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省人习惯打制宽宽大大的手镯,还会按照你的要求,刻上文字,花纹,手工制作的比不上机制的来得精致,却也别有一番风情。
有时候是一串银链子,有时候是送孩子的镯子脚环,有时候是一只刻了当地文字的祈福戒指,看着街头少数民族姑娘走过,身上的银饰叮叮当当出悦耳的声音,心便也柔了起来。
我曾打过一支银手镯,约摸有百来克重,在内壁刻上一些心情文字,戴了很久,它曾经象一个禁锢,让我的整个人身和自我都封闭,囚禁在里面。
还有雪原族的,雪原族的银饰和云省的那些银饰又有了不同。
雪原银饰风格更为粗犷,所以在波希米亚盛行的今天,尤为吃香。
藏银一般不会很纯,掺进如白铜之类的其他金属,所以戴久了会有一些锈迹,但不用去擦它。
在雪原,老银的雪原银饰绝对就比新银的要贵重,有时候同朋友开玩笑,买的就是那些锈迹斑斑。
藏银一般是同石头相配做小饰的,多见的是绿松石,珊瑚石,红红绿绿的,艳艳招摇着,刺激着人的购买兴趣,雪原城的八角街,就成了最好的交易处。
藏银有时候还用来配刀鞘,衬上一块珍珠鱼皮,身份就尊贵了起来。
在较为富裕的藏北,据说,大户人家的女儿出嫁,全身上下一套行头银饰,就要二十多万,想来那么沉甸甸的坠着,不晓得新娘子会不会累。
雪原银饰里我比较喜欢扳指,是那种嵌了绿松石和珊瑚石的大板指,原本大概是男式的,所以套在我的大姆指上还有些松,但那样一抹鲜艳的颜色,古拙却又质朴,在眼前晃动,感觉就份外的恣意了起来。
尼泊尔同雪原毗连,从樟木口岸出去,翻过山,就是尼泊尔边境。
加德满都更是有琳琅满目的银饰。
除了羊毛灯笼,毛毯,尼泊尔弯刀之类耳熟能详的物品之外,银饰更是值得一提的。
其实,尼泊尔银饰的风格同藏银类似,一样走的是粗犷的路线。
也同样会镶嵌绿松石,珊瑚石等各类石头,但相较之下,就稍微细致了一点。
一般用925的银打底,所以蛮少会有锈迹,戒子或者项链的环内,一般会刻上925的标志,项链的链子也会有很精致的花纹,925的银行相对来说比较稳定了。
尼泊尔的银饰又有藏饰风格的粗犷,还有它自已特有的细腻,也是深得我心。
再有该数泰银了。
泰银其实现在走的是国际路线(聪明的泰国人),往往有高级的国际设计师给它设计款式,所以式样新潮,多样,大方,又不失细致。
质地也是925的。
泰银镶嵌的石头同藏饰和尼泊尔的银饰不同,它配以晶莹的乌金石,石榴石,红色,黑色,一般以晶体为主,在阳光下能闪出美丽的光芒。
用来搭配套装,晚礼服,也不会有失大体。
同粗犷风格不同,一般配休闲式的,或者纯然波希米亚风格的衣衫(其实也不尽然了,我就曾见过一个美眉,穿很典雅的衣衫,手里戴一只尼泊尔的绿松石戒子,很漂亮。)
泰银的款式大约是我目前见过的银饰里最多的,尾戒,无名指和中指为一类,还有食指和姆指上的。
分门别类,各不相同。
叫人见了就生喜欢的。(国内有仿制品,但太过精细的,需要模具和流水线,仿不来。)
其实,我一直觉得银是蛮有个性的金属,它有属于自己的过去和未来。
现在商场里的饰品,除了固有的黄金,铂金,钻石,宝石,珍珠和玉之外,又多出一类琥珀(产地大多在波兰,也是属于个性的饰品)和银饰。
银类似铂金,白色,纯净,但更内敛一些,也更温婉一些。
铂金比银冷硬一些,所以用来配同样冷硬的钻石,或者宝石。
但银不同,很容易划出一道道的痕迹,越纯的银,尤是如此。
那痕一旦刻上,除非重铸,便是再也去不掉的了。
但若是重铸,那银,也不再是原来的银了。
而喜欢银的女人,又该是怎么样的一类女人呢?
原先的时候,喜欢将收藏的银饰,一一拿出来,细细擦拭,端详,间或,配上衣服,让它们出去亮亮相,留下一个又一个心情故事。
但年岁逐增,洗尽铅华,所有一切,统统收入内心深处,现在在腕上唯一剩下的,就是银镯和玉镯那成套的腕饰了,戴着,不是嗜物,而是恋人。
偶尔,行走时,懒懒洋洋,衣袂飘动,举手投足,谈笑间,指尖掠过眼前,叮当声偶起,便微笑,而已.。”
听完柳怜的话,张天元眼睛瞪得就跟牛眼睛似得。
他从来不知道,柳怜对银器居然如此了解。
早知道这样的话,他可以从柳怜这里多学点银器方面的知识了,毕竟他现在鉴定东西虽然准确,可是对于银器,尤其是国外银器的知识还是太欠缺了。
“柳怜,你帮我看看这几件银器到底怎么样?”
张天元将那十件银器放到了桌上,让柳怜看。
柳怜苦笑道:“张大哥,你若是问我现代银器,我兴许能帮上你,但这些银器明显是有历史的,我可不敢胡言乱语啊。”
“这样啊,那你先看看,就说这些东西怎么样吧。”
张天元笑着说道。
柳怜拿起放大镜仔细观察了好一阵子,这才说道:“张大哥,我看这应该不是同一套银器,那两件酒具明显是属于英国银器,而这套餐具则是蒂芙尼出品的东西,恕我直言啊张大哥,蒂芙尼的银器的确是不错,甚至曾经拿过大奖,也算是挺值钱的,可是与欧洲古典银器相比,那就差太远了。”
“你果然也是懂行的,没错,蒂芙尼的银器是不如欧洲古典银器,尤其是英国银器、法国银器。但是并不代表它没有收藏价值,现在很多人还真就认蒂芙尼的牌子。”
张天元说道。
“话是没错,可依我看,这一套餐具最多也就价值一万美金,可是张大哥你却花费了五万美金去购买,这真得值当吗,还是说那两件英国银器有什么特殊的地方,值得你出如此高的价格?”
柳怜问道。
“一半一半吧。”
张天元说道:“其实我也不太清楚,但我总觉得这一套蒂芙尼的餐具并不普通,你有没有认识的西方银器专家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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