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郸道冷声嘲笑,这五个人打团战都没打过自己一个人。
矮个子侏儒,拿鞭子的雷将,拿铜锣的风将,拿匕首的打将,还有养喜神小鬼的草台班主。
“一个能打的都没有,拿什么底气来逞能作恶?”
“我们只是混江湖的底层人,赚个辛苦钱,哪里说得上作恶?”
李郸道呵呵:“你们混江湖辛苦,可怜?那这些孩子不可怜?”
李郸道一脚踢翻那个草台班主,从他身上走过,到了他身后那辆装满了他们家当的车马。
拿鞭子一甩,掀开帘子,就立马有机关射出钢针。
“果然行走江湖,不得不谨慎。”李郸道心中道。
再看里面,果然好些个笼子,里面是花瓶女孩,美女蛇,唱歌犬,乃至还有两个笼子里,还有两个三四岁大的孩子,眼睛滴溜溜的看着李郸道。
除此之外还有什么蟒蛇,猴子之类的动物生灵,估计也是卖艺的一环。
李郸道将笼子打开,拍拍那个花瓶女孩:“醒醒。”
那花瓶女孩却一缩脖子,眼睛睁开满是惊恐,开始唱起歌来:“啊~啊~雨雪霏霏…行道迟迟!”
唱不了两句,就气喘吁吁,同时一股难闻的味道传来,却是被吓得已经失禁了。
可见平时他们多么虐待。
李郸道却是在想,怎么把这个女孩救出来。
再看那个美女蛇,却是真的妖物了,不过也是处于幼年时期,感觉跟迅哥儿说的美女蛇没有什么不同。
唱歌犬则是完全人为造物。
李郸道往里面看翻找出一本羊皮秘籍,上面有各种采生折割的秘法,还有一些笔记在上面。
李郸道皱着眉头,仿佛可听见上面有诸多小孩的惨叫之声。
转身咧开嘴道:“我还说要给你们享受等同的刑罚,这本秘籍就到了我手里。”
那几人立马露出了恐怖之情:“郎君饶命啊!饶命啊!我们再也不敢了!再也不敢了。”
那几个人顿时吓得求爷爷告奶奶,也知道自己手段有多么残忍了。
倒是那几个宏图社的少年,看了李郸道打斗场面,顿时变身小迷弟:“伟丈夫不过如此是也!”
小步跑过来道:“老大,有没有兴趣当我们宏图社的社长?”
李郸道刚刚想拒绝,转念一想是个好机会,便问道:“你们没有社长吗?”
“刚刚打算选举的。”
“好!我当了,你们以后就是跟我混的了,不过宏图社太俗了,换个名字吧。”
“您是老大,您想怎么改都行。”
李郸道点点头:“你们帮我把这几个畜牲给绑起来!”
“好嘞!”
“你是魔头!”那个拿着匕首,眼睛被打爆一只的,生怕李郸道把采生折割的手段用到自己身上,竟然匕首自戕而亡。
李郸道冷哼一声,将其魂魄也拘拿了。
那草台班主见状撒了一把石灰,转身就跑。
李郸道将拿匕首拔出,运使三阴戮妖刀气,对准耍出飞匕,将其杀死。
剩下几个个,一个肺被肋骨捅破,也失血过多死了。
那个侏儒则是五脏移位,疼死了。
只有一个拿鞭子的只是脱臼,此时吓得屎尿齐流,突然就疯了:“嘻嘻!嘿嘿!哈哈!”
李郸道看去,原来是幽精魄吓裂开了。
“疯了也没有用。”李郸道将其结果,五人魂魄一起拘拿,叫六洞天魔送到城隍大牢里去。
那几个宏图社的少年,看见转眼之间,李郸道连杀数人,面不改色,有些发怵:“老大,还绑吗?”
李郸道摇摇头:“找个地,把这几个拿火烧了,顺便搜搜身上有什么值钱的东西,作为社团运营的经费。”
李郸道看着那马车,这马倒是还不错,可以带回家,只是里面的孩子,乃至动物,乃至被残害的花瓶女孩,唱歌犬,他们该何去何从呢?
只得道:“还是暂时养在庙里,看看能不能治。”
回头看,却见那个花瓶女孩竟然在笑,一边笑一边流眼泪。
然后瓶子左摇右晃,从马车上跌落下来,瓶子摔碎了,人也变成了一滩血泊。
“怎么就寻死了呢!”李郸道一时想不通:“我是来救你的啊!你怎么能寻死呢?”
李郸道之前还想着要怎么解决,把她从瓶子里拿出来的。
李郸道聚拢她的魂魄:“我喜欢你,我不想让你看见我丑陋的样子。”
花瓶女孩的魂魄缓缓说道:“我暗暗发誓,哪个能把我救出来,我就嫁给他,可是我不配。”
“我生活不能自理,我在瓶子里吃喝拉撒,蛆虫在我身上爬,苍蝇在我身上产卵,他们喂我吃矢,喂我喝尿,我已经不是一个人了,我是一个鬼,一条狗!”
“唯有我死了,人们才不会知晓我的过去,他们只会可怜我,不会嫌弃我。”
说着说着,一滴青色的眼泪落了下来,此乃苦泪,乃是受尽苦难之后,自寻解脱之后产生的眼泪。
留下眼泪后,花瓶女孩的魂魄就消失在天地之间:“你刚刚为我冲冠一怒的样子,真好看啊!郎君,你能不能为我笑一笑。”
李郸道绷不住了,一时间眼睛也泛了红。
“可是,我笑不出来啊!”
人心的恶念,将人折磨得不像人,鬼不像鬼。
李郸道原本还以为这种身体上的折磨已经是非人的虐待,可是对人性的折辱,已经到达了令人发指的程度。
他们知道自己做了什么,所以害怕,所以才宁愿死了,也不叫李郸道以牙还牙以眼还眼折磨他们。
可是他们的魂魄终究还是落在李郸道手里了。
李郸道捡起这滴眼泪。
这是李郸道看到的第三滴鬼眼泪了。
鬼不会流泪的,流泪了就是阴极阳生,是难得的宝物,传说中还魂丹的主要原料。
李二丫的姐姐那里是第一滴眼泪,是黑色的眼泪,代表爱与希望。
然后是姑获鸟那里的一颗,是血红的,代表爱与重生。
这一颗,应该代表的是爱与纯洁吧。
“傻瓜,你干净得很,哪里会脏呢?脏的是他们啊!”
李郸道为花瓶女孩整理模样,叹息道:“明明有机会的,你都没问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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