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游牧民族一旦丧失了征战的本钱,就会快速沦为最穷困的人。
他们不能做到丰收一季,生活一年,也不能保证经济的**,食物和生活必需品的自给自足,这就直接导致了,进入现代社会的游牧民族会彻底受制于农业民族。
清朝之前,蒙古人的实力虽然在喇嘛教的控制下,不断的衰弱,但是毕竟还有一定的战斗力,还能依靠劫掠汉人获得一些额外的收入,勉强保证了部落的繁衍。
可是这一切在半游牧半渔猎的满人入住中原后改变了,视天下为一族之物的满人,自然不会在容许蒙古人入关劫掠,于是每年的固定赏赐和俸禄成了蒙古亲王们赖以生存的基石。
得到清廷特许的山西商帮也开始渗透到了蒙古所有部落,他们把湖广一代的茶叶加工成茶砖,运输到蒙古,然后把蒙古的牛羊肉和皮毛运送到关内加工出售。
常年奔波于外,保守风餐露宿之苦的商人,自然没有把自己压低利润的理由,于是缺乏经济头脑和选择余地的蒙古人,就开始越来越深入的依靠晋商帮,他们也成了晋商帮成功的基石,被不断的剥夺。这本说不上谁好谁恶,顶多也就是商业上的手段罢了。可是越来越穷的蒙古人,却在已经无法延续富贵生活的王公们的带领下。仇恨那些富裕的晋商,借机**。
目的,就是把那些压得人喘不过气的债务一笔勾销。
**之后的蒙古依旧没有变的富裕。他们唯一的财产——牛羊,在俄国和中国都不属于高价产物,牧民们没有足够的收入,却还要支出。
亲王、郡王、贝勒、贝子……顶着一脑袋的贵族头衔,王公们的口袋却是空空如也。普通的牧民甚至买个靴子都要挑最大的,这样可以让一家人都能穿得上,而且能够穿的更久。
曾经。有过一段时间,王公们的日子还不错。通过抢劫晋商帮的商号和商队,过上了几个月的潇洒日子。可随着晋商帮断绝蒙古商贸,王公们就傻逼了。单靠俄国人通过大铁路运过来的那点货物,只能满足三成蒙古人的需求,这还要紧着库伦和重要的寺庙供给。
晋商帮再次到来的时候。蒙古人收敛了手脚。咬着牙看着他们牵走自己的牛羊,换来靴子、木碗、茶砖等货物。
许多人,依旧在怀念那些不用花钱就能任意取用货物的时代,虽然它不长。
“库伦堆积了十个大仓库的货物,有云纹牛皮靴,有最美味的茶砖,有柔滑的丝绸,有棉衣和皮帽……这些都是那些贪婪的中国人运过来的货物。只要王爷出兵,它们很快就是您的了。”挤着一双小眼睛。丹毕坚赞鼓动道。
自从打劫晋商商队的时候曝光之后,哲布尊丹巴虽然没有过分的苛责丹毕坚赞,却接触了他的喇嘛身份,并且禁止他插手军务。在库伦混不下去的丹毕坚赞,就开始四处物色能够新的主人。
多尔济帕拉穆老郡王是车臣汗部的实际掌管人,也就是盟长。每年在克鲁伦河巴拉斯城的会盟,就是由他来主持的。至于车臣汗家,因为前任车臣汗无后,继任的车臣汗是一个台吉的儿子,地位不够,即使成年后,也没能夺回主持会盟的权利。
丹毕坚赞的名声,老郡王也听过,不过十个大仓库的货物,确实挺吸引人的,自己的王府如果再没有进项,搞不好就维持不下去了。
“库伦是皇爷的驻地,我要是动了那里的货物,恐怕皇爷会生气的。”老郡王迷瞪着眼睛,一副有气无力的样子。
“老狐狸!”心中咒骂了一声,丹毕坚赞挤出一脸阿谀,恭维道“皇爷注重修行,已经不怎么理会世俗事务了。再说,那些大仓库并不在寺庙和皇爷的宫殿附近,它是在中国人居住的东营子,只要您拿下了东营子,就算是皇爷知道了,也不过是一番呵斥罢了。”
“数百万两银子的货物,王爷就算是拼着被皇爷呵斥一顿,也值了。”
老郡王猛地来了精神,问道“真有这么多?”
“老东西,不见兔子不撒鹰!”丹毕坚赞肯定的说道“一个冬天,中国人的商队一直再向恰克图运送货物,您知道,库伦一向是中国商队的中转站,库存的货物也是最多的。前阵子,大雪封路的时候,库伦露天存放的都是靴子和棉衣,堆得像小山一样高。”
“小山一样高,那怎么也有几十万双靴子了。”老郡王有些不相信。
丹毕坚赞解释道“王爷是不知道,俄国可比蒙古冷多了,哪里的天气就算是挤碗羊奶都能冻上。这样的环境里,靴子的磨损肯定快,一个人就算是换个十双八双,也不怎么多。”
“嗯”老郡王恍然,点了点头,赞同道“就算是本王到了今年还磨坏了两双云纹香皮靴,那些粗糙的俄国人,肯定穿坏的更多。”
“提起俄国人就来气,他们的票子前些年还好好的,这一打仗就不值钱了。本王好不容易攒了十几万羌贴(卢布),现在那些中国商人要五个羌贴才兑一个大洋(战前卢布和银元大致对等),生生让本王损失了十万大洋。”
丹毕坚赞急忙道“那王爷更应该弥补一下自己的损失了,十个大仓库,足够王爷补偿一百次损失的了。”
瞅着自己已经好几年没有翻新的王府,顶上的彩画都斑驳了。几根顶梁的柱子红漆也脱落了,门槛踩得光秃秃的,就连桌椅都显得破旧腐朽。老郡王心中动摇了。
装三瓜六果用的嵌丝金盏现在成了雕木碗。顶戴上的珠子还是十几年前朝廷赏赐的,至今没有换过。自诩没几年活头的老郡王,考量着是不是在生前再享受一把。
丹毕坚赞默默的等着,他坚信,库伦的那些货物绝对能够让这些穷得想卖顶戴、朝珠的王公动心。就算是多尔吉帕拉穆老郡王忍得住,车臣汗那旺那本,左翼中旗的旺堆多尔济亲王。恐怕也忍不了。
“我听说皇爷的那个儿子现在在为俄国人招兵?”老郡王突然问道。
眉头一皱,丹毕坚赞有些摸不清老郡王的脉搏了。哲布尊丹巴的儿子虽然算不上禁忌,可世俗的王公们依旧不愿意过多的提及他。因为蒙古的皇帝是博格达汗,也是哲布尊丹巴呼图克图。前一个位子可以世袭,可活佛的转世却是有特定手续的,不可能让他的儿子继承。
不管是王公。还是牧民、喇嘛。潜意识的都认为活佛就是皇帝,蒙古人的皇帝就是哲布尊丹巴。这样一来,哲布尊丹巴的儿子地位就显得怪异了,让他继承皇位肯定是不行的,如果不继承,那么新的活佛肯定不会满意的。
犹豫了一下,丹毕坚赞还是准备实说了。
“前阵子俄人兵围库伦的时候,皇爷不是认了两个菩萨嘛。那个普贤菩萨的化身是个中国人,就是他带领着俄国兵围了库伦。皇爷受他的胁迫。把雅勒古三呼图克图派到他的身边,现在雅勒古三呼图克图是负责招募、训练年轻的喇嘛当兵。”
点了点头,老郡王道“皇爷恐怕真是受人胁迫了,过几日,我就号召克鲁伦巴尔和屯盟的王公们,在克伦鲁河的源头会盟,祭拜不儿罕山,前往库伦解救皇爷。”
车臣汗部有二十三旗,共计四十个佐领,算起来实力也不算弱了。不过蒙古的军队的到了民国之后,基本上等同于废柴了,往往出现了一群土匪,那些王爷都要惊慌着四处求救。
在**立的时候,蒙古军队似乎有过一段光辉的岁月,可那时候打仗的可不是喀尔喀蒙古人,而是正经标准的布里亚特哥萨克。只不过换了一身衣服,扮起了蒙古骑兵。
按照常理,会盟应该是三年一次,而且地点是固定的,车臣汗部的二十三旗的札萨克们,会盟地点在克鲁伦河的巴拉斯城。这一次,突然转变会盟的地点和时间,许多王公都感觉到了气氛不对,这是要打仗的节奏。
挑选了一个黄道吉日,肯特山(不儿罕山)下的克鲁伦河源头处,黄帆飘荡,经幢转动,白马和白牛已经准备妥当,十七个旗(其他的没来)的王公按照各自的爵位站好,由苍老的多尔吉帕拉穆主持会盟。
车臣汗部各寺庙里的喇嘛们吟诵着经文,为会盟做起了准备。
“那旺那本,你可是车臣汗,为什么任由多尔吉帕拉穆改变会盟的地点,这是违背祖宗教诲的。”大老远跑来的亲王旺堆多尔济有些不忿。按照爵位,他是正儿八经的亲王,多尔济帕拉穆只是一个郡王,不过是靠了奉承朝廷,才取得了主持会盟的权利。
那旺那本本是蒙古自治政府的司法部长,一直在库伦主持司法衙门的工作。并不清楚多尔济帕拉穆老郡王会盟的事情,不过后来得知了之后,积极的就从库伦赶了过来,身边只有一支几十人的卫队,算得上是这里势力最小的一个札萨克了。
“他是盟长,就算是皇爷都没有取消他主持会盟的权利,我这个车臣汗恐怕没有资格发话吧。”
脸色一沉,旺堆多尔济对那旺那本的态度很是不满。不过他毕竟在衙门没有官位,爵位上也不占优势,不愿在这个场所和车臣汗发生争执,只好强自忍了下来。
二十三旗,最有实力的要数多罗贝勒、内务副大臣棍布苏伦,他的手下有八个佐领,可惜没来。主持会盟的多尔济帕拉穆手下有四个佐领,抽调了五百人参加会盟,其他的王公,多的两百,少的一百。倒是凑了三千二百骑兵,规模颇是浩大,敖包从肯特山下一直沿着克鲁伦河的源头蔓延。扎营数里。
“我克鲁伦巴尔和屯自会盟以来,已经传承了两百年。自从大蒙古国**之后,这是第一次大规模的会盟,目的是为了解救受人拘禁的皇爷,驱逐扰乱蒙古稳定的赤色分子,恢复索特那尔达尔济雅、萨赉塔尔等王公的游牧地。”
能够前来会盟的,基本上心里都有一杆秤。大致明白这次会盟的目的所在,解救皇爷不过是借口,根本还是看重了中国人库存在库伦的那堆积如山的货物。
望着三千多名混乱的蒙古骑兵。丹毕坚赞有些担心。库伦虽说只有不到千人的守军,可他们洋枪、火炮一样俱全。而这三千骑兵,除了马匹够用,连基本的枪械都不够。万一真打起来。丹毕坚赞心中缺乏胜算。
“不好了……”
“怎么回事?”多尔济帕拉穆皱着眉头,正在自己主持会盟的时候,竟然有人来捣乱,这让多尔济帕拉穆很是愤怒。
丹毕坚赞看清楚那个骑兵的样子之后,眼皮一阵跳动,这个人是他派出去警戒的骑兵,怎么可能轻易的跑来搅乱会盟,难道除了什么事?丹毕坚赞心中有些不妙的预感。
那骑兵的战马不敢穿过喇嘛的诵经地。骑士只好一个人跳下马,拼命的朝着会盟场跑来。
“王爷。不好了!”
“阿古拉?”多尔济帕拉穆终于看清了这人是自己手下的人。
阿古拉多少还有一些颜色,没有当着所有王公的面把话喊出来,而是草草的向王公们打了个千,凑到老郡王耳边嘀咕了起来。
“胡闹,喷着黑烟的恶魔,你敢骗本王?”老郡王翘着胡子,愤愤的喝骂道。
“王爷,不止啊。”阿古拉急声道“它们跑的比马还快,而且会大声的咆哮,比狼嗷声还大。”
那旺那本心中一动,问道“你说的是不是长的,而且有轮子,跑的时候,不用马拉,前面还冒着烟?”
“啊?”回忆了一下,阿古拉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道“它是长的,也没用马拉,不过跑的时候是后面冒着烟。”
“哦”那旺那本锁着眉头思考了一下,道“那它也应该是汽车,是洋人制造的会自己跑的东西,没什么大惊小怪的。”
很快,那旺那本心头就转变了,他口中的所谓不奇怪的“汽车”,成片的呼啸而来,车顶上还架着粗大的火炮和机枪。
“这是什么东西?”那旺那本愣愣的看着“汽车”冲进战马的群里,马刀和步枪的攻击,只是溅起了一些火花,除此之外,再也没有什么表现了。
刚开始,还有一些勇敢的蒙古骑兵冲上去用马刀劈砍,可是很快,当战车上面的机炮喷涂出威力惊人的火鞭的时候,数十匹战马和士兵直接被绞成了碎肉,他们的尸体被战车蛮横的压过去,留下一地的血泥。
“多尔济帕拉穆,你到底干了什么,招惹来这么可怕的敌人?”旺堆多尔济惊怒交加,他看到了一个札萨克被火鞭拦腰抽断了身体,上身掉在地上,痛苦的惨叫着。
这简直比腰斩还要恐怖。
刀砍不动,枪打不透,再加上无坚不摧的机炮,蒙古骑兵的战斗意志快速的消磨着。
三千两百骑兵,像是傻子一样,冲上去了两拨,然后开始疯狂的逃跑。
可是,夺命的机炮弹射程超过两千米,任是蒙古马有飞天之能,也逃不过惨死的结局。
喇嘛们已经忘记了诵经,慌张的窜动着,一点也没有了神圣、智慧的形象,和普通的蒙古牧民没有任何两样。
驾驶着一辆钢铁战车,蓝浩狂叫着压过一群群的骑兵,看着他们的尸体在履带下化为碎肉,蓝浩几乎以为自己化成了战车,正在肆无忌惮的碾压着他们。
威力更大的火炮战车只来得及朝会盟中心开了一炮,就发现再也没有人群聚集的地方了。
漫山遍野的都是惶恐的逃跑的蒙古骑兵,任凭机炮收割着他们的生命,也没有一个人愿意回头面对无法战胜的怪兽。
多尔济帕拉穆不知道自己怎么爬上战马的,只知道拼命的逃跑,那个丹毕坚赞已经消失了,有人看到他向西逃跑了,可是现在多尔济帕拉穆也没心情理会了,只是担心自己这把老骨头,还有没有可能跑回家乡去。
一个个的骑兵倒在自己的身边,多尔济帕拉穆松散的肌肉紧绷着,总是担心自己成为其中的一个。(我的小说《红色警戒下的苏维埃》将在官方微信平台上有更多新鲜内容哦,同时还有100抽奖大礼送给大家!现在就开启微信,点击右上方“+”号“添加朋友”,搜索公众号“qdread”并关注,速度抓紧啦!)(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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