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o--> 水珑没动,瞄了眼再临脖子的寒锋,挪着嘴唇说:"你情我愿才算爱,不经我同意,那叫强爆。
长孙荣极一手握住柔软,淡说:"我想要你。"
理由就这么简单,他做事何须顾忌他人的意愿?
他手指的用力,让水珑不由自主的嘤吟一声。一缕隐忍的水光闪过眼眸,叫长孙荣极看得浑身绷紧,双眼锁定着她,低缓的言语危险,"我不止一次说了想要你,也说了我不喜反抗。可你一而再的反抗我,我也几次三番的放过你......这让我觉得自己是不是太纵容你了?"
水珑也看着他,知道武力对抗不了他也放弃了挣扎,应说:"既已纵容了多次,不如继续纵容下去?"
长孙荣极深深望了她一眼,没有说话。却收回了抵着她脖子的剑锋,拿着水珑的断开的腰带绑住她的手腕,固定在亭榭的围栏镂空处。
水珑无奈任他强势的掌控,忽说:"现在是春天么。"
"正值夏日。"长孙荣极回答。
水珑将看望四处风景的目光收回于他身上,眉梢轻挑,眼波流转似无辜无奈的冰芒,"既然不是春天,怎么发情的这么厉害。"
长孙荣极没生气,竟忍不住觉得好笑,咬住她的嘴唇,低喃说:"你又知否发情的兽易暴躁,不容雌性的反抗,否则有可能撕裂了对方。"
"那你又知否,有些动物在交配时,会吃了雄性?"水珑波光粼粼的眸子隐藏着彻骨的冷锐。宛若被荆棘缠绕的鸢尾花,尖锐的外皮包裹着柔软芳香的内里,柔软芳香的内里似蕴含着更神秘的未知,如梦似幻般刺激人的感官,令人目眩神迷。
长孙荣极心跳又不受控制了,他近乎贪婪的望着身下的女子,温润的手指作乱,嘴角轻勾说:"我们是人。"不是动物。
"人可以更狠毒。"水珑逼视着他。
长孙荣极笑容渐消,神色透出一丝困惑和烦躁。
她又一次反抗自己了......
之前分明决定不去在意她的想法她的心情,这次再惹怒自己便杀了了事。只是事生眼前,他不但下不了杀手,连不去在意她都做不到。
"你这么不愿?"长孙荣极紧扣她的下巴,嘴唇抿成了一条直线。
水珑察觉到他不自知的妥协,心底竟升起一丝软意。
长孙荣极搬开她的双腿,整个人挤进去,居高临下的盯着她,轻缓的嗓音都暗沉下来,"我现在就强了你了,你又能怎么样?"
水珑也看着他。
两人无声对视着。
一会后。
"呵,呵呵。"水珑颤笑出声,饶是现在她处境狼狈,依旧笑得畅快欢脱。
他神色虽冷,却毫无杀气。他说着要强,可身体的冲动分明却消了。
她笑意朦胧的眸子盯着长孙荣极,看清他舒展的眉宇,以及那一闪而逝的委屈不满。
"笑什么。"长孙荣极口气冷淡,细听之下还有丝丝郁闷。
水珑嘴角轻扬,掩藏眼底一丝戏谑,轻说:"帝延,我饿了。"
长孙荣极身体紧了下,指尖一划就断了绑着她的腰带。
水珑正活动着自己的手腕,下一刻就被长孙荣极拉进怀里,握住她的手腕揉动着,冷淡说:"你若再敢反抗我,我便直接断了你的双手,让你连痛都感觉不到。"
水珑似笑非笑,实在难以相信他的话。谁让他用内力给她揉化手腕淤红痕迹的行为太温柔?
长孙荣极扫了她一眼,看出她根本没将自己的话听进脑子里,惩罚性用力的捏了她的手腕。见水珑眉头轻皱了下,方才解气得连忙松开了力道,用更温柔的力道给她揉手。
水珑暗中翻了个白眼,试着抽出手,"不用按了。"
手腕的红痕连痛觉都没有,最多只是开始有些微麻。反而是长孙荣极的动作让她有些不适应,那温柔的力道,给人一种被捧在手心里珍惜的感觉,令她浑身古怪的发麻。
长孙荣极瞪了她一眼,轻飘飘的威胁,"真想断手?"
水珑满眼无辜。
长孙荣极无声的冷哼,等她手腕的红痕看不见来,才抱着她忽然纵身飞跃山林。不到片刻就从亭榭绝崖上的亭榭,到了一处阁楼之上。
风涧早早等候在这里,见到两人的到来,对长孙荣极说:"主子,一切已备好。"
长孙荣极点头,抱水珑坐阁楼阳台便的饭桌旁。
原来他们在亭榭里折腾那一会儿,风涧已经吩咐人将蛟兽肉做好,只待他们到来。
一盘盘由蛟兽肉为主的菜肴被端上来,水珑还没有动筷,忽被长孙荣极抬起下颚,一块柔腻苦涩之物入口,还没有咬就吞了下去,顿觉得一股热流涌起。
水珑一怔之后,就猜到了被喂下的东西是什么。
蛟兽胆,食后百毒不侵。
她看向长孙荣极,他神情不带一丝不舍,还安抚望着自己,嘴里轻缓说:"真是个孩子,这点苦就受不了得撒娇讨糖了?"
"......"水珑还未反驳,嘴里就被长孙荣极塞进一颗甜酸的糖。
她有生以来难得升起哭笑不得的情绪,嘴里甜酸的糖也不似那么难吃。
算了,吐出来的话,他又该闹脾气了。
水珑默默咬碎了糖,吞入肚子里。
她之前看得清楚,糖果是长孙荣极早就准备好手里的,话语说得无可奈何,眼里却分明带着丝丝兴奋的笑。
"糖不是咬的,要舔。"长孙荣极嘴角扬着明显的笑意,勾起水珑的小巧的脸蛋,说:"是否觉得很好吃?再撒娇向我讨要,我便给你如何?"
水珑无视之。
水珑的无视让长孙荣极兴致稍减,觉得她实在不识时务,又觉别扭可爱的紧。才被说了两句,便恼羞成怒的闹脾气了?真是孩子心性。
"想吃就坦言,我不会笑话你。"长孙荣极圈着她腰,淡淡的说。
水珑斜了他一眼。这淡倦的语气内的期待笑意当她听不出来么?
"我想吃肉。"她坦言。
长孙荣极眼睫半垂,清幽绝傲的眸子稍稍扫过她的面庞,那一闪而逝似说着‘真拿你没办法’的目光,让水珑不由心想,到底是谁拿谁没办法?
一个古老的长筒望远镜被长孙荣极拿到她的面前。
水珑接住,诧异问:"这?"
长孙荣极将望远镜对上她的眼眸,再摆正了一处方向,说:"戏。"
水珑不急着看戏,单眼望着桌上热气腾腾的肉。
长孙荣极见后,手持玉筷,夹着块肉放进她嘴里,"边吃边看。"
他的淡缓的口气不容反驳。
水珑挑挑眉,有人喂食,美味到口,也没有反抗的打算,仔细透着望远镜那方看去。
目光所及之处是一座山林环绕中的山庄,意外的无法阻挡这个方位的窥视。这时候山庄却正处在水深火热里,阁楼冒火灰烟腾腾,人群被屠杀。饶是在远处的水珑,都好像能够听到他们绝望的尖叫求救声。
水珑放下望远镜,朝长孙荣极投去疑问目光。
长孙荣极盯着她的双眸,淡说:"这山庄名为流云山庄,以经商为主,于江湖稍有地位,真正的主子是长孙流宪。"一块肉不紧不慢的送到她嘴里。
水珑眼眸精光一闪,见肉便张嘴要吃,却意外半途被长孙荣极收回。
她微一怔,就见长孙荣极浅扬的嘴角,透着得意的恶趣味,令这张得天独厚的俊容呈现出桃夭般得一丝冶炼风情。
他晃了晃筷子,像是在挑逗讨食的宠物,淡倦的口吻掩不住笑,"想吃?"
幼稚。
水珑撇开眼,见没有多余的筷子,探出两指捏着盘子的肉就放进嘴里。
长孙荣极呆了下,见水珑故技重施时,极快的捏住她的手腕,冷声道:"用手食物是没开化的蛮荒人才做的事情,脏。"
水珑挑挑眉,倾身就着他扣住的手,将肉咬进嘴里,淡然的反驳,"脏不死人。"
长孙荣极眼眸一深,盯着她被油水润泽的唇,言语间隐约可见那红艳艳的挑拨人的舌头。忽伸手扣住她的下巴,认真说:"你说的对,现在该是春天,否则哪来你这只不断发情勾引人情欲的小狐狸。"<!--ove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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