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门小派的山门大殿正堂上,诸位堂主,长老,已然就位。全//本\小//说\网//
在这济济一堂的仙魔门派高手之中,有同为仙门长老的千机堂堂主,诛邪堂堂主,有其他仙门的各位大佬,首领。
一些荡魔堂执事,充作殿卫事先在外站哨,清退闲杂人等,见了也不免有种心惊胆战的感觉。
“千机堂,诛邪堂,诛魔堂,天刑堂,黑狱,剑谷,冥府,修罗堂,鬼谷……”
“这些,全都是修真界中各门派鼎鼎大名的jing锐啊。”
身为荡魔堂之人,他们对自家堂主能够得到机会统领这么多jing锐高手,不由得也是与有荣焉,然而,他们也清楚地知道,这些各堂主,统领,个个都是自主一方的豪杰人物,实力非同寻常。
想要顺利统领这些人,绝不可能如想像之中那般容易。
为此,侍立在殿外,等着吕阳到来的时候,他们也是不由得心怀忐忑。
而在殿中,各位堂主,首领坐落,也同样不如表面上那般平静。
大罗门天刑堂的堂主,是一位身材魁梧,面目粗犷,看起来便是脾气火暴的人物,坐在堂中片刻,很快便不耐烦起来。
“那个吕堂主,到了现在怎么还不来?”
他转了转头,身边正好是玄天门诛邪堂贺鸣。
与执掌荡魔堂的吕家一般,诛邪堂亦是在这一次仙门动乱之后崛起的家族。而贺鸣。便是家族推举出来执掌权柄的新生代高手。
与吕阳所不同的是,这贺鸣,乃是贺家的正宗嫡亲,父亲亦是贺家世祖一级的人物,执掌贺家诛邪堂后,虽无吕阳一般拱卫紫霄宫,挖掘钦天监,追缉盘尊化身的功绩,但寻常事务,亦是稳打稳扎地处置。很是有低调上位的风范。
天刑堂堂主与贺鸣有过数次联手的经历,亦认得他,当即问道:“贺兄,你们仙门的这位吕阳吕堂主。到底是什么人物,为何以前从来没有听说过?”
他这一句虽然声音不大,但附近全都是虚境以上高手,便都听到了。
众人闻言不由侧目,尽皆看了过来。
贺鸣面sè不变,平静道:“吕堂主是吕家之人。”
天刑堂堂主道:“贺兄莫非是在说废话不成,这吕阳既为荡魔堂堂主,当然是吕家之人,我是问你,他有什么资历和根脚。竟能成为我们这十部仙魔联军的首领。”
说到这里,他忽然神情微动,流露出一丝与魁梧身材极不相称的狡黠之意,道:“他凭的到底是什么?”
“这不是你我应该谈论之事。”贺鸣虽然与这天刑堂堂主略有交情,但在这个问题面前,亦是毫不含糊,吐出一声,便默然闭目,作冥思状。
实际上,对这个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吕阳。贺鸣的心中,多少也有几分抵触之心。
“吕阳……”
贺鸣心中暗自沉思着。
在此之前,他从来没有听说过这个名字,而仙门法旨下达之后,还特意派人去收罗了一番关于这位首领的消息。免得是哪方大能,自己不知。
结果却愕然发现。此人既非是吕家雪藏已久的绝世天才人物,亦非久不出世的仙门隐藏高手,而是一位新近崛起的小辈。
区区一名小辈,无资无历,仗着自己吕家出身,而云泽吕家,又深得太上道祖信任,竟然也能窃居首领之位,这实在不得不令人腻味。
不过腻味归腻味,他亦不是轻易被人当枪使的傻瓜,别人如何对待这位年轻小辈,他且不管,自己却是要紧守本分的,仙门之中,诸家诸派利益盘根错节,虽然自己身处高位,手掌重要权柄,但犯了错,亦是现成的谢罪人选。
“嘿嘿贺兄还真是谨慎,莫不成,这就是你们玄天门人的处事风格不成。”见到贺鸣的反应,天刑堂堂主虽然自讨了个没趣,但却仍然有些不死心,嘿嘿干笑一声,便转而问起另一边的鬼谷谷主,“鬼谷兄,你怎么看?”
鬼谷谷主乃是魔道之中,当代顶尖的成名高手,面对天刑堂堂主这一似乎有些无事生非的询问,不由得嘴角微微一撇:“世家多出英豪,既能当得我们魁首,便是才干与德行兼备之人,姜道友何需多虑。”
天刑堂堂主怔了一下,不由道:“鬼谷兄难道愿意看到,我们麾下儿郎在他手下,任由差遣?”
“有何不可?我听闻吕堂主少年英才,虽然资历尚还浅薄,但却也是圆满境界的大修士。”
“什么,吕阳竟是圆满境高手?”听到这话,在旁看戏一般怀着轻松心思的诸人,不由得皆是一愕。
随即,若有所思。
得知将要统帅诸派联军,带领自己这一批人马追杀叶天的人,竟然是一位从来没有听说过的无名小辈之后,他们也在多处打听过对方的事迹,但那些事迹,透露着几分诡异,竟是条条都修为不一,难以揣测出对方的真实底蕴。
鬼谷谷主的消息似乎灵通一些,知道对方是圆满境界的大修士,虽然有些出乎意料,但也不是不可能。
天刑堂堂主讪讪地道:“如果是圆满境大修士的话,倒还有资格统领我们,最怕的就是,仙门派出个哪位巨擘的子侄前来,别的本事没有,胡乱指挥……”
不少人却觉得深以为然。
这次仙门大张旗鼓,追杀盘尊转世,确实透着几分劳师动众的意思,按理说来,仙门既有人力,财力如此,其他诸派附人骥尾,倒也没有怨念,不过,硬是要征召诸派jing锐。抽调人手。便令人不得不防了。
“我们这般的人,不好处事啊。”
“各派jing锐弟子,原是利器权柄,若是悄然之间便为仙门之人所掌控,那还得了。”
“就算并非如此,在四处追缉邪孽的过程中,损兵折将,也孰为不美。”
仙魔一体,同气连枝,这个口号。人人都会喊,但确实有没有这么亲密融洽,却是各人都心知肚明的事情,这些各自执掌派中jing锐高手。手掌重权的堂主、首领们打从心底里就不太喜欢仙门这次强行征召的举动。
如果只是传令,要他们在各地设卡,全力追查叶天的下落,或许还可以应和几声,表示遵从,但将诸人调集一处,却不得不让人生起几分jing惕仙门擅权,越过了各派自主的边界。
这天刑堂主一席话,虽然有些挑动众人怨气的心思,却也正合了诸人心中隐忧。
而且。得知对方是圆满境大修士,也不能全然消除这个隐忧,因为联军统帅,最重要的使命并不是与敌人交手,而是居中调度,统领全局。
如此重责,绝不是一个毛头小辈可以做好的事情,哪怕他身边有再多的智囊谋士,而且对所有谋士之言言听计从,无不相依。
诸派之人的调度。各家战损处置,赏罚之度,灵玉丹药分配,关隘把守,联动严防。巡逻搜捕,与各大洞天本土势力交锋……诸多琐事。身为统领全局者,必须做到自己心中有数,并不是全部都可以依赖于谋士一类部属的。
若真如此,轻则被谋士擅权,公器私用,重则意图不明,管理混乱,甚至遭致失败。
这些,都不可不察。
“若然那位吕堂主,真的只是一个无用纨绔,倒也罢了,而若是实力强权,但却鲁莽无谋之辈,我情愿是将自己部属带走,独成一军,也不能交给他调度。”
无极仙宫的黑狱狱主,突然说了一声。
天刑堂堂主言道:“正是。鬼谷兄,未免太过乐观了,我在这里倒有一个提议,不如我们稍后听其言而观其行,看看仙门给我们指派的吕堂主如何?如若真是英雄之辈,我们且听他的,如若不值得,也没有必要一味遵从仙门之命。”
他在这里,终于说出了联合众人的目的。
众人心中一动,不由得都是暗暗赞同。
这倒是一个好主意,关键是,若然那位吕堂主真的不值得听命,该如何才能联合。
……
众人趁着吕阳还没有到来,在殿中暗自商议起来。
就在这时,殿外长长一声:“吕堂主到。”
“吕阳来了。”正在密谋的众人神情微变。
却见这时,吕阳身旁跟着时封,在一群荡魔堂jing锐的簇拥之下,走了进来。
大殿中的气氛,顿时便变得微妙无比。
原本这些人早已存了先来看看吕阳究竟是何样人物,再作打算的心思,但见他竟然真的如同鬼谷谷主所言,是一位圆满境界的绝顶修士,原本早已存在的几分不服和轻视之心,顿时都立刻收起,转而谨慎地观察起来。
做到他们这般的份上,早已经不是寻常心xing浮躁,xing情鲁莽之辈了,自然能够察觉得到,吕阳身上涌动着一股威严莫名的气息,蕴含着极其惊人的强横法力。
这是货真价实的先天十重大高手,无论任何人,只要没有达到道境,都无法轻视这样的对手。
不过,也正因为如此,原本便对仙门心怀jing惕的人,脸上凝重神sè更甚,各自怀着的心思,也变得越发地莫名复杂。
天刑堂堂主收起了刚才与其他人交谈的轻佻之相,神情肃然,与其他人一般,端坐在自己座上,看着吕阳不紧不慢,向着殿首正堂之位而去。
直到数息之后,吕阳方才走了上去,站在上首环顾了四周一下,轻拂衣摆,坐了下来。
在吕阳坐落的时候,时封在他身旁侍立,但见殿中气氛有些奇异,不由得微微一怔。
这些各方堂主,首领,从吕阳进入大殿至今,竟然不曾参拜。
时封不由得看了看吕阳,但见他面sè平静。目视前方。似乎并没有注意到这一细节,也不由得犯起了难,但在这时,一道神识却忽然传入他的耳中,却是从殿后出现,此刻正坐在殿首宝座背后,参赞议事的文先生,向他交代了些什么。
时封当即面sè微沉,环顾四周,肃然言道:“仙门御封诛邪掌令使。荡魔堂堂主在此,尔等奉命麾下听用,见了上仙尊者,为何还不见礼?”
清朗之言。掷地有声。
众人闻言,这才神情各异,纷纷站了起来:“见过尊者。”
吕阳听到了,却没有丝毫回应。
其实,早在这些人尚未察觉之前,他便已经分出神念,来到殿中,刚好也听到了天刑堂堂主和其他几方势力首领之言,深知自己在这些人心中尚无名位,与其说是仙门派遣下来的仙使大人。尊者,倒不如说,是一位幸进小辈。
实在没有多少威望可言。
一阵微弱的神识传音,悄然飘至:“这些人果然并没有将堂主放在眼里,着实是可恶,堂主不妨略施手段,小惩他们一番。”却是文青山在暗中进言。
其实早在此之前,文青山等一行人,早已对这般的境况有所预料,也大致能够猜出。这些人抱着什么样的心思。
谨慎,戒备,犹豫不定。
这是吕阳威信全无,尚不足以镇住场面的缘故,虽然他已经是圆满大成修士。但除了这一点,似乎便再也没有其他能够舀得出手的东西。而诸如击败星祖,十二家叛乱之时,表现出众,都是小范围内流传之事。
百闻不如一见,以上这些,统统都没有用。
吕阳不动声sè,但对他所言,却是深以为然,环顾四周,突然开口道:“来人。”
“堂主何事吩咐?”
殿外,荡魔堂风堂堂主,率着麾下jing锐死士走了进来。
这些原本便是仙门的部属,向来习惯令行禁止,服从命令,从一开始便很是配合,所以直到如今,越来越为吕阳所倚重,与殿中这些分属各家各派的势力首领并不相同。
吕阳对他们下令道:“撤去座椅。”
“是。”风堂堂主闻言,当即带着人,将诸位堂主、首领身后的座椅一一撤去,很快,大殿空整,众人便只能立着了。
这些来自各家各派,不同势力的首领们,不由得有些发懵,万万没有想到,吕阳来到此地之后,第一件事情,竟是连座位都给他们撤去,在他面前,许立不许坐。
但偏偏在这一小节,他们还真挑不出什么错处来。
没有错,各人在各自派内,是连掌教都要为之倚重的长老、高手,而各自统帅的势力,更是高高在上的一堂之主,号令之下,莫敢不从,但来到这仙门之地,遵从仙门号令,便成为了吕阳麾下的一位统领。
这般的地位,大概便与分堂堂主类似,平常在他们面前,麾下各位分堂堂主,也都是立着奏事说话的,并没有什么人感觉不对。
“尊者,这是什么意思?”
反应过来,天刑堂堂主不由得流露出了一丝惊怒之sè。
而其他诸人,亦是议论纷纷,大多有些不服。
这些各家的势力首领,大多都是先天上乘之辈,其中,天刑堂堂主,剑谷剑尊,鬼谷谷主,修罗堂云姥,俱都略胜一筹,为圆满前期大修士,而其他,就算实力略逊一筹,也都是通玄境,法相境的高手。
他们为各自门派的实权长老,在家族之中,也都地位超然,还从来没有被如此无礼对待的时候。
“大胆,尊者面前,大声喧哗,成何体统。”时封怒斥道。
“你这小辈……你算什么东西?”首当其冲被呵斥的天刑堂堂主,不由得面sè绛红,宛如怒发冲冠一般,眼睛都瞪圆起来。
时封只感觉到,一股可怕的杀气扑面而来,渀佛被蛮荒巨兽盯上一般的恐怖,如果不是平常历练得当,只怕这一下便要出丑。
终究这天刑堂堂主还算保持着几分理智,并没有当场跳起来便要对时封动手,只是怒目圆瞪,隐约有威胁之意。
而且他这一阵暗中施展的小巧手段,正好用作试探,吕阳究竟是何等样人,马上便能揭晓。
但就在这时,一股强横绝伦的力粱然笼罩四面八方。
吕阳的身上,都天玄雷涌现,丝丝雷光化作触手一般的缥缈光带,飘忽不定,在他周身游走,而众人亦见到,在吕阳的脑后,一轮巨大无比的单眼竖瞳,悄然睁开。
那眼神之中,渀佛蕴含着万古的无上神威,几乎所有面露不缀之sè,抑或是低声抱怨,似有不服的修士,全都身躯一僵。
“不好,保护主人。”
并非所有势力首领都是圆满境高手,所以,身边免不了有圆满境死士守护,见势不妙,立时祭起法力牵扯之术,yu要将吕阳压向他们的这阵阵力量引到自己身上来,然后各自祭起神通法术,与之抗衡。
由于众人前来参见吕阳,所以,带来的护卫人数也不多,最多就是两名,但多家高手齐聚,一共也有十来位,强横的气势,顿时使得殿中石板叩叩作响,鸣震不止,连空中也隐约响起闷声轰鸣之声,气氛沉重得渀佛令人透不过气来。
面对着这些人的联手,吕阳却只是虚压了一下手。
手掌倾覆,虚空之中,渀佛有一股无形的沛然巨力凌空镇下,诸多死士,齐齐面露惊骇之sè,各自如断线的风筝一般反弹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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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用赌咒和保证什么,明天不更足两万字,会丢掉千元全勤,就是这么简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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