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且说安兰正在一处密室里被人严密监视,她正在思索如何离开这里,那和这些人严防死守,她硬是没有发现半点儿可趁之机,这下可把她给急坏了。
“这位女侠,你们老大到底有何贵干?”安兰瞅着一脸冷意的桩儿和明显对自己带有敌意的月儿,她决定顺藤摸瓜,寻根摸底,只可惜似乎负责看守她的两人并不买账。
桩儿斜睨安兰,月儿则很直接,她凶神恶煞地训斥安兰探寻真相,不然让她好看。
安兰苦着脸,心道:“似乎现在的处境很不妙,不行,我要学会自救!如果能够进入空间就好了,自己可以躲在里面,等她们找不到我,我在趁乱跑出来,只可惜现在……”
“你们可以出去了,我想休息。”安兰见从两人口中探寻不到什么,她也拉下脸来,怎么着咱也是有尊严的不是?
你以为只有你们才会冰块脸吗?也太小瞧咱了不是!
“你~”月儿气愤不已,她一把挥开拉着自己的桩儿,走到安兰身旁,居高临下地看着她:“你想死,我成全你。”月儿说罢正欲动手,桩儿立马挡在她面前,只是斜睨她,神情中透出丝丝不悦:“他是主子要的人,你不能动。”
“你,哼!”月儿仿佛顾及什么,只是恨恨地瞪着安兰:“今天算你运气好。”
“谢谢夸奖。”安兰得意挑眉,她现在总算明白了,抓自己来的人不在,所以她们没有对自己用刑,看来自己对于幕后之人还有利用价值,所以自己现在才能四肢,额完好无缺……而且他们内部貌似也不太和谐,如果能够让看守自己的这两人反目就好了……
“你!”月儿面容姣好的脸有了一丝扭曲,她指着在石床上躺下的安兰愣住了。
“她真要睡觉?”月儿瞠目结舌地看着这个旁若无人的女子,她不是应该哭闹吗?她还是不是一个女人啊!作为一个阶下囚。她难道一点儿都不惊慌吗?素闻沈九少|性|子乖张孤僻,很是不好相与,现在他夫人性格也是如此诡异?近墨者黑?一定是了!
桩儿只静静地看着安兰,她心中虽然也很疑惑。但是此刻她也不得不佩服起安兰来,这人,临危不乱、处变不惊,是一个女中豪杰。
月儿见桩儿不答理自己,她重重的哼了一声以表达自己的不满。
……
安兰半梦半醒之间发觉自己被抓。她挣扎着坐起来,狠狠地眨了眨眼睛,使劲地掐了下自己的脸颊,不可置信地看着身下的石床,终于相信自己不是在做梦,原来自己是真的被掳走了,而且是高手坏绕的家中被抓,这是否代表抓自己的人武功深不可测;亦或是沈家的宿敌?如果是后者,这事儿可就难办了……
安兰无助地蜷缩在石床上面,她紧咬着嘴唇。努力抑制自己心中的叫嚣,墨轩,我应当怎么办呢?
“桩儿姐,月儿,你们快去用膳,换我来看着她。”不知何时,一道白色的身影悄然推开石室的大门,出现在安兰半米远的地方。
“好,幸苦你了。”桩儿对来人微微点头,而后目不斜视地走出石室。
“影儿。你怎么?”对她这么客气?当然,月儿后半句话没有说出来,算了,今天有些乏了。就不同桩儿计较了。
“月儿,桩儿姐比我们资历老,你就不要再同她一争长短了,好吗?”影儿抱剑,脸上露出关切之意,月儿一愣。她犹豫了几秒,随即重重点头。
“月儿,你要知道,她终究和我们不同。”影儿说完别过头望向紧闭的石室大门,表情莫名惆怅。
“影儿,我知道,我都知道,我以后不会这样做了……”月儿仰起头的同一时刻轻抬手臂,遮住眼底的悲伤。
安兰听着她们两人莫名其妙的一段话,忘记了悲春伤秋,她侧躺着,一脸若有所思。
“去吧,月儿,一切都会过去的。”影儿说完轻推月儿,月儿稳住身形,毫不犹豫地转身离开石室。
十日后
沈墨轩足尖掠过一处茂盛的树枝,他提气想继续飞驰,无奈这几日连日奔波,但天理再无一丝真气,若不是正巧落在树枝上,他刚才就会直接从空中跌落下去。
他调整位置无力地坐在粗壮的树枝上,面色疲倦,天知道他从安兰失踪后就没有好好休息过了,能坚持到此刻非有大毅力不可。
他抬头不经意间看见不远处夕阳已在山头徐徐隐去,极目远眺,不远处山脚下几处炊烟袅袅升起,他闭上眼,鸟儿归巢欢吟,耳边风涛阵阵,吹进他的心田,一滴清泪从眼角滑下,他闭目喃喃自语:“兰儿,你到底在哪里……”
不知过了多久,他感觉丹田凝聚了一丝真气,他睁开眼,眼中的伤痛一如既往,他咬牙提气,真气开始缓缓在体内运行……
月上梢头,沈墨轩吐出一口重重的浊气,缓缓收功,方才运功疗伤时他发现,自己此刻真气消耗过度,但是没想到运功调息完毕,自己的内力又多了少许。
这次应该可以多坚持几天了吧!
他默默掏出怀里的牛皮纸,小声地咀嚼着粗糙的饼子,突然,一道熟悉的身影向他冲来,他定睛一看,原来是一个普通的白鸽。
他看着白鸽如流星般坠入他怀里,他淡定从容地取下它腕上绑着的信纸,只见上面写着:“少爷,暗月楼已经查出一丝端倪,那人应是往京城方向去了。”
纸条在他手中顷刻间便化作了粉末,他眼中迸发出熊熊怒火,咬牙切齿道,
“京城?哼,原来是他!”沈墨轩说完以极快的速度往京城方向奔去。
皇宫里正废寝忘食批阅奏折的某人突然生生打了一个寒颤,内侍体贴地递上一杯参茶,他呐呐地接过,心中奇道:“这是怎么了?为何我总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洛染夜轻轻挥退内侍,直到大殿的门合上那一刻他才轻轻有节奏地拍手,下一秒一道黑影出现在他面前。
他漫不经心地问道:“影,最近可有什么大事发生?”
影恭敬道:“回主上,最近并无大事发生。”
“哦!”洛染夜低头沉思,不知过了多久,他抬起头,状似不经意地问道:“最近她,还好吗?”
影挺拔的身形一僵,瞬间又恢复自然,当然他这一轻微的变化没有逃过洛染夜的眼睛,他呼吸一窒,好半晌才艰难地开口:“她可是有事?”
“主上,据台州城传来消息,安姑娘已经失踪数日。”影硬着头皮答道。
天知道那位安姑娘在主上心中的位置,他只知道除了安姑娘,惹怒主上的人都不会有好下场,可想而知那位主儿在主上心中有多重要。
“什么?”洛染夜惊呼出声,怎么会这样,沈墨轩那死小子不是很厉害吗?她怎么会失踪?
“主上,是一位武林高手掳走了安姑娘,等沈家的人回过神来时那人已经消失得无影无踪了,所以~!”影说到这里戛然而止,他突然发觉自己做了一件愚蠢的事情,安姑娘的事情居然没有及时告知主上,他已经可以想象主上发货的模样了,天知道他是为什么看见主上整日忙于政事,后宫已经数日没有踏足,就忘记了禀告主上……自己到底在胡思乱想什么啊!
“你的意思是你们这么多人都没有找到她?”洛染夜压抑着怒气,一字一句地问道。
“是。”影心虚地低下了头。
“那你还不加大人手,务必要找到安姑娘。”洛染夜怒道。
“诺。”影惶恐应道。
“这儿没你的事儿了,你且退下。”洛染夜挥手,影如释重负,下一刻便消失在大殿之内,隐于暗处。
沈墨轩轻巧地避过巡逻的守卫,悄无声息地来到洛染夜批阅奏折的正殿上方,他悄悄拿开几处瓦片,然后轻声落在正殿的一角,影发觉到突然闯入的人,他浑身气息暴涨,很快掠到沈墨轩身旁,低声喝道:“大胆刺客,还不快快束手就擒。”
“你当我傻瓜吗?束手就擒然后被你乱剑砍死?”沈墨轩给了影一个你是白痴的眼神,轻轻拂开横在他面前的剑,缓缓往洛染夜的方向走去。
影被沈墨轩这句话噎得哑口无言,以至于他忘记了呼唤同伴,不对,这声音有些耳熟啊!
他定睛一看,原来是太后娘娘的侄子,此刻他突然很庆幸自己没有贸然动手。他仔细观察了沈墨轩一眼,确定他没有佩戴武器之后这才悄然再次隐于暗处。
“表哥,别来无恙!”沈墨轩斜斜地倚在一处圆柱旁,淡定地看着洛染夜。
“你怎么来了?”洛染夜语气中有一丝埋怨。
你小子把她弄丢了还敢出现在皇宫里,你这是藐视朕……当然,他是绝对不会承认自己是在迁怒沈墨轩……
“我夫人在你这里,我当然来了。”沈墨轩一脸理所当然,而洛染夜则莫名其妙,什么叫做我夫人在你这里?(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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