毁灭时代 第十六章婚约

    原来是约克为了说话方便把头凑进了些，挡住了对面照射过来的魔法灯光。瑞仁摇摇头，刚听这个消息，魂不守舍下加上眼前一黑，还以为是自己受不了刺激要昏倒呢！“咳咳，我的神经不会这么脆弱吧！”

    “少爷！现在怎么办？”约克愁眉苦脸地说道。

    此刻瑞仁心中正在大骂：“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内里提曼家族要跟古德里安家族联姻？这多滑稽啊！是我听错了吧？该死的光明神！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他们一会儿派我来偷东西，一会儿又派人来求婚，家族的老家伙们是不是神经错乱，脑袋里面进水了？他妈的一群疯子！该死的……该死的……”

    瑞仁这个时候愤怒倒不是内里提曼家族要与古德里安家族联姻这件事情，他愤怒的事这件不可思议的事怎么会牵扯到自己，可能他自己都不知道，他心底正在恐惧：不知道家族这次又要将一个什么屎盆子扣在自己身上？看来家族是诚心将自己这最后一件任务搅黄的，“内里提曼家族会跟古德里安家族联姻？哼哼！只怕这又是天下第一大笑话吧！”瑞仁心里乱骂一通，怒气消了不少，心里嘀咕道：“该死的！你们这些神经病，联姻就联姻吧，干嘛要攀到我的身上，难道家族年轻的子弟还缺少吗？这是那个杀千刀的出的馊主意？”心里恨恨不已。

    一旁的约克看见瑞仁脸色变幻，脸上肌肉抽筋，又咬牙切齿，心中有些担心：“少爷！你没事吧！”

    “没事！”瑞仁长长吐了口气，似要将心中的闷气给全都吐出来。“走！我们去看看我那代朗二哥到底要干什么？”约克跟在瑞仁一旁，看见瑞仁脸色到还平静，只是目光有些闪烁，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那些贵族……”约克有点兴奋地说。“那些贵族怎么了？”瑞仁语气平静，“是不是看到魔晶石饰物就像饿锋见了花蜜？”“呃……正是这样！”约克觉得少爷这个比喻真的很有点对那些贵族不敬的意思，不过想想倒是蛮贴切的。

    “哼”瑞仁冷笑一声，他在圣都已经四年多了，对圣都那些成天吃饱了撑着没事干的清闲贵族最是了解不过了，这些家伙除了会那些华丽的贵族礼仪，还有自高自大的眼光外还有什么本事？“这些守着一个空爵位每年拿着帝国供奉和外省采邑贡献的家伙需要什么？金钱？那是，谁不喜欢黄澄澄的金币？美女，太普通了！也不知道他们的身体能够消受得了几回？金钱美女，不不，他们最需要的不是这些，他们真正要的是噱头，是要那些新奇的玩意，他们是要每次宴会都能津津乐道的话题，他们要的是能够在人前炫耀的资本，他们要的是别人眼热的目光，只有这样他们才觉得得到别人的认同，不会觉得自己是一个废物，才会得到安慰。我们这次是投其所好，那些贵族看到魔晶石饰物的反应用屁股都能想出来！”

    瑞仁这些话可是对圣都这些贵族极尽挖苦之能事，约克听的汗流浃背，他从来没有想到眼前这位小少爷对这些贵族们是如此地鄙视和反感，但是他回头想一想，又不得不承认瑞仁说的话虽然难听，但是极有道理，他几句话就将圣都这个地方的贵族心态给刻画清清楚楚，而这次内里提曼家族制定的那个魔晶石开发计划也正是准确地抓住了圣都这些贵族的这种奢华的心态，虽然约克同样不喜欢内里提曼家族，不过他对内里提曼家族这种对人心的掌握能力还是赞叹不已。

    “唔！这次代朗二哥带了几个人来的？他带了多少护卫？”瑞仁看似随口地问道。

    “哦，是，少爷，二少爷一个人单独来的！”约克带着一点奇怪的语气说。

    “一个人？”瑞仁同样感到奇怪，他深深地了解他这位二哥，他向来做事都是考虑周全，滴水不漏，而他本身在魔法方面的天赋同他在武技方面的天赋一样糟糕，同时这个家伙也不是将生命看的很轻的人，与自己相反，他一向是守着“生命第一，自由第二”的信条，他怎么可能孤身来到这个危机重重的古德里安家族庄园？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他疯了吗？又或是出了什么大事情？

    瑞仁不由有些担心，毕竟在那内里提曼家族里自己也就是与这位看起来胖胖的和蔼可亲的二哥最为投缘了。

    刚踏进大厅，就听到赞礼官高声唱道：“内里提曼子爵阁下到！”说句老实话，瑞仁很不喜欢圣都这种极为正式同时又极为繁琐的宴会礼节，虽然并不是每个在场的人都会用心去注意到底什么人什么时候到来，但是事实上这场古德里安家宴会举行到这个份上，早就失去了单纯的生日庆祝的意味了，而宴会的主角也显然从那位美丽可爱，狡猾厚脸皮（请原谅瑞仁会用这个词来形容娜琳）古德里安大小姐变成了内里提曼家族的小代表子爵阁下。

    虽然瑞仁感到极为不爽，但是他还得应付周围那些贵族们向自己投来的形形色色的目光，而且，作为一具有涵养，彬彬有礼的贵族，他还得对那些目光中包含的诸如“羡慕”“怨恨”“愤怒”，以及“不屑”当作视而不见。他脸上充满淡淡的很自然的很有风度的很自信的微笑（这是完美的贵族绅士微笑）频频向四周的人们致敬。

    正当瑞仁感到极不自在的时候，就听见他那位代朗二哥快步冲上前来，用他那很夸张地姿势亲热地揽着瑞仁的肩膀，嘴里还故意大声叫道：“亲爱的弟弟，你为什么要狠心地抛下你的二哥独自一个人来参加这个晚会？”瑞仁听得莫名其妙。

    瑞仁正准备说话，却见代朗向自己眨眨眼睛，显然是叫自己不要说话，虽然不知道这位二哥到底要搞什么鬼，瑞仁还是乖乖地闭上了嘴巴。

    “咦！你干嘛脸红？哦！”代朗装作恍然大悟的样子拍拍额头，“我知道了，你是想偷偷地跑来看你的未婚妻到底长得是什么模样？唉！我早就告诉你了，叫你不要担心，你的未婚妻是圣都第一美女，你为什么不相信我呢？你看你就是心急！呵呵！你这个小家伙，人小鬼大，点子倒是很多，竟然敢一个人偷偷跑来，还连带偷走了我的马车，噢！天哪！我的宝贝马车！希望你没有弄坏她！”

    旁边的贵族们看见了这位内里提曼侯爵的夸张表演当场就有好多小姐夫人被他逗得笑了出来，大家觉得这位内里提曼侯爵阁下虽然人长得不怎么样，但是在是太幽默，实在是太好玩了。一些年老保守的贵族则皱起了眉头，他们觉得这个外省来的贵族真是一个彻彻底底的土包子，说话无文，举止粗鲁，就有人在暗地里埋怨皇帝陛下怎么会册封这样的家伙为帝国贵族，这简直是丢圣都贵族的脸嘛！还好今天没有别国的人来参加这个宴会，要不然可真会丢尽脸面。

    而那些贵族小姐夫人们可没有这些古板贵族的想法，她们只是感到有趣而已，特别是当她们看到代朗当着众人的面揭破他弟弟瑞仁的丑事时，而后者则真的是脸红过耳，一脸尴尬，她们觉得真是好玩极了。她们可不知道瑞仁现在的处境。

    瑞仁脸红？那的确是的，不过这跟什么害羞不好意思一点关系都没有，天知道为什么代朗这家伙武技虽然不行，但是蛮力倒是很有几斤，瑞仁只感到代朗拥着自己的那条手臂越收越紧，憋得自己差一点一口气喘不过来，脸红？那只不过是憋气时身体的自然反应罢了。而他脸上眉头紧皱的样子则被人误认为是因为某事被揭露而尴尬。

    “好了好了，小弟，你也不用自责，我是不会怪你的！”代朗嘴上这么说，手臂却仍旧不放松，“你放心吧！我刚才已经提出这件事了，古德里安家族的家长已经答应你们的婚事了！”代朗说着，脸上却带着一点幸灾乐祸的神情。

    瑞仁这次差点真正地晕倒在代朗的怀里。

    “这是怎么回事？”瑞仁脑袋里全是问号。

    突然之间，内里提曼家族不仅放弃了与古德里安家族为敌，否定了一直以来执行得的计划，真正要与古德里安家族和解，不过这不是最过分的，最过分的是内里提曼家族竟然向大古德里安家族提出了联姻的请求，而古德里安家族竟然还一口答应。

    任谁都看得出这是一场代表着两个斗了近千年的两个家族和解的婚姻，这场婚姻光环上带的政治意义要远远大于这场它的本身，而这场婚姻的两位当事人到底以后会幸福生活下去呢，还是饱受这场婚姻的折磨而痛不欲生，那已经不是大多数人说关注的了。但是有一点是可以肯定的，只要这两个家族有保持良好关系的意愿，那不论发生什么事，这场婚姻都将是一个“非常完美的非常牢固”的结合，没有人能够拆散他们，包括他们自己。

    在场年纪稍大的贵族心中都知道政治婚姻将意味着什么，在帝国上千年的历史当中有无数这样的先例，但是鲜有最终得到幸福的。

    一些天生悲观的人似乎已经看到一场注定失败注定凄凉的婚姻，看看瑞仁——年轻英俊，看看娜琳——美丽可爱，看着这样两个人就要步进一场错误的婚姻，那些人都感到深为惋惜。

    那些圣都追求娜琳甚久的年轻贵族们更是一脸悲痛，在他们的眼中，他们似乎看到心仪的娜琳小姐一个人孤孤单单地坐在凄凉地坐在凋零的小花园中香消玉殒，灰飞烟灭。

    这群刚才还在互相争风吃醋的贵族们现在则一个个同仇敌忾地怒目瞪着正被代朗胁迫着要去见“古德里安家族姻亲”的瑞仁，而后者此时脑袋是彻底地糊涂了。

    不过，内里提曼家族也还是东部的大家族，以前更是统治着一个公国，对于家族子孙的礼仪的训练当然十分严格，不过今天看来要除掉代朗这个家伙。因此虽然瑞仁此刻脑袋里面就如同一团浆糊，但是他在礼仪上还是无可挑剔的，当然精神上有些恍惚那也是无法避免的了。

    “娜琳小姐来了！”不知谁叫了一声，只听“轰”的一声，一大群年轻贵族一涌而上，将刚从侧门进来的娜琳几个人围的严严实实，只听那些贵族们一个个慷慨激昂，“娜琳小姐，只要你说一声‘不’字，我马上就跟他们拼命……”“娜琳小姐，不用你说话你只要点点头，我就马上找那小子决斗，绝对能够打败他……”众贵族七嘴八舌，更有人叫道：“打倒专制！”“还婚姻自由！”

    从那个包围圈里隐隐约约传出来几声女子的叫声，不过都消失在众贵族的叫嚷声中。旁边好多老成持重的贵族都在担心会不会出事。

    站在一旁的代朗脸色微变，倒是身为当事人的瑞仁一付无所谓的样子，在他的心中他还真的很不愿意接受这场“可笑”的婚姻，如果内里提曼家族是真的想与古德里安家族结盟，那么他答应这场婚姻简直是又将自己给牢牢地绑在内里提曼家族的政治筹码上，这对眼见就可以脱离内里提曼家族的瑞仁来说是无论如何不可以接受的。他此时之所以没有对代朗提出的意见提出异议，一方面是他心底还是坚持不相信内里提曼家族会真的与古德里安家族和解，或许这个婚姻只是一个缓兵之计，或许他这样做同样是为了自己更好完成今晚的任务？另一方面，他实在不愿意相信自己这位代朗二哥会这样害自己。

    但是，瑞仁虽然并不自认为是什么正人君子，同时也并不在乎在做事的时候用上什么手段，但是像这种用婚姻来达到目的的事瑞仁还是感到颇难接受，他向代朗一直打眼色，但是代朗却装作没看见。

    看到这个婚姻引起了着么大的反弹，古德里安家的那些普通子孙倒是没多大反应，因为从情感上来说他们还真不愿意将家族第一美女当作政治砝码嫁给内里提曼家族，有好多人都在暗骂家主是不是昏头了？不过做出决定的古德里安家族几个核心人物的脸色就不怎么好看了。朗斯?古德里安，老家主的第二子看看他父亲，见那老家伙似乎没有看见眼前境况一样，仍旧微微闭着眼睛，脸上一付笑眯眯的样子，就知道父亲不会去管这些小事。咬咬牙，他向身后轻轻挥挥手，接着就有一大批原本站在大厅各处伺应的仆人纷纷涌向那群越闹越凶的年轻贵族们，看那些仆人强健的身体，看来是要强行“劝阻”那些人了。

    如果真的是这样，那事情就应该很快就能结束的了，这样的话，也就是在宴会上闹出小小一场闹剧而已，大家看看笑话就算了，但是显然这件事不愿意就这样悄悄地结束。

    当第一个古德里安家的仆人还没有接近人群时，就听到突然的一声“啊”的惨叫，一个人高高从人群中跃起，飞过人墙，然后重重摔在地上，同时一阵淡淡的烤肉香味也散发到了空中。

    大家一起愕然。

    瑞仁打了个寒战，他在所有人之前就明白了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那不是他的反应有多么的过人，而是他实在是太熟悉眼前这个情况了。按照他的经验，那个落到地上的倒霉蛋一定是第一个，却绝对不是第二个，因为他知道，发飙的艾弗里是不会那么容易满足的。

    果然，只听“啊……”“啊！”“啊？”惨叫之声不绝，原本围成一圈的贵族们如同一群落进沸水里的活虾一样一个个都是尽力向上，然后重重落到地上，还在抽搐不停。

    “连锁闪电！”瑞仁倒抽了口凉气。

    事实再一次证明了发飙的艾弗里几乎是六亲不认，她可不会在乎你什么什么高贵的贵族身份的，想想艾弗里本位魔法师的身份，瑞仁不由为这些“情敌”哀叹，他们恐怕连报仇的机会都没有，要是让圣都治安部知道他们惹怒了一位本位魔法师，那等待他们的将不是什么公道，而是一顿苦刑。要知道管治安部的那个叫做克拉默里的家伙是除了名的天不怕地不怕，而且是有名的残酷。

    “快叫牧师！”不知道是谁叫了一声，就算是没有主人的命令，看到眼前的情况，古德里安家族那些训练有素的仆人也知道应该怎么做。马上就有两个仆人飞也似的跑了出去。而剩下的则由“劝阻”的任务转到了“救助”上来。于是，他们两个扶持一个，将那些被电晕的年轻贵族们搬到大厅一角的沙发上躺好。一大帮显然是那些倒霉蛋的父母家人的贵族们连忙上去嘘寒问暖。

    而剩下的那些参加宴会的小姐夫人先生们则目瞪口呆地望着手指上还冒着耀眼电光的艾弗里，而那魔女显然在电倒这么多人后尚余意未尽，她那双眼睛扫过谁，谁都会感到身上发麻，似乎连她的目光中都充满了闪电的力量。

    古德里安家那老头子家主在艾弗里发飙电倒一大片人之后终于睁开了他的小眼，不过他脸上露出的神情却让人不敢恭维，那老头子竟然在笑，看那样子还笑得很是开心。

    幸灾乐祸？

    在格妮，格雷斯的陪伴下娜琳走上了设有传音魔法的小台，看她的样子衣服头发有些凌乱，而另外两位小姐也好不了哪里去。“对不起各位，刚才有一点小小误会，而我的表姐艾弗里小姐也是为了保护我才出手小小地惩罚了一下这些贵族先生们，嘻嘻！虽然他们现在看起来很惨，但是谁叫他们动手动脚……”说到这里娜琳小脸微微红了起来，“不过不要紧，我表姐下手很有分寸（瑞仁心中对这句话产生了强烈的怀疑），他们休息一会就会没事的。”

    看到娜琳脸上那一朵晕红，下面的贵族都露出了恍然的神情，而原本对艾弗里出手伤人表示不满的人也马上改变了对她的看法。

    看大家都相信了自己的话，娜琳不由轻轻出了口气，不过心里还是不由嘀咕了一句：“表姐啊表姐，你真是会惹麻烦！”

    大家都信了，不少人都露出了笑容，还有人不断向艾弗里点头致敬。

    不过，瑞仁并不包括在这些人中，他才不信艾弗里呢！

    “还有一件事我要说明一下，”听到娜琳还有话要说，一时间纷纷议论的贵族们有静了下来，“就是关于我和瑞仁公子的婚事……”看到有好些人有些不明白，她又补充：“也就是内里提曼子爵，我在这里要说明一下，我跟瑞仁公子的婚事是我们自己都很愿意的，并不仅仅是我们双方家族的意思，虽然大家都知道我今天晚上才跟瑞仁相识，不过我们相知却是在以前。”说到这里娜琳的嘴边又露出一丝古怪的笑容，“可以这样说，我们今晚的见面让我一见钟情。”

    全场哗然，包括瑞仁在内，谁都没有意料到娜琳会说出这番话。瑞仁张开嘴想说话，却被身边的代朗死死捂住了嘴巴。

    “嗯！大家可以看到我头上的这朵小花，”娜琳微笑着用手指轻轻触摸着她鬓角一朵蓝色的小花，“这就是瑞仁公子亲手为我带上的，我相信他也是爱我的！”

    这次连代朗都惊诧地看着在自己手下挣扎的瑞仁，而后者在听到娜琳这最后一句话后反而停止挣扎，而且满脸通红。代朗看见瑞仁在自己询问的目光下并没有否认此事，不由暗暗向瑞仁竖起了大拇指。

    看到代朗一脸的赞赏，瑞仁更是心中大叫冤枉。

    一直没表示的古德里安家族终于有所行动。那位老家主仍然是那样似乎置身事外的模样，说话的还是他的第二子朗斯，“我很高兴这是一场完美的婚姻而并不像有些人想的那样仅仅只是古德里安家族与枫叶内里提曼家族的政治交易……”说到这里朗斯的脸色不由微微一沉，“当然，这场婚姻也标志着这两个家族将会有新的开始，而且，还有一个好消息要告诉大家，我们两个家族将要联手开发魔晶石饰品，相信对大家来说，这将是一个好消息！最后，让我们为这两个年轻人的订婚表示祝贺吧！”

    下面的贵族一起鼓起掌来，就不知道有多少是为了庆祝即将生产的华贵的魔晶石奢侈品呢？然后还有多少是为了一对新人祝福。

    在大家的掌声中，去请牧师的仆人终于到来。

    艾弗里这次的确是手下留情，来的虽然只是两个教会的两个小菜鸟见习牧师，但是在他们的治疗下，不一会那么被击倒的年轻人便站了起来，只不过精神就差了些，虽然还有人向瑞仁投去恨恨的目光，但是大都有气无力。

    音乐声响起，众人纷纷起舞，不过为古德里安小姐庆祝生日的舞会已经变成了为了庆祝她订婚的舞会。

    瑞仁看着翩翩起舞的一众贵族，他只觉得今晚实在是……太不可思议了。

    自己竟然订婚了？

    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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