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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酒店大门口,徐泽涛从钱包里掏出一张一百的,放在师傅手里,下车了,还没等找钱,已经走进酒店。进了酒店,小吴已在门口等候多时,见了徐泽涛,恭恭敬敬的说了一句让身后女子惊讶的话:“徐总,您来了?”
徐泽涛并没有搭理他,而是直接走上楼梯,往二楼的方向走去,只听见后面的小吴很稳重的给徐泽涛说:“徐总,房间每天给您打扫一次,门已经开了,有什么需要,您喊我就行。”徐泽涛朝后摆摆手,示意小吴忙自己的去。
被徐泽涛选中的女子畏畏缩缩的跟在后面,头低的很低,就像要把头塞进自己的裤裆一样。她来不及看这家酒店“长”什么样就已经到了二楼,她跟着徐泽涛进了房间。进了房间,徐泽涛很自然的脱掉外套一把扔到衣架上,然后气呼呼的坐在沙发上,点起一根烟,抽起来。而那女子自打进门就一直站着,徐泽涛也没有招呼她坐下。徐泽涛自己却一根接着一根的抽,抽了有五根,被选中的女子说话了,“涛涛,你不要这样好不好?”说完,眼泪顺着脸颊流了下来。
“我那样?”徐泽涛大声的吼到,继而接着说:“我真没想到咱俩会在那样的场合见面,你不觉得丢人,我都替你脸红。”说完,直接把拿在手里把玩的打火机扔在茶几上。
女子一声不吭,任凭徐泽涛嘴里骂着,脸上笑着,“呵呵,我竟然没想到你会到那种地方“工作”,真他妈服了,服了。”徐泽涛说最后服了的时候,声音很重,重的能把房间里的天花板震下来。
女子转念一想,止住泪水,笑了一声,丢给徐泽涛一句话:“到底做不做,不做我回去了。”说完,转身就要开门。
“做?到这会了你还想着做,怎么,向我炫耀你的床技?”徐泽涛继续恶狠狠的讽刺着,她看着瘦了一大圈的女子,心里突然有点担心。
“**有病啊?”女子实在忍不住徐泽涛这样的讽刺和谩骂,她有力的反驳,突然像个没事人似的。
徐泽涛顿了顿,突然想起刚刚在足疗店里的时候那位老大姐叫她小霞,“小霞,小霞,小霞,真他妈恶心,真他妈脏。”
“徐泽涛,请你尊重我。”
“曹俊霞,你真以为我稀罕你?”徐泽涛说出曹俊霞三个字的时候,把他自己都吓了一跳。原来被选中的女子叫曹俊霞,是徐泽涛大学时的初恋女友,自从在那家足疗店里看到曹俊霞之后,他就一次一次又一次的告诉自己,这不是真的,这是在做梦,可是事实就是事实,谁也没法改变。
“徐泽涛,你难道不知道你错了吗?你知道你错在哪了吗?”曹俊霞反过来开始质问徐泽涛。
“我错了,还不知道是谁错了。”徐泽涛让自己窝火的心平静了一下。他知道,光靠吼,光靠骂是解决不了问题的。徐泽涛再次从烟盒里抽出一根烟,拿起茶几上的打火机,打了几次,都没打着,气愤的将打火机往地上重重的一摔,地板噗的发出一声爆炸声。
曹俊霞从包里掏出火柴,递给徐泽涛,徐泽涛看都没看她一眼,从茶几上拾起火柴盒,掏出一根,在火柴盒的边缘呲的一下,经过火柴头和磨砂的有力接触,火柴着了,徐泽涛将燃烧的火柴棍对着含在嘴里的烟,烟点燃了,徐泽涛狠狠的吸了一口,嘴里吐出一圈浑浊的烟雾,然后看着这些烟雾在房间里消失的不见踪影,然后背靠沙发,翘着二郎腿,头搭在沙发的靠背上半闭着眼睛。
此时的曹俊霞也从包里掏出娇子牌的香烟,拿起茶几上的火柴,重复一遍徐泽涛的动作,将烟点燃,她吸着烟,靠在电视机下面的桌子上,一声不吭的抽着烟,一口接着一口,一根接着一根,一盒烟快抽完了,俩人谁也不说话。徐泽涛就半闭着眼睛,他不知道这几年到底发生了什么,竟然让一个美丽的,懂浪漫的,爱旅游的,爱拍照的,更爱撒娇有上进的女孩变成这样。
时间足足过了两个小时,徐泽涛用缓慢的语气开口问曹俊霞,“你怎么变成现在这个样子了?”话里透着关心而且还透着心疼。
曹俊霞看看徐泽涛,徐泽涛还是如当初那么帅,但现在看起来,比之前稳重了同时也成熟了,而且更加有男人味了。她的心疼了一下,这一疼,竟然让她有点后悔,烟已经燃烧到烟头处,她将烟头扔在烟灰缸里,重新从盒里抽出一支,点上,吸了一口,环视了一圈房间内的摆设,轻描淡写的说:“为了生活。”
“为了生活?”徐泽涛不相信曹俊霞说出的话,她不相信曾经做什么都有计划的,很有头脑的而且还是自己初恋的女友的曹俊霞怎么会为了生活去做这些见不得人的事呢。
“这几年,发生的事情太多了,人生,走错一步,永远就回不了头,当有一天你发现它错了并想重新走的时候,现实根本不允许你这么做。”
“我不相信。”
“不管你信不信,我现在就是这个样子,你也看到了,我是拿自己的身体养活我自己,而且我也没觉得有什么丢人的。”曹俊霞的话说的理直气壮。
“那当你生不了孩子,当你老了的时候呢?”
“以后再说以后的事吧,说不准过两天就让阎王给收走了。”
“这几年到底发生了什么?你能告诉我吗?”徐泽涛总感觉曹俊霞有什么事情瞒着他。
“你真要听?”
“不愿说我不强迫。”
“徐泽涛,我现在可以告诉你:你没有变,变得是这个社会,变得是时间,时间能改变一切,更能改变一个人。”
“你以为我傻啊?”
两个人似乎都变得平静了许多,徐泽涛也没有刚刚那样的暴脾气,他也在考虑,曹俊霞选择这条路或许真的有自己的难处,一个女人,不到万不得已是不会选择这条路的。
“你还记得咱俩分手的那天吗?”
“记得,很清楚。”
“那几天,你没有找我,其实他来找我并不是想和我重新和好,他给我带来了让我这辈子都不会忘记的消息,我爸妈去世了。”
听到曹俊霞说她的爸妈去世了,徐泽涛很震惊,他看着曹俊霞,好像明白了一切,可是事实并不是他想象的那么简单。
“他大老远从老家赶来,告诉我爸妈在车祸中去世,伤心欲绝的我趴在他的肩膀上哭了半宿,后来她抱住我,说了解我的痛苦,不知怎么的,被悲痛迷失方向的我却和他发生了关系,第二天我才明白,其实是根本没有的事,他还威胁我说,要是我不跟他好,他就到学校找你,把我俩在床上的照片拿给你看,然后邮寄到我家里去,也让我爸妈知道这事。说实话,当出了这事时,我不知道怎么去面对你,也觉得特别对不起你,也不敢见你,只好在电话上说分手,可你呢,不分青红皂白,也不挽留,我知道,当初要是让你知道了这事,你眼睛里肯定容不下沙子,最后我只好破罐子破摔,可是直到后来才知道他染上了毒品,他和我在一起,根本就不爱我,是为了拿我做挡箭牌,让我帮他买卖毒品,可是你也知道,毒品这玩意,只要沾上,根本是戒不了的,他整天缩在屋里,最后实在没钱了,他就让我去卖,我拿身体挣回来的钱全部让他去买毒品了。”说完这些,曹俊霞脸上的妆已经被眼泪给侵蚀的不像人样。曹俊霞吸了吸鼻子,继续说:“后来,他也逼着我去吸毒,我不吸就打我,每次把我打得鼻青脸肿的,身上青一块紫一块的,后来忍受不了他的暴力,我就吸了一口,就这一口,从此,我也染上了,没有毒瘾的时候,想着要戒掉,可当隐一犯,我就忍不住,想吸,身上像有好多蚂蚁在吞噬我一样,让我实在受不了。”
“那现在呢?”徐泽涛听着这些话,他心里怵得慌,不知道说什么好。
“现在还是,一边卖,一边拿钱买毒品,空闲的时候,帮毒贩子销售点毒品,我从中间掠去点,可是现在,我让自己陷的这么深,想回头都回不了。”曹俊霞后悔。
“他人呢?”
“死了。”
“死了?”
“对,后来,我从他那跑了出来,他就回到家变卖了他家里所有的家具,他爸妈被他活活气死,没有卖的东西了,就跑到我家里,把我和他上床的照片拿给我爸妈看,我爸妈为了面子,一声不吭,把家里的积蓄都给了他,他拿着我爸妈过日子的钱买毒品,到后来没钱了,就威胁我爸妈,说我也染上了毒品,还把我卖的事告诉我父母,我爸妈心脏受不了,也被他活活给气死,到死我都没见到我爸妈一眼,他就偷偷的把我家里值钱的东西全卖了,卖了钱就又去买毒品,我听人说,到最后,他实在没辙了,就去抢,遇到了一个狠得,把他给打死了,把他打死的那家家里有权有钱,就和没发生什么事似得,最后把他自己逼上了绝路而且也把我害的家破人亡。”曹俊霞说完这些,长长的叹了口气,“唉……”然后继续说:“有因就有果啊,当初我怎么就那么傻呢,竟然相信了他,要是不相信他,现在的我也应该很风光的生活在一个幸福的家庭里,至少安逸,不至于像现在,为了一点点**的收入,听着别人的冷嘲热讽,做着时刻都被扫地出门的日子,上辈子我是做了什么孽,还不如死了算了呢。”
徐泽涛一句话也不说,他不知道说什么,也不知道怎么劝,只好保持沉默。
“泽涛,你知道吗?我常常梦到我们在一起的快乐日子,那时的我们是多么的幸福,多么的让人羡慕,可现在,你我竟然是天各一别。”
徐泽涛听了曹俊霞的讲述,关心的问:“那你今后有什么打算?”曹俊霞不屑的说。
“打算,像我这样的,哪还有什么打算。”
徐泽涛不再说话,他静静的看着曹俊霞,看着房间里的一切摆设,掏出烟继续点燃。
外面的天微微发亮,偶尔能听到大街上三轮自行车晃荡晃荡骑过去的声音,那是为了生活,早起卖早点的人员或者打扫大街的叔叔阿姨。
“我该回去了。”曹俊霞抽完最后一根烟,提起包准备走。
“去洗个热水澡吧,在这里好好休息一下。”徐泽涛怜悯的看着曹俊霞,迟迟才说出这么一句话。
“我怕脏了你的床。”
“这床就是为咱俩….为你准备的。”徐泽涛想说咱俩,可是,当那两个字从嘴里说出来的时候,他就赶紧改成你。没错,这张床,这屋子里的摆设和布置还有家具,都是曹俊霞喜欢的,徐泽涛之所有空出这么一间房,他就想着,有朝一日能和曹俊霞复合,在这里完成他们破镜重圆的重要仪式,可是现在,没有必要了,曾经自己深爱着的女人,正在通往错的道路上一错再错,自己就算有心回头,可是他却没法欺骗自己的内心,更没法欺骗曹俊霞,因为他要的爱情的是完美的,是不参杂任何泥土或者沙子的。
年少轻狂的我们曾经都梦想着和自己的初恋结婚,可是,现实总给我们的梦想泼上一盆冷水,既寒心又无奈,所以最后只好将心中的那份爱埋藏在心底最深处,靠时间来征服,靠时间来消磨,靠另外一个人填充自己世界的另一半。
“还是不了,我回去睡吧。”
“你就最后一次听我的,安心的在这里睡吧,我会吩咐下面的人不打扰你。”徐泽涛强迫曹俊霞。
“那你呢?”曹俊霞多么的希望徐泽涛能留下来陪她,可这些对她来说已经成为了奢侈。
“我还有事,对了,和你穿的一模一样的那个女孩子是不是叫伊汕璞?”徐泽涛突然想起昨晚站在曹俊霞身边并和她穿的一模一样的伊汕璞。
“是,你怎么知道的?你认识她?”曹俊霞露出惊讶的表情。
“好好睡吧,我走了。”说完,徐泽涛穿上外套,走出房间,就在他拉开门,走出去的那一瞬间,曹俊霞在房间里大声说了一句:“徐泽涛,我爱你。”
徐泽涛听到后,头也没回的直奔楼下,留下曹俊霞一个人在房间里发呆。
徐泽涛走后,曹俊霞脱掉身上的衣服,走进卫生间,赤裸裸的站在镜子跟前,看着自己消瘦身体,憔悴的面容,以及肮脏的身体,打开洗澡喷头,捂住脸,坐在冰冷的地上,哇哇的哭着,哭了半天,站起身,用洗澡池边上的肥皂一遍一遍的洗刷着自己的身体,可是,再怎么洗,自己的身体都不会变的纯洁与干净,再怎么洗,自己都是被多少个男人抚摸过,蹂躏过,下体被多少个搅屎棍搅过的,这一刻,她才有了真正意义上的后悔。
“徐总,您要走?”小吴还没睡,他睡不着,毕竟领导来了,他不敢睡去,时刻保持着头脑清醒。
徐泽涛悄悄的对小吴说了一句话,走出富丽堂皇的酒店直奔公司总部。
到了公司,职工陆陆续续的来到公司,见到他,还是恭敬的和他打声招呼,走进办公室,躺在沙发上,一觉睡到中午十二点半,醒来,他大声在办公室里喊:“小姚,小姚,小姚。”喊了多半天,没有人应他,拿起手机给姚梦毓拨电话,这才想起,自己给姚梦毓放假三天去陪伴父母。
徐泽涛放下手机,在他坐起来一瞬间,他收到一条短信,是曹俊霞发来的,“泽涛,我走了,不要找我,床很舒服,比我们睡过的任何一张床都舒服,只是身边没有了你,当失去时,才知道珍惜,这个道理,直到昨晚遇见你我才真正明白,没有经过你的允许,我把床单带走了,请不要记恨我,谢谢你,我会记住你一辈子的”。
看完短信的徐泽涛坐在办公桌里的椅子上,发呆的看着办公桌上的一张笑的非常灿烂的曹俊霞的照片,然后很用力的将照片正面倒着平放在桌子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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