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来的时候,看到小菲在赶忙关着浮空屏幕。
而且,慌慌张张的神色。
小菲,你这到底在干嘛?通敌啊?
她有点急:“我没有。”
开玩笑的。
好吧,拿这个来开玩笑是我不好。其实,我知道了。
白子文那个家伙已经差不多要昭告天下。
那就是,他追到你了。
小菲在皱着眉:“我现在就去分手。”
别。
我可不要做拆散情侣的大罪人。我打住。
给你私人空间,好吗?
`
晚上,和她聊一些事情。
其实,她和阿七是传统的日久生情。
他是银狼,她是黑豹。
两个人一起组了一个小乐队。其实准确地说是双人舞团。
一起久了,就有了默契。
她却笑着在我耳边低语:“其实是你身边太多人。我退出了。”
囧
我是你义父。
好吧,按正常的说法是负责人。也是生存保障人。
人们总会对保护自己的人有好感。
很正常。
所以
小千在边上吐槽:“肖银珑你个渣男。”
我?
大小姐你可真是颠倒黑白啊。我连喜欢人的资格都没有。
另外,不应该是渣女吗?
本想着她会继续闹下去,她却有点迷离:“我怕有一天,也会变成方彤那样。”
方大小姐?
我是真的,忘记了。
`
人家戴小菲谈恋爱,你就在这里悲凉秋。
你个ky,也看看气氛啊。
很多人都是戴总救下的。所以,起大秦名字的时候都随他姓戴。
戴少有一堆的干姐妹。
对了,她们应该喜欢戴少才对。
潇洒多金富二代。
回想一下,戴少也确实有很多女孩喜欢。
千山大小姐在捏我的腰:“还不是你害的。”
你以为我是高兴姐啊?
这招对我没用。
我不痒的。
`
夜里的时候,外面有点凉。
不困。
所以到城堡顶上的阳台看一看风景。
月亮是一个牙,显得星星很多。
上到楼顶花园的时候看到,戴少在这里坐着,看着北方。
不用太客气,我也只是坐一下。
我们明天休息。
说起来,这是杂草队的福利。
热门种子队在周末可是铆足了劲赚人气的。
我们能闯进前十,还真是一匹黑马。
很不错。
他却在轻笑:“还差很远。”
嗯?
他在那里解释着。
这个规则,可以说是我们幸运,也可以说是蛮不讲理。
中原大区十六个队伍,皇家学院可以有十个名额。
其他民间队伍抢这剩下六个位置。
世间之事,就是如此不公。
`
很奇怪他会想到这些。
而且,会想更深。
他在握着自己的杯子:“我们之所以有机会,是因为,真正的强者没有参加。”
嗯?
真正的强者,谁啊?
他在看着我:“我们一队加起来,都没有打赢你的把握。”
太谦虚了。
我只是一个非人。
你们是人,我是兵器。起跑线不同。
不过有一点我很同意。
南北对峙为明。真正让人在意的是东南与西域,那两个地方才是这大陆的节。
如果我在大型战役中直面炎之使徒,连百分之一的把握都没有。塑形师成不了型,根本无可奈何。
所以
我大约能理解尘封现在的心情。
他很认真:“我能感觉到,导师你的底牌十分恐怖。那是一种让人根本不敢去看的东西。”
嗯?
你今天竟然,喝酒了?
有一股淡淡的味道,我到现在才感觉出来。
`
格斗,是一项大家都喜欢的游戏。
有人说,夏天就应该喝着啤酒,吃着烧烤,看格斗大赛。
爽。
参加格斗赛的人只需要将自己的能力发挥到极限,不用考虑太多。
大家喜欢。
大家高兴。
尘封,你想太多了。
他有点随性:“我想做个能保护你的人。”
他会告诉我,他知道,我们两个并非同一个世界的人。
舞台不同。
他的舞台在竞技场上,有全套的保护措施。竞赛的都是朋友。
而我,是在战场上。
职责是,不管在什么情况下都要保护身后人们的安全。必要时候,让敌人死去。
特战队的人员流动很快。
不是因为辞职了,而是因为,已经无法辞职。
他一切都知道,道理都知道。
最后还是说出:“但我,还是想保护你。”
`
一个声音在身边很远处响起:“我想,这就是喜欢吧。”
小千。
她今天尤其多愁善感。
还问我,为什么逃避?
而我只能说,使徒两个字就注定了很多事。
我不是人族。
还有,小千,对不起。
明明知道尘封有我好感,却还是装作撮合你们的样子。其实,也不是装,你们两个站在一起,真的很美好。
她竖起一个手指,嘘。
嗯?
她在感慨着:“我和他只是朋友以上,恋人未满。”
嗯。
我和他,是师徒以上,无法恋爱。
有个不可跨越的沟。
无论你如何喜欢一把枪,一门重炮,都只能陪伴,无法再进一步。这里不是少前的世界,我们需要现实一点。
嘛,这个话题打住。太沉重。
我们需要放轻松。
`
聊了很多。
我和她总是不设防的。用密语聊天就更加肆无忌惮,反正别人听不到。
她会聊到以前。
其实这里以前也是冷宫。
索南皇宫设在这里的行宫。大宗主又不过来,所以,就那么空闲着。
改名定国宫以后,阿宁一年也不会来这里几次。
来了以后,也不说几句话,静静地望着远方。
这里所有的人,都只是洒扫的机器。
互相望一望,甚至不知道对方的姓名。
只是保持这里整洁。
这就是以前的定国宫。
一个不一定存在的地方。
直到,阿宁那次受重伤。
一个银色的人突然到来。
中心塔在这里设了能量与科技分院。一个重要的人,元老院七大老之一的白族长在这里做了行宫总管家。
这里忽然变得热闹起来,从最凉的地方变成最亮的地方。
她还在回想:“从你来以后,我在这里比家里多。”
嗯。
那是因为你家母亲唐阿姨也是这样想的。不知道的还以为你们搬家了呢。
`
我们是这么怀旧的人吗?
她还在那里得瑟:“我和尘封做哥们,很好啊。”
说完,两个人还对着击了一掌。
搞得尘封还有点摸不着头脑:“你们两个对望那么久,在密谈?”
是啊。
私密话。商量着怎么把你卖个好价钱。
小千?
我看下,你该不会是故作潇洒
好吧,看起来不是。
她半躺在铁艺的椅子上:“我们又不是政治婚姻,为什么要十八岁考虑那么深?”
她很直接,告诉我,她很久以前就发现,自己和尘封不是那种恋爱关系。
而是,她缺少一个和她志同道合的人。
结婚那种东西,二十八岁讨论不迟。
嗯,嗯。
你大小姐说什么都是对的。
我喜欢她这种个性,直。
和她一起,不用遮掩。这感觉不错。
她甚至很认真地和尘封谈判:“报恩狂魔,要不要我帮你。”
尘封还来了一句:“好啊。”
囧。
`
小千还很正经。仿佛在谈一件什么机密的事情。
我说,我是不是要回避一下?
喂,不要拉我头发。
这个暴力家伙,拉我头发倒是一点都不客气。
好吧,其实不疼。我头发都是当手用的。
她感觉像是在作报告:“想和班长在一起,就要知道她在想什么。南朝的等级制度,知道吗?”
尘封问了一下:“宗门和平民?”
小千在摇着一个手指头:“错。”
南朝壁垒制度。
人分为三类。
互相不可跨越。
最低一层动员是,平民。官方的称法是,生产者。
尘封点了一下头:“哦。”
第二层,斗士。
有段位的基本都是斗士。格斗大赛是只有斗士才能参加的盛典。
尘封嘴里微笑:“最高层是贵族吗?”
还是错。
最高层,战士。
有资格守在最前线的,是南朝最荣耀的人。
身份不是战士,没有资格上战场。
唐家的人全是战士。一旦开战。只要是唐家人,就要冲在最前。
`
这就是南朝。
大宗主在做什么?
他把肖虫虫划分在普通学生里,根本不给她段位。
黑衣的意思是,学生。
他希望虫虫能安心地做一个普通人。
可是,挡不住她变成一个斗士。
或许她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口中的战士们是什么意思。
她砰地一声就冲过去了。
挡不住。
大宗主甚至把她记忆里有关战场的东西全取了,还是没办法。
因为她是使徒。战争机器。
和这样的虫虫在一起,你做好准备了吗?
、
我们静得有点久。
尘封像是豁然开朗,好像心情一下子都好了很多。
嗯?
他甚至还抓着小千的手:“我知道了。谢谢。”
额
我们之间的关系,有点乱啊。
知道了,什么?
他很认真:“知道以后应该怎么做。”
哦。
很好啊。
他离开了,走得很快。
整个楼顶忽然静下来。风很大,夏天的夜里,竟然还有点凉。
小千
小千?
你在,抖?
转过身来啊。
她却摇头:“不要。我哭了,不想被你看见。”
啊?
你刚才是在,死撑啊?
你这是准备掐死我是吧?
被人看见会说你谋杀的。
她本来在我身前折腾,这个时候却噗嗤一声笑了。
嗯,笑了好。
这个逞强的呆瓜。
`
她趴在我身前,问得很小声:“在想什么?”
在想,明天怎么说服唐麟让我们去北岸比赛。我一天下午都在想这个。
你们进前十,我很难办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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