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星之间 第十六章老顽童

    第十六章：

    苗八跟著艾尔先生到了一家贩卖蔬菜的商店前，店前散乱著各种奇形怪色的野菜，很多苗八连见都没见过，不过艾尔先生必须想办法教导著苗八如何分辨菜的好坏以及新鲜程度，对於蔬菜的名称艾尔先生不太清楚，只是能教苗八越多他就觉得越有成就感。

    这样的杂乱商店在城市里面并不多见，这里只有像老生食馆这种没有自己势力的小店相互之间赖以维生的交易对象，相对於所处的范围不大，所得到的好处就是彼此的熟悉，艾尔先生称呼这家店的老板”老笑”，就因为他喜欢笑，一直笑的脸就像皱掉的橘子皮。

    老笑一见到艾尔先生就笑道”艾老头阿，不是早上才来过吗？是不是忘了买尿布阿，哈哈…。”，老笑就是喜欢这调调的说话方式，苗八对於老效顿时有了好感。

    艾尔先生反笑道”呵呵，当然不是，我是带我孙子来看看你是不是笑到假牙又掉了。”，他们两人好像经常这么对谈。

    听到这句话的时候苗八在猜想他们在现实之中也应该是认识的。

    老笑看了看苗八後笑道”喔，这位就是你常说的那位孙子阿，不错，不错。”，因为常听到艾尔先生对苗八的称赞，所以他不敢开苗八的玩笑，这是朋友之间的默契。

    艾尔先生听到朋友这样的称赞也不免感到高兴，其实爷孙两人身著老旧的制服在街道上行走一直有看到路人不视的眼光，只是两人都视若无睹，小啾是根本就不在乎所谓衣著。

    老笑低头看到小啾，惊道”喔！这不是迅绿鼠吗？你要拿来卖我阿，鼠肉也有不错的市场，哈哈。”

    苗八听到这句话忍不住插嘴道”当然不是！”，是的话那还得了。

    老笑被苗八吓了一下，他笑道”哈哈，别紧张阿，我这不卖动物的，刚刚只是开个玩笑。”，他转头问艾尔先生道”现在来补货？

    艾尔先生笑道”现在不是来补货的，我要来教孙子怎么买卖还有鉴定，所以来找你来帮忙。”

    老笑感慨道”当然没问题，我正筹没事干呢，最近的只剩下你们这群老朋友会记得我这样的破店，唉唉。”

    艾尔先生拍拍他的肩膀劝道”别想不好的事，下次有空也来食馆这泡泡茶好了，我陪你下棋散散心。”

    老笑笑道”开玩笑，我像那种放不开的人吗？”，转眼看苗八说道”你孙子要从哪教起？”

    艾尔先生想了一下就说道”那就从头教起吧，你可不要藏私，让我知道就把你的假牙丢到厕所，呵呵。”

    老笑大笑道”哈哈，说的好像只有我在教，我只是帮忙教的”，他朝苗八招手说道”来吧，小朋友，我来教你怎么认识蔬菜。”

    艾尔先生领著苗八一起进入店里面，老笑介绍道”这里的蔬菜大多是自己买来的，所以分辨新不新鲜就很重要了，别以为这是游戏食物就永远保鲜，不过跟现实比较来，游戏中到时可以保持比较久……”

    老笑不断的解说自己的见解，良久，他拿起附近的一根紫色萝说道”这是紫萝，其实名字都不太重要，你也不用特地去记名字，像这种根部拿来吃的当然就是主要看根部”，指了萝根部说道”你看这新鲜的萝就是外表光滑，色泽看起来就是比较好看，好看的色则代表了内涵丰富的水份，而且你要注意一点，那就是尽量选没有斑点的，多斑点就是多缺点……”

    吞了一口口水，老笑接著说道”还有那一大袋的扁乾豆，别看那一小颗，这在一办料理的时候经常用来……”，老笑不停地介绍自己店内一切看的到以及看不到的蔬菜、豆类，似乎没有停止的感觉………

    到了夜晚因为老笑必须去采购，所以才让艾尔先生才带著苗八从商店离开。

    路上苗八一直回想著刚刚学习到的内容，虽然老笑好像有说不完的蔬菜，不过这一点让苗八相当佩服。

    艾尔先生问道”八儿，还记得多少？”，没想到老笑竟然如此热情，所以自己几乎也没讲到话。

    苗八回神，挠头道”阿…我也不清楚，等到看到的时候还想的起来就是记得，想不起来的就算没学过。”

    艾尔先生苦笑道”呵呵，也只能这样了…”

    回到食馆後，夜晚无事，苗八就打坐调息，而小啾就在苗八旁边睡著了。

    隔天一大早，艾尔先生就带著苗八去商店作采买的工作，到了城市中央位子的一片大平台处，平台上方有著为数不少漂浮的圆盘，相互之间张开的防护网让整个平台覆於阴影之下，这是很有名的防御设备”归盘顶”，平台上整齐排列著各式各样的小型摊贩，闹闹攘攘的人群里传来阵阵吆喝声。

    “来喔…我们商店有最实在的建筑材料，还有专聘的铸造师父……”

    “先生小姐们，比起昂贵的建筑材料我们提供更实用的装备用品…….”

    “………………………”

    小啾一见到这种阵仗就跳到苗八的肩膀紧紧贴住，苗八知道它不喜欢跟人接触所以也不以为意，把它当作装饰品搭在肩上这样也不错看。

    走著走著，苗八注意到其中有些人并不是在这里买卖的，而是在这里当警卫之类的，来回走动到处巡视，他也发现这些人的左胸都有著英文字母的胸章，一指幅大小的胸章有著各种颜色，苗八心理清楚这是阶级的辨别，只是在对方并未动武的情况下也无法分辨谁的功力比较强，只要能确定功力的高低就可以知道胸章的等级划分。

    苗八并没有问艾尔先生胸章的意义，因为他知道艾尔先生并不喜欢武功方面的话题。

    艾尔先生走到了贩售调味食材的摊贩前，老板看到是艾尔间声就招呼道”艾老板，今天也是来买一样的吗？”

    艾尔先生低头跟苗八说道”大部分买的话，基本上去那种自己会制作的最便宜，不过有时候到某些地方大量买也是差不多价钱…”

    艾尔先生跟苗八简单介绍一些采买的基本原则，还有就是要小心扒手……

    艾尔先生整个早上就带著苗八到各处，一边采买一边介绍，下午就到老笑那里接受疲劳轰炸，因为只要他们不过去老笑就会自己过来，晚上一但没事就是苗八自己行动。

    这样进行了大概两个月之後，艾尔先生在这一天带完苗八早上之後就跟苗八说道”八儿，这个礼拜以来你也知道了怎么从老生食馆到老笑的店，爷爷上礼拜有很多工作都忘了作，所以…”

    苗八问道”所以？”，他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艾尔先生尴尬道”所以最近这几天你就先自己去老笑的店吧，爷爷以後有空的时候会陪你去的。”，几天的疲劳轰炸以来，他最近一、两天也常常提早就走掉了，等到时间差不多才过来接苗八回食馆。

    苗八无奈道”好吧，爷爷有事的话那就没办法了。”，抬起不愿的脚步，苗八缓缓地往老笑的店移动了，而小啾则是苗八在哪里他就在哪里，人多它就贴到苗八的肩膀，渐渐的连苗八也习惯小啾这样行为模式了。

    到了老笑的店後，苗八大喊”我又来了！”，在这里时间久了，一开始的拘束感也就没了。

    老笑闻声马上就出来，他笑道”哈哈，还是一样准时阿。”，望了一下周围，他问道”奇怪，苗八阿，你爷爷怎么没来了。”

    苗八挠头说道”爷爷他说有事要忙，最近应该都是只有我来。”

    老笑笑道”哈哈，艾老头以後大概也不敢来了，反正本来就是要教你，也没差了，进来吧。”，苗八进入店里继续今天的行程。

    课程结束之後，老笑对满脸疲态的苗八说道”苗八，明天我带你去外面的地方，这样教学起来才比较有效果，回去跟你爷爷说可能会出去个好几天。”

    听到老笑的话後，苗八勉强提神道”好的，我回去会跟爷爷说一下，他应该也不会跟我们一起去。”，便起身准备回食馆了。

    回到食馆之後，苗八就找艾尔先生说道”爷爷，明天老笑爷爷要带我去外面看看，他说可能会有好几天不会回来，你要跟我们一起去吗？”，其实最後一句的问题连苗八自己的知道了。

    艾尔先生赶紧摇头道”不用了，你们去就好，呵呵…要好好学习喔，八儿。”

    苗八苦笑道”太好了，至少不必在旁边连话都不能说就好了。”，这一个多月来的上课，真让他有些消受不了。

    隔天早上艾尔先生就没带苗八出去了，因为他想让苗八多休息一点。

    苗八只要有空闲时间大都会陪小啾玩，大部分时间都是盘坐调息，基本上打坐就是休息。

    苗八下午换回破旧的长袍就往老笑的店去了，没想到老笑已经在店外等了。

    老笑一见苗八到了就笑道”果然跟平常差不多时间到了，哈哈。”，他并没有等多久，只是算一算时间而已。

    苗八说道”准时很重要，不过我什么都没带，这样也可以吧。”，他不是没带，而是没得带，唯一能带的就是定向引向，不过都被他收起来了，因为他没地方可以放。

    老笑笑道”本来就什么都不用带，这样就可以走了。”，便转身走去。

    苗八没想到老笑这么随兴，说走就走，走出了城外，他跟在老笑後面忍不住问道”老笑先生，请问我们要去哪里？”

    老笑笑道”听说最近天灵山上有人看到奇怪的光影，我们就去看看，哈哈。”

    听到老笑这样的讲法，苗八囔道”天灵山好像很远耶，不是只要去学习多一点蔬菜知识吗？”，他觉得老笑这一点跟自己很像，都是想到就作的类型。

    老笑大笑道”哈哈，当然是去多学一点东西，不过那是顺便学一下，主要还是要看看到底有啥新鲜事才重要。”

    苗八又问道”对了，奇怪的光影，那是什么意思阿？”，其实自己对於一些新奇的事物还是很有兴趣的，只是在翠林山的经验太过深刻，让他知道实力不够的时候安分还是最安全的。

    老笑答道”我哪知道，只是听说过去的人很多在光影出现之後就失踪了，我想应该就是重玩游戏吧，哈哈。”，他好像一点儿都不在乎自己会不会重玩游戏。

    苗八听老笑说去的人大都会重玩游戏，他不禁问道”什么！那不代表很可能会死掉，不会吧，这么危险还要去阿？”，因为自己就是危险过一次，而且还是好运才逃过的。

    老笑敲了苗八的头说道”俗话说，越危险的地方才越有奇遇，这一点你就要好好学学，这是在城市里面一歩一歩学习所经历不到的，哈哈。”，奇遇不可能是老笑的目标，他只是单纯想去看看到底是怎么一回事而已

    见老笑这么看的开，苗八觉得自己也被感染了，他也笑道”奇遇吗？那我会有什么奇遇呢，哈哈。”，他也不知道要有什么，其实他并不觉得自己缺什么。

    老笑见苗八发呆的样子，忍不住就拍了他的头笑道”臭小子，我只是不要你别那么担心，怎么你就整个心就放下来了，哈哈，不过这个样子就对了。”，老笑是十足的超乐天派。

    苗八又问道”对了，老笑先生，你说可能要好几天回不来，那大概是要多少天阿？“，他有大略看过地图，印象中天灵山并不在徙城附近。

    老笑大笑道”岂只好几天而已阿，大概去就一个多月，来回的话就要三个月了，没什么嘛。”，其实时间已经没多少意义了，他认为多经历新鲜的是才是重要的。

    苗八又被吓到了，他苦笑道”不会要用走的吧，虽然这是游戏，走那么久还是会很累的耶。”，虽然已经有心理准备，可是听到要来回这么久，苗八也忍不住叫苦。

    看苗八一脸苦瓜，老笑又拍了苗八的头，这次拍的更大力了，他微怒道”臭小子阿，都还没开始走的你就可以喊累了，你看我这把老骨头都没说喊累了，反正我们现在就是没有交通物，只有靠著最原始的工作，走就对了。”，话一说完又转身继续走了。

    见老笑有点生气了，苗八也不敢多话了，他无奈应道”是的！”，便静静的跟在老笑的後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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