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o--> "噗嗤。无论是水珑还是沐雪,都忍不住轻笑了出声。
白千桦自然听到了两人的笑声,他脸庞略红,却没有分身的去看水珑那边,反而越发认真的盯着长孙荣极,眼神黑亮得跟狼崽子一般,似乎恨不得从长孙荣极的身上撕下一块肉来。
水珑见此,轻轻点头,"白将军对他的训练很成功啊。"
沐雪说:"白小公子一直以来都很努力。"虽然她没有亲眼看过白千桦受训,不过偶尔也能听到有关白千桦的消息。有时候白千桦心情不好了,还会去郡主府专门给他留着的院落里居住几日,那时候她就能看到白千桦一身受训伤痛的模样。
‘砰砰砰’的声音响起,都属于白千桦落地的声音。不到片刻,白千桦一身简朴的武袍就灰溜溜的一片,手掌和脸颊都有擦伤。不过他精神似乎反而越战越勇,表情越来越凶狠,动起手来也呆了股不要命般的疯狂,却始终没有杀意。
也许,这个时候白千桦已经忘记了和长孙荣极动手的初衷是什么,只是偏执的想要打中长孙荣极一拳。
只是理想是丰满的,现实是骨干的。实力上的差别终究就是差别,无论白千桦怎么越挫越勇,始终没有碰触到长孙荣极分毫。
"该死的!"再一次落地,白千桦一个翻身,却中途没翻起来,再次跌倒地上。他剧烈喘着气,咬牙暗骂着。一双眼睛死死的盯着长孙荣极,眼瞳里涌现着无数的复杂情绪,有不甘、失望、愤怒以及难过,"我以为你是真心喜爱姐的,以为你就是能配得上姐的天之骄子。可是为什么!为什么要这样!"
他吼着,情绪很激烈,声音中隐隐还能听得出一丝哽咽。
水珑理解白千桦这时候的情绪。毕竟从以前白千桦的态度来看,他对长孙荣极有着明显的崇拜和敬仰情感,突然发现自己崇拜敬仰的姐夫竟然另结新欢,伤害自己的姐姐,难怪会失望难过。
长孙荣极居高临下的望着白千桦,一丝同情和内疚的情绪都没有,反而看着他还挺不耐烦,淡淡的就吐出一声,"白痴。"
他就是看不惯白千桦对水珑那份紧张在意的态度。
阿珑是我的,他凭什么那么在意紧张。
一想到白千桦和水珑并不是真正的姐弟,长孙荣极就更不满了。阿珑真将他看做弟弟也就罢了,瞧他这时为阿珑讨公道的样子,要是让阿珑感动了,更在意他了怎么办。
阿珑在意的男子只需要自己一个就够了,心里多惦记着一个人,就意味着他的位置就得空出来一份。
不行。
阿珑无论是身还是心都得是自己的,可不能被他们这样不断的分刮。
长孙荣极强烈独占欲的毛病又犯了,心想着将白千桦打得半残,让人给送去将军府,到时候养伤就得养十天半个月,自然就没有时间来招惹阿珑了。
反正架是阿珑让打的,只要不打死了人,不小心下了重手也不为过吧。
白千桦还不知道自己已经被长孙荣极惦记着了,就准备着将自己打残了。这时候他还沉溺在自己的悲伤情怀里,捏紧了拳头伤心难过的叫骂,"如果你一开始就不是真心喜爱姐,为什么不直接说出来!为什么要这样对姐,姐是无辜的!你告诉我,你把姐丢到哪里去了!?"
丢?
旁观的水珑轻轻的挑眉。在白千桦看来,自己不但是被甩的,还是被丢的?这个丢字用得可真伤人自尊啊。你当是丢垃圾吗。
"啰嗦。"长孙荣极抬起脚就要往他身上踹。居然敢当着阿珑的面说我的坏话,该死。
长孙荣极可不管白千桦是不是误会,反正这话他不爱听,他就可以任性的杀人。只不过碍于白千桦是水珑放在心上人,到底还是没有真的下杀手。
"可以了。"水珑的声音及时的解救了白千桦的危机。
长孙荣极的靴子和白千桦腰身只隔着不到三寸之地。伴随着这声的响起,他踢过去的动作不由的停止。不得不说,水珑将时间把握得非常好,若是说话再慢一些,惨剧就得发生了。
只是......
长孙荣极轻轻眨了眨眸子,那距离白千桦腰肌三寸的腿脚猝然的动了。
"嗷呜!"白千桦被踢得狼嚎一声,然后双手捂着自己的腰不断的哀嚎,生理泪水弥漫着眼眶却明显被他强忍着不掉落下来,怎么看怎么的可怜。
水珑眼瞳划过一缕寒芒,朝长孙荣极看去。
只见长孙荣极淡然的收腿,清冷无情的面容浮现一抹无辜之意,然后双手附在背后,很冷艳高贵的撇开眼眸,看向遥远的天空,真乃一幅动人的谪仙出尘图卷。
"......"水珑见此什么火气都生不起来了。你能再任性幼稚点吗!?也只有这种时候,她才真的相信这个男人是真的练功走火入魔,成为只有少儿时的性子。
她走到大院里,站在白千桦的身边,伸手就准备解开他的衣裳,看看他的伤势。
"你干、干什么!?"哀嚎中的白千桦吓了一跳,捂着腰身的手立即抓紧了抓紧的裤腰带,脸庞涨得通红,额头还有刚刚疼出来的虚汗,好一副黄花大闺女被强迫般的姿态。
水珑忍不住笑了,慢悠悠的说:"干你行不行。"
"啊?"
"不行!"
前者是白千桦呆愣住的哑然,后者则是长孙荣极透出怒意的冷叱。
水珑眼睁睁看着长孙荣极眨眼就到了自己的身边,将自己的双手给禁锢住,翻了个白眼说:"随便说说而已。"
"随便说说也不行。"长孙荣极握着她的手看着,那眼神像是看着什么嫌恶的东西。他嫌恶的当然不是水珑的手,而是想到水珑刚刚用这时候去解白千桦的脏衣服。
尤其是解衣服的时候竟然还说出那样引人遐想的话来。
"看来阿珑又不乖了。"长孙荣极也不知道从哪里拿出一条洁净的帕子出来,擦拭着水珑看不出污秽的手指,"那些话只与我说就行了,不可对外人说。"没一秒,又添了一句,"无论男子还是女子都不行。"
水珑还没有说话,地上的白千桦就再次暴躁了,"你叫她什么!?你竟然叫她阿珑?你怎么可以这样对姐,难道连这个称呼都不是属于姐的吗,你叫姐名字的时候,心里想的都这个......这个妖女吗!"
无辜中枪的水珑朝他看去,懒洋洋的说:"到现在还没有认出来,你除了眼睛,别的器官都是装饰品么。"
她没有刻意伪装,不过是模样变了。无论是木沐雪还是长孙荣极的态度都这么明显了,白千桦还没有将她认出来。这心智,也不知道是真笨,还是被气昏了头。
"阿珑别理白痴。"长孙荣极毫不掩饰嫌弃。
水珑看向他,"你刚刚是有意打他的吧。"她就不信,长孙荣极没看出来她只是想让他试试白千桦本事的意思。
长孙荣极没想到她还提旧账,"他不让我躲。"
"那最后一脚呢?"水珑眯眼。
长孙荣极无辜淡定状,"阿珑喊停,我便停了。"
只要是个人瞧见长孙荣极这时候淡漠平静的态度,都会相信他说的话。只是水珑眼睛可不会骗自己,知道长孙荣极就是在扯谎,不过瞧着他心口不一的扯谎样子,倒是满足了她的小兴趣。自然就让这件事情过了,反正她也明白,再多探究,只会惹了长孙荣极炸毛。
"他的伤?"水珑看向白千桦的腰。
长孙荣极无声的轻哼一声,"小伤。"
地上的白千桦闻言,心里无尽的委屈。这痛死他丫的了,连动都动不了的伤还叫小伤。那重伤是什么样的?下身不遂吗?
白千桦默默的打了一个寒战,他眨巴眨巴了两下眼睛,恼恨委屈的嘀咕着,"如果姐在这的话,一定不会眼睁睁看着我受欺负。"
他这话倒是引起水珑的兴趣了,低头朝他笑眯眯的问道:"那你倒是说说,你姐要是在这里了,会怎么做?"
白千桦恼怒的瞪着水珑,"别学着我姐的口气说话!"只是没瞪一会儿,他就泄了一口气。说不定人家根本就没有学姐说话的口气,只是当好姐说话的口气和声音都和人家一样。<!--ove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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