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办到的?”
强迫自己不去注意腰间的触感,结标依然克制不住羞赧的情绪。她虽然一向是用绷带裹胸、露出小蛮腰的清凉装扮,但从未和男孩子如此亲近过。说起来,那天和神上瞳初次见面不由自主地像对待抱枕一样将他拥入怀中,还是她第一次体验异性的味道。怎料风水轮流转,现在被挑逗的却是她。
“我的速度比不上你,但是,如果能预判到你的下一个落点。抓到你不是很简单吗。”
结标一愣。
这怎么可能?
如果说有人能预测到她空间移动的位置,她绝对不信。
(等等,如果他只是根据我移动的方向和距离,大概移动一定的位置。只要看起来像是“跟上”就可以了。)
结标淡希恍然大悟。
(被他骗了!)
没错,哪怕神上瞳再妖孽,也不可能通过表象看穿她的下一步。他要做的只是跟着结标淡希,往大致方向移动,保证彼此都在视线范围内。其实被神上瞳跟上只不过是错觉。他一直被甩在后面,但是,在这种情况下结标不可能去注意神上瞳是不是移动到了刚才自己所在的位置上。
真正预判到结标下一个落点,其实只发生了一次。
没办法预测结标淡希移动的落点,那就自己创造一个落点好了。
假装体力不支,引诱她出手。知道结标淡希会防范“虚化”的能力,预测到她会在视线看不到的死角进攻,在结标移动到他背后的同时,他移动到结标背后,上演了一次偷袭与反偷袭的精彩表演。
不,体力不支不是装出来的。连续发动能力确实会对他的身体造成很大负担,即便如此,这个男人看穿了结标淡希的心理,设下这么一个圈套等着她往下跳。这真的是人类办得到的事吗?
想通了所有关节,结标淡希仍然有些不服气,说:“如果我直接把刀移动到你的身体里,那你早就输了吧!”
“心理暗示。还记得我们开始游戏以前说的关键词吗?正因为想要证明你的速度比我快,所以在最后一刻你才会选择亲自动手啊。更何况……”
神上瞳坏坏一笑,趴在她耳边说道:“我的小姐姐,你真的忍心这么做吗?”
结标淡希无言以对。
直到上一刻,她握刀的手都在颤抖。也许她希望的是他能够躲开,所以才会傻乎乎地选择这种方式吧。
在两人这种暧|昧的姿势下,神上瞳发动了能力,飘然回到地面。在螺旋天梯上展开的角逐终于落幕。
“那个谁……结标淡希对吧,老老实实把东西放回原处。不然的话,哼哼,芙兰达就让你尝尝炸弹的味道!”还没等神上瞳开口相劝,芙兰达已经跳了出来,得意洋洋地说道。
不知什么时候,地板画上了密密麻麻的白线。这是芙兰达的炸弹引线。
“喂,这也太过了吧。芙兰达你想把整个炸上天吗?”神上瞳无奈地摸了摸额头。
“少啰嗦,反正你能变成虚影又死不了。”
结标淡希默然。她理解了眼下的状况。那个小女孩大概是在地板埋下了无数炸弹。看这引线的范围,根本无处可逃。双手无力地垂下,只不过依旧把蓝皮文件夹抓在手中。她凄惨地笑了。
这笑容让神上瞳产生一种不祥的预感。
(这个女人不会傻到这种地步吧。)
“住手……”
结标淡希的身形一晃,发动了能力。尽管内心充满了恐惧,仿佛看见了自己粉身碎骨的模样。但是,名为结标淡希的女人就是这么一个不撞南墙不死心的笨蛋啊。
(只要瞬移到大厅外的通道里,就能逃走!)
这么给自己定下了目标。但是,脑子里一片混乱。她甚至已经无法准确地捕捉坐标。压力,让她喘不过起来,好像在阴冷而又高压的海底移动一样。这是她有生以来对自己的能力最没有自信地时刻。
芙兰达显然注意到了结标的小动作,引爆了炸弹。
神上瞳来不及阻拦,也没有办法阻拦。的发动速度太慢,何况哪怕能成功用带走结标,也会被爆炸牵连到。迫于自保,他只能地使用了。
“轰——”
一声巨响。
漫天烟尘遮蔽了视线。甚至连螺旋天梯都受了无妄之灾,被炸出一个缺口。溅落数不胜数的木屑,虽不锋利,砸在身上生疼。
神上瞳确定结标淡希没有收到炸弹牵连。她成功地从爆炸中心瞬移走了。
但是……
痛苦的呻|吟在大厅里回响。
她失误了。
等到神上瞳找到她的时候,看见了这幅惨状:半边身子被卡在了墙里,鲜血从墙上渗了出来,同样染红了她胸前的绷带。她的表情只有痛苦,失去焦距的瞳孔,甚至不能看清来者。撕心裂肺的惨叫,好像才能让她的**稍微轻松一些。没有力气抓紧手上的东西,任由染血的文件滑落在墙角。
可以想象,把一个人硬生生地塞入墙里,是一件多么可怕的事。
对于空间能力者来说,这是梦魇一般的事故。
神上瞳用把她带了出来,平放在地上。
芙兰达小心翼翼地从后面走了过来,有些不敢看地上的人。
“芙兰达不是故意的……”她害怕地说道。瞧了瞧神上瞳的表情。那是充满怜悯与自责的复杂表情。
他懊悔没能救下结标。无论是芙兰达的炸弹,还是结标的拼死瞬移,都是意外。尽管看穿了娅蕾|丝塔的圈套,也预想到两人交锋的种种。事态发展到这种地步是他事先未曾想到的。
(怎么会……结标淡希的事故居然因我而生……)
神上瞳一时没了言语,脑子里乱作一团。
(不,不对,这真的是意外吗?只要在地图上动手脚的话……无论如何结标都会中招。)
结标淡希躺在地上重重地喘息,胸口剧烈地起伏。血肉模糊的身体好像因此舒服了一些。半边身子完好无损,另外半边却成了血人。虽然看不到,但是她能想象出自己渗人的模样。
“果然还是失败了啊。”她惨笑,“现在的我是不是很难看?”
泪水从完好的那只眼睛里流了出来。
“我是偷了,抢了,但是那又怎么了?”
“你也明白的吧?为什么我什么都没有啊!”
痛苦的咆哮,比之前出于**痛楚的惨叫更强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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