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大爷吃醋会怎么样?地球照样转,人们照样活,只是苦了傅雅这小身板,被雷大爷一把拽着箍在怀里,胸口坚硬的肌肉撞得她的鼻梁都快歪了,傅雅心想,幸好她这鼻子是真的,要是换了姜莲那整容女,鼻子铁定保不住了!
“老婆,你很担心他?”雷子枫暧昧地在傅雅耳边吹气。『可*乐*言*情*首*发()』
像是瞬间通上电流一般,傅雅半边身子酥麻掉,她下意识地缩了缩脖子,“郑沙单现在这个样子,我当然担心了。”
“你怎么不担心担心我?”雷子枫委屈地撇着嘴,像是即将被主人遗弃的小狗一样,可怜巴巴的样子简直是做得出神入化。
“你不是活蹦乱跳的在我面前嘛?”傅雅看着雷子枫现在的表情,要不是顾及到旁边有别人,她早就一口亲过去了,实在是太可爱,靠,这种妖孽在地球上生活了二十多年,难道就没有人可以收了他么?
“你希望我出事?”雷子枫变脸的速度可谓是炉火纯青,说这句话的时候,脸色已经黑了下来。
“我才没这么想,是你自己说的。”傅雅推开雷子枫,“好了,让我先看看郑沙单,他流了好多血。”
雷子枫眼神眯了眯,随即冷冷道:“不用看了,他快不行了,就算有药也救不回来。”
傅雅其实也明白这个道理,郑沙单的伤是在炸仓库的时候受的,到目前为止,已经过去了六个多小时,他的内脏被震碎,血也快流干了。可是知道是一回事,从他人口中听到又是另一回事。
傅雅此刻脑海里突然出现了很多画面,记得郑沙单刚来部队的时候,穿着黑色的运动服,提着一个旅行包,笑容青涩而憨厚;受训的时候,他倔强不认输的身影,执行任务的时候,他坚毅的眼神和矫健的身手,他拿到属于自己的房产证那天,开心满足的笑,还有他在面对翠花的时候,满含深情又带着娇羞的眼神……
一幕一幕,像放电影一样在傅雅的脑海里闪过,如此的清晰,所有的记忆串连起来,就组成了一个叫做郑沙单的名字。
郑沙单的生命正在慢慢的流失,好像肉眼能够看到那种流失的轨迹似的,痛心而又无助。
“沙单醒了!”苏曼惊喜地叫了一声,然后就听到郑沙单连续而沙哑的咳嗽声。
傅雅忙一步跨过去,单腿跪在他的面前,“你怎么样?放心,我们马上就上岸了,上岸以后我就给你找医生,找最好的医生,你一定会好起来的。”
“队……队长……”郑沙单半睁着眼睛,想把头抬起来,试了一下没有成功,也就不勉强自己了,“俺……俺已经完成任务了……”
“我知道。”傅雅鼻头一酸,握住郑沙单的手,“这次任务你做得很棒,你别说话了,好好休息。”
“不……”郑沙单虚弱地摇摇头,“俺马上就要死了……咳咳……队长,你……你帮我照顾好翠花……”
“好,我知道了,我答应你,我什么都答应你。”傅雅此刻脑子里连成一团,几个月前妈妈离去的感觉又回到了她的心里,那种恐惧,无助,痛心,不敢置信,还有难以名状的愤怒,深深地交织在心间,感受到她周身散发出来的睙气,雷子枫从背后沉默地抱住她,无声地给她温暖和依靠。
“这样……俺就放心了……”郑沙单牵起唇角露出一个微笑,瞳孔里的光芒慢慢熄灭。
“起来奴隶们,起来战士们,为了我们的明天……”他闭上眼睛,唱起了华夏国的国歌,声音断断续续,曲不成调,调不成歌,却让在场的所有铮铮铁骨都忍不住眼眶发红,女士们哭成一团。
慢慢的,他的声音越来越微弱,直至完全消失,被傅雅握在手心里的手慢慢滑了下去。
郑沙单在渤海5000多米深的海底停止了呼吸,享年二十四岁。
半夜三点,一行人回到了华夏海军边防基地,三个特种分队遭受有史以来最大的损失,麻辣小队损失一人,天娇小队损失四人,斗破小队损失四人,其中斗破小队的副队长也牺牲了。天空中一片愁云惨淡,人人的心里都梗了一条刺,一触,就是钻心的疼痛。
特种兵都是经过千挑万选并且接受过严格训练的,数量稀少,死一个都是莫大的损失,别说死九个了,这次行动让他们失去了一半的队友,天娇小队和斗破小队各自只剩下两个人,已经队不成队,很长时间内都不能恢复。
雷子枫一直默默地陪在傅雅身边,他知道她现在需要的是安静,除了郑沙单以外,其他队员的遗体都已经无法找到,他们也顾不上休息,连夜埋葬了郑沙单,为其他队员立了衣冠椓。
他们在队员的坟前发誓,一定会夺回鲁金岛,杀了康瑞,为队员们报仇雪恨。
傅雅跟着雷子枫回到房间的时候已经将就凌晨五点,天边露出鱼肚白,这片海域正在慢慢苏醒。
“老婆,赶紧去洗个澡,躺下休息一会儿吧。”雷子枫说不出什么安慰人的话,他能做的就是在生活上更用心的照顾好傅雅。
“枫哥,我没事的。”傅雅的小脸上有些疲惫的神色,但是她却不想入睡,只要一闭上眼睛,她就能看到队友门鲜血淋漓痛苦扭曲的脸。
这次行动是她领导的,可是她却没有保护好自己的队员,让他们被俘,被杀,大多数队员的尸体也找不回来。
她并不害怕死亡。这些年当兵,她见过了太多的死亡,也亲手打碎过很多人的性命,还记得她第一次杀人的时候,对方温热的血碰到她的脸上,淡淡的腥味窜入她的鼻腔,那是一种说不出的感觉,不是害怕,却比害怕更深入人心。
渐渐的,她也麻木了,她的手上沾满了鲜血,却都是敌人的,都是该杀之人的,说到底,她无论多么的强悍,终归也只是一个女人,女人是一种感性的动物,她们害怕离别,害怕身边的人一个个的离自己而去。
她想,过去也许是她太自负了,以为自己在特种部队考了个第一,就无所不能了。哪里有任务,她总是主动要求参与,打着为国为民的旗号,其实说白了,她也有自己的私心,她也享受着那种胜利过后的荣耀感。这些年,她带着队友们走南闯北,做成功了很多任务,这让她的心理更飘飘然,可是她却忘了,在她成功的同时,也有人为她而牺牲。
她不该凭着自己的喜好去决定队员的命令。
她无权让他们为她的一个决定而付出生命。
这样的她,还算是一个合格的军人吗?
她不由得有些怀疑。
“老婆。”雷子枫叹了一口气,将傅雅圈在他的怀里,“当初你参军的时候,心里最大的愿望是什么?”
“当然是保家卫国,然后在未来的某一天,能够光荣的死在战场上。”傅雅在雷子枫的怀里拱了拱,答道。
“这就对了。古语有云,人死有轻于鸿毛有重于泰山,作为一个军人,生命最完美的结束应该是在战场上,而不是在家里的温床上。这次你们部队损失了九个人,我知道你心里难受,可是,让战士死在战争中,难道不是对他们最大的尊重与救赎吗?”雷子枫温柔地抚摸着傅雅的发顶,在他耳边轻轻说道,“所以,你应该为他们感到高兴,并且将他们的价值和信仰延续下去,你再这样愁眉苦脸的,可会老得快啊!”
“你说的道理我都懂,我只是……”只是无法接受身边的人突然离去那种感觉罢了。
“好了,赶紧去床上躺着,睡上一觉,养好精神才能为他们报仇啊!”雷子枫说着,将傅雅打横抱起放到床上,为她盖上被子,温柔地哄着。
傅雅感觉好了很多,看着雷子枫眼圈的淤青和干涩的嘴唇,才想起他也一夜未睡,心里顿时涌起一抹心疼,忙拍拍床的另一边,“枫哥,你也上来休息一下吧,有你抱着我,我就什么也不怕了。”
雷子枫点点点,脱掉外衣钻进被子里,在傅雅的额头上吻了一下,抱着她一起进入了梦乡。
这一觉并不如想象中的那样会睡不着或者是做噩梦,傅雅睡得很死,疲惫的身体和紧绷的神经一旦松懈下来过后,那完全就不是睡眠,而是半昏迷状态了,等她再一次醒来的时候,天光已经大亮,一丝阳光透过门缝照进来,今天是个大晴天。
傅雅看了看墙上的挂钟,此时时间已经指向十一点半,她睡了整整六个小时。
习惯性地摸了摸旁边的位置,已经冷掉了,看来雷子枫已经起床很久了,真是的,起来也不叫她一声。傅雅坐起来,穿上外套,刚叠好被子,门就被推开了,雷子枫端着一个托盘走进来。
“我就猜到你这个时候该醒了,快来吃点东西。”雷子枫将托盘放在桌子上,里面放着两碟菜和一晚白米饭。
傅雅走过去,抱着他的头在他脸上啃了一口,这才端起饭碗开始吃饭,海里什么没有,就是海鲜最多,一个红烧带鱼一个清蒸螃蟹,看这卖相就是雷子枫吩咐长官小厨房做的,色香味俱全,惹得傅雅食指大动。
雷子枫看着她稍显粗鲁的吃相,面上带着宠溺的笑,自然而然地沦落为下人,替她剥着螃蟹壳。
“雷天娇和许陆怎么样了?”傅雅吞下一口饭菜,随意地问道。
雷子枫道:“心情多少有些低落吧。”
傅雅点点头,想想也是,她才牺牲了一个兵就很心痛了,他们两个可是牺牲了四个,元气大伤啊。
“你心情好了?”雷子枫将刚剥好的螃蟹放入傅雅的碗中。
“嗯,好了。”
“但是我心情又不好了。”
“你为什么心情不好?”
“昨天人家那么费心才把某人救出来,某人一点表示也没有,还抱着别的男人卿卿我我……”表情开始变得委屈。
“那个……啥……”傅雅搁下筷子,“其实我还没好,我还是很难过,我得了抑郁症了,我要去睡个回笼觉……”
“站住!”雷子枫大手一挥,将准备开溜的傅雅一把捞了回来,“老公面前你还是束手就擒吧!”
“亲爱的,你不饿么?”傅雅嘿嘿讪笑着。
“吃过了。”
“你不开会么?”
“开完了。”
“那要不,你再睡个午觉?”
“好啊!”雷大人将某个姑娘打横抱起,邪恶地笑着,“一起睡!”
傅雅差点将自己的舌头咬断,为什么她家男人总是要压她一筹?
身体被放在床上,雷子枫瞬间扑了上去,咬住傅雅的嘴唇就是一阵狼吻,傅雅象征性地挣扎了几下,挣不开也就放弃了,想着反正都要做,不如主动一点,也开始回应着雷子枫,伸手去扒他的衣服。
两分钟后,两人都被对方扒得精光,看着傅雅胸口和腿上的几道淤青,雷子枫的动作顿了顿,黝黑的带着**的眼眸慢慢转淡,他爱怜地抚着那些淤青,语气里带了些责怪:“受伤了怎么不说?”
傅雅此时已经被挑起了情/欲,对于雷子枫的突然停下有些不满,咕哝道:“这又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伤,过几天自然就消了。”
“你怎么这么不爱惜自己?”雷子枫叹口气,从她身上爬起来,披上衣服就去找药膏。
幸好因为傅雅最近经常受伤的缘故,雷子枫身边随时都备了红花油和跌打药,他一一拿出来,按着傅雅的身子,“别乱动,我给你上药。”
“不用了。”傅雅挣扎着起身,她实在不喜欢自己身上被擦了药膏黏腻腻的感觉,再严重的伤她都受过,这点小撞伤真的不算什么,已经被她的痛觉神经给自动屏蔽了。
雷子枫却不管他的反对,只用一只手就按住了她的动作,另一只手沾了药朝淤青处抹去,清凉的药膏抹在身上让她轻轻一颤,皮肤经过雷子枫带着药膏的手掌的揉搓,慢慢变得有些发热,傅雅有些不适应地哼了一声。
“别动。”雷子枫声音有些沙哑,他可是好不容易才忍住将这个小女人就地正法的冲动。
傅雅被药膏敷住的地方开始微微发痒发热,她不舒服地动了动,心想这是什么药,也太不舒服了。
“不是说了让你别动了吗?”雷子枫在她身上拍了拍,又沾了药膏往腿部抹去,那原本白嫩嫩的地方现在却淤青了,看得他很是刺眼。
“枫哥,我不要擦药了,这个药好奇怪,好痒啊。”傅雅瑟缩着身子微微抵抗着,雷子枫板着脸道:“发痒代表有效果,你这具身体是我的,我可不想看到有一点的伤疤留下。”
傅雅看着雷子枫那张极力禁欲的脸,突然起了戏弄之心,不怕死地伸出手,轻轻逗弄了一下小子枫,雷子枫立即闷哼一声,沙哑地喝道:“今天本想放过你,这是你自找的!”
说完,擦药这件事早已被他忘到外婆家了,一个翻身,又重新将傅雅压到了身下。
半分钟后,房间里传出雷子枫极度失望的咆哮:“怎么会这样?”
傅雅夹紧双腿,畏畏缩缩地说道:“枫哥,对不起啊,我也不知道它在这个时候来了啊。”
嘴上这么说,心里却乐开了边,哈哈,大姨妈啊大姨妈,我是如此地爱你,能让面前这个吃人不吐骨头的男人吃鳖的,也就只有你了!
“那我现在怎么办?”雷子枫委屈地撇撇嘴,语气里所包含的怨念是人都能听得出来。
傅雅眼珠转了转,指着旁边洗手间的大门,“去冲冷水澡,或者自己解决。”
雷子枫无限怨念地盯着傅雅,就是不肯挪步。
“快去啦,顺便帮我把那个拿过来。”傅雅看了一眼已经被染上一朵红梅的床单,忙推搡着雷某人。
雷子枫此刻虽然非常的欲求不满,但也想到傅雅来月事的时候每次都会腹痛,还是不情不愿地穿好衣服,甩了一包卫生棉给她,然后吩咐厨房准备红糖水。
傅雅被雷子枫逼着灌下一大碗红糖水,所幸部队里没有暖手袋,不然她又得“装孕妇”了,不过这红糖水果然有效果,喝下去肚子里面暖暖的,也没有以前那么痛了,傅雅十分感动于雷子枫的体贴,于是准备给他一个奖励。
她抱雷子枫,在他唇上印了一个绵长的亲吻。
“雅雅,你是故意的是不是?”结束掉这个吻,雷子枫喘着粗气在傅雅耳边问道。
傅雅跳开一步,嘻嘻笑道:“没有啊,人家是真的只是感谢你哦,是你自己意志不够坚定。”
“我意志不坚定?我要是对你意志坚定了,你这辈子就要苦逼了!”雷子枫磨牙嚯嚯。
“好啦,让开,人家要洗床单。”傅雅换下刚刚被大姨妈弄脏的床单,走向卫生间。
雷子枫一把拉住她,从她手里夺过床单,“部队里面没有热水,网上说,那个来的时候不能沾冷水,你歇着吧,我来洗。”
“真是的,下次该申请一台洗衣机才行。”雷子枫看着手里染血的床单,皱着眉头咕哝着走进了卫生间。
傅雅跟着进去,看着雷子枫那双本应拿枪的手此刻正在和一张床单较劲,心里越加的柔软,这个世上,恐怕再也没有任何一个人,能够为她做到这个地步了吧?
两人收拾好走出房间已经将近两点了,雷子枫有个会议要开,傅雅想去看看其他队员的情况。
刚走出门口就遇到雷天娇和陆可馨两个人,三人组突然变成两人组,就连傅雅也看得有点不习惯,两人的眼睛还很肿,显然哭了很多次。
傅雅绕过她们,如不是必要时刻,她不想和这两人有任何的交集,一个是和她从小斗到大的“仇人”,一个是一直对她男人怀着某种不纯洁目的的“情敌”,她才没有那个圣母心去安慰她们。
雷天娇一把拉住傅雅,“傅雅!都怪你!都怪你计划没做好,才让我们队死了那么多人!”
傅雅皱了皱眉头,甩开雷天娇的手,冷冷道:“对于队员们的死,我很抱歉,但是这个任务本来就有很大的难度,你现在应该庆幸我们没有全军覆没,而不是在这里期期艾艾!”
“哼!还不是因为你,明明就没那个领导能力,还要当领队,要是你的计划做得再周详一点,我们就不会死那么多人了!”雷天娇狠狠地瞪着傅雅,她们小队本来就一直被傅雅他们压下一筹,现在又死了那么多人,再招新队员进来肯定会落下更大一截,这让她如何咽得下这一口气!
“是啊,我们队和斗破小队都死了四个人,只有你们麻辣小队只死了一个人,说不定就是你在公报私仇,故意让我们去送死,这样,你们就是最强的分队了。”陆可馨也在一旁帮腔。
看着这两个原本长得漂漂亮亮的大美女,此刻却表情狰狞,嘴里吐出恶毒的话语,傅雅只觉得恶心,和这样的人斗简直是降低她的水准,她冷冷扫了两人一眼,挥开她们,大步地走开了。
“我一定不会放过你的!”雷天娇在傅雅身后大声喊道。
傅雅完全不受影响,问了一个海军,朝着麻辣小队其他队员的房间走去。
队员们就没有她那样的福利睡单间了,他们睡的大通铺,男的一间,女的一间,傅雅先进了女间,就看到苏曼和燕若慕正在翻相册。
苏曼有一个习惯,每次出征,都要把那本相册带在身上,那本相册里面记录了麻辣小组从成立之后的所有成长,她常说,感到寂寞或是害怕的时候,就拿出来看一看,看到自己的队员们,就浑身充满了力量,就算下一刻就死去,人生也没什么可以遗憾的了。
相册正翻到郑沙单的那一页,照片里,郑沙单一手拿着一把沙漠之鹰,背后是昏黄的阳光,身姿矫健有力。
苏曼红着眼睛说道:“都怪我不好,要是我晚一分钟再开枪,他们就会跑得远一点,就不会被爆炸波及了,是我间接害死他们的。”
傅雅走进去,拍着苏曼的肩膀道:“别这么说,炸药是我让放的,枪是我让开的,你这么说,不是让我也跟着内疚么?”
“队长……”苏曼抬起头来看她,“我没有这个意思。”
“逝者已逝,我们再伤心再自责也没用,我们应该做的是打退维西军,为他们报仇,完成他们的夙愿。”
“嗯。”苏曼坚定地点点头,“队长说得对,我们要杀他个片甲不留,以祭沙单的在天之灵!”
“好,那咱们再去练练枪法如何?”
“行啊,叫上皇甫爵他们一起。”
麻辣小队的队员们在任务完的第二天就集结在了校场,对于悲痛,有的人会选择逃避,有的人会选择慢慢遗忘,有的人会怨天尤人揪着不放,但是麻辣小队的所有人,他们的选择是正视悲痛本身和打破带给他们悲痛的源头。
他们之所以能成为特种部队的第一分队,除了技术过关以外,心理素质也是最强大的。
他们的比试吸引了很多正在校场操练的海军们,最后甚至许陆也带着他仅剩的一名队员参与进来。
射击,搏斗,速度,每一项都完成得十分出色,这让海军们大大的长了见识,这些在海军里面,只有长官们能做到,而长官大多都没有什么机会展现身手了。
雷子枫刚开完会就听勤务兵说傅雅他们正在校场操练比试,忙也前往校场观看,对于傅雅的身上,他虽然了解得够多了,但是昨晚苏曼那句“队长说,无论何时都要留一张底牌,这样才能攻其不备”让他觉得,傅雅的身手肯定不止于此,她一定还藏私了。
很难想象,这样一个瘦弱且娇小的女人,身体里竟然蕴含着那样滂渤的爆发力,比男人柔软很多的身体,拥有着比大多数男人还强悍的力量。
果然不愧是他看上的女人。
“傅队长,加油!傅队长,雄起!”
刚到校场,就听见一声声加油声,雷子枫看过去,原来是傅雅和许陆对上了。
许陆这个男人他了解得不多,也没什么接触,只是在资料上看到,他的力气很大,擅长的是力量型攻击,重武器玩得很好。
此时,傅雅和许陆正在校场上焦灼着,许陆拥有绝对的体力,傅雅也不弱,敏捷度和柔软度都是拔尖的,一时打得胜负难分,谁也奈何不了谁。
纠缠了差不多五六分钟,傅雅终于找到一个空隙,一把将许陆摔到了地上,随即一个擒拿一个锁喉,许陆就再也动弹不得。
“哦!傅队长赢了!”
“傅队长真牛逼!”
“不愧是长官的伴侣,强强联手啊!”
傅雅放开许陆,许陆从地上爬起来,拍了拍身上的灰尘,“傅队长果然厉害,许某认输了。”
傅雅扬了扬眉,将滑出来的碎发夹到耳后,“许队长也很厉害啊,捏得人家的手腕好痛。”
人群里发出一声哄笑声。
雷子枫走回去,抓起傅雅的双手看了看,发现只是有点发红,放下了心来,呵斥道:“你不是身体不舒服吗?怎么还做这样剧烈的运动?”
“没事,这次并不是很痛,大战在即,我们要随时做好准备。”傅雅娇俏俏地笑着,许陆确实很强,但她还没出全力呢。
“是啊长官,我们都做好准备了,什么时候开战啊?”苏曼从旁边蹦了过来,因为萧祁然的关系,她和雷子枫还算熟悉。
雷子枫浅浅笑了一下,“想打仗?很快就有机会了,到时候大家可都别怂啊!”
“切!谁会怂啊,我巴不得多杀对方几个!”海军们纷纷起哄。
雷子枫牵着傅雅在哄闹声中离开,两人走到安静处,傅雅忍不住问道:“是不是讨论出新的战术了?”
雷子枫脸色开始凝重起来,缓缓道:“我方出现内奸,可以肯定是个高层,目前还揪不出来是谁,不过,我已经有了应对方案。”
听雷子枫这么说,傅雅也不再问,有些事情,以她的级别还没有权限知道,雷子枫说能应对,她就相信。
“这次,你不许再参与了。”过了一会儿,雷子枫不容拒绝地说道。
傅雅愣了一下,随即标标准准地行了一个军礼,“报告长官,属下也是军人,所有的军人都在为战争做准备,为什么属下不能参加?”
“我说你不能,你就是不能!”雷子枫凝重地看着她,“如果你再出什么事,你让我怎么办?”
傅雅毫不示弱,“长官,我觉得你偏心了,我和这基地里的所有人都一样是军人,作为长官,您应该以大局而重,我是一个人,其他士兵也是人,您这样岂不是让他们寒心?”
“你刚刚做了一个任务,而且你那个来了,不能沾水。”雷子枫的语气软了一分,“老婆,你就听我这一次好不好?”
“不好。”傅雅想也不想地拒绝,“我的队员死在了他们的手上,我必须为他们报仇!”
“我也能帮他们报仇啊!”
“你和我怎么能一样?”
“怎么就不一样了?”
两人正僵持不下之时,一个勤务兵跑过来敬了个礼,“报告长官,有紧急情况,请您前往会议室商谈!”
雷子枫点点头,看着傅雅说道:“等我回来再和你说,你自己再先考虑考虑。”
雷子枫跟着勤务兵去了会议室,傅雅心情烦躁地回到了房间。她知道雷子枫是怕她出意外,但是他未免也太霸道了,她是一名军人,不是他养在温室里的宠物,如果军人不能参加战争,那还叫军人吗?
傅雅气鼓鼓地趴在床上,手下送来的晚餐她也没有胃口吃,雷子枫这次会议开了三个多小时,等他回房的时候,看到傅雅正趴在床上,桌子上的饭菜一口都没吃,不由得真的有些生气起来,“老婆,你怎么不吃东西?”
傅雅抬头瞥他一眼,“你不让我去打仗,我就不吃饭!”
“能耐了你啊!”雷子枫走过去,照着傅雅撅着的小屁股就是一巴掌,“敢用绝食来威胁老公了?tmd的谁教你这么干的?”
“本来就是嘛!”傅雅不服气地和他对视,“每次我们意见有分歧的时候,你都不愿意听我的,每次吵架,都是我先向你低头,你就是这么爱我的吗?”
雷子枫听傅雅这么说瞬间就伤心了,傅雅是他第一个也是唯一爱上的人,他高高在上惯了,也不知道怎么哄女孩子,但是苍天作证,他做的哪一个决定不是为了她好?如今却被说成不够爱她,这让他情何以堪?
“傅雅!”他第一次这么严肃地连名代姓地叫了傅雅的名字,“你有没有良心?我这是为了谁啊?你知道昨天当我知道我们的作战计划被人泄露,你生死不明的时候我是什么感受吗?你知道我恨不得马上飞到你面前但是长官的身份并不允许我这样做的时候我又是什么感受吗?我tmd恨不得一头栽进海里,和你一起死了算了!不,你不了解,你怎么可能会了解,你就知道自己想做什么就要去做,从来不去想我会不会担心,不去想你若出了意外我该怎么办!以前你想做的事,只要是危险不大的,我哪一次阻挠过你了?你有作为人家的妻子的自觉吗?你有和我携手一辈子的觉悟吗?”
雷子枫的声音极大,门外路过的雷天娇吓了一跳,没想到她这个哥哥外表看起来酷酷的,和人吵架的时候也这么有爆发力。
吵架?过了半秒雷天娇反应过来,随即高兴得差点跳起来,吵架好啊,用力吵,慢慢吵,最好吵到分手,哼,傅雅,看你还怎么嚣张!
雷天娇阴霾了一天的心情瞬间好起来,她哼着小调乐哼哼地离开。
而房间内,傅雅瞪大了眼睛,好半天才消化完雷子枫话里所表达的意思,“你以为,你出任务的时候,我就不担心你吗?你以为,我喜欢当跟屁虫,你走到哪里我就跟到哪里吗?”
雷子枫的脸色变了变。
傅雅从床上坐起来,语气里并没有要大吵大闹的意思,“枫哥,我也担心你的安危,但是我尊重你是军人,所以我不会阻止你。枫哥,你刚刚说的那些话,是对一个军人的侮辱,是不尊重和不相信我的专业素养。”
雷子枫垂下头,叹气道:“我只是想对你一个人自私一点,雅雅,我不仅是你的长官,还是你的未婚夫,我舍不得你受一点的伤害,舍不得你的生命随时没有保障。”
“我理解你的心情,但是,在我认识你之前,我的生命,我的荣耀,已经全数交给了国家。我希望是和你并肩作战,可以把脆弱的后背交给对方的人,而不是躲在你的羽翼之下,慢慢失去了飞翔的翅膀。我不是一个贪念现世安稳的人,昨天晚上你还教过去我的,战士,应该死在战场上,而不是在家里的温床上。”傅雅心平气和地说道,将自己娇小的身躯埋入雷子枫的怀里。
她并不是要和他争吵和置气,因为他们是如此的相爱,他们足够了解彼此,她知道雷子枫是为了她着想。但是,她有自己的价值信仰,越是相爱,就越应该尊重和支持。
“好吧,我说不过你。”雷子枫抬手抚摸着傅雅的发丝,将她紧紧地搂在怀里,“但是,上了战场,你必须在我的视线范围之内,好好保护自己,知道了吗?”
“放心,我比谁都爱惜我的生命。”傅雅在雷子枫的怀里坚定地说道。
剧情并没有按照雷天娇所希望的演下去,傅雅和雷子枫经过这次争执过后,更加的了解对方,两颗心挨得更加的近了。
雷子枫重新制定了作战计划,故意泄露己方的计划,让那个内应传达给维西国,但其实到时候作战的时候并不会按照公布出来的作战计划进行,当然,这件事只有他一个人知道,连元首代战,他也没有汇报。
据气象部门预测,明天渤海吹东南风,雷子枫准备明日一早直捣鲁金岛,打他个措手不及。
这是黎明前的平静,海军们事先都没有得到出战的确切通知,人人都睡得很香。
鲁金岛上的军事基地里,大雾阴霾,所有的将士都感觉到了压力,原因是,大皇子心情不好,康将军心情不好,上面的领导不高兴,做下属的自然没有好日子过。
昨天他们已经抓到华夏国派过来的先遣部队了,甚至还抓到了华夏国两大顶级名门的千金大小姐,虽然自己损失也有些惨重,但也算是值得。
只是,令所有人都没想到的是,那几个人竟然在昨天晚上被人救走了,康瑞康大将军被人打昏了扒光了关在电梯顶上,好多士兵都有幸“瞻仰”了一下康大将军的“英姿”。
对于康瑞这样在军中颇有威望的人来说,这无疑是最大的侮辱,看他一整天阴沉着脸也就知道了,士兵们人人自危,生怕不小心得罪了他被送到邢房去。
康瑞很气闷,非常地气闷,能有能力摸上岛救走那几个俘虏的,除了雷子枫就没别人了,雷子枫,竟然敢将他扒光了塞到电梯里,这个仇不报,他就没脸见人了!
康瑞正想得入神,旁边的传真机传来滴滴的声音,他按了下接收,马上几张白纸黑字就出现在了他的面前。
康瑞拿起来看了一下,脸色慢慢变成狂喜,这是一份华夏国最新的作战计划书,他本以为那次交易以后,那个人不会再给他提供任何的消息了,没想到那个人还算是有义气,新的作战计划还是给他传过来了。
有了这份计划书,还怕打不倒雷子枫?
他放下传真纸,在桌上的卫星电话上按了几个号码:“马上召开紧急会议,商讨迎击华夏国的方案!”
夜,还很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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