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歌早上起床的时候,精神明显不好,黑黑的大眼圈十分明显。
直到现在,她都没弄明白昨天那离奇一幕究竟是梦还是现实,直到那个被她放在床头的金色挂坠开口说话,她才彻彻底底相信了昨晚自己的所见所闻。
多么奇怪,一个挂坠,竟然也会说人话!
“你醒了?”虽然看起来只是个没有生命的玉石,但那口气,却真是超级欠揍:“你晚上睡觉可真不老实,吵死我了。”
锦歌刚准备砸下去的拳头猛地顿在半空,“你……你说什么?”难道这个身体还有个打呼噜的坏毛病不成?
“你的生活要有多么不顺心,晚上才会不停地说梦话啊。”好似打哈欠的声音回荡在房间里,看来昨天没睡好的人不止锦歌一个。
呼……还好,只是说梦话而已。
“我要去比赛现场给我哥加油,你自己一个人乖乖待着,哪也不许去。”锦歌没工夫跟他耍嘴皮,时间已经晚了,她可不想错过比赛最精彩的环节。
“我劝你别白费力气了。”一道金光后,浑身赤裸的少昊出现在她的床榻上。
“我都对你说了多少遍了,不许不穿衣服出现在我面前!”锦歌喊着,同时打开衣柜,开始四处翻找。
“我不习惯你给的衣服。”少昊从床上跳下来,“你看这样可好?”他张开双臂,眸中金色一闪,顿时,颀长的身躯被一片耀目光华所包裹,锦歌正纳闷,突见他周身光芒渐渐变暗,同时金色的长发变成了灵活的金蛇,开始朝躯干以及四肢缠绕,只是眨眼的瞬间,那些缠绕在身体上的发丝,就变成了质地轻薄丝滑的绡缎,前一刻还一丝不挂的少昊,此刻俨然是个身着华丽锦袍的翩翩贵公子。
早说他能用头发当衣服啊!这家伙根本就是故意的吧?
锦歌牙齿咬得咯咯作响,恨不得将他放在脚底狠狠碾两下!
“下回我若发现你还有事情瞒着我,我就把你丢进茅厕的粪坑里去!”锦歌信誓旦旦威胁。
这一招挺奏效的,少昊立马收敛了许多:“好吧好吧,我不耍你了,从现在开始,你说什么我就做什么,绝对不会违逆你的命令。”
见他老实了,锦歌的火气这才消了些:“那好,现在我要你老老实实待在这里,不许给我添麻烦。”
少昊见她准备出门,忍不住道:“你要去赛场?”
“嗯。”一边开门一边应声。
“其实你根本……”少昊的话没说完,锦歌的眼前就多了一柄雪亮的长剑。
“老爷有令,无论任何情况下,都不许你踏出房门半步。”执剑的是个男青年,眉目整齐,但看着却还是有些让人讨厌。
锦歌盯着剑尖,蹙眉:“好兄弟,咱有话好好说,别动不动就刀剑相向。”
男青年眼角抽了抽:“这是老爷的意思,少跟我讨价还价。”
嘿,这货辈分不大,资历不高,架子倒不小!
“我知道,你也是听命行事,不过你放心,我不会为难你,我只出去一小会儿,马上回来。”锦歌不管,继续讨价还价。
男青年不鸟她,“回去!”他扬了扬手里的剑,恫吓她:“还不走,再不走我可就动手了!”
被那擦得程亮的剑晃了下眼,锦歌本能后退一步,“其实你也很想去看比赛吧?毕竟这可是家族几十年都难遇的盛况,错过今天,你可能一辈子都等不到了!”既然请求不行,那就诱惑,她能看得出,这位和自己一样地位不高的家族子弟,也很想出人头地一把。
估计今天没有参加比试的人,就只有自己,和眼前这位了吧。
看着锦歌投来的怜悯目光,青年觉得很是羞恼,就算要可怜,也是我可怜你吧!
“看什么看!你以为我跟你一样,不分尊卑,蔑视族规?罚你禁闭是老爷的命令,谁也不能违抗!”长剑又递了过来,看样子是真的不打算给她行方便之门了。
好家伙,明明心里嫉妒得要命,却偏偏装出一副豁然大义的模样,北堂家族果然是天下第一虚伪世家。
面对油盐不进的青年,锦歌只能憋着一肚子火气退回屋子。
“看,我说吧,你根本就没有机会去赛场。”金色的人影闲闲坐在窗边,摆出一副“不听老人言吃亏在眼前”的姿态。
锦歌走到桌前,狠狠拍了下桌子:“闭嘴!”
少昊无视她的怒火,继续道:“你也别着急,今天的比试你去不去结果都一样,反正北堂胤炎也赢不了比试,你去了他反而会更难过。”
这也叫安慰?
锦歌瞪着他:“闭上你的臭嘴!我哥怎么会输?你再乱讲,我现在就把你丢去茅坑!”
少昊无奈地一叹:“常言道,忠言逆耳,我说的都是事实,你怎么老是不愿意相信呢。”
锦歌有些烦躁,她虽然不知道少昊为何会下这样的结论,但她却能隐约意识到,这一次的比试,北堂胤炎的确无法获胜。
或许这样的结果,她很早之前就已经猜到了,只是不肯服输的心理,让她不肯承认罢了。
终于明白这些时日的烦乱从何而来,在看了那么多的阴晦肮脏后,她对这场比试,已然失去了兴趣。
……
锦歌的担心,以及少昊的论断,果然应验了。
擂台之上,北堂胤炎捂着血流不止的右臂,呆呆看着自己的对手。
他输了。
他竟然输了!
当着全部族人的面,以及帝江来使的面,他输了,输的彻彻底底,连一丝转圜余地都没有!
怎么会这样!他明明可以战胜对方的,以自己的实力,拿下这场比试根本就是毫无悬念,可他却输了!败给了一个连自己五成功力都达不到的家伙!
他不甘心!
“北堂胤炎,你已经输了,还不赶紧退下!”场外的北堂显出声催促道。
殷红的鲜血自指缝缓缓滴落,渗进脚下艳红的地毯,很快便没了踪迹。
北堂胤炎死死咬着牙,再重的伤也不及内心的疼,他侧首朝驱赶自己的北堂显看了眼,目中满是刻骨恨意。
发生了什么真当他不知道吗?决定参加这场比试,也只是抱着一丝希望,想要证明世间尚有公道,然而,他错了。
锦歌,对不起。
心里默默道了一句,北堂胤炎收剑下台。
台上,赢了的这场比试的男子,眼神惊喜,豪迈自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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