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静雅痛昏,许茉拿出手机立刻给陆子衡打了电话。
“茉!!你怎样,有没有受伤?!我在路上马上到!”
电话里传来陆子衡焦急的喊声。
“别担心,我没事,周静雅叫了肖天勤,应该快到了……”
许茉与陆子衡说了几句,周静雅疼晕之后,又渐渐恢复了意识,直觉肚子似乎要撕裂一般,痛得生不如死。
周静雅爬在许茉脚边,双手抱住许茉的脚腕,断断续续的求:
“送我去医院……好痛……求你……送我去医院……我的孩子……”
许茉居高临下看着周静雅眼泪把脸颊上的尘土沾湿,又脏又狼狈。
“你痛?你怕孩子没了?那你当初绑架我要害我的时候可想过我也会痛?”
“许茉!我要是死了……你也活不了!”
许茉晃了晃流血的手。“你觉得我会有事吗?我家大门口可是有许多证人,再说,你周家那点实力,斗得过我吗?”
“……你……不得好死!”周静雅怒瞪眼珠。
许茉俯身揪起周静雅衣领,“我只不过是把你要对我做而没做成的事,返给你而已!你说我该‘不得好死’,那‘不得好死’就是你的结局!”
许茉周身的狠戾,让周静雅彻底无望。
……
肖天勤很快赶了来,修理厂里地上流了一滩不多的血迹。
“该死!”那蠢女人不会吧许茉杀了吧!忽听一声痛呼。
肖天勤赶忙绕到另一间屋,正见许茉倒在地上,身上满是血迹。
还活着。
肖天勤松了口气,虽然受了伤,但看起来不到致死的地步。
“是你!和周静雅密谋绑架我的人竟然是你!”许茉气愤,害怕得瑟瑟发抖,虚弱得站不起来。
“是我,呵呵,要抓你真不容易啊,没想到周静雅那蠢女人居然得手了,上天总算开眼,哈哈哈。”肖天勤阴阳怪气的笑,环顾不见周静雅,有些奇怪,但见许茉这么虚弱,也没作他想。
“你们抓我要干什么!”
“抓你,当然是用来威胁陆子衡了,他不过是个半路杀出来的孙子,老爷子是老糊涂了,竟然要把家产给他!明明都是我的!!全都是我的!!呵,放心吧,我不会杀他,只是想要……”
肖天勤狠戾的握了拳,骨节咔咔作响。
“我只想要打断他两只手,这样,他就再也争不了了!肖家的一切,本就该全部是我的,老爷子老了,也该死了,我只需要轻轻那么一动手……他就神不知鬼不觉没命活,哈哈哈哈……”
许茉听得毛骨悚然,不禁有些担心。陆子衡这会儿……
“你要打断我的手,那也得看你有么有那本事!”陡然一声冰冷的厉喝在肖天勤身后响起,肖天勤大惊失色——怎么那么快!!
“陆子衡!”
陆子衡旋身一脚朝肖天勤左肋踢去,肖天勤一个闪身躲过,刚在得意却不想那一脚是虚的!头上重重挨了一胳膊肘,顿时天旋地转。
肖天勤也学过防卫术,立刻闪开身,想要出击,刚冲过去两步,陆子衡掏出短枪正抵住他额头。肖天勤所有动作立刻停止,不敢动弹,狠戾刹那间变成极度的震惊、恐惧。
“你、别乱来!”
陆子衡嘲弄的冷笑一声。
“肖天勤,你记住,我如果要放倒你,就像开个枪这么容易。看在我们都是一个没用的父亲生得的份上,你惜命吧……”
正这时,警察冲了进来,立刻逮捕了肖天勤。
“他私藏枪支!!为什么不抓他!!”肖天勤大吼。
张警官哼笑一声,叹气的摇了摇头。怪不得肖天勤斗不过陆子衡……
陆子衡连忙把许茉抱起来,往医院送。许茉嗔怪了陆子衡一眼,手里拿着枪。“你是要你儿子当黑-帮头子吗,这么小就给他买这些暴力玩具……”
那只是一把玩具枪,做工虽不算粗糙,但仔细一眼就能看出来。肖天勤潜意识里就已经埋藏着会败在陆子衡手里的直觉,是以当事情发生,本能就信了、怕了。
周静雅被送到了医院,楚南一家子赶过去时正在产房里。动了胎气,早产。剖腹产下来,却是个死胎!但这还不是最要命的,周静雅摔倒时,腹部收了重击,经过后来的折腾,子宫坏死,要保命只能把子宫也一起切除,以后要怀孕是没可能了。
“作孽啊!真是作孽啊!!”楚母抱着胎死腹中的孩子,厥了过去。
“老伴儿!”
楚南看着断了气的孩子,面无表情,看着病床上昏睡的周静雅,亦是麻木。
楚南一步一步沉重的迈着步子,离开了医院,漫无目的在人行道上走。他也不知道要去哪里,反正,不是再呆在那个病房……
刘诗语受了伤,在医院住着。冷承风可算逮住了机会!对前来通风报信的许茉感恩戴德。
“诗语不喜欢喝鸡汤,看着鸡皮就浑身发怵,你可千万别犯了‘禁忌’。”许茉提醒道。
“许大小姐,大恩大德冷某无以为报。我突然想起,你们龙讯子公司有专门宣传策划的,是吧,我那几个酒庄明年的宣传案子还没人做,都外包给你们来做吧。”
许茉乐呵呵的应了。做线上宣传这个东西,不少公司都可以做,最终还是看谁关系好,选择谁。
陆子衡的瓷器生意走势不错,公司规模一直在扩大纳入新力量,最近和龙科旗下的传媒公司签了推广宣传合约。双方员工都知道,两边的头儿是两口子,做起事来也不遗余力。
“老婆,自从你踏入商场,越来越小气了,还要和我要钱。”陆子衡唉声叹气。
“亲兄弟都要明算账,我俩又没血缘关系,当然要签合同要钱。”许茉拿出结婚证,“看见没,我们的关系本就是合同关系。”
陆子衡讪讪的笑,摸了摸下巴。“合同期限没标明啊。”
“合同期限是直到我把你玩腻为之。”许茉说着,滚到陆子衡怀里干起坏事来。正得意却不小心碰到了受伤的手,疼得直皱眉。
“我吹吹,吹吹就不疼了。”陆子衡心疼的捧起许茉的手,轻轻吹着。“茉,答应我,不要再涉险,不论什么情况,保全自己最终要,知道吗?如果我那天有事没在,又或者周静雅真的丧心病狂了,直接……你知不知道我听见你被周静雅绑架的时候心里多害怕!”
许茉摸着陆子衡的短发。“没关系啦,我不是好好的吗……”
许茉身边的保镖全部被陆子衡换了一批。唉,可怜啊,饭碗就那么没了。
周静雅出院,楚南不知所踪,楚家老两口没来接,更不准她进家门。
“你走吧!我们楚家要不起你,别再来祸害我们儿子了!”楚母砰的关上家门。
“楚伯母你!”周清誉猛拍了几下门,气急,回头见一脸病态的周静雅,这些日子瘦了许多。
许茉最终还是没有告周静雅,因为周清誉的求情。但许茉和陆子衡都知道,事情绝对不会就这么完了。周静雅作茧自缚,钻了牛角尖,一有机会就会卷土重来。她若不看开,还是要自寻死路。
回到周家,家里没了周展青,只有周母在。周母已经不敢出门,一出门就被指指点点,因为周静雅,周家算是声名彻底扫地了。周母关在自己屋子里怄气,对女儿不想理会。
“姐,你别太难过,还有我,我会陪着你。”周清誉和周静雅一同坐在客厅。
“猴子……没想到最后陪在我身边的,只有你……”她眼底的恨,还深深的刻着。
“姐,去跟许茉和解吧,你们本来就没有深仇大恨,为什么演变到今天这步田地,不共戴天非要你死我活。去向她道歉,好吗,我陪你去……”
周静雅脸上忽然变成疯狂的恨,推开周清誉尖利吼道:“说到底你跟她就是一伙的!!我的事你别管!!”
周清誉被推了个踉跄,也气了。“你就非要往死胡同里钻吗?你看看我们家现在都成什么样了!你非要弄得家破人亡才甘心吗?!啊?妈不肯骂你,好,我来骂醒你!你就是个婊-子!抢别人老公,绑架、害人,人家放过你多少回了,给过你多少次机会,你却非要找死,还报什么莫须有的仇——”
“啪!”周静雅挥手狠狠一耳光打在周清誉脸上,比以往任何一次都狠。
这次,周清誉啪”的一耳光还了回去。
“周静雅,你醒醒吧!这个世界没有什么公主,你从前或许是,但现在,你看清楚你自己吧!你高高在上的公主梦,真的够了!该醒了!”
周静雅不可置信的捂着脸,泪水横流,眼睛里迸着仇恨的火星子,跑出家门。
周清誉暴躁的摔碎了满桌的茶具,噼里啪啦一阵响,一声大吼之后,也追了出去。
就算她再坏,她始终是他唯一的姐姐,不能让她出危险。
周清誉在屋子周围找了一圈,却找不到周静雅。车库里的车子还在,周家的宅子在郊外,少有出租车路过,坐公交车还得走上二十几分钟。
周静雅真的失踪的,不知道去了哪里。周家的服装生意本就是不赚钱的买卖,周展青出了这等事,更是亏损得厉害,加上又被罚了钱,周家的经济整个接近崩塌。周家全靠清誉咬牙想办法苦撑着。
许茉没有告周静雅,肖天勤作为同伙也躲过一劫,他心头对陆子衡的害怕和不甘更甚!
“天勤,你再不想想办法,我们母子俩可就真的完了!”代依倩这些日子吃不好睡不好。“你爸已经动摇了。我偷偷听见陆子衡那狡诈的小子昨天对你爸说,如果他真想要财产,愿意把八分之五十的给他。肖宏已经动摇了!这样下去,他不会再站在我们这边!”
“什么?!妈你没有听错吧!”
“你妈她没听错,呵哈哈哈……”沈嘉碧突然来了代依倩的住处。“依倩啊,我们俩的新仇旧恨累积这些年,恐怕是阎王爷都算不清,现在也是时候分个胜负了!”
“沈嘉碧,你怎么来了!!”代依倩眼神犀利透着精光,哪里是在肖老爷子面前的那副温柔贤良模样。
“就来看看你。”沈嘉碧四顾把屋子打量了一遍,点头赞道,“不错,这装潢不错,肖宏对你还算有良心。”
“这里不欢迎你!”代依倩最受不了沈嘉碧那副高高在上鄙视她的模样!
“我是百忙里抽出点时间来看看你,趁你……还没有落魄的时候……呵哈哈哈……”压抑多年的愤恨,沈嘉碧笑含癫狂,“看看你这一身名牌,肖宏真是没少往你身上砸钱啊,呵呵,像你这样进城的务工妹和我们这圈子里的人就是不同,不砸钱还真是带不出门。”
“你今天到底来做什么?“代依倩眯眼问道。无事不登三宝殿!
“代依倩……你的秘密我知道了,你乡下的丈夫还盼着你带儿子回去看他呢!哈哈哈……你就等着被扫地出门吧!!肖家的钱,你一分都别想拿到!”
代依倩震惊得眼睛瞪得如铜铃,双腿一软,肖天勤连忙接住她。“妈!妈!你怎么了?她在说什么”
“哼,我等着呢,等你们像垃圾一样被扔到大街上!过回你应有的不入流的苦日子!”
沈嘉碧大笑着走出门。多少年了!多少年她没有这么开怀过了!她人生最大的污点,终于要收拾掉了!调查到代依倩在乡下的丈夫资料时,她简直开怀得要疯了!迫不及待的想要来灭灭这该死的女人的威风!
“妈,那女人刚刚在说什么东西!你快告诉我呀!”肖天勤没有听明白,“什么乡下的丈夫,什么带着儿子去看他?!!”
代依倩惊瞪的眼睛恐惧至极,忽然想到了什么,双目凶光一闪,下了决心,咬牙道:“快!快把那女人截住!绝对不能让她回去告诉肖宏!”
沈嘉碧刚走到一楼,忽然被人勒住脖子拖到了,粗糙的手捂住了她口鼻,呼救不得。
“唔——唔——”
沈嘉碧头上挨了一棒子,痛昏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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