摊主利索地伸出了五根手指道:“给50欧,你就拿走。”
张天元乐颠颠地付了钱,然后拿着东西偷笑了。
你问他为什么偷笑?
因为又捡漏儿了啊。
买了东西,张天元才感觉有点饿了,就近找了一家餐馆,要了一份通心粉和一杯红勤酒吃了起来。
通心粉源于意大利。
传说在18世纪,那不勒斯城附近的一家经营面条和面片的店主叫马卡·罗尼。
一天,罗尼的小女儿在玩耍时把面片卷成空心条并晾于衣绳上。
罗尼将空心面条煮熟后拌以番茄酱,结果大受顾客欢迎。
此后,罗尼兴建了世界上第一家通心粉加工厂,并以自己的名字为通心粉命名。
于是这种“马卡罗尼”面食便渐渐传到了欧洲和世界许多地方。
目前,通心粉已成为与比萨、意大利面同样家喻户晓的美食。
红勤酒也很出名。
全世界最有名的意大利葡萄酒红勤酒就是在佛罗伦萨诞生的。
其中带有黑鸡标志的古典红勤酒是用佛罗伦萨与锡耶纳之间的古老的葡萄园里的葡萄酿成的,托斯卡那共计有5中意大利最高级别的d.o.c.g葡萄酒,是爱好葡萄酒人向往的地方,另外,白葡萄酒也很适合现代人的口味。
吃过东西,张天元随手将那幅画拿了出来,仔细欣赏起来。
张天元之所以会买它,那是因为这是一幅金农的《枇杷图》。
枇杷与大部分果树不同,在冬季开花,唐代岑参《赴嘉州过城固县,寻永安超禅师房》就说:“满寺枇杷冬著花,老僧相见具袈裟。”
宋代宋祁《枇杷赞》亦云:“有果实西蜀,作花凌早寒。”
初夏时节,枇杷成熟,唐代柳宗元有“寒初荣橘柚,夏首荐枇杷”诗句。
宋代戴敏的《初夏游张园》也说:“乳鸭池塘水浅深,熟梅天气半晴阴。东园载酒西园醉,摘尽枇杷一树金。”
清代画坛“扬州八怪”之首的金农,有多幅枇杷图传世,均为其晚年作品。
金农是中国典型的文人画的代表,画幅上一般都有自撰的题跋。
张天元曾见过两幅《枇杷图》都是金农的作品,所以这幅一看,就知道是真的,连鉴字诀都没用便买了。
三峡博物馆藏的《枇杷图轴》,是作者76岁时的作品,为纸本设色,纵123厘米、横27厘米。
图绘枇杷一枝,硕果累累。
笔法古拙,质朴苍老。
左上有跋语:“橛头船,昨日到,洞庭枇杷天下少,额黄颜色真个好,我与山妻同一饱。”由跋语可知,枇杷是金农比较喜欢吃的水果。
程十发先生收藏的《野枇杷图》,亦是纸本设色,纵111厘米、横26厘米,也是金农76岁时所画。
画幅左侧有金农自题诗一首:“赏遍桃花又李花,千钱买酒不须赊。阿谁拖着青藤杖,来看僧楼野枇杷”。
“阿谁”,自然就是作者自己了。
在桃花李花遍赏之后,画家带着千金买酒的醉意,拖着青藤老杖,来到一处寺庙的僧楼下,欣赏满树簇簇黄色诱人的枇杷。
而张天元花费了五十欧元买来的这幅《枇杷图》,则是绢本墨笔,纵21厘米、横36.5厘米,是金农73岁时的作品。
画家采用中国传统的折枝画法,画了两组枇杷,一左一右,一高一矮,成犄角相望之势。
两组枇杷的枝叶与果实的数量均相当,给人一种稳妥平衡感。
长椭圆形的枇杷叶子与球形果实互相对比、映衬。两组枇杷的中间空白处,填补以工整的题记。
此图简单舒朗,画面和谐统一,极富工整之美。
题记交代了此图的创作背景与递藏情况:
“宋勾龙爽工写山枇杷,用淡墨点染为艺林神品。
昔年游京师,过王少空宅,见之,相传真定相国旧物,上有梁氏‘平生第一秘玩’图记。
近闻已归之豪右矣。
予追想风格,画于僧寮。垂枝累累,晚翠如沐,恍坐洞庭,五月凉也。
己卯三月廿七日,七十三翁金农记。”
勾龙爽是宋神宗时期的宫廷画家,他的《枇杷图》曾被清代的王少空收藏,更早的时候则曾被清初著名鉴藏家梁清标收藏,可惜现已亡佚失传。
金农此画,就是临摹勾龙爽的同名之作。
但就算是临摹制作,可金农就是金农,他的画儿还是不会便宜的。
张天元笑眯眯地将东西收了起来,正准备起身离开,忽然听到了附近桌子上两个意大利人正在聊天。
他的意大利语还是非常不错的。
当然听得清楚对方说些什么。
“喂,听说没有,昨天晚上卡蒙家族那个元老奥尔默的家里被人洗劫了,东西被抢走不少,而且差点所有人都被杀了。”
“人没死?”
“也不知道是不是未卜先知,他们竟然躲到了地下室,所以逃过了一劫,也不知道是谁干的。”
“当然是卡萨诺的手下了啊,你们没听说吗,奥尔默派人杀了卡萨诺。”
“呵呵,我看未必,卡萨诺跟奥尔默可是多年的老朋友了,会自相残杀吗?
不过话又说回来了,这帮人都不是什么好东西,都死了,那这个世界就清静了。”
听到这里,张天元笑了笑,买单之后,就离开了。
是啊,自己正在跟一群人渣做生意,这可是非常冒险的,所以这一次,必须得慎之又慎啊。
他从来没有觉得卡尔洛特或者奥尔默是好人,如果他们是好人,这生意还没法做了呢。
出了这么大的事儿,如果卡尔洛特还敢做他的生意,他倒是觉得这个人胆子不错,以后可以帮他做点正规生意,如今这世道,已经不是过去了。
明显违法的事儿,很多组织都不会去干的,那些都成了小打小闹。
真正的大钱,是打法律的擦边球啊,尤其是在西方,这种事儿最为常见。
来到意大利,他当然没有买车。
反正也不会待多长时间。
这个翡冷翠,有其光鲜的一面,但似乎阴暗的一面也并不少啊。
光鲜的一面,自然是那些文艺复兴时期留下的宏伟的建筑物。
比如乌菲齐美术馆。
乌菲兹宫是世界收藏文艺复兴时期作品最多的博物馆之一,也是世界上最古老的画廊之一。
乌菲齐美术馆曾经是梅迪奇家族的事务所,文艺复兴时期凝聚了梅迪奇家族财力的全部艺术作品都在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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