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
我说你小子怎么对于皇帝家的事情这么清楚,
原来你小子以前当过皇帝啊!
来来来,给哥签个名留个念合个影什么的!让大哥也高兴高兴!”
闫博笑眯眯的看着钱文迪,调整了下坐姿,将右腿搭在了扶手上,前后摆动了起来。
“好嘞,少帮主,你说啥就是啥,签名是吧,好啊,签哪里,”
钱文迪冲着闫博感激的笑了起来,以至于眼泪都不受控制的流了下来,
闫博的苦心只有钱文迪知道,
只有对钱文迪像是普通人一样的态度,才能够让他忘记之前的痛苦,
做皇帝真的有做海盗好么?
钱文迪随手擦去了眼角的泪花,嬉皮笑脸的走到闫博身前,
上下打量了一下,看到了闫博不断摇摆的右腿,眼睛一亮,“少帮主,我看给你的签名就写在你的鞋底吧!”
闫博看着钱文迪坦然的眼神,已是明白了他的心意,口中连连说好,将右腿升了老高,鞋底正对着钱文迪。
钱文迪也不犹豫,乐呵呵的拿起了一只炭笔,在闫博的鞋底上写下了三个字,‘朱允炆’,“少帮主,来来来,另外一只脚地板也签一个呗!”
闫博侧头一笑,已是明白了钱文迪的意思,也不多言,直接将左腿也伸了过去,
钱文迪拿着炭笔再次书写了起来,
从脚底上传来的笔画感觉,闫博不用看就知道写的是‘建文帝’
闫博扳过了自己的脚掌,看到钱文迪在上面写得字,心中顿时对于这个能够放得下天下人看来不可能放下的东西的钱文迪,竖起了大拇指,
“兄弟,你太帅了!”
闫博跳起身来,同钱文迪双掌相击,然后狠狠的跺了跺脚,像是要踩碎那六个写在脚心的字。
“你们两个听着,从今天起,这世间便没有了建文帝,没有了朱允炆,只有我的好兄弟钱文迪!吔!”
“吔!”
“钱文迪先生,请问你突然从这个巨大的光环中走出来,是不是有很多不太适应的地方啊?”闫博拿起了一个茶杯,假装是个采访的记着,将麦克风对到了钱文迪的嘴边。
“确实是这样的,你们这些人应该很难体会那种会当凌绝顶的孤独感,那种压抑,那种无助,那种你不能把自己当做一个人的悲哀,是多么的痛苦,
只有当我走出那层光环的笼罩,我才能活会我自己,我才觉得自己是一个真正有血有肉的人,
这种感觉就像是死而复生般的涅槃,你们是不会懂的!”钱文迪就像是一个过气了的港台明星接受小报记者采访时装那啥的样子。
“嘶~~~”闫博吸了一口气,继续说道“貌似这种死而后生的感觉,兄弟我有一点点感受,不过我更想知道的是,此刻你最想感谢的人是谁呢?”
“感谢我的爷爷,感谢我的爸爸,感谢我的叔叔,感谢CCTV,感谢广大的范丝,感谢...........”
“等一等,大哥,你也是穿越的啊!”
“我不是啊!”
“那你怎么知道CCTV,知道范丝这些东东的呢?”
“那你又为何拿个茶杯放在我的面前的呢?”
“呃~~~”闫博无语了!
以上十四段话为作者臆想,大家莫要当真。
“去你的皇帝,去你的江山,我只要当个无忧无虑的海盗!”此刻大喊出声的钱文迪,才算是真正将心中的压抑彻底的释放出来。
“海盗有什么不好,跟着我,我带你行遍天下,看遍美女,天天快乐!”闫博看到自己的军师能够如此,心中也是为钱文迪的转变而高兴,
当然,闫博心中也是兴奋的,因为谁能像闫博这样有机会收一个当皇帝的小弟呢?
李云卿和田一亮却是痛苦的,
李云卿送李秋水进紫禁城,其实并不是明面上的为了保住李家世袭的爵位,
而是为了能够在找到旧主后,为翻盘埋下一个钉子。
田一亮的父亲同李云卿一样是建文帝的死忠,也是如此想法,
此次李云卿等三个建文帝的旧臣被抓,竟是没有想到是由田一亮负责押解,
田家老爷子为了能够给建文帝多留下几个老臣,
不惜牺牲自己的儿子,让田一亮途中找机会救出李云卿三人,
于是有了田一亮给饭菜中下毒的一出戏,
那个绑着绿色布条的木桶是给船上的衙役和随船大夫吃的,
另外一桶才是给犯人和船工吃的,因为船工留着还要驾船,
可是为什么人犯和衙役都中毒了呢?
那是因为千仁给饭菜中下了蒙汗药,
也亏了这蒙汗药,钱文迪和李秋水没有吃昨晚上的晚饭,
而船工的饭也是千仁加的餐,
否则田一亮的一包断肠散就帮了了永乐皇帝朱棣的大忙。
知道真相后的田一亮差点哭出声来。
一天光阴转眼过去,
将一切事情弄明白了的大家,在船甲板上支开了桌子,摆满了从金陵带来的食物酒水,居然还有一个西瓜,
千仁将西瓜切了,分发给大家,
然后又跑到厨房端来了一个大圆面饼,切成了小牙,一人分了一块,
“我说千仁,你整这么些个玩意干嘛,费事不?”已经稍微换过点劲的独眼龙看着千仁捣鼓的这些玩意,不由的满头不解。
“是我让他准备的,”闫博啃完了一牙西瓜,拿起了一块面饼,指了指头上的夜空,“你们没发现,今天晚上的月亮很圆么?”
大家听了闫博所说,纷纷抬头望天,此刻的黄海风平浪静,万里无云,
璀璨的夜空中,繁星点点,一轮巨大的圆月悬挂在夜空上,
正所谓‘海上生明月,天涯共此时!’
“哦~差点忘了,昨天是中秋,看这月亮多圆,真是十五的月亮十六圆啊!”
李秋水才想起来昨天那惊险的一幕让所有人忘了中秋节这档子事,
此刻被闫博开口提醒,高兴的抱着闫博的胳膊,拿着手中的月饼,小口的喂着闫博。
看到女儿如此,李云卿气的肝火燎心,吹胡子瞪眼,咳嗽连连,
却是换来了女儿的一个白眼。
此刻王正山,铁玉成,和他们的家属也被放了出来,大家共同庆祝中秋,
却是在钱文迪面前放不开手脚,
直到闫博提议大家玩对诗接字游戏后,才稍稍的自然了一些。
今天是闫博帮的第一个中秋,
下一个中秋又将是在那里度过呢?
※※※※※※※※※※※※※※※
“禀厂公,布政司林道义收受布商贿赂,以次充好缴纳宫中用品,
茶盐衙门官员知法犯法,走私私盐,
金陵都指挥使偷设空岗,坐吃空饷,
陈家..............”
程昱将五日来金陵城中收集到的违法乱纪之事,一一汇报给郑和,
一头冷汗却是越来越多。
郑和紧闭着双眼,握住椅子扶手的手上,青筋暴露,越听心中越恼,
听了约莫一盏茶的功夫,终于是忍不住爆发了,
“废物,
尽说些没用的,
我让你查的人呢?
人呢?
我给你了多少人手,
你竟然就给我查出来这些鸡毛蒜皮的狗屁玩意,
有用么?
有用么?
我问你有用么?
那人呢?在哪里,难道你一丝线索也没有找出来,
废物,真正的废物,我要你何用!”
看着暴走的厂公,程昱心中愈发惶恐,
五百锦衣卫,
八百东厂的人,
加上七百个都指挥部的官差,
几乎将金陵翻了一个遍,
可是,那个朱允炆却是连个边都没有碰到,
程昱是郁闷的,郑和是暴怒的,永乐皇帝也是不高兴的!
“厂公,以小人所看,这建文帝很有可能就已经离开了金陵,我们几乎盘查了金陵城内的所有人家,可是真的没有发现他的线索。”
郑和努力让自己平静了下来,可是一想到给主子写的密信中,自己信誓旦旦的言语,以及从京城中返回的密信中,主子的期望,
一想到这些,郑和就忍不住头大,
可是程昱是自己最为得力的左膀右臂,他的办事效率是毋庸置疑的,
可是现在,除了在金陵中继续查下去之外,好像还真的没有别的更好的办法。
“你给我听着,金陵再给我查一遍,查不出来就给我往外围查,外围没有就给我往江浙查,往大海上查,在没有新的线索之前,不许停下来。
你去吧,我需要好好想一想!”
郑和已经三天没有合眼,此刻已是身心疲惫,
难道说,方向错了么?
错了也要查,只要朱允炆还活着,就一定会露出蛛丝马迹。
郑和和程昱哪里知道,朱允炆早已是离开了金陵,正在快活的当着海盗。
※※※※※※※※※※※※※※※
闫博有一点头大,也有一些高兴,
高兴的是,闫博帮现在有人了,
还不少,足足有六十多个帮众,
头大的是闫博帮这六十多个帮众中,有四十多个妇孺,
忍不住又开始对自己海盗的身份进行反省,
有谁见过这样的一群海盗,
难道让五岁的孩子手提砍刀,大喊着‘打劫’去攀爬船只,
难道让怀中抱着婴儿的妇人,一边喂奶一边射箭,
还要给古稀的老人送葬,
幼儿园?养老院?亦或是社会福利院?
所以闫博头很大,很大,
吃什么?用什么?
难道就这样在海上漂着,
更为令闫博担心的是,
过不了三天,永乐皇帝就会知道这艘船没有出现在大沽口,
以他的精明,很可能会联想到钱文迪就在这艘船上,
要是再派舰船围剿,
结果不容乐观。
不行,需要好好合计合计下一步该怎么去做!
“军师,你怎么看?”在闫博看来,钱文迪是了解永乐的,也是聪明的,他的意见很重要。
“少帮主,朱棣很快就能猜到我很可能在这艘船上,所以我们要尽快找一处陆地隐秘起来,这样在海上漂着,又是一艘官船,很容易被人发现。”
闫博不是没有想过找一处陆地,可是现在能到那里去找一处安全的登陆处,
回大陆不可能,官兵太多,
找一个孤岛也不现实,毕竟六十多号人的口粮就是个问题,
去台湾,和去大陆一个结果,
“你觉得咱们去哪里比较合适!”
“少帮主你看!”
钱文迪拿出了一张海图,一指点在了上面,
“这里!”
欲知后事如何,请听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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