑娘。”她中规中矩的介绍道。
牛嫣听还来是贾家之女这才将脸上的傲气稍稍收检一些,笑盈盈的走到贾敏面前拉着她的手道:“原来是贾妹妹啊,常听母亲夸赞你,早就有想一见真容,只可惜听说你身体累弱需好好休养不得出府,总是不得一见。”说完又对着贾三姑娘,疑道:“不知道这位是贾府的哪位姑娘,不知如何称呼。”
贾三姑娘刚想上前回答其提问,但又闻其问名甚是尴尬,不知如何作答。贾敏听牛嫣之言含沙射影的指出她身弱,本就不喜。又见姐姐面露为难之色,便帮其回道:“嫣姐姐,我姐姐在家排序为三,家中之人皆称为三姑娘,年十四,应比你稍长,你就呼贾姐姐便可。”
牛嫣闻之,杏眼一扫,方讥讽便:“原来是贾三姑娘,只是我不明你为何不自个作答,却让妹妹替答之?哦,我想起来了,三姑娘不是个婢生子,当然要以嫡女为尊了,只是贾妹妹,这声贾姐姐你姐姐是当不起的。表姐,这水榭之中可都官家嫡女,这贾三姑娘在此似乎不太合适,你们说是不是啊?”此话一出在坐姑娘不知如何作答,若称是,如此刻薄之言并不是她们的平日行事。若称不是,亦是不对,毕竟嫡庶有别,长幼有序这是她自小所学的。她们只好装作没有听到此言,各做各事。
贾敏刚想上去与之理论,却被钱嬷嬷拉住,方才回复理智,方道:“嫣姐姐,真是心直口快之人,只是此话还少说为好,虽我姐姐不会计较今日之言,若是他日传扬出去,便于你的声名也是碍,到时可不得不偿失。《女诫》中有云:‘择辞而说,不道恶语,时然后言,不厌于人,是谓妇言’不知嫣姐姐可知?”
牛嫣见在坐之人,便无反驳之言,很是得意。可没有想到贾敏却借女诫之言反指她没有妇言,而她却没语对之,只怒视于她。也在坐的姑娘心中都赞叹贾敏聪慧敏捷,轻轻一语便让狂傲的牛嫣闭口不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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