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紫,下来吧,外面冷。/”阿朱含笑冲外面喊了一嗓子,外面却许久都没有回声,阿紫的哭声也没了。
我感觉了一下,却骇然的发现,屋顶上已经没人了,阿紫和游坦之已经不知道什么时候离去了。
“看来阿紫还是有心结。”我叹了口气,关上门走了出去,却差点跟段延庆碰个满头。
“怎么了?”段延庆刚刚赶过来,还不大明白状况。
我将他拉回自己的屋里,一五一十的将刚才发生的事情跟他说了一遍。段延庆本是性情中人,听了之后不由的唏嘘不已。
接下来的几天,阿紫再也没有出现,而南院大王的府第里也平静了许多。
至到四天后的中午,南院大王府里才再一次的发生了一件事情。耶律洪基亲自传口令,要阿紫入宫见穆贵妃。
听到消息,我们所有的人都赶到了王府的大厅中。萧峰此刻两道浓眉都拧的跟个麻花似的,颇为不安的坐在椅子上。
阿朱走过去站在他身边,低声问道:“萧大哥,难道皇帝真的非要召见她不可吗?这里面是不是有什么为难的事情?”
萧峰抬起头来,两只眼睛里却充满了血丝,这让阿朱着实的吓了一跳,连忙侧身倒了一碗酒递了过去——萧峰的府上向来没有茶,只有酒。
我心里却是隐约觉得这里面有一个天大的政治阴谋,想起当初看《天龙八部》这本书的时候,阿紫确是与宫中的穆贵妃交好,不过那也是她在一次酒醉后苦闷无比的时候向那位贵妃透露过一次自己的心事罢了。算不得是什么交心的朋友,更不会在这么一个关键地时刻用皇帝地口谕来传阿紫进宫“聊天”。
我将自己的想法说了出来,萧峰点点头,接着道:“上次打猎的时候。皇帝曾要我带领八十万大军前去攻打南宋。并且还说要封我为宋王。当时我推脱了一下,又怕他震怒,所以只是表面上假装答应了。想必皇帝已经对我起了疑心,唉!伴君真如伴虎!”说着,伸手握住阿朱的手,温柔一笑:“等过几天找到阿紫之后,我就封金挂印。与你一起归隐田园如何?”
阿朱笑笑,将头埋进了萧峰怀里:“我们要养一些小鸭,再买几头羊,天天放羊赶鸭,每天在那大草原上看日出日落,听狼嚎风响。我还要替你生一大堆的孩子,每天滚啊爬啊的。叫我娘叫你爹,叫的烦都烦死!”阿朱虽然说地都是一些琐事。却是萧峰和段延庆这些在江湖上打滚怕了的人最向往的生活。
萧峰不再说话,只是将阿朱拉的近了些,抱的更紧了些。〓〓
我扭头看看段延庆。他脸上挂着淡淡的笑,那是长辈看到晚辈幸福的欣慰笑容。见我看他,他便站起来:“我和王姑娘这几天就到外面去打探打探阿紫地消息,等你这南院大王不做了,我也想和你们一起归隐呢!”呵呵大笑着走出了大厅。
我连忙跟了出去,悄声问:“干爹。难道你不回大理了?你不是拜了枯荣大师为师吗?”
段延庆摆摆手:“在哪里修佛不是修佛?只要心中有佛。那我便是佛门中人。怎么,枯荣大师这么看重你。你就连这点也看不透吗?”
我羞愧,我赧然,我苦笑道:“那你跟我和段誉住在一起也行啊!我们也打算等大理的政局稳定了,让出那个皇位来呢!您也知道,段誉那个书呆子根本就不是什么做明君地料。”
段延庆笑呵呵的捋了下胡子:“这个我就不管了,反正江山是在你们手上的。如果你们也归隐地话,我倒是有个提议,你们不如搬到萧峰和阿朱这小两口的旁边住,反正誉儿和那萧峰也是把兄弟,你和阿朱又是好姐妹。”
我拍手笑道:“其实我也正有此打算!到时候看看虚竹子那个小和尚肯不肯带着他老婆一块来吃苦,那他们仨兄弟就齐全啦!”
正说的高兴的时候,一声冷冷的哼声在不远处响起:“那也未必!”却是游坦之的声音。
我和段延庆都是心中一喜,一齐扭头望去,却见游坦之怀里抱着大包小包吃地,似乎刚刚采办食物,正往回走地路上。
我喜道:“游坦之,见到你太好啦!阿紫姑娘在哪里?快带我们去!大伙儿都快急死了。”
游坦之犹豫了一下,毅然的露出凶狠地颜色:“你们就别妄想再让她回去了。她谁也不肯见,更不想再见到你!都是你!要不是你把她姐姐带回来,她现在恐怕已经嫁给萧峰了!然后天天过着快乐无比的日子,都是你害的!”游坦之越说越激动,到得后来,连怀里掉出两个馒头来也顾不上了,只是扭头朝着后面小巷子里奔去。
虽然不知道他为什么会说出如此夹缠不清的话来,我还是拔腿追了上去。同时我心里清楚的很,能不能找到阿紫,关键就要着落在这游坦之身上了。这个可恨的跟屁虫其实也有其可怜之处,心里深深的爱着阿紫,却不能够对一心痴恋萧峰的她有所表示,只能拼命的用行动去感动她,抱着童话般的心等着阿紫的觉醒,希望能够有那么一天,她能够对自己说出喜欢自己这样的话。
游坦之一路狂奔着,心里却是酸楚的很。如果真的这么一天的话……这一切都实在是太渺茫了,她仍然深深的爱着那个萧峰!那个自己无论是武功还是人品,又或是捡回一张脸之后仍然赶不上的大英雄大豪杰萧峰!这是他心中永远的痛!他恨自己,为什么不能早点认识阿紫,在她认识萧峰之前就认识她。不管她怎么虐待自己,就算再毁了自己的容,自己也仍然会爱这个小妖精……
想着想着,游坦之的精神一阵恍惚,那个该死的易筋经,为什么残缺不全也会害人?这个世界到底是怎么了?难道爱一个人也要遭到老天的迫害吗?
在我和段延庆看来,游坦之脚下步伐虚浮,状似颠狂,似乎正处在走火入魔的阶段。
段延庆身形陡然加速,抢在我前头沉声道:“呆会这厮可能会暴起伤人,你多留心些。”我点了点头,一咬牙,脚下凌波微步开到最大,瞬间距离不断撞翻路边东西疯跑中的游坦之身后只有一手臂了。
“游坦之,你快停下!”我伸手去搭他的肩膀,手刚触到他的肩膀,就感到一股强大的弹性将我的手弹开。而他的肩膀则似涂了一层油般的光滑,让人无处着力。
“你别再跟着我了,我没事。我要回去了,阿紫还等着我呢!顺便再告诉你们一句,你们是不可能找到阿紫的,我也不会让她再见到你们!永远!因为她是我的女人,我不允许萧峰那个臭小子再碰她一下!”游坦之说完,将怀里仅剩的一包饼紧了紧,转身想走。
我急道:“等等!”
“还有什么事?”游坦之霍的转过头来,双眼之中充满了令人望而生畏的怒火。
“你把这个带上,以后待她好一些。”我的右手在戒指上一抹,手中多了一把金叶子。
游坦之的眼光略显柔和,伸手接了过去,声音低低的道了声谢,转身跑了。
当他身影最终消失在街头拐角处的时候,我长长的舒了口气,回头看了段延庆一眼:“希望他们这样也能过的幸福。”
“生活,有时候就是这样。让人无奈,可是人们仍然这样过着。”段延庆轻轻拍了拍我的肩膀,转身往回走去。
我心里却有些失落,本来以为阿紫还会在萧峰与耶律洪基之间决裂的事件上扮演一个可恨的角色的,现在看来,少了这件事倒也未尝不是一件好事。起码游坦之算是了了自己的一桩心事,可以陪着自己心爱的小阿紫过平常人的生活了。
即使,他仍然要受一辈子的气,但心甘情愿……
回到南院大王府的时候,阿朱正在大厅中等的心焦,见我们回来,立刻就拉着我的手问:“王姑娘,你有没有见萧大哥回来?”我见情况不对,赶紧问出了什么事。
阿朱说出来的话着实让我和段延庆吃了一惊。原来耶律洪基传口谕让阿紫进宫陪贵妃聊天半天未果之后,耶律洪基这位宠爱的妃子大怒之下,非要萧峰进宫亲自陪罪。
萧峰和阿朱一合计,觉得其中应该不会有诈,况且耶律洪基也不可能因为一个女人而害了自己拜了把子的兄弟。于是萧峰只身一人入了宫,这一去两个时辰,到现在仍然连个回信都没有。
我心神电转,知道不好,却仍然安慰阿朱:“没有消息就是好消息。再说萧大哥不就是没找到阿紫吗?为了这个,那个皇帝还不至于把你萧大哥怎么样。”
阿朱跺了跺脚道:“可是我看那两个传信的太监的脸色不大好看,所以心里仍然担心的很。”
段延庆沉吟道:“阿朱姑娘,不如你先随老夫出府躲一躲,让王姑娘进宫去探一探,她的轻身功夫比较好,女身在宫中行动也比较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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