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师的传说 第七章往事

    湖畔的小屋里，依旧是一派安宁的景象，梅里安闲的躺在一张舒适的躺椅上，而莫伦则正在专心致志的擦拭着手中的利剑。

    看似斑驳不堪的剑鞘，还带着旅途的风尘，黑沉沉的很不起眼，然而梅里却知道那其实是很珍贵的银犀之皮精心硝制而成，水火不侵，自然是价值不菲，即使是贵族世家，能够得到此物也是很不容易的，而这银犀之皮上显然作了手脚，涂上了别的东西，将它的光泽掩盖了起来，这绝不是莫伦能够想得到的。

    拥有这样的剑鞘，可见主人对于这把宝剑的爱惜，从剑鞘的成色来看，它的使用时间绝对要大大高于莫伦的年龄，那么，应该是祖上传下来的，或许是传家之宝吧！

    梅里的眼睛终于落到了莫伦正在努力擦拭的宝剑之上，银白色的剑身随着轻微的晃动散发出丝丝的寒意，好像是秋日照耀下的寒谭，奇怪，此刻的房间里并没有日光透进来呀！

    如果不是外面的光照在上面，那就只能是剑身上有古怪，梅里的目光顺着剑身缓缓移动，直到剑柄上镶嵌的那几颗宝石映入眼帘，梅里心里才忽然有所领悟。

    名贵的宝剑上镶嵌价值昂贵的宝石，珠光宝气，相映生辉，这本是上流社会用来炫耀财富和地位的惯用伎俩，然而梅里很清楚，真正的武者，对于这种哗众取宠的行为是不屑一顾的，剑是武器，武器是用来杀人的，一柄杀人的利器，并不适合用宝石来装饰，这就好像一个久经沙场的勇士穿上女士的纱裙一样滑稽，更何况，宝石越是珍贵，使用的时候就越是容易小心翼翼，一旦与人作殊死搏斗，这一刹那的迟疑就足以让人丧失生命。

    莫伦应该是出身于骑士世家，梅里一想到他身上洋溢着的浓厚的“骑士风范”就忍不住想笑，但也正因为这一点，梅里可以肯定，这样的家庭，是绝不会选择宝石来装饰传家之宝的。

    这些宝石应该有别的特殊的用途，那么这柄剑的珍贵之处也就不言而喻了。

    梅里有些兴奋了，并不是因为见到了一把罕见的利器，而是因为这柄利器的出现，给他预谋已久的计划增添了神来一笔，。

    如果莫伦在此时有幸回头，那么一定会被梅里脸上那充满“魅力”的笑容所震撼，但是，他没有。

    莫伦牢记着骑士应该遵循的准则：爱惜你的武器，就像爱惜你的生命，你的爱人，相依相伴，不离不弃。

    所以莫伦全神贯注以至于忽略了周围的细小变化。没有发现自己已经陷到了一张无形的蜘蛛网了。

    梅里微合双眼，脑海中却在不断的盘算着，应该用怎样的话语，才可以让莫伦自动钻到他打开的笼子里。

    麻烦在于，这笼子显得又窄又小，即使自己用尽力气，恐怕也是很难把他推进去的。

    想来想去，梅里下定了决心，如果不能把他推进去，那就让他自己钻进去--用尽全身气力钻进去。

    这对于别人或许很难，但对于一个恪守骑士守则的武士，就大有机会了。将规则视为神圣不可侵犯的教条而顶礼膜拜的人，不是也往往被它们束缚的死死的吗？

    莫伦终于将心爱的宝剑保养完毕，小心翼翼的收剑入鞘，银白色的剑身仿佛被无尽的黑暗吞噬着，直到华丽的剑柄轻轻的摩擦着那设计精巧的崩簧，发出“嚓！”的一声轻响。

    梅里仿佛被惊醒了似的，从躺椅上坐了起来，年高而体弱的躺椅发出不堪重负的吱吱声。

    莫伦将目光投向身后，打量着这个回复到十六岁少年本色的家伙，看着他睁着惺松的睡眼，努力的伸展着双臂，心中感觉一阵温暖。

    作为家中的独子，从一生下来起就幸运得避免了贵族家庭常见得为争夺继承者而发生得骨肉相残得悲剧，但也相应的被寄予了无比神圣而沉重的祝福。

    他仍清楚的记得，三岁时，慈爱的父亲抱着牙牙学语的自己，带他去瞻仰家族神圣的光辉的往事。

    他仍清楚的记得，当父亲慎重的推开那两扇厚重且因精心擦拭而熠熠生挥的银门时，那印入眼帘的七座雕像。

    他仍清楚的记得，父亲是以何等的自豪和激动，向自己讲述着卡梅隆家族伴随着帝国的成长而创立的赫赫功业。

    在帝国尚还幼小之时，卡梅隆家族的远祖凭借勇气和信念投身军旅，从此与军队和战争结下了不解之缘。

    伴随着黑龙旗，穿越常年冰封的雪山，横渡波涛汹涌的大河，攀援难于上青天的峭壁，走出号称死亡之海的荒漠。可以说，卡梅隆家族是始终牢牢的站在帝国征服四方的战车上的。

    从此再也没有走下这辆车，这是那位先祖回顾一生时给自己的评价。

    从此，投身军旅，从底层走向顶峰，成为了卡梅隆家族男性成员的必经之路。

    两百七十年过去了，帝国的辉煌仿佛在一夜之间被人们遗忘了，天朝大国的牌匾被几个跳梁小丑扔到了深谷之中，摔得粉碎，但卡梅隆家族仍然恪守着先祖的信条，投身军旅并走向顶峰。或许还加了一条：守护帝国。

    莫伦从三岁的那个特殊的日子之后，就严格的按照家族的传统，被塑造成为勇敢、无畏、忠诚、勤奋的战士，一直延续至今。

    莫伦为自己辉煌的家族而自豪，对自己面对的使命无比忠诚，但也不无遗憾之处，那就是他的家庭始终不像别的家庭那样热闹，他的身边也少有同龄人的身影。

    此刻看着莫伦流露出的孩子气，莫伦似乎突然觉得，这是上天给予自己的一份特殊的礼物，只有它才知道，自己是多么希望能够有一个兄弟呀--哪怕他是最顽皮的。

    “一定要好好保护他，不让他受到一点伤害。”莫伦暗自思索着。他握紧手中的剑，冰凉的剑鞘仿佛和自己的心神融合到了一起，也在激烈的跳动着--它也不甘寂寞呀！

    梅里自然是无法知晓莫伦此刻心中的那份特殊的情感，他麻利的跳了起来：“哎呀，都这么晚了，差点耽误了大事！”

    “梅里，什么大事呀？要不要紧？”莫伦关切的问道。

    梅里心中暗喜：真是打瞌睡的碰上送枕头的，我还就怕你不问呢……

    然而梅里的脸上却看不出任何欢喜的神色，反而带着极大的忧虑：“莫伦大哥，我想摩根那个吸血鬼快要来了，可我还没有不知好，真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呢？”

    一边说着，梅里一边“沉痛”的敲着自己的脑袋，似乎懊恼不已。

    果不其然，充满骑士的“奉献”精神的莫伦精神一振：“老弟放心，我早就准备好了！”莫伦噌的站起身来，“我准能切下那个家伙的脑袋！”

    “有大哥这样的英雄好汉，我当然放心得下。”梅里给莫伦带上一顶高帽子，“可是，这里是我的老师，圣师大人最后生活和安息的地方，这里的每一寸土地都是神圣而不可亵du的，我绝不能让那些肮脏的家伙把这块圣地弄得一塌糊涂！”

    这段话说得莫伦暗自惭愧，没有想到梅里表面上嘻嘻哈哈，但骨子里面却是如此的尊重师长，没错，尊贵的圣师大人长眠的安息之地是绝不能让那些贪婪的无知鼠辈任意喧哗和侵扰的。

    “所以我们得换个地方，不能让这里和战场扯上一点点关系，我不希望这片土地被喧嚣和杀戮所包围。”梅里诚恳的说道。

    莫伦自然是把脑袋点的和鸡啄米一样。

    “但是我还有一个担心。”梅里一副忧心忡忡的表情，“如果那个吸血鬼扑了个空，你说他会不会一把火把这里给烧掉呢？”

    莫伦仔细的思考了一阵子，缓缓的点了点头：“如果换作是我，大概也会这么作。”

    “所以我们就得把这个家伙引开，别让他靠近这间屋子，只有这样才能保证它的完好无缺。”

    “梅里，我们为什么不直接去教训教训那个莫伦，这样不是最省事的方法吗？”身为骑士的莫伦习惯了直接去挑战自己的敌人，他对于梅里的小心翼翼感到十分不解，即使那个摩根仗着自己有几个臭钱，即使他能够雇佣上一批打手，莫伦仍然相信自己高超的武力能够最终解决一切。

    梅里叹了一口气：“莫伦大哥，千万不要小看那个吸血鬼，我敢肯定他的背后有一股强大的力量在支持他，任何小看他的人的下场都是悲惨的。”

    看到莫伦不服气的神色，梅里背着手在屋子里踱起步子，此刻的他不再像是个十五岁的少年，倒更像是个充满智慧的长者。

    “摩根是五年前开始到魔兽森林作生意的，那个时候到魔兽森林做生意的商家还不是很多，但是资金雄厚的却至少有五家，可是短短一年过去了，摩根却成功的收购了其中的三家，剩下的两家虽然照样开门作生意，但明眼人都知道他们的财力也是大不如以前了。”

    “为什么会这样呢？说白了，商家发财的成功秘诀不外乎能够用尽可能低的价格收购，然后用尽可能高的价格抛出，，或者垄断某一项商品的销售权，然而这些方法没有充足的资金，良好的信誉和畅通的人脉是无法做到的，即使三者具备，没有足够的的时间和特别的机遇也是实现不了的，那么，摩根是怎样做到的呢？”

    “我曾经作个调查，事实令我吃惊，凡是摩根想要购买的货物，无论多么紧俏，他都能够买到，并且都能够用最低的价格买到，这五年来，魔兽森林中利润最高的货物中至少有三成被他一个人垄断了，如果说他没有任何背景，是绝对不可能的。”

    “那么，他是怎样做到的呢？”听得津津有味的莫伦忍不住问道。

    “这也就是摩根的外号的由来了。”梅里说道。

    “你是说那个吸血鬼的外号吗？”莫伦皱了皱眉：“吸血鬼不就是贪婪和狠毒的象征吗？”

    “一味的贪婪和狠毒只会让自己最终走向毁灭，摩根的高明之处在于，他贪婪，他狠毒，但是你还是必须和他合作，而且只有和他合作，才有钱赚，就像传说中的吸血鬼一样，在吸食别人的鲜血，剥夺别人的生命的时候，还是会带给那个人一丝快感，直到他最终咽气。”

    “梅里，你简直像是一个蹩脚的诗人，能不能说的明白一点。”莫伦揉着越来越大的脑袋抗议道。

    “魔兽森林的货物虽然好，但必须运到那些繁华的大城市里才能卖出高价，要从魔兽森林运出去，就必须穿越长达七百公里的崇山峻岭，这一路上可是不太平呀！”

    “怕别人抢的话，就应该雇佣几个冒险者来保护嘛！”莫伦毫不奇怪的说道。

    有利润的地方就有血腥，莫伦对这一点可以说是深有体会。

    “过去的确是这样的，只有雇佣上几个人，或者几家商队联合起来，被抢劫的机会就会大大的减少了，但自从摩根来到之后，这一路上的强盗突然多了起来，组织严密了起来，动作嚣张了起来，最关键的是帝国对这一切开始不闻不问了起来。”梅里的话语中带着几分讽刺的味道。

    “哈哈哈哈，梅里，我看你简直可以去说书了。”莫伦不禁莞尔，随即神色凝重“你的意思该不会是说摩根和这些强盗互相勾结吧？”

    “何止如此，他们根本就是一家人。”梅里轻描淡写的说道，但在莫伦听来却是石破天惊。

    “商人是要赚钱的，强盗是要抢钱的，水和火又怎么能够融到一起去呢？”

    “没有永远的朋友，没有永远的敌人，只有永远的利益。这不是最好的解释吗？这五年当中，摩根的商队从来就没有被打劫过，而他的竞争对手被打劫的次数却比过去增加了十倍不止，莫伦大哥，你或许还不知道，魔兽森林距离别的城市十分遥远，商人们一般都不会随身携带大量金钱，他们采用支付定金的方式赊购货物，然后雇佣冒险者运送到目的地，在销售完毕之后再全额支付，然而这几年来，盗贼的频繁活动使得几乎每一支商队损失惨重，其结果是货物的供应商常常无法收回货款，而摩根的收购价格虽然特别的低，但是他能够保证全额支付，能够让供应商维持一个最低的利润额，在这样的情况下，你说说看，摩根的利润能有多高，他的发展能有多快，别的商家的生存空间又能有多大？”

    “别的商人有没有尝试过联合起来，雇佣大量的冒险者，这样或许可以避免打劫？”莫伦想了想，提出了这样的建议。

    梅里苦笑道：“你的建议的确有人尝试过，但是雇佣大量的冒险者也就意味着支付大量的金钱，这些金钱必然导致货物的成本直线提高，为了维持一定的利润，商人们的唯一办法就是压低价格，甚至比摩根更低，这样一来，摩根反而成为了仁慈和慷慨的化身了。而且冒险者当中良莠不齐，也不乏有盗贼的成员混入其中，里应外合，损失往往更大，所以你的办法行不通。”

    莫伦耸了耸肩膀：“就没有人发现摩根和强盗之间的联系吗？就没有人想对摩根动手吗？”

    “当然有，如果真的有人能够收拾摩根，相信商人们甚至会开出十万金币的高价，可是摩根一贯小心谨慎，他的身边总有一大堆的保镖，所以他至今还活蹦乱跳的。”

    “你的意思是我们也不能干掉他？哪怕是用偷袭的方式？”

    “本来是可以的，但是现在做不到了。”梅里摇了摇头，“前几天，有两个厉害的家伙来了，他们和摩根谈了好一阵子，现在还没有离开。”

    “什么样的人物，厉害吗？”莫伦一下子来了精神，他十分渴望能够与武艺高强者来一番真正的较量。

    梅里从口袋里摸出了一张纸条，递给莫伦。

    莫伦好奇的打开这张折成十字形的纸条，不由得皱了皱眉头，一股劣质酒精和烟草的辛辣味扑鼻而来，上面用炭笔潦草的写着几行小字，莫伦十分怀疑写字的人当时是不是已经喝得烂醉，否则字迹为什么如此模糊不清呢。

    “他没有喝醉，但是必须像喝醉了一样，否则这张纸条也传不回来了。”梅里一眼就看出了莫伦单纯的想法，随口解释道。

    莫伦没有在意，他的注意力正高度集中，从事着的却是他极其陌生的工作--辨析字迹。

    “卡马，男，四十岁，八尺六寸，软剑（腰间），机警，有杀气，惯用左手，危险。”

    “阿修默，男，五十四岁，六尺五寸，行动诡谲，恐怖。”

    莫伦翻来覆去的看了好几遍：“梅里，这张纸条也太简单了，我看写纸条的人多半是个好说大话的酒鬼，什么叫危险，什么叫恐怖，他连那个阿修默的身手都没有看出来，又怎么作判断呢？”

    “拜托你这位经验丰富的大师，评价别人之前请先把内容看完好吗！”梅里毫不客气的说道。

    莫伦这才发现在纸条的下端还有几个极小的字，隐藏在酒渍里，他努力的辨识着：“疑-为－魔－法－师。”

    “疑为魔法师？疑为魔法师。”莫伦喃喃的念了好几遍，这才好像品出了一点味道来。

    好像酒鬼闻到了极品的威士忌，仿佛烟鬼看到了正宗的丹佛雪茄，一个嘹亮而高亢的惊叹从莫伦的嗓子里喷了出来，早有准备的梅里迅速抛出一直握在手中的坚果，它在空中划出了一道完美的弧线，准确的落到了莫伦那张的大大的嘴里。

    惊叹声嘎然而止，短暂的沉默之后，取而代之的是剧烈的咳嗽。

    “这是绝不可能的！”这是被憋的面红耳赤的莫伦在稍微平息了胸中的气息之后所作出的第一个反应，“帝国的魔法师极其稀少，极其宝贵，我无法相信他们会出现在这样一个偏僻的小镇，更无法相信他们会降低身份和一个卑微的商人打交道。更何况——”莫伦拖长的声调中带着极大的怀疑，“你的这位醉鬼先生凭什么判断他是魔法师呢，难道就因为他矮了点，瘦了点，少晒了点阳光，拜托了，那些传说中的魔法师的形象并不那么可靠。”

    莫伦觉得自己尽可以大胆的嘲笑——尤其是在被梅里戏弄了之后，他对自己的判断有着极大的信心，无论梅里多么聪明，但是他生长的环境毕竟还是会极大的限制他的见识，莫伦相信从未有任何一个魔法师会来到这样一个毫不起眼的地方，而莫伦自己则由于家世和职务的便利条件，经常和那些宫廷御用魔法师打交道。

    “第一，写这张纸条的先生并不喜欢喝酒，所以醉鬼这个称呼对他是极不合适的；第二，对于魔法师的猜测，并不是他脑海里蹦出的念头，而是我的判断！”梅里严肃的说道。

    “但我认为你的判断有问题。”莫伦自信满满的说。

    “我相信我是就不会判断错的，虽然我从未见过任何一个魔法师，当然了，我也无法拿出有力的证据，因为我缺少一样魔法物品，否则，我会让你大吃一惊，现在，你不妨继续保持着你的可笑的结论吧，早晚我会让你明白真理掌握在谁的手中......”梅里的话语中带着些无可奈何的语气，淡淡的，然而还是足够让“敏感”的莫伦眼睛一亮。

    “你说你缺少什么？”

    “一样魔法物品，你知道的，魔法师对于任何带有魔法气息的物品都是极其敏感的。当然了，我跟你说了也是白说，你又怎么会有这样珍贵的东西呢，你还是继续擦你的这把剑吧，虽然它并不值钱。”梅里不动声色的说道。

    “让我给你一个教训吧，我亲爱的梅里老弟，你所认为的这柄不值钱的宝剑正是一样出色的魔法武器。”莫伦自豪的说道,“在整个帝国，这样珍贵的魔法武器也只有五件呢。”

    梅里心中一喜，然而脸上的神色却显得有些紧张：“如果只是镶嵌了几颗魔法石，那只怕还是不足以引起魔法师的注意的，也许那只是一个等级很低的魔法师，很笨拙的那种......”

    “任何一个魔法师都不会忽视它的存在，只要他确实走进了魔法的大门。”莫伦干脆的打断了梅里的“狡辩”,“这柄剑的年龄要比我长的多，它是用早已失传的‘魔法熔炉’融合金属和魔晶制作而成的，剑身上还有诸神加持的祝福和振作魔法，它是一件最高贵的魔法物品，任何对它的怀疑都是对卡梅隆家族荣誉的挑战！”

    “我的试验方法是有风险的，万一那个魔法师把这件珍贵的魔法物品心怀不轨，万一他想占为己有，那我们的损失就太大了。”梅里故作推辞。

    “这一点你大可放心，我说过，这是一件高贵的魔法武器，是命运之神给予卡梅隆家族的最好的礼物，它的真正力量也只能够在卡梅隆家族成员手中得到展现。如果不经过特殊的仪式，即使拿到了它，也不过是一柄锋利的宝剑罢了，而我——它的主人随时都能够把它夺回来。事实上，即使是我，也是花费了好几年的时间才得到这把剑的承认，才能够最终举行认主仪式。”莫伦详细的解释道，“还是说说你的办法吧，我很想看看你认可的魔法师的真正风采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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