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飞晴空 第五章明白

    若莫凌站在中间,先是向众人行了一个现代的半鞠躬礼,心中很是苦楚,也不知道能不能跳的像,以前也没练过几次。[燃^文^书库][www].[774][buy].[com]吐吸两次之后,伸手提起凤裙的后摆一角轻道:“息火,这个舞蹈不需要太多的光亮,烛光之火足矣,也不需要伴奏。”若莫凌说道烛光之火的时候,下意识的往颖嘉哪里看了一眼,她依旧垂着头,若莫凌心中很是不自在,现在还没有怎么样呢,你就每天垂首,若是日后我开始欺负你,那还得了?头岂不是要贴到地面上去了。说道不要伴奏,很多人讶异,若莫凌也不是不想要,只是自己不会哼那调调,也不知道这些人会不会,索性就不要了。待到火息,若莫凌微微笑着,开始舞动腰肢,想来就是跳的不好,也没人敢说什么;最重要的是,就算说什么,也传不到我若莫凌的耳朵里,他们总不敢跑到我若莫凌面前来吆喝吧!更何况,说就说呗,我又不会抑郁。

    一时众人惊讶的忘记了喝彩,所有的目光投射在若莫凌的身前,有的羡慕、有的嫉妒,有的欣赏,尽不相同。若莫凌轻呼一口气,紧张死了,换了两口气后,再次行半蹲礼:“臣妾献丑了。”

    易延生笑着招呼若莫凌回了位置道要赏,若莫凌随口想要拒绝,转念一想,他现在在兴头上,我若不要说不定他还不高兴,再说有钱干嘛不要?如此便屈膝行礼:“谢皇上恩赐。”心中同时暗自发誓,以后再不来这宴会了,太不划算了,每每都要谢他。却也明白,这岂是自己说了算的!皇上不管是祭祀、宫宴、狩猎出行,都是要由皇后伴驾左右的。

    直至夜色深重,众人才陆续散了,易延生和若莫凌称轿撵一同到凤仪宫去。刚下轿子,若莫凌就连打呵欠,这一天终于是过了,进了凤仪宫内堂,若莫凌攸地转了身子,好在易延生素来脚步稳重,否则若莫凌的脑袋一定撞上易延生的胸膛。

    “你可以回去了。”若莫凌手腕打了个弯,做个请的姿势。

    “回去?朕要在这里就寝。”易延生不悦,迎了皇后可是要共度三个月的。

    “就寝?”若莫凌上下打量了易延生,苦瓜着脸:“求求你就行行好,我马上要来月信了,不方便侍寝,得了,您请回。”若莫凌说到此已经是躬身了,还就寝,就个屁!

    “就是还没来,朕多陪陪你,好让你尽早绵延子嗣。”易延生不顾若莫凌言语,径直走向寝宫。

    若莫凌不悦的皱眉,老子喜欢的是易胜轩,虽然还没和他同房,但是心意所归,岂能在和你同床共枕眠?你愿睡便睡吧!我出去转转,反正你起的也早,我就后半夜睡到下晌好了。转身,踏着大步就往凤仪宫外去,听说皇后孤独寂寞的很,连殿内有多少砖墙都一清二楚,也不知是真是假,有无那么无聊。

    “皇后。”若莫凌刚弯腰蹲下,背后便传来低怒的吼声。若莫凌叹了口气,也是,古往今来并无几个皇后与皇上真心所属,但是有那个像我一样如此公然不侍寝的?估计是没有的,除非那刚烈女子,却也要有大半需要考虑家族,真正以死殉情的少之又少了。我若莫凌就是个贪生怕死的,不过那也不侍寝,这种人忒烦了。头也不回声音也很不高兴:“干什么?”

    “你说呢?”易延生不答反问,干什么?朕留宿凤仪宫能做什么?

    “若是沐浴,吩咐宫女公公便是,我不是粗使丫头;若是侍寝,也不用找我,你看这凤仪宫谁愿意攀龙附凤的,你也能瞧得上眼的就顺手招了便是。”若莫凌手中把玩着花朵,声音很是平静。

    凤仪宫上下宫女又是喜悦又是害怕,公公们则很是奇怪了,后宫中妃子们争宠不时往皇上身边安插自己人就算了。皇后芳华正茂,一点侍寝的意思都没有,反而极力想要推却,是何用意?

    易延生的脸色很不好看,原是想借助今天这个好日子,两人可以情意绵绵。不想她竟还对易胜轩不能忘情,看着若莫凌的背影,目光悠悠。她入府一个月了,从孺人至皇后,只和她有过一次关系,女子的心和身真的能同属一人吗?有句话说强扭的瓜不甜,若是她不顺从,难道我每次都强要吗?从前至今,她从不喜权,却很贪财,若是投其所好,又是否可行呢?

    “来人,传旨。”那边投其所好吧!

    “奴才在。”海公公当即跪下。

    “皇后性秉温庄,赐千金。”

    “是。”海公公很是提心,不知道皇上此为何意,明明皇后惹得不悦,还要赏赐?性秉温庄,莫不是要提醒皇后娘娘修性子?匆匆带人去库房在走廊上扫了一眼若莫凌,让这皇后修性子,怕是个很大的工程呢。

    若莫凌听得性秉温庄自是明白这在挖苦自己,皱着鼻子画个圈圈诅咒你,恼怒劲过了,便转身向易延生道:“皇上,您德兼三皇、功盖五帝、盖世无双博学多才,就饶我一个呗?我知道我豆大的字不识一个,你看不上我这暴脾气,看不上我粗鲁莽撞不懂事,你就画地为牢,一辈子把我关这里好了,何必出言羞辱?不过你羞辱就羞辱吧,反正我也不在乎,我这人脸皮厚的很。您要说便说吧!我不在乎别再把您老给憋坏了。”若莫凌倒是很期待画地为牢,蛮好,可以挖个地洞逃跑,一定不为人知,除了凤仪宫,到时候一起跑,想来他们也不愿伺候别人拿了钱财都回家当地主去。

    “朕几时出言侮辱了?皇后这话可说的很没道理!”易延生更是不悦,就当朕是说反话好了,难道你不会出言辩解?非得将脏水在自己身上泼尽,豆大的字不识就算了,还是自己脸皮厚,有这样的皇后吗?若非易延生素养好,当上吐血而亡,要么朝若莫凌甩两个巴掌,不懂事到极限了这已经。

    若莫凌抱着无所谓的态度,拍了拍手:“我呢,也不和你吵,你愿意在这里睡呢,我就给你腾地方。不愿意在这里睡呢,就赶紧滚蛋;我们说好,只此一天,从现在开始你不可以为难于我了。”

    易延生冷笑一声,自不会和若莫凌当众争吵,失了身份;为难吗?朕就算说话不算数那又怎样?谁能来挑朕的理吗?你想画地为牢吗?朕就让你尝尝孤寂的滋味,易延生当即离开,一个月内绝不踏进凤仪宫半步,不知道众妃嫔会怎样待若莫凌呢?

    煞星走了,若莫凌便倒床就睡,一觉到天亮。

    竖日一早,若莫凌起床之时,自然又是日上三竿。洗漱穿戴一番,由着宫里的老麽麽引领至凤仪宫正殿,坐上凤椅,麽麽便差人出去宣众妃嫔觐见。

    若莫凌注意到来人共计两排鱼贯而入,不过她除了能认识颖嘉以外,其她人一概不识。队排的很长,离若莫凌还有三步远的距离,颖嘉和右边一名妃嫔停下身来,半躬身道:“臣妾参见皇后娘娘,皇后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纵然有三四十人,也是柔声细语几乎没有若莫凌大吼大叫时候一个人声音大。

    “平身,赐坐!”若莫凌一本正经的,心里乐坏了,还赐坐搞得自己好像很了不起一样。

    “谢皇后娘娘。”众人行礼齐声道;而后分别入座,再无一人开口。

    若莫凌黑线了,以后该不会都这样吧?我可没什么话和这些人聊,可是人家不开口,自己就得先说话,稳了稳神正襟危坐:“本宫初入宫来,日后还望众位姐妹多多帮助,共同打理后宫。再有,本宫见不得脏东西,若日后谁在本宫眼皮子底下使坏害人的,别怪本宫手底不留情!”若莫凌如此说只是想给众人一个警示,女人多的地方是非多,希望这些人下手不要太狠了。

    “臣妾惶恐。”众人在叩拜,嘴皮子上说说罢了,看这皇后就是不顶用的草包。

    “平身,没事的话就散了吧!”若莫凌抬手示意众人起身又道:“本宫身子不舒坦,以后这早上的请安礼便免了,行了,都各自回宫吧!”天天早上来给我请安还不折磨死我,有陪你们瞎坐的时间不如出去玩会了,哪怕自己绣个十字绣也好的。

    众人均鄂从来没听说过皇后要众妃嫔不请安的,老祖宗留下的规矩,几日不请倒也没什么,日日如此,怕是不妥了,想不透皇后的心思,却都还是行礼告退。

    “娘娘此举不妥,娘娘可以让其他娘娘等候便是,以后都不请安不合礼制。”麽麽雁风单膝跪在若莫凌旁边。

    若莫凌看着雁风四十许人看起来成熟稳重端庄大方,随即笑了笑:“麽麽起身吧!日后宫中没有外人的时候无需下跪,我不在乎这个。至于那些个女人一天不见也得见几遍,她们的目标是皇上,每天还要早早来给我请安,表面上笑呵呵的,心里不知道骂我多少遍呢!”

    雁风愕然,这皇后娘娘还真是与众不同。

    用了早饭若莫凌看着天气晴朗,便想出去玩玩,雁风却在旁边扫兴的提醒:“娘娘,需要先行拜见太皇太后和太后。”

    第十八章太皇太后

    “哦。”若莫凌索然,一脸的不高兴,却也还是收拾收拾去往太皇太后哪里,也不知道这老狐狸是个怎么样的人物?能在后宫中挺过来当上太皇太后的,心思岂能不重,城府岂能不深,老狐狸中的老妖精,宫斗剧中的老家伙都是这样的。

    至于太后么,应该就是之前的皇后了,蛮倒霉的,前几个日子还和皇上同射猎,转眼就成寡妇了,可悲可叹!

    若莫凌坐在轿撵上约莫走了两刻钟之久,这才到了永寿宫。怀着忐忑的心情,步履艰辛,垂首恭敬的往前走着,生怕一不小心得罪了老狐狸以后该吃不了兜着走了。

    “臣妾开氏陌陌给太皇太后请安,太皇太后凤体康健,福泽万年。”若莫凌行的是大礼,免得被人家说成对太皇太后不敬。

    时间隔了约莫三分之久,若莫凌才听到太皇太后平静的声音传来:“平身。”心里悠悠吐了口气,好大一个下马威呀!好在你活不长久了,而且我也见不了你几次,再次叩首道:“谢太皇太后。”这才起身,心里也是颇为不愿的,天天跪来跪去的,哎!

    若莫凌起身微垂的头抬了起来,便立即想找块豆腐撞死自己,这太皇太后看起来好年轻哇,只像是四十五六岁的人,虽然身着黑墨色的缎子,但也掩饰不了她风韵犹存。古人的寿命短,那她也至少还有二十年的活头呢!

    “赐坐。”声音温润,若莫凌再次确定年纪不老,半躬身道:“谢太皇太后。”

    正襟危坐的在一把紫檀木雕花椅上,也不说话,主要是不知道要问什么,而且太皇太后不见得喜欢多话的人,一般是喜欢温婉淑惠静美人。自己则是相反的,莽莽撞撞,动不动的骂人。而在长时间的无话之后,若莫凌按耐不住了,总不能一直这样傻坐着吧!一抬头便见老人家在哪也不知道喝些什么,搭话道:“皇祖母,臣妾…”若莫凌想说自己不懂规矩,想赶紧跪安走人,可太皇太后身边的栗色衣服麽麽一道犀利的眼风扫来,若莫凌生生把话给压回去了,死气沉沉的坐在这雕花椅上,看着太皇太后一脸慈祥。总觉得这两人一个白脸一个黑脸,不过算了,在怎么着我也是皇后,她不能一句话解决了我吧!

    见若莫凌一直看着自己,太皇太后摸了摸脸颊:“看什么?哀家的妆花了吗?”

    “没有没有,皇祖母的妆容非常好看,啊不是,是非常庄重。”若莫凌连连摇头说道好看猛然觉得不对,都是太皇太后了怎么还能用漂亮二字,岂不显得轻浮?

    “哀家还当你多有才华呢,原来不过如此,如何就能把皇上迷得神魂颠倒非得册你为皇后?”太皇太后拿着素绢擦了擦嘴,声音依旧平静,自己好不容易奋斗到了皇后的位置又成了太后,做了太后便在皇上身边安选自己人也就是皇后,没想朝夕顺便,却也还是扶持了易延生继位,却不想他竟然为了开陌陌如此和自己作对,真是让人恼火。

    若莫凌笑着道:“皇祖母说笑了,臣妾却无实才,亦无姿容,谈何惑主?皇上不过看臣妾年纪小不会残害后宫姐妹,特此先让臣妾安坐几天,好安了众人的心,也免得别人为了凤椅宝座争得头破血流多不值呢!”

    “哦?”太皇太后带着疑惑的语气,不残害姐妹?后宫之中有几个人能做到如此?再看若莫凌的眼神,清澈纯真无邪,心中猛然一颤,她尚是干净纯真的,而自己已经被后宫俗世尘染,眼神在无法清澈纯挚了。

    “且不要忘记你今日说过的话!”语气淡淡,却莫名透着期望与不信任,在这你死我活的围墙之中,哀家倒要看看你能挨到几时?

    “臣妾谨遵皇祖母教诲,臣妾告退。”若莫凌跪安。

    出了永寿宫,沉沉闷闷的心情转变成了无聊,不过还得去太后哪里,唔好烦哪!

    待到太后宣见时,若莫凌由着雁风搀扶进去,盈盈拜倒:“臣妾给太后娘娘请安,愿太后千秋万福!”

    “平身。”太后语气淡淡的,先皇逝世对她来说果真创伤极大。

    “谢太后娘娘!”若莫凌态度依旧恭敬,起身时目光四瞟,没见兰婕妤也不见冯才人,心下有些奇怪,待到回宫在问问雁风吧!

    见太后面如死灰对什么事情也不上心,黯淡的模样,若莫凌不禁起了恻隐之心。可这时候恻隐之心也是无用的,而且做皇后的不是都想要当太后吗?心里都早就有数皇帝比自己先死。

    “太后娘娘,臣妾看外面天气晴朗、碧空如洗、万里无云,臣妾陪您出去走走如何?”若莫凌柔声道;人长时间在屋里闷着会闷坏的,出去走走也能纾解心情,只可惜后宫的女人命运磋磨,一辈子也出不了这皇城,看来看去也就是那些花花草草的好没意思。

    “皇后有心了,哀家身子不爽利,就不去了。”太后目光向宫外看去,似是在盼望什么。

    若莫凌只得跪安告退,离了永福宫,若莫凌伸了伸懒腰,雁风便道:“娘娘,人多口杂,您如此不妥。”

    若莫凌闻言笑笑,享受着温暖的风阵阵吹袭道:“哪里有妥当的?皇后事事先人后己,德惠六宫,做一个完美的人很难,既做不到最好,又何必事事吹毛求疵?人生难得一乐,就该事事顺心。你以后也别在说什么妥不妥当的话了,在人前装装样子,背后里还由得他们看么?”

    雁风愕然:“奴婢失言了。”当即想要跪下,若莫凌扯住她的胳膊:“无需下跪,您也四十许人了,当和我娘亲一般年纪,受您的礼心下不安。”受谁的礼心里都是不安稳的,当然年纪大的就更不愿受了。

    “我们去放风筝吧!如此天气不放风筝倒是可惜了。”若莫凌用手遮在眉处,望着天上刺眼的光线。

    晴空下,若莫凌踩着草坪乐呵呵的拽着风筝线跑,不一会儿时间蝴蝶风筝就在天空中变成了点儿般大小。不似别的娘娘一般只是手中牵个线,自有别人弄它起飞,那样放的风筝便是一点乐趣都没有了。隔了一会儿,风筝坠下,若莫凌再次助跑起飞随后收线,总是乐此不疲,直到看到了琉璃瓦上的一抹身影,若莫凌瞬间呆住了,又是那个金面人,阳光下他似乎用炯炯的目光看着自己,看得出神,一抹微微的笑意始终挂在他嘴边,因金面具遮挡,若莫凌并不能确认他是否真的是在笑,只是疑惑他怎么能在皇宫中来去自如?不自禁失声叫了出来:“易胜轩?”这一喊带着疑惑,并不是太确定。易胜轩是想要带走自己的,如果真的是他,那又为什么连一句话都不和自己说呢?

    若莫凌出神片刻,瓦檐之上的人便已不复寻在,不由失意,黯然伤神,风筝掉落也没有心情捡起来在放了。

    “娘娘,您没事吧?”雁风连忙上前,听到若莫凌呼叫四王的名讳之时,心中可是打了个寒噤。

    若莫凌摇摇头:“没事。”却是一脸的伤感,愁绪散开,日影西斜若莫凌轻问:“几时了?”

    “申时,再有盏茶功夫就酉时了。”雁风瞧了瞧天色。

    “嗯,那我们去吃饭吧!等会我要出去趟。”若莫凌要出宫,不见到易胜轩总觉得心里慌慌,要是一直见不到就算了,他非得每天出现一回,悲催的家伙。

    “什么?”出去趟?要去哪?饶是雁风老成,也不由长大了嘴巴。

    “出宫。”

    “娘娘,那万万不可,您…”

    “行了,我说出去就出去,什么皇后怎么样的就别提了,我就是个翻版的。”若莫凌俏皮的伸了伸舌头。

    日暮时刻,若莫凌换了宫女服,拆了一头装饰,带着皇后腰牌,当然还得拉着雁风给自己领路,不然宫门口往哪走也不知道。雁风是决计不愿意的,但若莫凌左求右求讹人一定要去,让雁风不自主的答应了,何能让主子这般乞求自己?真真是折煞人也。

    顺利出宫后,若莫凌一路上连问了好几个人宝颜楼怎么走?一来没走过,二来记性不好,走几步总是觉得错的。好不容易绕到了宝颜楼时候,已经刚入一更,宝颜楼的众伙计已经休息了,若莫凌连砸了好一会儿门,才有人缓缓来开门,连连打着呵欠:“谁呀?”

    “叫你们掌柜的,就说皇后找他有事,火速出来迎驾。”若莫凌这话说的调皮,不好说我是皇后还是什么的。

    那伙计一听总觉得瞎扯,却也不敢不去请掌柜,连忙让另一个伙计去请掌柜,自己这请若莫凌进内。若莫凌提群就往里进,凭自己现在的身份实在是不宜直接冲到花泽轩去找易胜轩,只能先借助西风看看了。

    不消一会儿,西风出来了,一脸的不悦,当看到若莫凌本人时候,那不悦更是浓重了:“我说娘娘,您能别没事总往这跑吗?你说说耽误我多少次好事了你?”

    若莫凌拧眉,沉声道:“多少次?一只手都数的过来好吗?还能给你吓软了不成?”自己不行还赖人家,不要脸!

    第十九章何去何从

    “您老说话能斯文点吗?这么多人呢!”忒不检点了这话,西风听了到觉得没什么,但是这可不是二十一世纪,别人听了怎么想?

    “我已经很斯文了,我问你我之前让你给我带信,你带了吗?”若莫凌眉峰深蹙,天天盼着他来救自己,他倒好,在城墙上看自己热闹。

    “这事啊?”西风也不嬉皮笑脸了,当下坐在若莫凌左手边,神色略有几分沉重。若莫凌见他如此,一个心七上八下的,却也不敢问,迫切的想知道,又不想知道。

    西风这才悠悠道:“我每天都差人到花泽轩去,可他们从来都说主子不在,我已经使了很多好处了,他们也还如此说,那想必是真的不在了。而且前些日子,他不是失踪了吗?当时还和你…”说到这里,西风便停了嘴,剩下的话不言而喻。

    “当时他和我一起失踪的,我又被擒回来了,他也不知道哪里去了。”若莫凌颇为失望,那看来花泽轩也是没必要在去一趟了,自己都出宫了,还是否要回去呢?不会去的话,又该何去何从呢?

    “放他下来。”若莫凌满脸都是疼惜,转头对雪寒冰要求。

    雪寒冰根本没想到若莫凌会提出这样的要求,不是说只来看看吗?现在居然还要放人,劝阻道:“娘娘,他是我们的人质,怎么可能放?”

    “人质就人质吧,干嘛要这样打他呢?你看看他,好好的一张脸,完美到极致的身材被你们打的遍体鳞伤,全身上下没一块好皮肉!”若莫凌厉声指责,太过分了,绑起来就得了,这和那天在院子里看到的差距可真大。

    “娘娘请注意您的言行举止!”雪寒冰冷眼,听她夸别人总不是滋味。

    “我…”若莫凌指着自己的鼻子,最终无力垂下,商量的恳求:“放了他吧,我保证不让他跑了还不行吗?”

    雪寒冰只是轻轻摇摇头,若莫凌便不指望了,到旁边找了把刀还是自己来比较实际,对着绳子小心翼翼的割,生怕一个不小心刀子进了他的腕内,那一条小命可就葬送在自己手里了。粗粗的麻绳似乎割不断一般,额上冷汗直流,很是紧张。

    “没用的,你带个囚犯能离开这里吗?”雪寒冰终于忍受不了若莫凌的坚持开口劝阻。

    “大不了就不走了。”若莫凌无所谓的说道;他们总不可能吃了我吧,我肚子里还有块护身符呢。

    “娘娘!”简直忍无可忍。

    ….最终两人各退一步,若莫凌不带阳骁走,雪寒冰保证不在让阳骁受刑,若莫凌每天都会来视察,若是还被殴打,就与他同住天牢里了。

    回了凤仪宫,小金乌已经到了,若莫凌看到小金乌便想起阳骁,同是天涯沦落人,你们真够悲催的。小金乌看到若莫凌连忙下跪:“谢娘娘救命之恩。”若不是皇后将自己从季修容那里要了来,只怕今天在劫难逃。

    若莫凌心声愧疚,什么救命之恩,明明是断子绝孙之罪,何苦这样讽刺自己?无力的拉着小金乌:“你起来吧!”

    小金乌连忙磕头谢恩,爬了起来。

    “你想不想出宫?”若莫凌觉得在宫里宫外总有个择选,当然要当事人来选,自己并不能替他决定一切。

    “奴才不敢。”

    “不是敢不敢,问你想不想?想的话我可以找人送你出宫。”若莫凌解释着。

    “奴才誓死效忠娘娘,绝无二心。”小金乌看了看若莫凌的脸色,明白她说的是真心话,只是自己已经残了,出宫又有什么用呢?倒不如有一个好主子,混成人上人。

    “那你便留下来吧。”若莫凌见他刚毅之色一切了然于心。接过丫头奉的冰山雪莲,轻抿一口问:“听雨呢?”以前这些事情都是她做的,最近老是看不见她,心里怪慌的,感觉不太对劲儿。

    宫俾跪下弱弱道:“在房里休息…”生怕惹怒了若莫凌。

    若莫凌也确实生气,听雨总是躲着自己不见也不是回事啊!又没说怪她,再说就算怪她又能怎样?自己又不可能生吞活剥了她,顶多是骂上几句就拉倒了。茶杯猛地丢放在桌子上,水渍溅了一桌,脸上的烦闷是个人都能看出来,偏生那宫俾还没头脑的一个劲磕头求饶,更是火大,一把拎起了她:“跪跪跪跪,就知道跪,除了跪除了哭你还会干什么?整天就知道下跪,膝盖不是肉长的,不疼是吧?丢不丢人,有没有点尊严?从今天开始,谁都不许跪,就算是皇帝来了也给我腰板站挺了,一切后果我来承担,谁在敢跪,我打折他的腿!”

    众人面面相觑,捣蒜般点头,皇后这是不知道在哪里受气了,要抬高整个凤仪宫的地位。

    若莫凌心烦气闷的去找听雨,刚走到门口就听见屋内断断续续传来一阵呻吟声,若莫凌不禁却步了,不会吧!古人也这么开放?大白天的还行起周公之礼来了?主要的问题是没有给听雨找婆家呢,不能让人给骗了。纠结一番,还是先礼后兵,轻叩了几下门:“听雨,听雨?”

    屋内呻吟不断,若莫凌厚着城墙脸皮继续敲门,势要打断人家的戏水鸳鸯之乐。这孩子太小了,在现代也就是个初中生,以后怎么得了?慢慢渐觉不对,屋内的声音是极痛苦,极细微的,虽然自己也仅有一次经历是撕心裂肺的疼,但自己归咎于第一次的问题上了。而听雨且不说她是否第一次,我这好歹也是主子吧!哪里有亲自来找,还顾着房事的?尤其古人那么含蓄,别说被人发现行周公之礼,哪怕是一个媚眼也够羞涩几天的。当下什么也顾不得了,欲推门而入,门却纹丝不动,难死若莫凌了,急的像热锅上的蚂蚁。若是里面真的有那脸红的事情,叫来别人砸门是要毁了听雨一生的;若是没有那事,便可想象听雨此时有多痛苦,这丫图头已经不对劲好久了。

    在门前来回踱步,右手握拳不时砸向左手手心,思虑良久也不知道如何选择,自己是把小命看的比什么都重要,只要活着就有希望,所以不管在什么时候自己都是个贪生怕死的小人。这些古代丫头是不一样的,他们有着根深蒂固贞洁第一,一旦有一点点沾染名节的问题,都足以让她们撞墙自尽,以示清白。最终还是自己的想法占了上风,活着才有希望,连忙去找雪寒冰,他平时就不怎么爱说话,不会像女子一样有点什么事情嘴上把不住门,呼啦啦的别人还没问,就竹筒倒豆子一样全抖落出去了。

    雪寒冰一脸迷茫的由着若莫凌拽向沁水园,听雨所住的房子,单独的。凤仪宫内,每个人都是单间,因为若莫凌说房子太大空着也不好,索性大家一人一间,饶是如此,也还是空了很多房子出来。

    “快撞开它!”若莫凌央求着,当然门一开立马过河拆桥,有多远滚多远。

    雪寒冰疑惑的看着若莫凌:“皇后娘娘?”此举何意?我一个二品侍卫如何能够踹女子闺阁?更何况你是皇后,掌管整个后宫,想要打开,随随便便一句话的事情。疑惑间,听到内室传来的细微呻吟,眉头深蹙,更是退后一步,不愿脏污了自己。

    “快些,我知道你不是个多话的人,门踹开以后你扭头就走,什么也没看到。”

    雪寒冰看着若莫凌信任的眼神,索性眼睛一闭,猛地踹了一下,门应声而开,转身背过去。若莫凌横冲直撞跑了进去,原本还有些担心屋内有巫山**之事而羞的内心一下子提了起来,咽了口吐沫。眼前的人儿全身卷缩着,双手抱着头在床上来回翻滚,整个人比自己那日用针尖扎人手指还要痛楚的感觉,绿色的宫装褶皱的不成样子,银红色的床褥蹂躏的堪比杂草堆。这究竟是怎么了?连忙跑到听雨窗前:“听雨,听雨,你怎么了?”大脑空白,无法思考,甚至已经忘记了呼救。

    听雨忍受着万蚁噬骨,全身上下没有一处不痛的,尤其是头,痛的撕心裂肺,似乎可以听到它们啃啮自己骨骼的“咯吱咯吱”的声音,恨不得一头撞死自己。事实上,她已经这么做了,后脑狠狠的磕在床上,吓呆了若莫凌失声大叫:“啊!听雨,听雨你怎么了?你别吓我啊,你到底怎么样了?”

    “怎么回事?”雪寒冰声音清冷地问,丝毫没有因为屋内乱作一团而焦急。

    “快救救他,快去找太医。”若莫凌犹如抓住救命稻草一般,身体颤抖,猜想着应该是痛经了,只是她也太苦了吧!记得中学时候,班里头也有个同学会痛经,每次一来,全班人尽皆知,脸色惨白,不到医院挂几天水是绝对好不了的。听雨现在的状况貌似比她还惨一些,也是奇怪了,自己是从小到大根本不知道痛经是怎么一回事的,就算是来着大姨妈吃着冰棒也没疼过肚子。想是如此,若莫凌又连忙吩咐:“在叫红梅竹溪她们煮些红糖水来。”还紧紧攥着听雨的胳膊,护着她的头,真的撞死了要心疼坏了。

    若莫凌如此说,雪寒冰也算明白了些,毕竟有母有妹的,转身也就快步离开了。

    “啊…啊…放开我,让我死…小姐我好疼啊…”听雨混着血泪挣扎着,几十鞭子同时落下也不过如此。

    第二十章痛经

    “再等等,等等,太医马上就来了,我知道很疼,你忍着点…”若莫凌絮絮叨叨的安慰着,怜悯由心生,恨不得替她受了这份罪。不过这是在看她痛苦,生的怜悯心肠,真的落到自己身上,那也是绝对受不住的。同情的时候也感念老妈给了自己一副好身体,因为听雨的痛经看上去比生孩子还要痛苦,让人忍俊不禁。想来也是奇怪,刚来这个世界那会,听雨也没有痛经的毛病呀!而且貌似古代人发育晚,十五六岁不见得来月事吧!

    盼星星盼月亮好容易盼来了太医,是个花甲之年的白胡子老头,因为年纪大给女子看病正合适,不会被人家捕风捉影的说些闲话。太医来了,若莫凌自然立马让位,在一旁焦急不安的等待,全身心都很紧张,看着太医把脉,还让红梅和竹溪在一旁按着听雨,免得她伤人伤己。

    只是频见老头眉峰皱起,最终似乎是有些不自信,若莫凌不待开口就连忙问道:“怎么样?她怎么会那样疼?”

    “回皇后娘娘的话,这名宫女并非痛经,至于是什么原因至此,老臣也不明,待老臣…”

    “不明白还费什么话,赶紧去把太医院所有人都给我叫来,一个都不许少,今天看不好听雨,你们仔细着脑袋!”若莫凌气冲冲的,连忙坐到听雨边上,擦着听雨额上的汗珠心疼的问:“听雨,你是怎么了?”

    这话常柏草还是很熟悉的,皇上经常会对太医这样说,要是治不好朕的爱妃,就提脑袋来见朕,搞得全太医院集体战战兢兢的。却不想皇后竟然能为了身边一个小宫女让整个太医院陪葬,很是意外,也很快脚底抹油的回到太医院召集所有人。能来的都来了,挨个看过,似乎是统一口径一般,均是不明,若莫凌害怕极了,没听一句不明,心里就增添一分恐惧,直到尔德来了,心中才算燃起阳光,握着尔德的手:“你一定要救她,一定!”目光中满是恳求。

    “臣一定尽力。”尔德轻轻拍了拍若莫凌的手,以示安慰,此时也顾不得避嫌了。蹲下身子给听雨把脉,也是看不懂她体内到底是什么原因,中毒又不像,痛经更不可能。但转头看到若莫凌殷切的目光,只好询问百般挠心的听雨:“听雨姑娘,你最近饮食如何?哪里最痛?可知起源?”

    “啊…啊…”听雨扭动身子似乎是已经忍受不了了,断断续续的说,大概的意思就是头疼,脑袋里面有只蜈蚣。

    若莫凌听到蜈蚣二字,身形不稳,若不是后面有雪寒冰扶着,一定会摔倒的。蜈蚣?那是蠕虫形的陆生节肢动物,属节肢动物门多足。常用来开玩笑,蜈蚣去买东西穿鞋子要穿很久很久。只在网络上看过,但是并不是傻子,蜈蚣在脑子里,让人有多惊骇?不说若莫凌,就是屋内的其他人,也无不变色。

    若莫凌好容易压下心头的恐惧,颤声问道:“是谁做的?”果真蛇蝎心肠了,她还那么小。

    “季…季啊。”听雨欲说名字,身体却疼痛的抽搐,不容张口。

    “原来是蜈蚣,怪不得找不到原因。”尔德自言自语,对听雨也心生怜悯,她这一生算是完了。

    若莫凌颤巍巍的还是抱着一丝希望,拉着尔德的胳膊:“救她啊,蜈蚣不是药材吗?”药材?看着听雨如此痛苦,说是药材自己都是不敢相信的,只是希望有人能附和自己,然后听雨又可以活蹦乱跳起来。似乎看到听雨耳朵里面有个影子闪过,心中大惊,还是状着胆子自己去辨认,蹲在听雨身前,抬手去摸听雨的耳朵欲看个究竟。

    “娘娘,切勿伤了凤体和龙子。”尔德攥住若莫凌的手腕,他也猜到了,能让人这么痛苦,蜈蚣定是从耳朵里面放进去的,而且还不止一条。万一皇后伸手让蜈蚣咬到了,会中毒的,当真就是整个太医院陪葬了。

    “我刚刚…”好像看到了个影子,还未出口,尔德就冲自己摇了摇头,示意自己不要再说。

    “你们都出去吧!”若莫凌声音微弱,那些太医院的人如获大赦,溜的比谁都快。屋内剩下竹溪红梅小心翼翼的摁着听雨,雪寒冰冷漠的杵在一旁,好似什么也没发生一般,他的任务只是保护皇后娘娘。再然后就是蹲在地上的若莫凌,单膝跪地的尔德。

    若莫凌小心的呼吸,这个时候呼吸都觉得是痛的:“说吧,听雨…”若莫凌久久没有下文,这才发现自己竟然是那样恐慌,连还有救吗几个字都不敢去问,生怕得到的是无声的摇头,或者是果断的没救,弱小的心灵承受不住。

    尔德面色很沉:“听雨姑娘只有月余寿命,而且每日都会如此般痛苦,你看是否让她提早结束这苦楚?”既然没救了,那么只能尽量帮她减少痛苦了。

    若莫凌直接瘫倒在地,提早结束四个字深深印在脑海,无助的看了看自己的手,是要自己杀人吗?怎么可能做得到?且不说她和自己已经很熟悉了,就是让自己去杀一个十恶不赦的大坏人自己也是没办法的。但是一想到未来的一个月都是这样痛苦不堪的度过,似乎真的不如死了算了,少受一个月的罪。“真的没办法了吗?”声音抱着极大的恳求,哪怕是万分之一的希望,自己也一定会努力的。

    尔德轻摇了下头,他实在不忍心给若莫凌解释,蜈蚣是带毒的,在听雨脑袋里面啃噬,她现在的痛楚全是蜈蚣咬的留下来的毒液,而且它们还在不停的啃噬她的脑子。

    若莫凌不愿意相信,苦恼的双手张开在脸上狠狠的揉过,就在此时就听‘咯吱’一声紧随其后的是红梅竹溪二人的尖叫,仅在刹那,若莫凌睁开眼睛整个人都呆了,从自己想要发泄痛苦到现在只有一秒,真的只有一秒,听雨就断了气息,红梅竹溪本来就已经哭得泪人一般,此刻更是战战兢兢地缩着身子,唯恐下一个就是自己。好半天,若莫凌才算回过神来,不敢置信的看着雪寒冰:“你杀了她…”

    “是。”雪寒冰漠然看着若莫凌,你下不了手,那只能是我帮你了,你根本无法抉择。

    “你…”若莫凌牙关都在打颤,她都不敢去想,怎么可以杀了听雨,哪怕只有一个月,一个月也要坚持下去啊,或许,或许会找到解救的办法的,终究是自欺欺人,无力的瘫坐地上,仰起头来,把泪水倒回眼眶。红红的眼睛,布满血丝,泪水若决堤一般,又岂是仰起头来就能倒回去的?

    对于听雨,若莫凌没有大张旗鼓的去操办,走了正常程序之后,将她送到一处山清水静的地方,愿她来生做个无忧无虑的大小姐,娴静如水,生活也不要多磨多难。

    操办完听雨的事情,若莫凌便仔细想着听雨离开之前说的那个‘ji’字,能用蜈蚣害人定然非一般人,妃嫔?还是那个位高权重的公公或者姑姑?一时间竟无法抽身去找雪柔儿和苏颖嘉算账,那日差点被她们弄死,如今听雨走了,若莫凌心伤至极,总是无力的趴在桌子上,目光空洞,自己去给听雨殉葬是不可能的,让她动手杀了害她的人报仇,自己也是做不到的,但总应该要给她讨回公道。

    若莫凌想来想去只能从上次被陷害通奸一事开始理思路,当时听雨就已经在帮别人了,而是在帮谁?自己也没有过问,那个男人也已经死了,听雨也死了,自己身边又是否有其他眼线?不得而知,每每想不出头绪时候,就开始乱摔东西,摔完了东西还会后悔,到最后就是气的趴在床上,生气就摔枕头。

    易延生来看过几回,劝解是一点用也没有。雪寒冰求见,若莫凌则是直接避而不见,一想到是他动手杀害了听雨,虽然是帮她减轻痛苦,心里也是有着极大的疙瘩。


    夜深人静的时候,若莫凌翻来覆去睡不着觉,夜不能寐。整个人烦透了,睁开眼睛的时候见易胜轩温和的坐在床头,猛地惊起,做贼心虚的看了看四周有没有人:“你怎么来了?”前两天听说花泽轩改为花泽王府,易胜轩之前是活不见人死不见尸,被追封为康王,现如今失而复得,被追封的王位也不做撤销,还是立为康王。这件事还是易延生专门来和自己说的,见自己态度淡淡的,基本上就没变化过一个表情,这才算放心离开了。

    “眼见你每日憔悴,焦虑不安,我怎能不来?”易胜轩的声音如清风贯耳,带着丝丝暖意。

    若莫凌依旧苦恼:“听雨她…死的好吓人,我无法去想是谁那么狠,居然会用蜈蚣…”泪珠已落,看就已经很渗人了,还要放到耳朵里,去啃噬骨头脑子,若莫凌抱着头不愿去想。

    易胜轩温和的拍着若莫凌的后背:“别怕,有我在,我会找到那人的。”

    对于易胜轩若莫凌还是很信任的,她也不愿过多去问,害怕自己会不忍心放了那害人真凶,依偎在易胜轩的胸膛,任泪水肆意流淌。

    第二十一章七夕国宴

    很快到了七夕,又是国宴的日子,也是两国握手言好的日子,云国撤兵南阳城,恒盛将阳骁还给云国。若莫凌面若死灰的看了看阳骁,一身白色锦服,脸色淡然,仿若什么事情都没发生过,脚能走,手能端酒喝,想来手脚筋也没有被挑断。已经是残疾人士了,若是在挑断手脚筋,以后还真没办法活了。不经意的看了看自己的手指,平时连剪不剪头发都要琢磨半天,舍不得剪去,每次看到电视里面那个配角断了手还是腿的,总是不忍心,会想着自己若是少了个小拇指都活不下去了。但人总是很坚强的,以为自己承受不住,当灾难真的来了,不管什么只要没死,都能承受。

    对上易胜轩看来的目光,若莫凌只是目光柔和,并未露出一丝微笑,也免得旁边的灾星发火。

    易延生自然也是看得到易胜轩看来的目光的,念及兄弟之情,在桌下握紧了若莫凌的手,放在桌面上,又夹了块点心给若莫凌,温柔地道:“来,这是你最爱吃的。”

    若莫凌以微笑点头回应,也顾不得易胜轩的心伤,少许的咬上一口:“很好吃。”随后就搁在盘子里,不在去碰了。

    众人只道皇上皇后恩爱非常,一阵歌舞升平过后,云国皇帝王啸龙拍拍双手,有一侍者端着一盘子上前,上面盖了快白色帕子,看不清里面是什么。到更让人升起好奇之心,只听王啸龙大咧咧的说:“这是我国一位高僧所献,视为一宝,听闻易兄人才济济,不知可有人能解开我这紫玉九连环?”语气中似乎带有不屑,瞧不起恒盛的意思。

    若莫凌心道:又是九连环,这些人总是喜欢用浑若天成的九龙换来测别人国力吗?脑子带这样长的?海公公将九连环呈给易延生看,易延生俊眉微蹙,淡然笑道:“拿给众大臣瞧瞧,谁能解开,有重赏。”

    整个大殿都很静悄,先是大臣,再是王爷,而后妃嫔,一一皱眉,无法相解。又听王啸龙嘲讽大笑:“我道是恒盛人…”话音未落,若莫凌打断:“贵皇莫要出口伤人,这解开的法子,我恒盛人人皆知,只是不愿伤了贵宝。据本宫所知,这九连环乃是一对,贵皇也是在国中苦苦寻人不得其解,才到恒盛来找有能之士!”

    王啸龙挑眉看了看若莫凌,从头至尾,她都没能仔细把玩,竟能道出这是一对,果真好眼力。只是这话里话外的意思便是我云国上上下下皆是草包,不由温怒:“既然娘娘有解开的法子,但望娘娘不吝赐教。”他可是不相信谁都能解开的,高僧说能解九连环者必是贵人,而自己确实百般不得其解。

    若莫凌自己当然不会去损毁九连环了,温柔笑着:“瑞儿,你过来。”

    “去吧。”珍夫人很是慈爱的摸了摸易瑞的头。易瑞礼貌点头,从一边到了若莫凌身边行了个礼:“母后。”

    若莫凌也是慈爱的摸了摸易瑞的头,附在耳边用气息说:“瑞儿,等下你拿了九连环直接摔了就是,记住用全力,定要叫它分崩离析。”说完拍拍易瑞的脑袋,确实也算是人人皆知,只是没人敢去尝试罢了,毕竟那么贵重的东西,破解之法竟然是摔损它,谁人能信?

    众人屏息以待看看这易瑞如何解开九连环,只见他拿起站在高台之上就狠狠的摔了出去,所有人都倒吸一口凉气,王啸龙更是怒气,但是他也不能拿恒盛皇子怎么样,只得大声质问:“这就是皇后的解法?竟然损毁我国之宝。”

    众人听得晕晕乎乎的,但最终却是是个可解的法子。就是两个字麻烦,真不如这一下摔了太省事了。易延生看若莫凌的目光不禁欣赏起来,平时只道她粗鲁不懂事,有些可爱罢了,没想到在这方面还挺聪颖的。

    “皇后真是聪慧过人。”

    “贵皇谬赞了,不过是闺中玩物,让贵皇见笑了。”若莫凌含水量微笑,总不能真叫人瞧不起了。

    “我国还有一宝,想要献与易兄。”说着拍了拍手,‘啪啪’两声,殿外推进一笼子,笼子里是一只大白虎,众妃嫔惊骇,年纪大的,胆小怕事的老臣也缩了缩身子。胆子大的,兴致高的,都伸头去看,譬如若莫凌这样的。兴致既不高,人也优雅大方,不管何时都是临危不乱,贵气逼人的则是易延生易胜轩这等人物了。

    “易兄与嫂子是否借步一观?”王啸龙反客为主邀请易延生若莫凌下台,脸上笑容似乎带有一丝狡黠。

    若莫凌没看出他笑容中有什么问题,但是对于此情此景倒是有过不少记忆,易延生道好,就拉着若莫凌的手下台去,若莫凌反握住易延生的手,轻摇一下头。就听王啸龙嘲讽:“皇后竟也是胆小怕事之人?刚还道娘娘是女中豪杰呢。”

    若莫凌不爽:“本宫一介女流,自是怕事之辈,还望贵皇将笼子关好,本宫再与皇上一同欣赏这森若之王。”

    王啸龙脸色煞变,若莫凌这话在别人听来是说她胆小怕事,要笼子关的稳稳的才敢看。在自己听来不乏警告之意,眼睛还真尖呢,当下摆了摆手让两饲虎者检查笼子,这下自然是关的严实了,有问题可没办法在推到饲虎者身上,顺带杀了老虎了事。

    易胜轩心疼的握紧杯子,若莫凌的言外之意他也听得真切,这王啸龙是存心的,想害死他们。

    若莫凌与易延生走过王啸龙身边之后,若莫凌冲他一笑,这点小算盘还想瞒得了我?当然如果我不带现代的记忆,哪能知道你这一张人皮下的黑心呢?

    老虎,若莫凌不是没见过,能生的全身上下不染一丝杂毛,通体雪白很是困难,万里挑一。人中龙凤万里挑一已经很难得了,更何况是珍惜的老虎?心生爱意,欲伸手抚摸,在离着笼子一尺之地僵住了,万一咬我咋办?我这只手还得用来吃饭呢,可不能喂了大白虎了。

    “这老虎不知是何品种,真乃稀罕之物。”若莫凌夸着,心中盘算着会不会是东北虎?这可是一级保护动物,现代人若杀了东北虎需要偿命,东北虎咬死人赔点钱了事。差距呀,赤果果的差距!有钱人没事还能弄点老虎肉吃,老虎骨泡酒。

    “孟家虎,取名莫罕。”王啸龙语气不禁得意起来,确实是个罕见物。

    “你喜欢?就赏给你如何?”易延生语气充满溺爱,哪怕不久前刚吵过闹过,还白挨了个巴掌,也不减少他对若莫凌的宠溺,更何况她刚刚给自己挣了脸面。

    “我是喜欢,不过我倒没兴致养它,不如放生吧?”若莫凌征求易延生的意见,见他眼神带有问意,便解释:“一来我是养不好动物的,怕在我那过不了多久就翘辫子了。二来老虎是野性的动物,森若之王,留下来只会磨灭他的雄心,他的凶狠,和养只猫有什么区别呢?反倒不如放生,让他回归森若,这样也好生态平衡嘛!”最重要的是养了它,翘辫子的不知道是它,还是自己呢!

    “既然皇后都如此说了,那就按皇后的意思。”易延生一脸妇唱夫随的样子。

    “臣阳骁多谢皇后娘娘救命之恩,特敬娘娘一杯。”阳骁端着酒杯送与若莫凌面前,微微笑容,突然觉得这皇后挺有意思的,在自己深陷大牢时竟也能来探望自己,虽然后来再没来过。

    若莫凌微微欠身:“将军盛情,却之不恭,只是身怀有孕不宜饮酒,还望将军见谅。”按理说若莫凌身为皇后是不该给任何人行礼的,易延生和他一众老祖宗除外。但是对于残疾人士,要有同情心,给予充分尊重。

    阳骁面带错愕:“那阳骁自不会强人所难。”

    莲池边,荷花开得正好,王啸龙一袭黑色龙袍虎虎生威,微风吹过,水面不时泛起涟漪,良久,他悠然开口:“她很聪明。”若云国得此一女,不仅是让恒盛丢了面子,或许将来对于拿下恒盛也是有很大帮助的。

    “也很善良,当日我在天牢之中垂危之际,是她来看我,给我带来一线明亮。”阳骁语气淡淡,却饱含苦涩,那日已经想要咬舌自尽了。若不是她的吵闹,她的泪水,或许自己已经离开了。堂堂皇后到哪里去,让人不知道是说她单纯还是说她蠢。

    两人相视一望,了然明白,都想带这恒盛皇后离开,美貌的女子很多,聪明又美貌的女子也很多,善良聪明美貌三点集于一身的就少之甚少了。只是很难,毕竟她是一国之母,而且还身怀有孕。

    宴会散了之后,若莫凌把易延生支给了珍夫人,让他多陪陪儿子。男孩的成长过程不可缺少了父爱,否则会失了男子本身的威严,过于女性化。这当然是因为现代的幼儿园的幼师大多数都是女子,若莫凌才会有这个想法,要是自己内心真正想法,男孩柔美一些挺好,长得养眼,听话又能赚钱。才不喜欢那五大三粗的汉子,什么男子汉的味道,在自己这里一点道理都没的。

    招了雪柔儿和苏颖嘉到凤仪宫内,两人跟在若莫凌后面自是不安的,原本想着皇后失足,既没真的落水,也没有在找自己麻烦,可能是没往自己身上想,准备过些日子在对她动手,没想到这么快她又找上自己了。

    第二十二章黯然失神

    若莫凌缕了下衣服,肃穆的坐在绣着金凤的软榻上,声音清冷:“跪下。”目光咄咄逼人,她们跪着就矮自己一头,首先气势上就比不过自己了。

    两人一愣,咬咬牙跪是跪下了,身板挺得很直。

    若莫凌冷哼一声:“本宫初入皇宫时,曾落水莲花池,我不是不知道有人推了我一把,但是我没有去查证,我相信我若追究起来,这根蔓自能查到是谁推得我,又是谁指使的。在后来,则是夏至时节,是谁往我宫里头塞了个男人,说我通奸,想要置我于死地。我没死,你们很失望吧?”说到此,若莫凌又是冷笑,偌大宫殿一服侍的人都没有,也无需她们在隐瞒什么。

    “瀛台之上,是谁绊了我一脚?嗯?以为我必死无疑,然后在到皇上那里哭哭啼啼,扯些皇后娘娘失足落水,搭救不及的鬼话?见有人救了我,很失望吧?”

    雪柔儿哭做一团,一个劲的喊委屈,喊冤枉。苏颖嘉很冷静,也只说冤枉,娘娘但可拿出证据。

    若莫凌叹了口气:“我本来也没打算让你们承认,这些我都没准备追究,否则我不会屏退所有宫人。我不是个眦睚必报的人,我只问你们一句,听雨的死是不是你们造成的?”若是,哪怕下不了杀手,也一定不叫她们日后好过。若不是,那最好。问的时候,若莫凌也想好了,她们或许不会承认,这是若莫凌内心深处的想法,最好一辈子不认,打死都不认。她不愿相信那么坏的人生活在自己的身边。

    两人均面露恐惧,一脸被栽赃的模样矢口否认。

    “人在做,天在看,最好不真的是你们做的。以后也不许在对我下手,否则我不会留情面的,回去吧!”若莫凌摆了摆手,真心觉得累。

    两人连忙谢恩离开了凤仪宫,很是谨慎。

    “她竟然什么都知道了。”苏颖嘉目露阴狠,非常有必要除掉她。

    “真不该把她当傻子看,我们有心思,她也有的,别看她整天大咧咧似乎什么都不知道。实际上,我们都不如她,从今天她解开那九连环就知道了,还有那笼子我真切的看到没有关严实,还想着留皇上一步,叫老虎咬死她,省的我们费心了。”雪柔儿情绪淡淡,并没有什么太大的恨意,皇后什么都知道,却不对自己下手,倒不明白她是什么心思了,这点需要仔细想想。

    若莫凌简单冲洗一下,就爬床睡觉了,大热的天在水里面也呆不长。躺在床上自然不能第一时间睡着,七夕牛郎会织女,好在自己倒是比他们幸运多了,自己的爱不那么刻骨铭心,很喜欢易胜轩,却也不是非他不可,没了他就活不下去那种,只能说若是公平的选择,自己会选择他,那是心之所属。而且两人也不至于一年才能见上一面,以后只要宫宴他次次来,自己便次次能见着他,宫宴次数可多了,皇后还有项特权,可以随便接见王公大臣。

    “睡着了吗?”声音是那么熟悉,若莫凌一下坐起,是易胜轩放大的脸,尴尬的手撑着身子往后坐了点地方,疑惑的问:“你怎么来了?”

    “怎么?七夕可是才子佳人最重要的日子,连这样的大日子我也不能来看你了?”易胜轩坦然的笑着。

    “你什么时候也变得这般油嘴滑舌了?”若莫凌嗔笑道;见他的次数不多,两人相处时间也甚少,但对他的感觉一向是觉得他很美,人是属于不苟言笑,当然后来也知道是个听女人话的妻管严,经不住自己撒娇耍赖。

    “你若不喜欢我…”易胜轩有些委屈,油嘴滑舌还是专门去学的,怕莫凌觉得自己没趣。

    若莫凌嫣然笑着:“谁说我不喜欢,我喜欢。”说着圈着易胜轩的脖子,幸福的头靠着头:“若我是男儿身,我定要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每日里流连大街,没事发挥三寸不烂之舌,调戏调戏良家妇女,岂不乐哉?{说着又正色}当然,这是说我是男人身的情况下,现如今两世为人我都是错投女儿身,所以就认栽了。作为女人,我希望男人长得好看,有钱,幽默,幽默就是有趣,两人在一起经常可以笑口常开。还会疼女人的,最重要的是专…”一字未出,若莫凌就有些黯然,专一?自己现在已经是皇后了,怎么还可以霸者易胜轩不放手,一直给他留些希望,让他对自己不死心,从而一心一意对待自己呢?

    因着自己的黯然,也没有注意到易胜轩眼神里那刻失神,专一他也没有做到,他也有了她人,虽然并非自己意识下的,却实实在在发生了。

    若莫凌缓缓放开了易胜轩:“对不起,我不该这样的,我…”耳边响起沙沙脚步声,来的匆忙,脚步飞快,若莫凌顿时受惊,恐慌的看着易胜轩,易胜轩也无法在解释什么,一个翻飞上了房梁。若莫凌这才算顺了顺气,当下也没有躺着,易延生就已经进门来了。

    易延生一进来就是四处观望,好一会儿,若莫凌才出声制止:“看什么呢?”手心还捏着虚汗,几乎已经猜到了他在找什么。

    “没什么,就是觉得你这里不一样,每次来都看的欢欣。”这话自是自己都不信的,看着若莫凌坐起,便问:“皇后怎么还坐着呢这么晚了?”言语间带着质问。

    “喜欢坐着就坐着,难道你管天管地,管吃饭管喝水,连睡觉你也管?”若莫凌言语如常,一点没有要被抓住的罪恶感。

    易延生见若莫凌依旧,倒觉得是自己错了,撩着袍子坐在若莫凌身边:“好了,是朕不好,总觉得四弟对你不怀好意,你是没看到今天他看你那眼神,充满爱意,若不是念及兄弟一场,朕就…”狠话没有说出,意思却表达的非常清楚。

    若莫凌斜了易延生一眼:“感情你是回来捉奸的?”

    “不是,话怎么能这么说?若不是你今日一反常态要朕去珍夫人哪里,朕怎会疑心你?”

    若莫凌挑眉,颇为不悦:“我是让你陪你儿子!你这是完事回来了?还是一刻不敢耽误,在那坐坐就火急火燎的往这敢,生怕又一顶绿帽子卡的严严实实?”靠丫的,自己怀着孩子就是有心也力不足呀,有什么好担心的?

    “朕…”易延生欲要在哄若莫凌,却闻到一股淡雅的清香,疑心又起扭头看向梁上。若莫凌直接傻了,易胜轩自知被发现了,翻身跃下,没有第一时间冲出去,担心易延生情绪上涌,一失手杀了莫凌,自己在身边可以护着些。

    易延生脸色直接气绿了,指着若莫凌的手指都是发抖的:“你们…”

    若莫凌想了想摸了摸肚皮:“我们什么事也没有,怀着孩子呢,莫担心了。”

    若莫凌一言,两人心里均是失意,一个想着没有孩子朕这绿帽子就带定了吧!一个想着,你终究在意他比较多,我在你心里只是一个角落吧!

    “康王这么晚了,还不回府,到皇后这里是做什么来了?”易延生压了压气,手背在身后,紧握着拳头。

    易胜轩做辑:“臣弟见歹人对皇后娘娘意图不轨,特来搭救。”

    易延生冷哼,青筋暴起:“搭救?朕看那歹人就是你吧!朕赐你康王还真是赐错了,梁王才对。”话中之意,人尽可知,梁上君子是也。

    “谢皇上更赐封号,臣弟感恩不尽!”易胜轩痛痛快快的收下了,为了莫凌,什么样的罪名不可忍下?

    “回去吧,无诏不得进宫。”再进宫来,休要怪朕不留情面了。

    易胜轩眼底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阴鸷,拱手道:“是,臣弟告退。”留下一抹清凉的背影。

    若莫凌拉着薄薄的羽被蒙起头来,再怎么样他也会顾忌孩子吧,现在总不会一掌拍死自己的。就是将来的日子可就不好过了。

    “为什么藕断丝连?朕待你不薄,为什么背叛朕?说啊!”声音愈大,愤怒愈发。

    炸的人耳朵嗡嗡作响,若莫凌挖了挖耳朵,坐了起来,拉着易延生的袖子坐在床上,声音极其平静,不起一丝波澜:“易延生,我觉得我们有必要促膝长谈一番。”

    “爱情不是厚此薄彼,爱情不是公平的,你对我好,我就有必要对你好,誓死只爱你一个。没这个道理的,你可以爱我,我可以爱他,他可以爱别人,芸芸众生能有两厢情愿共结连理的爱情那是极美好的事情,也算是万里挑一吧!绝大多数人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草草嫁人,了却一生,真正幸福的有几对?”

    “我开陌陌自八岁起就钟情于四王爷易胜轩,一直到现在,我娘说,我为了他修的温婉贤惠,端庄大方。两人也算青梅竹马,好容易盼星星盼月亮,终于等到大婚,是你易延生横插一脚,横刀夺爱,把原本的戏路给改变了。”想到此,若莫凌突然觉得易延生有些可怜,过激的话,都忍心说了,前生的开陌陌爱的是易胜轩,魂穿的若莫凌爱的也是易胜轩,一切冥冥之中自有注定,他是个没人爱的可怜人。

    易延生嘴角带起一丝凄凉的微笑:“看来是朕对你太宽容了,初入宫时你说画地为牢,朕今日便成全了你。也不要想逃跑,朕会派重兵把守,插翅难逃;若有人想要劫你,朕定叫他有来无回。”

    第二十三章孩子

    “你不顾孩子了吗?我若整日憋在这里,会闷出病来,怀孕的人心思重很容易流产的。”若莫凌摸了摸肚皮,此时此刻她已经舍不得流掉这孩子了,一日日的成长,自己对他的爱便也越来越多。

    易延生哼了一声,留一抹孤独离去,从内心深处来说,他更希望这个孩子流掉,他不知道这孩子是否真的是自己血脉。可是又不敢自己动手,害怕一失手残杀了自己的骨血,又让若莫凌伤透了心,直接是赔了夫人又折兵,把她推给了易胜轩。

    竖日起床之时,若莫凌看着一屋子忧心忡忡的人,算是明白了,易延生并不是说着玩的,丫丫的,真的把自己画地为牢了,只好拍拍手召集大家,现在大家是被困在一条船上的人,而且是不能上岸的船,自当同心协力,其实也没什么好同心协力的,不让出去也好,都是自己人大家开开心心玩个七八个月,皇子出世的时候,自己就不怕了。

    若莫凌是情致高昂,别人都是一脸的不高兴,若莫凌便如泄气的皮球一般:“别难过嘛!在这里也没什么重活要做,每日乐得清闲,岂不大好?至于月钱方便,从我这里支取就好,我库房里有很多钱的。从现在开始我们就做个多才多艺的人,每人都有一技之长,会跳舞的跳舞给大家看,会唱歌的唱歌给大家听,有什么小游戏也别藏私,让大家都一起玩。。。”

    “高兴过也是一天,不高兴过也是一天。别人不会因为你们哭丧着脸就放你们出去的,皇上呢,现在对我有气,等什么时候我这肚子里的孩子出生了,他自然就气消了,所以大家也不是没有盼头的。”若莫凌这话也算宽慰大家,真的有种越狱的想法了,虽然易延生说插翅难逃,但世上无难事,只怕有心人。有志者事竟成,一定也是有办法的。

    自此,凤仪宫夜夜笙歌,欢声笑语,五子棋、象棋、捉迷藏、陀螺、掷石子、拾洋窝…等等很多的小游戏,这些都是若莫凌可以玩的,大家都一起玩。还有些是若莫凌看着别人玩的,踢毽子,跳绳、跳方格,捏泥巴,跨步、单腿蹦,老鹰捉小鸡等等一系列儿时才玩的游戏,若莫凌通通搬了出来。

    外面的人很难想象,皇后是被囚禁的,画地为牢的妃子一般都是极难过,用不了几个月自己便郁郁而终了。看皇后这意思,自己死了,皇后也依旧开怀大笑,长命百岁。

    夏去秋来,秋去冬来,转眼便到了除夕,若莫凌的身子已经很笨重了,八个半月的身孕,当母亲的喜悦不禁喜上眉梢,越来越期待宝宝的出生。抬眼看着窗外,白雪皑皑,寂静一片,她却没时间自艾自怜的,合集了整个凤仪宫的人,一起包饺子,各种馅儿的,还包了铜钱进去,谁吃到谁发财。心中唯一的遗憾就是没能回家,转眼来到恒盛竟已快一年了,爸爸妈妈该多担心自己呢!

    麟德殿内,宫宴气氛正浓,人人各有心思,要说若莫凌这段时间过的确实太平,一来被封宫,外人不得进去,由着雪寒冰的人把守,他是个软硬不吃的人,是买不通的,但他妹妹雪柔儿却可以借着他的力量。为什么没有呢?因为雪柔儿苏颖嘉现在同为贵妃,淑贤二妃,两人明面上好的跟一个人是的,暗地里已经斗得对方誓死方休的地步,当然现在倘若若莫凌被放出来,二人立马又能团结一线,对付若莫凌。

    易胜轩有一杯没一杯的喝着苦酒,已经计划好了一个月后的弑君,推翻顺帝,取而代之。可那真的是自己想要的吗?自己要的无非是心爱的人陪伴左右,一身本事弑杀疆场,血染江山,将恒盛推上巅峰,做不做这个皇帝似乎不那么重要。但前提是兄友弟恭,团结一心,共同抵御外戚。可一个人一个心思,想要心爱的人陪伴身边就只能取而代之,让皇上1将皇后割爱,那是绝对不可能的,别说有情,就是无情也要顾及颜面。

    大年已过,元宵佳节至,与此同时雪柔儿爆出一件喜事,已怀了三个月的身孕了。自然是早就知道了,为防止被谋害,所以到胎相稳定才上报皇上。看着贤妃苏颖嘉气绿的脸,偷笑的很,虽然说将有一年不能承宠,但后宫的生存法则,以孩子为上,有了孩子,后半生就有依靠了,不管男女,都将是自己最好的依靠。孩子是爹娘的润滑剂,感情只会越拉越近。

    易延生闻言自然也是欢喜的紧,自己登基已半年有余,淑妃的喜事是自他登基以来的第一桩,若莫凌那自然不算了,心里有着怀疑,而且是在府上怀的。立刻大批的补品,珍宝绸缎源源不断的送往雪花宫,各处的宫人大臣也都送礼贺喜雪柔儿。

    咸福宫内,苏颖嘉紧紧攥着帕子,气的全身发抖,牙齿都在打颤。一桌美食掀翻在地,碎成一片:“雪柔儿我跟你势不两立!”

    陪伴身边的是看着自己长大的石姑姑:“娘娘,别这样,小心隔墙有耳。”

    “石姑姑,我心里有气呀,我跟皇上那么多年,膝下尚无一子,先是被开陌陌那贱人得了先机,讨了皇上的欢心,一朝成凤。再是雪柔儿这蹄子,成天搔首弄姿的,现在竟也怀了种,我以后的日子是越来越难了。”苏颖嘉紧咬下唇,不得不说雪柔儿选择在此时爆出怀孕的消息是非常理智的选择,下药滑胎都是不妥的了。

    “娘娘,万事要忍哪!”石姑姑苦劝,忍一时海阔天空,后宫的女人是杀不完的,与其如此不如和善待人,老来也能有所依靠。

    苏颖嘉压抑着痛苦愁绪深深的呼吸,眉心一亮,眼前晃起妹子韵儿的身影,窈窕身姿,俏皮可爱,芳龄十四。虽说后宫最不缺年轻的美人,但皇上这届就不同了,前面因为皇后的压制,后宫没进什么新人,自己的姐妹携手,其利断金,难道还怕拿不稳皇上吗?再不济也还有皇后的孩子,算算日子她也差不多要生了,若她一举得男,神不知鬼不觉的让她死,孩子一定可以交由自己抚养,也无需过继,皇后的儿子才是嫡子,才可以继承大统。自己这辈子是注定膝下无子了,谁的孩子都一样,只要生身母亲不在了,就都可以是自己的儿子,目光一闪,嘴角轻挑:“谁道本宫无子?本宫的孩子来头会很大。”

    “娘娘的意思是?”石姑姑眉宇露疑,目光看向凤仪宫方向,同时对着苏颖嘉的眼神征求。

    苏颖嘉点了点头,当下最重要的是要把韵児带进宫来,握住石姑姑的手腕,谨慎地说:“石姑姑,你回去把韵児接到宫里来,就说本宫想念她,让她来宫里头看看。”

    “娘娘是要…”石姑姑欲言又止,后面的话,只可意会不可言传。待看到苏颖嘉郑重的点头,眼珠几转,终也是点头应允,深宫的生存法则,有亲人帮扶总好过那些外人来的信任。

    夜进子时,凤仪宫内一片寂静,易胜轩一身黑衣形如鬼魅潜入凤仪宫内殿,看着若莫凌祥和的睡容,心生怜爱之意。此次来是想要带她先行离开的,怕半月后的围攻计划伤害到她,自己是绝对不会伤害她的,但万一皇兄拿她威胁自己如何是好?算算日子,她也快要临产了,若赶巧在那一天,局面当如何混乱?眼下带她走,她又是否会同意?

    犹豫片刻,若莫凌似欲苏醒,鼻头皱皱,粉唇抿抿挠了挠痒痒继续入眠。易胜轩看着不由莞尔,很是欣慰,倒是好养活,不管什么时候都能睡得着,有那个妃子被圈禁之后不是终日以泪洗面?只有你,只有你才会如此轻松,活得如此快活。莫凌,等我登基了,一定会给你一份完整的爱,决不负你。

    只是眼下怕是不能带你走了,会打草惊蛇的,我会护你周全的,在行动前夕,我带你离开。想如此,易胜轩的心微微放松,对着若莫凌的额头轻轻一吻,起身欲走,若莫凌已然醒神,睁着大眼睛巴巴的看着他,让他欲走不得,回身坐下柔爱的问:“什么时候醒的?”

    “刚刚。”若莫凌嗓音略显沙哑,感觉额头痒痒的,一睁眼就看到了易胜轩在自己面前,还以为自己眼花了看错了,或者是还没睡清醒。没想到他竟然是真实存在的,眼角流下了滴滴泪水,人在深宫已经好久好久没见过别的人了,天天面对的都是一成不变的老面孔。突然来了新人,叫她如何不感动?

    “怎么还哭了?”易胜轩有些心疼,摸着若莫凌头的手,连忙转去擦她眼角的泪。

    第二十四章想你

    若莫凌面带笑的摇摇头,抱着易胜轩的脖子,紧闭着眼睛在他肩上摩擦。

    易胜轩也不多话,柔柔的拍着若莫凌的后背,静静的让莫凌靠在自己的肩上,哭个舒坦,这么久了,她一定憋坏了。

    好久好久,若莫凌擦擦眼泪问:“你怎么来了?”不可能是因为上元佳节吧!要知道过年你也没来看我呢,还以为你把我忘了呢。

    “想你了。”易胜轩带着一丝痞意,没正行道;

    若莫凌脸色一本,阴阳怪气道:“这么说,我和你分开这么半年你都没想过我,就今儿才想我一回?”

    易胜轩微怔片刻,才反应过来莫凌这是要自己的,只是方式不同,喜欢听夸赞的话,赶忙安抚她说:“哪里,怎么不沾边?你温柔敦厚、贤良淑德、美貌天仙简直是倾国倾城呀!”

    若莫凌戳了易胜轩的胸膛,嗔怪道:“拉到吧!我自己什么德行我不清楚?你就夸出花来吧!”也不是笨的不能教吗,不得不说男人的花言巧语大多数都是在女人威逼利诱之下形容的风气使然,可那个女人不爱听好话?能说会道也是男人的一大优点。

    易胜轩拉若莫凌入怀,煽情地道:“你在我心里比谁都强,无需比较,你最重要。”

    有个如此看重自己的老公是极其不错的,还有何求?也紧紧抱着易胜轩,回应着他热烈而柔情的拥抱。

    隔了好一会儿,若莫凌有些昏昏欲睡,孕中的女子总是容易多觉,打了个长长的呵欠。易胜轩怜惜地拍拍若莫凌后背:“倦了?早些睡吧!”等你睡着我在离开,你会安心些吧?我的心会高兴地。

    若莫凌抬起手背揉了揉眼睛,才发现手好凉,脸好热,趁着易胜轩不注意一下伸进了易胜轩的脖子里。刺骨的冰冷感让易胜轩第一意识就是躲开,只是马上反应过来是若莫凌的手,躲出一尺的身子又退了回来,主动将若莫凌的手放在自己脖颈,温柔体贴颇有责备之意的眼神:“想捂手就直说,怎么还偷偷摸摸的,吓我一跳。”

    “我怕你不肯。”若莫凌很乖的笑着,这是很多现代男女暧昧的动作,不过一般都是婚前,绝大多数是在刚交往那会,男朋友是各种甜言蜜语,柔情蜜意,真的是要星星要月亮都行的。只是一旦给了身子,总是会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听闻自己远亲姐姐说,她男朋友和她刚在一起时候,说冷就马上揣在怀里捂。现在结了婚,身子凉,晚上盖一个被窝,碰到他一下都躲的不行。而眼前男子对自己有几分情意?能够做到对自己终身不二吗?就算能,自己也已经怀了孩子,而且是他哥哥的,有违天伦。似乎在古代不算什么,在现代就不行了,自己骨子里可是现代人,没办法按照古代人的思想来行事的。

    “怎会?”哪怕是要我的心又何尝不可?更何谈捂捂小手了。

    若莫凌有些不自在的抽回手,却被易胜轩拉着按在脖颈处,冲她温暖一笑,更让若莫凌内生愧疚之心,神情闪躲,很不自在。

    “怎么了?”易胜轩疑惑,刚刚还热情似火,怎么翻脸比翻书还快?你可不是个会羞涩的主。

    若莫凌再次摇头:“没事,你怎么来了?还这么晚?”

    “说了是想你了,不晚的话进得来吗?门口守卫森严,看了你那么久,他们也没有一点懈怠。”易胜轩不知为何,在若莫凌面前总有些油腔滑调起来。

    若莫凌也娇笑一声:“就当你是想我了吧!你最近过的怎么样?还好吗?”

    “我很好。”易胜轩拉着若莫凌的手放于自己面颊之上,幸福的笑着,有你一切都好。

    “好就好。”若莫凌也安心的笑着,此笑容是发自内心的。只要他不为难你,你不为难他,我的生活若水一般平静,不起任何风波,那边一切都好。

    “哦,对了,你有空的话,帮我取宝颜楼看看。”若莫凌这才想起自己的电脑,原本说好一个月的,结果一月期满自己就被画地为牢了。

    “宝颜楼?看什么?”易胜轩疑惑,这名字似乎有些耳熟。

    “还记得我给你讲过的电器吗?”

    “嗯。”

    “哪里的掌柜西风也是我们那个时代来的人,我刚进宫那会让他帮我做个电脑,这么长时间过去了,也不知道他成功了没有。”若莫凌有些忧心,成不成功都好歹是现代的念想,哦,该死的易延生手里还拿着自己的传呼机呢,等生完孩子得要回来。

    “好,我会去探探的。”易胜轩一口应承,笑着看若莫凌,既然是你的朋友,与你来自一个世界,那么我也应该把他保护起来,将来你也不会在这异世感到孤独了。“那你睡吧!”

    若莫凌点头躺好,知你如我,怎会不明白我若不眠,你则不离;可知我若你,不看着你走,我岂会安睡?此次的离开又不知何时才能再会,就让我看着你走吧!闭上眼睛,均匀呼吸。隔了好长时间,耳边听到易胜轩几声轻唤,未答。当听到脚步声时候,仍然没有睁开眼睛,因为自知他在关门时定会在看自己一眼。

    果然,易胜轩关门时候,依旧依依不舍的看了若莫凌一眼,悠吐了口气心道:莫凌,很快,很快我就会给你更好的生活,一定让你做全天下最幸福的女人。

    待到门风止,若莫凌缓缓起身,坐在床上静看空无一人的大殿似乎留着他已经离去的残影,好生的眷恋不舍。突然好后悔,当初他说大婚继续,自己当时若允了,是不是自己和他也会很幸福呢?只可惜,世上没有后悔药可吃,时光也不会倒流,世事如此都是命,等生了孩子,你若还爱我,我愿带孩子跟你一起浪迹天涯,云游四海。不管是男是女,若莫凌都是会带在身边的,这是自己的骨血,不能留下,怕因为自己的离开,易延生会迁怒孩子,那可就得不偿失了。

    竖日一早,苏颖嘉就到永福宫去找太后娘娘说要自己的妹妹韵児进宫陪伴。太后茶饭无心只道,现在后宫是你和淑妃在治理,你自己看着办便是。苏颖嘉笑呵呵的各种殷勤表贤惠,太后也只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若是真孝顺平时没事的时候便可来,只是没事她绝对不会踏进永福宫一步,且当自己这太后已经不存在了。自己在朝中并无多少势力,比起母后那是差远了。所以更多时候,巴结母后的人比来觐见自己的人多多了。也好,乐得清闲。

    雪柔儿哪里是半步离不开易延生,借着孩子天天腻歪着不让易延生到别人那里去,当然她也不会说肚子不舒服什么的,以免给人落下口实,说自己胎像不稳,胎儿不保,那自己的一切辛苦全都白费了。不过是凭着孩子,还有各种撒娇,缠着易延生,当他处理公务的时候,自己只是静静的在一旁安坐,绝不打扰他半分。

    若莫凌如往常一般辰时末巳时初上下时间起床,总是围着院子溜达几圈,然后在屋里各种小事忙活着,心里也隐忧有些担心,快到生产时间了,门口守卫没有半分松懈,也没听谁提起要稳婆进来给自己生产,总不能到时候一团慌乱吧?很是无奈,召集凤仪宫几个年纪大的女人,年纪轻的毫无疑问,男人自己是不愿的,无力的问:“谁生过孩子,伺候过生产?”

    结果大出若茉儿的意料之外,竟然没有一个伺候人生产过,这就算了,还没一个生过孩子的,孩子是一个母亲生命的延续呀!这些人终将老死宫中吗?比起她们,自己何其幸运,有夫有子,虽夫君不重视自己,子嗣尚未出世,但那也算是人生完美;有父母,这谁都有,只是很多人没自己那么幸运,双亲健在;当然自己也并不幸运,狗血的来到这恒盛王朝,让老爸老妈白发人送黑发人呀!

    可是没有稳婆便将若莫凌愁大了头,正在此时,却听闻贤妃苏颖嘉为了自己求情而遭受冷落的消息,简直是惊天耸文,很是不敢相信呐!谁都能为自己求情,她苏颖嘉不行的,她难道不记仇的?自己在安泰居的时候和她关系就很僵,到了皇宫更是取代她心里自以为的皇后位置,没把自己生吞活剥就很不错了。自己在这凤仪宫画地为牢,她不落井下石也很感激了,但是为自己求情就真的很不明白了。

    原来事情是这样的,苏颖嘉带进宫的妹妹苏颖韵长得漂亮,堪称尤物。只是因着有雪柔儿阻挡,一直不能侍寝,所以就只好抬出皇后来了,总好过让雪柔儿一人独宠。这就是若莫凌派人打听到的消息,若莫凌便觉得苏颖嘉还是不愿自己独坐冷板凳呀!眼见雪柔儿得宠,就想让自己把她拉下水,可哪知狐狸没吃着,反惹得一身骚,自作孽不可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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