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那女子拉着萧睿就要往山下走。萧睿连忙站住,说道:“我有几句话要问。”
那女子见萧睿不走,转过身来,两只眼睛忽闪忽闪地看了萧睿一阵,微微一笑:“正好,我也有话要问你。”
萧睿把手一摊,说道:“你问。”
“好,那你听好了。”那女子说道,“你怎么会在那个洞里的?你到那个洞里去干什么呀?”
萧睿一愣:“怎么,就问完了?”
那女子眼睛晃了一下,小嘴略撅了一会,这才说道:“是呀,还要问什么呀?”
萧睿略觉得有些失望,却也不说什么。于是将老师如何失踪,又如何暗示此洞,自己又是如何随着婉莹跳入池中,细细说了一遍。最后说道:“跳入池中便失去了知觉,再醒来时已在洞中了,然后就遇到你了。”
那女子听罢,自言自语道:“原来是真的...”
萧睿听了奇怪,便问了一句:“什么是真的?”
那女子神秘地一笑:“这个洞和那个池有一个传说,你想不想听?”
萧睿道:“你说。”
“这个...”那女子又是顽皮地一笑,甜甜地望着萧睿,两只大眼睛忽闪忽闪地,说了一句,“你知道该怎么做了吧?”
萧睿愣了一愣,忽然满脸堆笑,甜甜地叫了一声:“姐!”
那女子脸上竟如开了花一般,拍手笑道:“好聪明的弟弟呀!乖,听姐姐跟你讲哈!”
原来上古时盘古开天地,分混沌而判阴阳;轻清者上浮而为天,重浊者下凝而为地;至共工氏战败,头触不周山,天柱折而地维缺;天倾西北,地陷东南,故百川皆往东流。其时天崩地裂,阴阳浑浊。却有一阴一阳二气,一往西,一往东。往西者化为一池,往东者化为一洞。后不知过了几劫几世,有一茫茫大士到得洞边,见此洞异样,便入洞观瞧,不料此洞竟能通往西方一池;而由池,又可返回此洞。其间交通,竟未受地理限制,如同池洞相连一般。更奇者,池洞两边,时间却不相同。池外世界比之洞外世界,要早三十年;而洞外世界比得池外世界,却晚三十年。盖因不周山处于西北,阳气往东化洞比之阴气往西化池要晚了三十年。茫茫大士见其有违天理,故隐其洞,而施法于池,若平常人入得池中,便会转入另一宇宙,不得归途。后春秋战国时,有一鲁人姓公输名般者曾乘木鳶到得洞边,偶尔发现此洞,知其玄机。后载其母至此,却不料其母一去竟再无音信,竟如失踪一般。公输般心中甚悔,又不忍将洞毁去,便造机关以隐其洞口,以防后人入洞而遭不幸。这一池一洞,一直延到今时。池在长安城郊,洞在杭州西湖之畔。这池与洞也各有名字,皆是当日茫茫大士所起。洞为无量洞,池为因缘池。
萧睿听了,呆了半晌,默然无声。心想,怪不得此地气候与在长安时不同,原来这里比之在长安时,要晚了三十年。心下不觉骇然。忽又问那女子道:“这些事你是如何得知的?”
那女子答道:“是父亲告诉我的。”
萧睿又问:“那你父亲是如果知道的?”
那女子将嘴一撇:“这我就不知了,你去问我父亲去。”
萧睿忽然想到一事,又问道:“你可姓公孙?”
那女子摇摇头。
“可姓鲁?”
那女子又摇摇头,不耐烦道:“我家可和那鲁般没有丝毫联系。”说罢眼睛一斜,轻哼了一声:“那鲁般是什么人物,也配和我家扯上瓜葛?”想了一会,又说道:“好吧,我告诉你,我姓敖,单名一个雪字。你以后就叫我雪儿好了。”
萧睿听那女子的语气甚为狂傲,仿佛一提到家世便目中无人一般。细想了一会,却怎么也想不起有什么王侯将相,名门世家是姓敖的。心下觉得奇怪,也不好追问。
这时心中忽然记起一事,萧睿不由得大呼一声:“哎呀,不好!”......
(注:鲁般,姓公输,名般,鲁国人,因"般"和"班"同音,古时通用,故人们常称之为鲁班。又注:据《酉阳杂徂》所载,公输般在异地为工时,因思妻心切,曾造一木鳶。此木鳶若敲击数下,竟能腾空而起,飞往家乡。又注:《论衡?儒增篇》有云:(般)巧工为母作木马车,木人御者,机关倍具,载母其上,一驱不还,遂失其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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