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放学后,我跟在她后面,一路上不知说些什么,或是不知道什么些该说,就这样我们默默的走着,跟同学、老师、甚至于一些我讨厌的人。我也没这些不安过。但在她面前,总想维护些什么。薄薄的白衫不知是否能抵挡住秋意。但它却是我最喜欢的一件,轻而又自由。“怎么了。”她问。“这么的沉默。”
“没什么。你家住在哪里?好像是很远呢?”
“也不算太远,却是很近江岸呢。”她笑着说。
她笑时,真的很可爱。很甜,很美。一身白白的柔裙,带了一顶小女生帽,与草帽倒很像,发柔柔的。风一徐徐的,帽子的穗边就恋着它,好像,好像想离开它的家,想飞向哪儿呢?是清清的碧水边,自由的青草里,还是香香的风中呢?越临近她家的地方,似觉得风中也含着一种樱花也似的色彩。
二十分钟后,(不算坐车的时间)。在她家的前面,有一颗一人半高的或是梨或是什么样类的树,两个大人也许也合不住。粗粗的树干上,斑驳的树皮上生长着不知名的野花。“知道吗?秋天它们就不见了。为什么只有在春天才可以看得见?恰恰是两朵,它们也是相约的吧。”她幽幽的说。
“应该是好友吧。就算只有一个也是知道在相互支持的吧?”
“进来啊。”她邀请我,站在门口。她的父母可能是知道真的有事,竟都不在——但食物和礼物都准备了。我拿出了自己的礼物——一个半跪着,手中拿着和平鸽的小天使。她很高兴。
“这是我朋友给我的第一分礼物呢。”她说
“不会的啊,你的人缘在班里很好呢,你为什么会没朋友呢?”我笑着说。
她的眼神有点暗了起来,但又旋即正常了,没有说什么。
“你家真的好漂亮呢。”我很惊讶,在当时她的家里大概有100多平方米,而且竟有一个大大的落地水晶灯,灯的四周有着被彩带所围的漂亮的图形。我都不知该说些什么——我发觉我竟有些土气。
“吃些水果啊,还有,这是桔蜜所调的桔汁呢。”她在招呼着我。我把思维从水晶灯和对于她家装修的感叹中收了回来。她把蛋糕拿了出来,我们一人一块的分吃着。
“你好幸福呢。”我接着说:“你父母好,人缘好,又是这么的漂亮,由其是你的头发,顺顺的软软的又黑又好看。跳起舞来肯定很好看。”我自顾自说着,却没有仔细发觉她眼角里那一滴显见的泪珠。
“怎么了?我哪些话不该说得罪你了吧。别生气好吗?”我有点自责。自小就不会察言观色的我吃这方面的亏不少,怎么就不知改呢?但我哪点错了呢?
“没什么,这不怪你。”他把头埋了下去。
“有什么跟我说好吗?朋友就该相互支持的对吧?就像那两颗不知名的野花一样。不开心对我讲讲好吗?”我拍了拍胸脯说。
她沉默了很久,“我的头发真的很好看吗?”
“当然了。”我小心地说。
“如果没有这些头发你还会与我做朋友吗?”
“会!会!”我坚定的说:“花儿不会嫌弃朋友,鸟儿不会丢弃伙伴,就算是散漫的云,遇见伙伴也只会紧紧的相依。我真的很想有你这样的朋友。”
“其实......”她像很为难的样子。
“你不快乐可以不说。”
“其实,我很小时,得了一场病,需要做什么化疗,虽然后来好了,但却落下了一个心脏病的病根,而且......,而且,我的头发没了,其实也并不是没有了,只是还没有长出来,我就剪了,戴了假发,我怕别人看见我的短发。”她越说声音越低。
“这没有什么。”我说:“假发肯定不会有你将来新长成的好看。我保证,我觉得你还是把长发留起,我真的好想看到你跳舞的样子,到时我们要一起起舞。好吗?”
“我的头发真的会比现在的假发好吗?”
“会的,我保证。”
“好,我留。但你要保证,你要做我永远的朋友啊!”
“我保证,永远做朋友,永远在一起。三个月后咱们跳一场舞好吗?”我小心翼翼地说。
“好啊,就在这里。”她说
“好的。”
水晶灯亮了,满地的星光。
夜静静的,我回到家很晚了,在小亭子里,我喝着杯中的汽水,凉凉的,气泡一点点浮了上来,慢慢的消去,但轻微一晃动,又会浮上来一层,杯中的小樱桃似在跳舞的样子。悄悄的远处似跟踪的母亲让我不禁苦笑一下,母亲啊,就让我在放肆一回吧,以后,以后,也许不在有以后。“圣父啊,虽然我很顽皮,但请您,请您再给我三个月的时间吧。”我在心中轻轻的祈祷。
第二天回到班级后,短短头发的她依然很活泼同学们好像也没议论起来,等过了三十三天后也不会有人说什么了。时间就这样一天天过去了,当最后一片落叶落下时,当雪满大地时黄黄的叶子可以在冰雪下面找到。在我与佳新之间不知何时传着一种可怕的谣言,这可能与她跟我接触太多有关。是的,我的人缘不好,而她却没有像别人样讨厌我,这,就蕴含着一种可怕的谣言。而她却没有丝谊在意,依然把我当做好朋友。
三个月过去了,她的头发好漂亮,比原先更胜一筹,温柔中透着真实,柔顺中透着一种活力。男生们更原与她在一起,她更美了。
在她家里,温暧的房子里透过带着雪痕的玻璃向外窥测,雪竟开始下了。
“这回我的头发是真的噢。”她骄傲的说:“谢谢你,没有你的鼓励我现在还带着假发呢。”
“没什么。”我笑着说,但声音中的异样还是出卖了我。
“你怎么了?身体不舒服吗?”她关心的问着我。
“没什么。咱们出去玩雪去吧。”
“好啊。”
风雪中,两个碧儿在把一片片的雪花向着留存着积雪的大树打去,而下来的却是更大的满天碎玉,他们跳着,玩闹着,似精灵的舞导,但更多的是童年的纯真,跳着、舞着、雪扬了起来,散玉打在他们的脸上,精灵似的歌声在他们中响起。雪纷纷扬了起来,盖在他们在脸上身上。形成一片雪雾。此时仿佛歌声还没有断绝,他慢慢的倒在雪地中,她仿佛还没有觉察,依然快乐的舞着。慢慢的她的动作静了下来。
“你怎么了?”
“起来啊、起来啊。”
“你不是想永远与我做朋友吗?你快起来啊。”
“你不是向我保证了吗,我们永远在一起?”
“起来好不好?地上凉,别睡了,好不好?”
“咱们到屋里,到屋里再睡好不好?”
“你为什么要骗我?你为什么要骗我?你说过要永远在一起的!”
“我的头发只为你而生。”
一片片的飞雪,间夹着一缕缕的秀发在天空间飞着。飞着。
后记:我没有告诉她,我也得了一种病,只不过没她幸运而已,最多只有半年。现在的我又是什么呢?是鬼?幽灵?
清风一缕缕的吹送着真实的感觉,桌上的汽水也早已凉了吧,映着流光的月色。疑是错觉,一个纯纯的小天使就这样飘飘的降落在我的面前,默默的化做人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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