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漫之神瞳魔眼 第043章失忆的少女

    那一天，名为上条麻美的少女“死”了。

    神上瞳未能意料到的是，这个少女居然会因为担忧而跑出来找他。旁观“茵蒂克丝”与神裂对战了片刻。听闻“自动书记”要肃清意识海，少女慌了神。唯一的念头就是：要去救阿瞳。事实上，少女也是这么做的。

    她奋力冲了过去，在神裂都没反应过来的时候。重重地扑倒了“茵蒂克丝”。

    （在哪里？那个所谓的项圈。）

    少女从“茵蒂克丝”的口腔了看见了涌现的魔法刻印的光芒。然后毫不迟疑地把右手伸了进去。这只给她带来了许多不幸的手，却是她最后的希望。

    （如果所谓的神真的存在，如果连神明也要让阿瞳走上死亡的道路，那么，我就连神明一块儿杀死！）

    少女怀着这样的想法，使出最后的力气，触及隐藏在茵蒂克丝喉咙深处的异能之力。感觉好像摸到了什么东西，那种恍如不存在之物的触感。“咻——”的一声，项圈被少女轻易地抹去了。

    少女露出了舒心的微笑。下一秒，龙王之羽落在她头上。轻柔的，好似母亲轻轻抚摸着孩童的手，毫不留情地击溃了少女的意识。或许在肉眼不可见的地方，少女的脑海已经被搅成浆糊。

    即使是这样，少女用最后的力气护住“神上瞳”。在意识即将消失的那一刻，眼里仿佛看见了神上瞳的悲伤的目光。在名为“茵蒂克丝”的少女眼中流露出的，分明是她最熟悉不过的，好友的眼神。

    （为什么要悲伤呢？阿瞳。）

    自嘲地笑。

    （一离开你，马上遭遇了不幸。）

    脑海里浮现两人的点点滴滴。

    （果然，你是我的护身符呢。）

    意识渐渐模糊，好像沉入了最深的黑暗。

    （好想告诉你……一直没能说出的话。但是，已经不能……）

    神裂愕然，不能理解眼前的景象。

    “茵蒂克丝”或者说“神上瞳”，静静地抱住无力倒下的少女，只是低着头。好像能看到，晶莹的光从脸上划过，落入阴影。或许是少年的泪花。

    龙王之羽依然在空中飘着，洁白的光仿佛在诉说哀伤，小心翼翼地避开了沉默的二人，重重地在地上砸下一个个大坑。

    长相和青蛙似的医生说道：“怎么搞的？她的脑子好像被人用棒子插进去搅过了一样。以前的记忆已经不可恢复了，好在不会对今后的生活造成影响。”医生冥土追魂叹了一口气。

    “嗯，麻烦你了。”神上瞳说着，脸上是一副麻木的表情。见状，冥土追魂也不再说什么。

    神上瞳转身推开房门，看到这样一幅景象：房间里一片苍白。窗户开着，从窗外吹来的微风卷动着窗帘。依稀可见窗外盎然的绿意。一位少女静静地坐在床上，用安详的表情看着窗外的风景。少女头上缠着的绷带格外刺眼。

    听到声音，少女回过神来，脸上带着茫然的表情，下一刻强装出笑脸，说道：“你好。”即使失忆了，名为“上条麻美”的少女仍然很温柔。不想让别人为她难过而披上伪装的外衣，却不知她的一举一动早已让别人心碎。

    神上瞳径直走到她身边，伸手在她的脑门上弹了一下。

    “痛痛痛。”少女一边抱头痛呼，一边用泪汪汪的眼睛看着他。

    “笨蛋，就算是怎么装也骗不过我啦。你已经没有记忆了是吧。”神上瞳正色道。

    “诶？你是？”少女被戳穿了心思，吓了一跳，认真地看着来人。黑发黑瞳，堪称可爱的正太脸蛋，好像让人看一眼就会不自觉的喜欢上他。此时此刻，他的眼神是那么的温柔，充满着一种让少女无法理解的情愫。

    一定在哪里见过他。少女这样想着，但是脑海里却没有相关的记忆。但是，少女依稀能感觉到，眼前的少年是他最最重要的人。只是看着他，就好像看见了整个世界。

    “男朋友哦。”神上瞳温柔地笑着，就像沉醉于热恋之人。

    “诶？我已经有男朋友了吗？”少女震惊地说道。

    “是哦，连‘哔——’和‘哔——’之类的事都做过了哦。”神上瞳微微扬起了嘴角。

    少女顿时红了脸，只是想想和眼前的男孩子做过那样的事就觉得害羞。但是，清清楚楚地从嘴唇上传来美妙的触感——那是记忆中真真实实存在过的痕迹。没错，她和眼前的男孩子接吻过。就算是忘了一切也不能忘却的那份感情。

    少女相信了，脸上露出稍带悲伤的表情。

    “对不起，我连你都不记得了。”

    “没关系。”少年宽容地说。

    “没有了记忆，只要我们重新创造就好了。”

    从少年口中说出的柔和的话语，让少女的心悸动不已。

    “我只说一遍，所以你要记清楚了，你的身份。”

    “嗯。”少女忙点头。

    “你出生于神奈川县，名字是上条麻美，父亲是上条刀夜，母亲叫上条诗菜，家里还有一个表妹。你是个不折不扣的笨蛋，考试经常不及格。右手拥有抹杀一切异能的能力，但还是个无能力者。好像诅咒一样，一直被不幸、霉运纠缠着，尽管如此，你虽然老是大喊‘不幸啊’，其实对生活很乐观，是个无论谁有困难都会冲上去帮忙的烂好人。我……”

    神上瞳忽然卡住了。

    麻美疑惑的问：“嗯？怎么不说了？”

    “我啊，最喜欢你了。”神上瞳忽然重重地搂住了麻美，用哽咽的语气说道，“所以，无论如何都要和你在一起。明明说好了，你这个笨蛋却随随便便地为了我去冒险。”从少年脸上流下的是从未有过的，仅仅为了一个人而悲伤的眼泪。

    麻美微笑着，娇嫩而纤细的手抚摸着神上瞳的脸颊，轻轻地拭去了泪水。

    “虽然不知道失忆前的我到底是什么心情。但是我能感觉到，”少女把手放在胸口，感受着从内心深处传来的不知名的感情，“她绝对没有后悔过。她一定像你爱她一样爱着你。”神上瞳听着她充满柔情的言语，早已泣不成声。

    是的，少女总算回想起。隐隐约约有一种声音在心底回响，那一定是失忆前的她想要说却未能说出口的话。少女觉得，自己有责任把名为“上条麻美”最后的心声完完整整地表达出来。

    “阿瞳，我爱你。”

    没有门窗的大楼中。

    虚拟的显示屏浮现在空中，而学园都市的理事长娅蕾|丝塔看着从屏幕中传来的影像——神上瞳与上条麻美在病院的对话。目光闪烁，表明她的心情不似外表一般平静。

    不知名的声音响起，像是轻笑：“那个少年是故意的吧，毁掉了树状图设计者。”

    “啊，确定了同步卫星的经纬度，特地选择的战场。”娅蕾|丝塔机器化的声音响起。

    “不会对你的计划产生影响吗？”

    “他想在破坏树状图计算者之后，以无能力者的身份击败一方通行，迫使研究所方面怀疑计算结果，苦于无法验算，最后终止实验。”娅蕾|丝塔平淡地说，“不过，正好是我计划的一环。”

    “哦？你在一年前就预料到今天了吗？让他接近计划核心上条麻美和一方通行，用名为‘爱’的存在催化二者的成长。上条麻美的失忆，看样子成功了。接下来是一方通行吗？”清楚地知道那位少年一步步行动犹如棋子，娅蕾|丝塔的计划大体不会有差错。不知道为什么，艾华斯感到不安。论算计，她远远比不上娅蕾|丝塔，只好将这份不安埋在心底。

    艾华斯感叹似的说道：“会因为心爱之人而哭泣，抑会为了众生哭泣。如果并非神明，那么这样的人，一定是魔王了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