殊不知,冰凝早对凌殊芳心暗许,更遑论得知其英雄会夺魁时的欣喜了,能够嫁给这样一个少年英雄,真真是每个女子的理想,至于凌殊奸淫洛璃?怎么可能!
凌殊甘愿隐忍十七年,又岂会在这个节骨眼上,坏了大事?再说,徐凌两家的恩怨,她也并非全然不知,这样想来,岂能任由他人冤枉他的夫婿?
“冰凝,此乃早朝,你贵为公主,岂能任性妄为?来人,把公主带回寝宫!”天后凤脸一怒,说道。
凌潇然则是神色微喜,道:“陛下,罪臣以为,公主所言甚是,我那侄儿虽是顽劣,但绝不会触犯天威,做下这等苟且不如的事情...请陛下给罪臣一些时日,定将此事查个水落石出!”
“怎么?”徐有为眯着眼睛,冷笑道:“难不成,凌将军以为,此事是什么人栽赃陷害不成?凌殊的荒唐行为,只怕凌府上下人人知晓,呵,果不愧是‘邪少’啊?”
“...哼,那么,若有风某求个情,又如何?”
一声冷哼,一道人影,轻松掠入金銮殿上,如入无人之境!
众人大惊,此人不是风大至尊,风绝空,又是何人?
“...原是风至尊,来啊,赐坐。”天后脸色稍稍缓和了些,有风绝空在此,料想徐有为也不会如何放肆罢?不过,一向雄才大略的天后,这一次,可当真是错了!
“赐坐倒是不必了,风某人听说,徐大人有本启奏,还是..关于凌殊的?倒是有几分好奇...”
风绝空至尊威压盖下,众臣无不色变,战都有些站不稳,徐有为更是直接涨红了脸,勉力支撑着,他本乃文臣,并未习武,更不是武者,如何禁得起如此威压?不过他脸色并未改变,只哼道:“..不..错!凌殊于府中奸淫亲嫂,罪大恶极...按律当斩...请陛下下旨,斩凌殊,诛凌家,如此,方可平民怨哪...”
冰凝尖声道:“不可能!凌殊绝非那等邪徒!”心里暗道,这十年来,凌殊不断地纠缠自己,他多少也有好几次机会,可以..那啥了,可是他并没有,足见是一个十足的君子,不过,这位公主殿下着实是想错了,此凌殊,非彼凌殊也!
此时,诚王见机,插口道:“呵呵,公主年幼,不知这人世间人心险恶,那凌殊邪少之名,本王,略有领教,陛下,此事,查,是必然要查..只不过,凌将军固为凌殊的二叔,乃是至亲,这么个查法,似乎,有些不太公正啊?”
凌潇然脸色一冷,哼道:“如此说来,莫不是交给徐丞相来查,便是公正了?”
在场众臣心知肚明,凌徐恩怨已经是摆上台面上的事了,尤其是英雄会上,凌殊还废了徐有为的儿子,就更没有转圜的余地了!
“...陛下,小王以为,此事交给徐丞相,也似有不妥,毕竟两家私怨极深...不如....”
天后陛下见诚王欲言又止,说道:“诚王殿下不妨有话直说。”
诚王笑了笑,道:“文阳,文大学士乃天下大才,天合书院又是我北朝第一学府,此事,不如交给他们调查..这结果想来也会公正些许吧?”
凌潇然脸色一变,文阳如今已是徐有为哪一边的人,此事决然是不妥的,他似乎觉得诚王有问题,却又说不出哪里有问题,只冷声道:“殿下,此事不妥,文学士与我凌家也有私怨,此事不如交给风至尊....”
“不可!风至尊,谁不知道乃是你们凌府的座上宾?”徐有为冷笑道,“难保不会袒护你们...”
“哼!”风绝空哼了一声,竟有一道波纹从空间上翻起,将众臣击倒,他冷哼道:“难道徐丞相,怀疑风某,会徇私不成?”
“本相可没有这么说!”
一旁李嗣然也是断然否定:“决然不能交给文大学士...”
就在众人争执不休的时候,一声冷笑,“各位,吵得,还真是乐得很啊?”
一道白影,踱步走进金銮殿,此人白衣飘飘,衣冠楚楚,面如冠玉,目若坠星,不是凌殊,又是何人?
只是,他的脸色,实在是冷,而且,冷得很是可怕,只见他行了一礼,“草民,凌殊,见过陛下!”
天后苦笑不迭,在这个关头,你又来凑什么热闹?
不过不得不说,凌殊这么一来,众臣都惊得呆住了,连争论也停了,徐有为阴沉着脸,哼道:“凌殊!你这狂徒,奸淫了亲嫂不说?竟还来这金銮殿上放肆!你....”
啪!!
只见凌殊一巴掌竟把徐有为抡飞起来,接着身如流星,迅猛地抽着徐有为,左脸打完打右脸,右脸打完换身体,总之,堂堂的徐大丞相竟像个皮球一般,被凌殊反复地拍来拍去,待他回过神,已是肿的像个猪头,眼冒金星,鼻血,哈喇子流了一地,狼狈极了。
“...洛璃,早就被我二叔收作义女,这件事情,风前辈知晓,我们两人,乃是你情我愿,如果..谁还敢拿这件事做文章,那我凌殊绝不会放过他,对了,徐家,我灭定了,通知你们一下。”
目瞪口呆,沉默!这是一阵惊人的沉默,所有人都不知道该说什么!
神马?徐家,你还灭定了?你过来,只是通知一下,还顺便把人家徐有为打了一顿?这等狂妄,傲人至极,真是古今少有,特别是诚王,半天没回过神,自从凌殊进殿,他就想好了一切可能,唯独没有想到的是...这厮竟敢如此张扬!
“凌殊..你...”冰凝也是呆呆地看着他,好半天,才喜道:“好威风呀!”
啥?
好威风?众臣面面相觑,我的公主殿下,您不是这个时候犯花痴吧?
天后陛下则是咳嗽两声,道:“呃..风至尊,此话当真?”
风绝空自然是点了点头,道:“不错,此事,也是风某亲眼所见。”
“那便...没什么大不了的...朕为你们做媒也就是了。”
什么?这位陛下更夸张?还做媒?
此时,诚王终是忍无可忍地道:“且慢,陛下!小王以为,此事绝不可信...这八成是...”
凌殊此刻微微一笑,显得十分亲和,“诚王殿下,草民为了您的安全,不受这个徐狗的蛊惑,特地将京都外的三万凌家军调来,守候在诚王府外,您便安心吧。”
诚王脸色大变,好个凌殊,如此难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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