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姑娘吵了半天也没有吵出个结果来,顿时把目光都落在了寸山河的身上,似乎在等着寸山河下决定。
寸山河疲惫的揉了揉眉心。
身为幽灵宫这一代之中最出色的姑娘,她毫无疑问是极有威信的,那几个姑娘目光灼灼的看着她,只是互相之间却还在暗暗较着劲。
“兵分两路,你俩守住联盟,我和其他人带着一部分人去接应百胜。”
方才一直支持兵分两路的姑娘们顿时得意的朝着其他姑娘看了好几眼,那幅模样让其他的姑娘对他们又是怒目而视,险些又要吵起来。
“一会便出吧。”
还是寸山河的这一句话才把这场即将爆的争吵给压了下去,几个姑娘怏怏的应了一声,跟在寸山河身后跟着出去准备了。
寸山河点了九夷族剩下的人随行,毕竟百胜那里具体的情况还不知道,他们若是真的和翔舞猿魔打起来,怕是没办法照顾到百胜他们。
到那时,这群被点的人就会挥出他们的作用了。
他们需要做的,就是接应百胜他们,然后一路退回联盟。
翔舞和猿魔已经强大到人族无法抵挡,哪怕是百胜他们仍旧停留在战场之上,也只是无所谓的送死罢了。
真正战斗的主力还是在寸山河他们身上。
霖安尚在昏迷,寸山河找了个人照料霖安,便收拾了行囊,带着九夷族剩下的族人和不羁山的另外几个修真者一起离开。
不羁山此次下山的人不少,这些人也只是一部分罢了,寸山河一路走,一路摇着手中的铃铛,她身后的队伍便以一种肉眼可见的度开始壮大。
从一个人,两个人,三个人,渐渐成为十个人,一百个人……
这样数目庞大的修真者猛烈的冲击着所有人的心灵,也让所有人的心渐渐的凝重了起来。
需要这样多的修真者去对抗的异族,到底强大到了什么样的地步?
远方已经隐隐的听到一阵一阵的雷鸣之声,还有那异族的嘶吼之声。
一声声的咆哮敲击在所有人的心上,九夷族的勇士们顿时脸色白,不可置信的看着那个方向。
“杀!”
百胜已经杀红了眼,手中的兵刃卷了边,他的身上鲜血滚烫,有自己的,也有异族的。
然而更多的,却是属于自己的同伴的。
他们的潜伏并没有持续太久,那翔舞的探子便现了他们的存在,踪迹被现带来的结果是几乎灭顶的,九夷族的勇士们一个两个的被找出,所有人杀红了眼,却连一个异族都无法斩于手下。
身为半人半妖的百胜是唯一一个支撑到此的人。
“蝼蚁撼大树,可笑不自量!”翔舞嗤笑一声,身后的双翼猛然的一挥,凌空一击气势凌厉的朝着百胜攻击而去。
百胜手中的兵刃顿时断成两截,就连那握着兵刃的手都被齐根斩断,他的双目愈的红了,整个人如同疯了一般的朝着那翔舞冲击而去。
无数的攻击打在他的身上却也没办法令他停住脚步,他仿佛忽然之间有了铜皮铁骨一般,顶着那声势浩大的攻击,他的拳头高高的扬起,瞬间就将一个翔舞族人击飞出去,那翔舞族人只觉得自己的胸口一阵疼痛,竟然是连起身都不能。
“杀!”
百胜满脸都是鲜血,忽然之间一跃数十尺,双手狠狠的攥住一个翔舞的翅膀,竟然将那翔舞的翅膀给生生撕了下来!
鲜血瞬间落了满地。
寸山河他们赶来之时,遇见的便是如此的景象,饶是寸山河已经是泰山崩于前不改色的功力,也在此刻面露震惊。
“杀!”
她随之低吼一声,身后的修真者顿时蜂拥而上,各色的光芒在他们的手中绽放而出。
从前只有幽灵宫尚有灵气,他们只能够在幽灵宫里练手,如今却是能够放开了手脚来做,自然不会有一丝的犹豫!
“杀!”弋洛犹豫片刻,却仍旧是跟着低吼一声。
孰料他们还没冲出去三尺,便被一道光芒罩住,半空之中的女子巧笑倩兮。
“这样的战斗对你们来说太过危险,你们去把自己族人的尸骨敛了,便退到一边去吧。”
“毕竟,这是属于我们的战斗。”
女子的身影飘忽,周身光芒绽放,那样神奇的力量顿时让九夷族的众人都目瞪口呆。
又是……非人的力量!
弋洛死死的攥住拳头,眸光闪烁不定。
这样非人的力量……一点都不该存在于这个世上!
非人的力量带来的,是灾难!
几近癫狂的百胜已经被寸山河一水球泼醒,被其他的九夷族人带着到了安全的地带之中。
而那天空之中,各色的光芒交织,属于修真者的力量在此刻毫无保留的展现在所有人的眼前。
这样强悍的力量……若是能够拥有一种,便是称王称霸都不难!
“回城。”百胜的黑还在滴答滴答的滴着水,他身上的血迹被那冰水稀释了几分,不过身上的血腥味还是那么浓重,足以见得方才他到底经历了何种的战斗。
“就这样回去?”弋洛犹豫的看着他。
“我们什么忙都帮不上,反而会成为他们的累赘,还是,你想留在这里拖后腿?”说到后头,百胜冷哼了一声,颇有些咬牙切齿。
弋洛不服气的看了他一样,却终究只是动了动嘴唇,什么也没有说。
百胜是领,在部族之中威望甚高,不管他说什么,在如今都是惹人厌弃罢了。
百胜带着九夷族的众人开始浩浩荡荡的往联盟的方向走去,身后的翔舞和猿魔,以及那些殊死搏斗的修真者,似乎都被他抛在脑后。
然而却无人知道,他的牙关咬的死紧,一口银牙都几乎崩碎。
会是什么样的结果呢?
会是死啊……
可他必须看着这样的结果。
九夷族的勇士从不畏惧牺牲,可是却无法让自己毫无意义的死去。
他宁可一世背负骂名,也不肯去做那无畏的牺牲。
只是他却没有想到,还乡的路途是如此遥远,遥远到他一生也无法到达。
身后最亲密的人注定将最冰冷的刀送入他的胸膛,他注定死在自己拼死保护的人的手下。
这世间的世事,就是如此的无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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