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君不想跟你吵。”姬夜阑看着她气得通红的脸,眸光微冷,还没人敢这么跟他话说,若是换做别人,早已毙命。
云绾冷笑一声:“我也不想跟你吵,请你出去!”
“简直不可理喻。”姬夜阑眼中隐有怒气,袍袖一挥,转身便走。
他已经跟她说过了,云齐不会有事,她为何还这般不依不饶,若是他不这么做,四域大荒将会损失很多幻灵师,她知不知道幻灵师在如今的四域大荒有多珍贵?
“等等!”云绾唤住他。
姬夜阑脚步一顿,眼中怒气稍散,他看着她,心里隐隐有些期待。
云绾抓起他的手,把凤七骑的令牌放进他手中:“夜阑君的东西我消受不起,凤七骑还给你。”
她现在有四域战魂,有足够的力量保护她和云齐,不再需要他的施舍,若不然这人都狂妄得连尊重人都不会了。
“你觉得本君送出去的东西还会再收回?”姬夜阑眸光一寒,抓起她的手腕用力一握,云绾吃疼,蹙着眉头,却咬着牙未喊出声。
“我现在不需要了,谢谢你帮过我。”她铁了心要和他划清界线:“我们只是合作伙伴的关系,实力应该是相当的,我不应该接受夜阑君太多的恩惠。”
虽然这样说有点不自量力,但她实在不想欠他太多,她怕到了最后,把自己赔上都还不清。
他凤目微眯,眼眸深邃似深渊,漆黑如墨的眼瞳里收敛着谁也看不懂的情绪。
少顷,他才淡淡地道:“你倒是提醒本君了,我们不过是合作关系……”
姬夜阑放开紧握着她的手,拿过凤七骑令牌,脚步未有停顿,转身离开屋子。
屋外明月高悬,皓月之光自遥远的苍穹洒落人间,点点银黄落在他的身上,使得他在这深夜里看起来更加清冷。
凤七骑人和那群战魂包括鬼宿都还站在院子外,他们武功极好,自然听到了姬夜阑和云绾的争吵,此刻见姬夜阑出来,都低垂着头,默不作声。
“她可有许偌过你们什么?”声音比他的人更加清冷。
百音头皮一麻,知道君上是在问她们,忙单膝跪地:“主子说过,五年后许我们自由。”
“你们现在自由了。”凤七骑的令牌在他掌中碎成粉末,淡紫色的身影在夜色里一闪便消失不见。
鬼宿忙捻起法诀,不一会儿也消失在云齐的院子里。
百音和凤七骑的人都愣愣的站在原地,面面相斥,她们……她们这是被两个主子抛弃了吗?
虔沧有些虚无的眼瞳看着姬夜阑消失的地方,竟然双膝一屈,默默的磕了个头。
再站起身的时候,虔沧手中的长剑一挥,整只战魂便消失不见,他们又回到了那张墨线勾勒出来的帝王冢地图里。
百音和凤七骑的人见虔沧这般才想起她们还没有谢恩,也屈膝一跪,重重的磕了个响头。
云绾听到屋外的话,知道姬夜阑并没有收回凤七骑,而是放了她们自由,弯弯的眼儿低垂着,她生气姬夜阑欺瞒她,利用了云齐,但她不能否认,自从遇到姬夜阑以来,他确实帮了她很多。
若不是他,她也不敢下狠手把云家二房赶出云府。
若不是他,她也不能逃出太子的魔掌。
原先,她很感动姬夜阑为她所做的一切,而今真相大白,她心中除了被骗的恼怒外,还有一股子说不清道不明的烦躁,让她想冷静却怎么也冷静不下来。
她低低的叹了一声,原来,这个世界上,真的没有人会无缘无故的对你好,她和云齐都不过是姬夜阑精心算计下的一枚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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