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帮主,这些不都是普通白纸么?有啥用!”别说李大海了,就连王向东也是一头雾水,难道说白纸也能杀人诛心?
“别问了,没有时间给你们解释,这些天让你们将这地图上的道路都记熟,可曾记住?”闫博指着地图上的北京城,用汉语和葡萄牙语分别问了李大嘴王向东和玛利亚。
在得到三人的肯定回答后,闫博将三份白纸发到他们手中,自己也取了一份。
“记住,这白纸不可贴身,都给我用油布包好了带上,在我之前给你们说的区域,全部给我贴出去。”说完这些,闫博还不放心,补充道“记住了,小心别被城防发现,尽量都贴出去,如果实在贴不完就带回来,安全第一,你们一人带十五个兄弟,去吧!”
李大海拿出一张白纸,放在鼻子上一闻,顿时皱起了眉头,刺鼻的怪味让他感觉像是吸入了一口火苗,鼻腔中火辣辣的。
“少帮主,这玩意分正反面么?”王向东也拿出了一张,翻来覆去的看着,想从白纸上找到端倪,却是什么也没有看出来。
“哦!对,差点忘了,这白纸有正反,记得将点了墨汁的一面朝外即可。”闫博拿出一张白纸,指了指上面的墨痕。
“好嘞!少帮主,你就等好吧!”
再次交待了一遍后,闫博下达了出发指令,穿着夜行衣的五十个闫博帮兄弟,分做了四队,快速融入到了黑暗之中。
※※※※※※※※※※※※※※※
张思夜有个早起的习惯,因为天一亮自家门脸就要开张营业,所以天还没有亮,他就起来提前准备生意上的事。
思夜这个名字是他姥爷给起的,因为他姥爷是张思夜和他媳妇家中往上数八代,最有文化的人,一个秀才。
张思夜的名字很秀气,可是他们家的生意却一点也不秀气,可以说糟践了张思夜这个名字,或者说张思夜的名字无法匹配他们家这祖传的手艺。
张思夜是个杀猪的,他父亲是,他爷爷是,他爷爷的爷爷也是,再往上数,张思夜就不知道了。
张思夜杀的一手好猪,别人杀猪都是从猪的脖子处一刀捅入,在心脏上开个小口,然后看着猪挣扎着血流不止的死去,他却不止这些能耐。
每次杀猪的时候,张思夜不会像其他人那样将猪五花大绑,而是仅仅绑住猪的两条前腿,等猪跪下了之后,先是快速的一刀捅入心脏,再迅速抽出,杀猪刀是张思夜家祖传的,磨得雪亮,一层仿佛永远也擦不干净的猪油糊满了刀身,让猪血粘不到刀身上,可谓是白刀子进白刀子出。
此时,猪会拼死挣扎,可是张思夜不会给猪这个机会,他会在猪开始挣扎之前,在其双耳之后三寸左右,一刀刺入,挑断脖子上的主筋,猪一下就不动了。
所以,在张思夜看来,所有死在他手中的猪都是幸福的,不用忍受太多的痛楚,这也是张思夜最为得意的。
今日是清明节的头一天,对于张思夜来说,这是个好日子,因为祭祖,所以会有很多人来买猪头,因此需要起的更早一些,因为要杀更多的猪。
北方天气昼夜温差极大,尤其是春秋两季,俗称早穿棉袄晚穿纱。
张思夜哈着气搓着手,从被窝里出来,夹着双腿,一路小跑着溜出了自己的小院。
为了早上能起得来,张思夜昨夜临睡前喝了一大碗白开水,此刻沉甸甸的膀胱让他无法再多忍耐哪怕半刻,提着裤子出了门。
家里不是没有夜壶,可是张思夜还有泡大的,只能去巷子头上的公用茅房方便。
公用的厕所无人打扫,可想而知其中之龌蹉,张思夜借着月光躲过了几摊黄色的尿液,却不小心踩在了一颗地雷上。
“真他妈晦气!”张思夜一边骂娘,一边甩着鞋底上的恶臭,找了个门口的坑,气呼呼的解开裤子,还没蹲稳当,由于下蹲动作增加了腹压,前后翔物被挤了出来,畅快的同时,却尿了自己一鞋。
“啊~~~”那一泻而出的快感让张思夜忘记了骂娘。
完事之后,张思夜从兜里掏出来两块自己精选的扁石,刚才已经用体温暖热,现在正好用来擦腚。
就在张思夜用扁石擦完了屁股,在墙上将石头上的翔物抹去,装回口袋,准备提裤子走人的时候,厕所外响起了衣带快速掠过空气中的响声。
高手!强人?还是......
张思夜虽然不会武功,可是多年杀猪也杀出了高手的觉悟,知道外面飞来的人不简单,赶紧收了声,静静的蹲在坑上,不发出一丝的声音。
“海哥,这里也贴么?”
“贴!”
“可是,这是茅房啊!”
“茅房更要贴!”
“为啥!”
“人多!少帮主说了,挑人多的地方贴!”
“哦!”
“快点,还差一半呢!”
“是!海哥!”
李大海带着十来个兄弟,一路从南贴到了北,马上就要到了菜市口。
看到这里有个公用茅房,李大海大手一挥,顿时兄弟们冲上前去,啪啪啪啪的贴了十张白纸。
“走!”
满意的看了看大家越来越娴熟的贴广告手法,李大海点了点头,抬手又是一挥,带着大家向着下一处目标疾掠而去。
可是李大海却是没有料到,这大半夜的,又是个寒冷的春夜,有谁会悄不楚楚的躲在茅房之中,所以没有发现那已经冻了个蛋疼的张思夜。
张思夜大气不敢出,直到确认了外面再无半点声音后,又等了一炷香的时间,才敢提起裤子兜住了已经快要冻僵的屁股,探头探脑的钻出茅房,眯着眼看了半天,才小心翼翼的走了出来。
“这些人到底是干嘛的?”张思夜用刚拿着扁石的右手挠了挠头,想不明白,回头一看,却是发现了问题,十来张白纸被贴在了茅房的外墙上。
凑近了一看,白纸,没字,更加不懂。
“阿嚏!”冻了半天的张思夜终于是忍不住寒冷,随手扯下了一张李大海他们刚贴的白纸,一溜小跑,回到了家中。
当张思夜回到家中的时候,他媳妇翠花已经点燃了炉灶开始烧烫猪毛的沸水,看到张思夜回来,打着哈欠骂了一句“你是拉屎还是吃屎去了,这么长时间!”
张思夜怕老婆是出名的,不敢反驳,将手中的白纸拍在灶台上,提了祖传杀猪刀,就要出门去杀猪。
“这是啥!”看到自己的男人拍在灶台上的纸片,翠花疑惑的问道。
“白纸一张!”
“啥!你敢骗老娘!这明明是张红纸!”
张思夜愣住了,红纸?不可能啊!
转过身来,豁然看到刚才明明是白色的那张纸,已经变成了血红。
随着时间的推移,一个个模糊的小字,像是变戏法般的出现在了上面。
欲知后事如何,请看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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